疾风道场可是是有很悠久历史的道场,早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开战之前,疾风道场的的开山祖师爷卡澤就在江湖上作为无父无母的乞儿流浪着。
50多年前他独自一个人在当时蛮荒的艾欧尼亚聚落里乞讨,带着一个缺口的木瓢,一只从客栈的后门捡来残缺烧火棍。挨家挨户敲门,希望得一些残羹来果腹。但是那个农业落后的年代,有多少人肯分享连自己一家人都不知道够不够吃的微薄食物给给那个“竹竿仔”?
有时候,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躺在山腰一块岩石上,望着辽阔的星空和四周的峰头,拿木屑烧一瓢湖水,一口口地抿,闭上眼,让累得抽筋的身体恢复体力。。
夏季的艾欧尼亚高原,晚上的气温还没有冬季那么致命。但是也不会超过十五度――对于营养不良,阳气长期不足,还只穿一件布衫的五岁孩子来说已经很过份了。
他感觉着山谷里的风,吹过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吹过他干柴一样瘦削的肋骨和干燥的嘴唇,吹过他细长的苍白的手指和长满老茧的脚掌。
他将被烤得滚烫的木瓢贴在胸膛上。吸取了水份后的身体好像变重了,感受不到痛苦了。
灵魂轻飘飘的似乎要被风吹飞出肉壳外,身体好像是别人的一样。
他躺着抬不起头,也不想抬头。现在,他只是很想睡一觉。
“我……就要死……呜哇?!”
腹部传来的压迫感与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起来,然而这哀嚎也随着物体压在他的嘴巴上而变成了呜呜呜呜的呻吟。
???
定了定神,竹竿仔睁眼向上看去――那是洁白的光滑的长条形物体,拥有流畅优美的线条,再向上看去是细条形的布片。
那是――兜裆布?
他终于反应过来,是一双赤足踩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根据兜裆布的样式来看,还是一双女性的赤足。
大脑重新启动,他自然而然不断扭动着身躯。
“哎呀?”女性开口了。被紫色宽口裙遮住视线的他并不能看见女生的样貌,但是他却能听见那女生的嗓音是这样清甜,悦耳得像春天的暖风吹过樱花的簌簌。
女生收回踩在他脸上的脚,让他能够开口说话。
“索拉拉……等我一下,我,我跑不动了!”
“真是对不起,我还掌握不了降落的地点。”
还没等他开口,远处飞奔过来的男生和身上的女生都开口说话了。
真是漂亮啊……那个女生。身上有一股超好闻让人很舒服的香,还有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的炽热感觉。明明体温不高,却让身旁的自己整个身体暖和了起来。
“我叫索拉卡,你就喊我索拉拉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我没有名字。我出生的时候,生我的人就不见了。所以没有人给我起名字。”
“这,这样吗……我,我叫,沃维克,你可以叫我里克,那是我的小名。”喘着粗气的瘦弱少年道。
竹竿仔愣了愣。
“很难听对吧,我的名字。战争的导火索什么的。其实我是诺克萨斯人。但我不是坏人哦。”
“既然这样你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喜欢什么?”
“喜欢?欸……风吧,我喜欢风跟我说话的声音。”
“那叫你卡澤吧,后缀就叫作达希亚瓦瑟,意思就是‘喧嚣的风’。”
“不好意思,我在练习使用星力飞行,没注意到你,哦对了,这个东西叫做星辰之力,”索拉卡把小手一挥,把身体里的力量挥洒出来。星星点点。“我是众星之子,很厉害的!”
“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了,我家索拉拉最厉害了!”沃维――里克自豪地说,并摸了摸索拉卡的头。
“说起来你好像营养不太够,常常被饿着吗?来,我们带你去吃东西吧!”她伸出手夹住了两个男生的脖子。
“唔哇哇飞起来了?!好高!”
“索拉拉你飞慢一点!我要吐了!”
“男生真是脆弱呀。”索拉卡降低了速度。
“请不要用我们两个来作为男生的标准水平好吗!一般来说男生比女生体质要好而且你也不是普通的女生好吧众星之子大人!真是的!”
冷静下来后,感觉到高空的凉爽的空气,闪烁的比平时更为明亮的星辰,身体下万籁俱寂的山脉和河谷,开始有些享受起来。
“很漂亮对不对?你看那个星星,他叫北极星,是天上最亮最大的一颗星,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是北面!”
“他?你给他们划定性别吗?”
“是啊,我认为每颗星星都是一个生命,不是单纯的火球!你看你看,那颗星星,她是南方星座里边缘的一颗,却散发着艳丽的橙红色光辉,她虽然小而且黯淡,但是发光的信念不会输给任何人哦……”
听着索拉卡像小鸟一样喋喋不休,里克微微地笑了。这个小女孩兴奋地介绍自己的玩具给新朋友认识,而新朋友心不在焉,有些微醺的样子。
“那个,你怎么了?”里克有些担心地问。
“……啊,我吗?没啊,原来天中的风和山上的风,没什么分别呢。”
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小鬼长发齐肩,身体挺拔而富有朝气,眼睛里满是骄傲和不服输,斜背着对成年人来说都过长的剑。
男生大声道:“大叔,你们道场收徒弟吧?快来考我!”
“先报上自己名字是基本的礼貌吧。”
“我叫亚索!”
“我叫卡澤。”
“接下我一招,就过关。”
亚索眼中惊惧一闪,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战意。
“接下我”刚说完的时候开始伸手,听见“一招”的时候亚索已经侧身翻滚避开,右臂却还是被气劲划开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就过关”三字说完了,风也恰好停息下来。
“敌人不会在出手前通知你……之类的吗!在收下我以前就开始指点我,你也许是位好老师哦!来,继续吧!”亚索抽剑割下衣服绑好右手的伤口,双手持剑做出迎战的动作。
这孩子,比一般人镇定得要多啊。明明是个小鬼战斗天赋却如此之好,而且反射速度也达到标准了,说话还这么骄傲,好像他才是那个试炼人的考官一样。不错,有我四分之一的風度。
蛮喜欢他的,所以特别想作弄一下他:“一招已经过去了,你输了。”
“喂喂,你说的是‘接下一招就过关’,但是可没有限定自己出多少招哦!所以你出的招数我只要接下一招,我就过关了!还是说你怕教了我以后我变得比你更强,面子上过不去吗?”
小亚索将比自己还高的剑刃举过头顶,怒视着。
“可不要赢了就跑啊,你这家伙!”他撩起及肩的长髪将其束在脑后,挥刀过肩,繞著卡澤踱起步起來。
隨著步伐由慢變快,亞索的刀尖隨著腳步變幻開始左右不定,身形也開始靈敏起來。
但是,在卡澤的眼中這點技巧根本不算什么
。
他驚異的是,亞索腳下肉眼不可見的風元素,在感知世界之中隨著亞索的身法開始變得迅速且敏捷起來。風對於卡澤就像肢體不可見的一部分。
能夠讓風之子覺得敏捷的風?
那只有是在另一個風之子周圍的風。
卡澤站著不動。
亞索圍著他繞圈行走,越來越快。
就好像一個龍捲與另一個龍捲的相遇,气流會相互吸引,融合在一起。卡澤知道,這考試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卡澤大叔,你的風聲,很好聽哦。”
“叫我師傅吧。”
“師傅大叔!”对于被收为弟子,那声音透露出来的自信毫不动摇,是因为被认可这件事全在意料之中吗?只有亞索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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