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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任何游戏都值得欣赏

第六章:任何游戏都值得欣赏

第六章 任何游戏都值得欣赏

“二宫大厦”,这就是《G》所占领的大楼名称。

尽管这听起来作者随便起的名字,不过目野视广即《G》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并不对这个名称很反感,就算很反感,他也不会露骨的表达出来。尽管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像【财政】的某个财阀的名字。

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呼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领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像得到奖金的上班族一样,像获得文学奖的作家一样。

开心地,高兴地,兴奋地,拿到胜利般喜悦着。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个破乡下,竟然会找到这两个好东西!”

他看向眼前被自己催眠的两位少女,再看一眼就忍不住再笑一次。

“不对,应该说是逃跑的两只小老鼠吗?哈哈哈!”

两个女孩子没有任何反应,就像那些被催眠的人们一样,她们已经成为只能听《G》的一切命令的俘虏之一,无法反抗。

《G》明白这两个少女将成为自己强大的力量,自己的势力会大大增多,在“二十六字母”内也会有相当的立地,这场战斗不可能会失败。

“中坂时空,不管你的异能是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是赢不过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确定胜利的战局,为何不赶快结束掉?

因为好玩,因为有趣。

单方面的杀戮,单方面的戏弄,单方面的绝望。

这只是一种欺负人的游戏罢了。

从这一点来看,说不定《G》和“冷笑恶魔”有着异曲同工的相同点。但是这两个人绝对不会赞同吧。

【混乱】的狂人,既相似又不同,富有个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二宫大楼的顶端,《G》的疯狂的笑声久久不去。

△ △

寂静的城市;死寂的城市。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没有往常的嘈杂声,没有以往的喧闹声。

汽车,大楼,电车,家家户户。

没有人,没有生命的迹象,没有人类的存在。

人们都被催眠;人们都被控制。

没有自由意识的社会,仿佛反乌托邦主义的现实世界。

可能就是指现在这个城市的模样吧。

那么两万多人的庞大生命体究竟在哪里?

在二宫大厦的周围有黑乎乎的,密密麻麻的头脑们。仿佛是蚂蚁一般围绕着,环绕着,守护着他们的“蚁后”的巢穴——二宫大厦。蚁后——《G》才是他们保护的对象。

两万多人被催眠的命令就是——杀死所有企图进到大厦的侵入者。

所有侵入者。

无论是什么人,是动物也好,是虫子也好,还是毫无尽管的人也好。

格杀勿论,杀无赦。

远距离看的话,两万多人聚集在一座大厦周围,那可是一副壮观的画面,人山人海,那不是已经能够用词语来形容的异常的景象。

在烈日的阳光下,人们丝毫动静也没有,痴呆呆的目视前方。这样围着大厦的两万多人可以360度全方位的监视周围。

如此死寂的人们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还活着。

在顶层的窗户里,一个带着眼睛的男性俯视着店面上强势的景观,沾沾自喜。

他就是稍微胖一点的《G》,另一个名字——目野视广。

两名少女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影子底下,不曾露出面目。仿佛他们就是《G》的贴身保镖,在黑暗里保护着主人一样。

她们究竟是谁,就现在而言只有《G》知道。

之所以很清楚他们的来历,《G》才安排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节目。

《G》再看看背后两个强大的力量,高傲自满的对着天空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中坂时空!你能赢得了我吗——!”

那是异常的自信;那是异常的狂妄。

骤然间

嘣——————————!!!!!!

一声巨响

把《G》从疯狂的笑声中拉到了现实。

他赶忙贴近窗户玻璃,遥望二宫大厦正门前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团浓浓的白烟。

“来了吗!”

《G》大声喊道。

“没想到是从正面突破啊!不过这样也挺有趣的,看看你们这些垃圾有多少能耐!”

在大厦正门前,大片浓烟笼罩了整个分区域,被催眠的人们只是把目光集中在弄眼的中心。

地面已经严重的凹陷了进去,周围凹凸不平的都翘起来。还好是马路中心,所以较远的建筑物并没有收到破损。

“呜喔喔喔喔喔!!!”

响亮的呐喊声从硝烟中心扩散。

惊动了所有在场的两万多人。

人们一声不响的同时把目光转移到那个惹人注意的大笨蛋——岩田健太郎。

“你们这些平民能够阻止本大爷吗?!试试看吧!”

岩田以惨不忍睹的糟糕演技,挑衅眼前两万大军的人墙。

命令——杀掉所有侵入者。

这句话在每一个被催眠的头脑里回放,人墙开始动起来。

渐渐地,速度加快,慢慢地,接近岩田健太郎。

“哎?”因为烟雾岩田没怎么注意到前面的人们的状态。

但是等烟雾消散后,岩田看见人们手上拿着一些工具——武器——狼牙棒,菜刀,日本刀,双节棍等等。

岩田不禁被吓到,刚刚鼓起的勇气被消弱一半。他应该庆幸没有发现有人拿着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吗?比如说枪、火箭炮之类的。

但是岩田心里也明白《G》为什么不让巨大的人墙带上枪。

因为目野视广他那可恶的游戏心理,觉得这样更好玩,更刺激,更有可玩性。干什么?小看我们吗?

“《大地之旅》!!!”

被削弱的气势因愤怒重新找回了骨气,岩田的眼神变得坚强无比。面对着跑过来冲向自己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他毫不动摇。可能是因为《G》的所作所为让岩田非常不服气。

地面冒出两个巨大的“小丘”,而那个“小丘”就像是在进化一般急速成长。其中最近的一个就在岩田前面逐渐形成模样,像黏土一样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楼梯。

岩田跑上了不知通向哪里的楼梯,人墙也开始跟了上去。一些跑快的在岩田跑到一半时,就跑了上来。楼梯的尽头只是什么也没有的空中,已经跑上了十米高的岩田却自信满满的继续跑上去。

另一个“小丘”马上就要完成构造,就在土块构成的楼梯前方慢慢显露出它的头。

“呼啊啊!”岩田丢脸的大喊。

岩田跑到尽头,没有停下来,直接借助刚才的速度,跳了起来。

而那个剩下的“小丘”终于凝聚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岩田则轻松地跳到那个土人的肩上,安全的降落。

“哈哈哈!全都在计算当中!再来一起升级!‘黏土人偶’!”

紧接着土人身后的楼梯失去了形状,瓦解了。上面的人在松软的土质上由于缓冲安全的掉了下来。那些泥土和土块又重新回到土人的脚下,在岩田的异能作用下——被土人吸收掉。

在人型基础构造上,又吸收了补充材料的土人,又开始变形。变得更高,更宽,更长。

然后变成了巨大的……高达○○!

“尽量把事情搞大吧!上吧!我的机器人二八号!”

岩田健太郎在高达○○的肩膀上,兴致高昂的大喊。可是旁边没有人能吐槽他给高达○○的超逊的名字。

“什……什么啊那是!”

《G》惊慌的失声叫道。

“太帅了吧!”

不过这纯粹是喜欢游戏的目野视广因憧憬才喜悦的叫出来而已。

“那应该是因能把……操纵土地吗?不过为什么异能者会出现在这里?”

他盯着岩田的高达○○往前移动,若有深思的握着下巴。

“是GPC吗?应该不会错。根据《H》的情报GPC异能者是少有两个在中坂时空身边……”

“啊!”突然想到什么的《G》变得激昂起来。那个样子不免让人觉得非常不吉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女异能者也是GPC啊……”

《G》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拿起手指快速的拨了几个号码。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兴奋地笑容,难以想象他到底在筹划着什么。等到对方接了电话,《G》命令道:

“把正门的GPC同伙给杀了。“

语毕,《G》挂下电话。

与此同时,“轰——!!!”一声巨响。

二宫大厦中间的楼层突然卷起了爆炸。

大厦表明的玻璃粉碎成碎片,随着卷风吹落到半空中,纷纷掉落。灰白色的暴风在狂暴地呼叫着,白风在无规则的在空中狂乱的跳舞起来,灰色的烟雾被狂风立刻被吹走。

这并不是煤气爆炸之类的火灾事故,而是纯粹的风暴炸飞了大厦的正中央。

从巨大的黑洞中冒出一个人影。

岩田还没有看清那个人影的面目,那个人就冲出来,瞬间飞到空中,身后的暴风尾随那个人,仿佛画出一道长长的尾巴,飞翔在一百尺高的空气中。

突发状况让岩田流下冷汗,没花很长时间,他很快明白了那个白风里的人物是谁。不如说,从这种情况来看,只要是认识“那个人”的人,马上会知道她就是“那个人”。

“喂喂……该不会让我和《风使》干起来吧?”

在空中停下来,注视岩田片刻的人,就是香月岚。

△ △

听见了爆炸声。

从远处可以望见在大厦正门一团团灰烟弥漫升腾,慢慢扩散到天空中。

视觉上是战争,听觉上像爆竹声。

因为如果是战争的话,就有死亡的声音,痛苦的声音,混乱的声音,也就是人们发出来的惨叫声、怒吼声。但是我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鸦雀无声。

这正是与催眠师战斗的最可怕的地方。

没有声音,没有感情,只是和没有生命的肉体打斗一样,毫无生命的实感。

“……不过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我自言自语。

“你在愣什么?自虐狂。”

忉间不满的吐出口气,隐约的告诉我不要放松警惕,别一脸放松的蠢样。

我和忉间都穿着黑色的便服,动起来方便的运动裤,以及掩盖面容的帽子,这些都是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的外表。

一开始我不理解穿这样有什么用。毕竟人都是没有意识的状态,能够敏锐的查找出我们的行踪吗?但是看见那么多人们被催眠,查缺补漏的守护着所有入口,坚固的完美的坚守,令人可怕。

异能并不是单纯的“超能力”。

如果《G》用的单纯的催眠的话,人们就不会实行如此复杂的命令。

从一个角度来说人的大脑其实是很单纯,很简单的。

乌羽小姐也说过,催眠不过是一种“暗示”,对人类大脑进行的一次误导。

然而考虑到视觉,听觉,触觉,还有依照命令的行动。

“杀死所有侵入者。”

这种寻找、监视并动手杀人同时进行的命令本来只凭暗示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太复杂了。单纯、简洁的大脑是无法再催眠的状态下实行如此复杂的程序。

BUT 但是——

仅仅因为是“异能”这种又简单又荒唐的理由,顺利的成功实现不可能的事情。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嘛,因为是超能力,因为是异能,所以一切多有可能。

这不能叫做“催眠”,而是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超能力,“异能”啊。

那异能究竟是什么呢?恐怕到了最后的最后才能知道吧。

回过神,如果依照计划并且计划顺利的话,这里的人墙都被岩田大叔的轰动,引诱到了正门那里。

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忉间依旧一脸冷酷并恶劣的表情,以轻盈的脚步走向大厦的后门——地下停车场。

我也迅速的更随超乎常人的杀人魔,实行乌羽麻耶指定的计划。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的情况下,我和冷笑恶魔入侵了《G》的二宫大厦。

“快点过来!嘛,你也只不过是慢死了的草履虫而已。”

“是是,虐待狂大人。我只是没用的草履虫。”

现在想,乌羽小姐能给我们计划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 △

我:可恶……我们有四个人。那里有两万多人……GPC第十六分支部呢?

岩田:当然都被催眠了啊……其实我也是看见他们被催眠的样子,才搞清楚催眠是如何传染的。

我:只能4对20000了吗?

忉间:那只能是战必败了。哈哈。

岩田:对,对啊,已经从数量上就压倒性的输了。

乌羽:不对。

我和岩田:??

乌羽:更正一下,是3个人。

我:唉?!那是什么意思!

乌羽:就如字面上所说。

忉间:即是说,你这个女变态不加入我们了呗。

岩田:为什么啊!乌羽小姐不是我们一方的吗?

我:(喂喂,岩田大叔,小心别露出你那个私心啊……)

乌羽:请不要误会,虽然我很想和你们在一起。我是“乌羽”一族的人,请别忘了这一点。

忉间:……

岩田:……啊,是吗……原来这样……

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边什么也不知道啊!除了我你们都一副理解的样子!很气人耶!

忉间:你明明头脑聪明,有时候却真的很垃圾,嘛。

岩田:我一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实,真是抱歉。

乌羽:没关系,不过哪里的某垃圾脑却还是不明白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的脑袋全是废渣和垃圾,真是抱歉啊!

岩田:中坂是这样的“乌羽”是专门治疗的暗医。他们可是只要给相当的报酬就会把不治症也给治好的超高准天才医术家族。

我:……

岩田:还不明白么……你想想,在充满厮杀,疯狂混沌的【混乱】里,“乌羽”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啊,明白了,是这样啊!)。

岩田:……你的头脑已经超过迟钝的范围了,该不会这只有垃圾吧?

我:哈哈哈……(你真失礼!我可是曾经抓过两人以上的犯罪者啊!)

岩田:哈~~中坂,你就不能想一想吗?

忉间:就是中立啦,废材自虐狂。在【混乱】医生可是必不可少的。若没有医生的话,【混乱】早就灭亡了。所以【混乱】的七大家族都有一种默契——绝不歼灭乌羽。“乌羽”也绝不主动攻击其他家族。

乌羽:就是这样,我不能和你们主动和催眠家族的目野视广战斗。

我:…………哦……

忉间:吗,就这样也没什么差啦。不要担心自虐狂,有我们四个就足够了。

乌羽:哎呀?刚刚说没有胜算的是谁来着?

忉间:哈哈哈哈哈!

我:(依然笑得这么冷酷。)

乌羽:想用笑声混过去吗?其实你也挺不安的吧?忉间小弟弟。

忉间:刚才我和变态**老太婆谈了一下关于计划噗哇啊啊————!

我:乌羽小姐!你不要再打了!虐待狂会变成自虐狂啊!

乌羽:哎呀,中坂小弟。忉间小弟弟的坏毛病要尽快改掉才好哦(笑)。

岩田:好帅气……太美丽了……

我:(这个笨蛋大叔已经没救了!)

忉间:噗喔!噗噗哇!别打了!我不是哪里的垃圾变态废材自虐狂啊!

我:……乌羽小姐,还是再打一会儿吧。

乌羽:要是你这么希望的话★嘻嘻★

忉间:说话别带星号!还有你们这些人给我等着噗——哇哇!!

乌羽:哎呀不怎么的兴奋起来了,呼呼,呼呼……

岩田:话说回来,人标先生说的“计划”是指……?

我:对啊,乌羽小姐,还是先停下来吧。这样下去我们会再失去一个战力了。

忉间:……………………自虐狂,给我等着瞧…………

我:(恐怕我的生命比忉间的还危险吧……哈哈……)

乌羽:……恩恩……首先从地理上开始说明吧。《G》也就是目野视广现正在二宫大厦的顶楼,屋顶上也只有一个水塔和直升飞机降落点。静茹大厦的途径只有两个,一个是正门,还有一个是打撒后面的地下停车场。而在这里你们要实行计划的第一步……

△ △

第一步——用岩田先生的异能把大厦后门的所有催眠者全部吸引到正门。

“《大地之旅》!!”

岩田的呐喊声传遍大地,土地的土块和土质开始受到异能的唤醒,自由的变化。

不过那个呐喊声却没有传到天空中的香月岚。

她被催眠的大脑只剩下单纯的杀戮命令,什么也听进不去。

岚轻轻地拨动嘴唇,没有发出声。之后再空中转动身躯,伸直手臂,然后轻轻甩一下右手。

风刃再次出现。

但是岩田的土块已经结成牢固的墙壁,挡住了所有锋利的风刃,在墙面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烟尘飞舞在空中。

战斗的气味浓浓的扩散在空间。

同时人们也拿着武器冲向岩田,岩田发现被催眠的人正攻过来,迅速的向后退避,用异能在地面上做出来一个大型石柱,把自己抬得高高的,飞速的躲过了枪击以及其他攻击。

“可恶!山崩地裂!”

在柱子上的岩田通过异能,顿时让地面突然松软的塌下去,几千人就受到重力无力的掉了下去。原来岩田制造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大坑,人们困在里面,以至于无法行动。

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就像长方形的深坑,已经再也找不到原先的模样了。在商业街上制造出数不清的凹坑,密密麻麻的人们就像僵尸群一样在下面向上伸手,仿佛想捉到高高在上的岩田一样。尽管岩田很担心事后该如何修复这些损坏,但是现在他没有余闲去担心这些事。

在不伤害到催眠者的前提下,岩田必须要牵制住所有催眠者的行动。所以他才会采取这种计划。从战斗开始,岩田已经反复了很多次,大约一万个人无法再从坑里爬上来。但这人数还不到一半。

“真吃力啊,这个也太多了吧————啊!”

正当岩田休息一阵的时候,岚出其不意的连续攻击岩田背后的土墙,风刃和土墙撞击发出巨大的轰炸声。

岩田惊讶的看到,图强被破坏,承受不住强力的连功最后瓦解后回归土地。

“……威力变大了,真是可怕的实力。《风使》……不过我也不能输!”

为了乌羽小姐和我的爱!!

岩田一边喊着一边跪了下来,双手触摸大地,水泥和泥土混合的战场上,再次启动异能。

岚在天空又开始伸出手制造一个巨型风弹,灰白色的风凝聚在岚的手前并高浓度的逆转,无限的增加破坏力。

不管自己的头上正在发生什么工程,岩田固然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大地之旅》

感受大地

感受土地

感受土块

感受石土

感受地面的土质吧!

岚的右手继续凝聚风弹,左手甩了几下使出风刃。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呆滞的企图杀死自己的同伴岩田健太郎。

风刃的形状犹如月牙一样,划破空气“嗖嗖”地飞向地面。

岩田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喊道。

“看吧!我的绝招之一‘流浪枪手’!”

紧接着整个地面——不清楚是多大面积,连施术者本人也不清楚的庞大面积——以岩田为中心半径十千米?还是一公里?的地面上飞出、冲出一种尖锐的东西。

——长枪

这是岩田看到副部长洛克把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任何一个武器的异能后想到的绝招。

他尝试着把土地的泥土和石土变成自己所想象的武器。不过效果却超乎本人的想象。

机关职能弄出形状来,但从地面射出去的破坏力却极大。

没错,“射出去”。

几千支长枪从地面射出去,矛头指向岚,飞向天空中的《风使》。

“对不起了,但这也没有办法。我要尽全力阻止你在这里,不让你过去妨碍中的行动。”

岩田喃喃道,顺便把背后想偷袭的催眠人们困在另一个大坑了。不过那已经不能算是大坑了,是巨大的深洞啊。

本打算砍掉岩田的头颅的风刃也被长枪打破了,但是岚的又受伤还有一颗巨大的风弹。

岩田考虑过,该不会又要投向我这儿吧?就像上次一样。但是岩田很有自信,因为他知道无形的空气、风是无法打败坚固的土块。

然而,岚只是松开了手,把风弹轻轻地送到空中。

“嗯?”

岩田一愣。

“她,她把风弹……放开,了?!啊啊啊啊啊啊!!”

高浓度的风一直被异能压缩浓缩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球”,如果这时候把异能直接解除了会怎么样呢?

风弹里面压缩的杀伤力极大的风突然一口气泄出来,形成了巨大无比的高速龙卷风。

“呜哇啊哇哇哇啊啊啊!!!”

所有人,包括人,包括车,包括周边的树木还有岩田的“旅游的枪手”都被无力的吸走。

“大,《大地之旅》!”

岩田优先考虑的是平民的安全。

和这场争斗没有任何关系的【表面】的居民,正是最先保护的对象,但是《风使》的行为毫无疑问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不禁再一次感知到“二十六字母”的行为是多么荒谬、恶劣。

所以岩田从刚才一直安全的隔离了一般的人们,从异能对异能的战斗中脱离开。

但是一部分人还是在坑外被危险地卷入了,不停地出现被战斗的余波受伤的人们。被碎石和风刃击中而失去意识的人们也一个个倒在地上,那些人完全暴露在危险之中。

岩田急忙用异能做出另一个松软的大坑,把龙卷风附近的人安全的摔到坑里。岚冲出龙卷风,全身包裹着风,仿佛小型龙卷风缠绕在身上,并且迅速来到岩田身旁。

趁岩田不注意的时候,岚给予了他致命的一击。

“唔!”岩田呻吟着。

嘣————!!

拳击的破坏力可以想成一个炸弹爆炸产生的爆风,是常人一般都会炸成粉末的威力。

不过岩田也是一个颇有实力的异能者。

岩田赤手空拳挡住了《风使》的一拳,而他的手臂也包裹着一层坚硬的土块。

飓风对战土地,异能对异能。

这仅仅是战斗的开幕。

△ △

第二步——当人们都走了之后,侵入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直上顶楼。

“这个计划也太简单了吧?”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想说我辛辛苦苦制定的作战只是无用的废纸吗?”

“这也能算是作战计划吗?”

“当然了,咔哈!”

“只有两个步骤啊!”

“越简单越好!”

“简单过头了!老实说,你们也没那么辛苦吧!”

“啰嗦!话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啊!自虐狂!”

“哎?啊,你说那个啊……”

你还记恨在心里啊……

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卢比想象的还要长。难道是因为气愤紧迫而导致的错觉?我想应该不是。

因为我很冷静。

非要详细说的话,我本人就那么一点点生气啦,不过已经调整好心态了。

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冷静吧。

每一个步伐,都发出脚踏声回荡在犹如隧道般的通道。

“挞……挞……”

我顿时察觉到不自然感。那就像是在晚会邀请的是十二个人,却来的是十一个人的不自然感。

那就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以为忉间消失看了,就猛然回过头去寻找那银白色的身影。

“哇啊啊!”忉间被我吓一跳。

“……”

他就在我的旁边。

没有消失,还在身边。

好逊……

忉间尖锐的眼神像刀一样刺痛着我,无法理解般的向我抱怨。

“你突然想干什么啊?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怪伽,但这一次我真搞不懂你。”

“抱歉。我走神了,不小心听不见你的脚步就吓得以为你消失了……”

“反而我被吓了一跳呢。”忉间冷酷的露出奸笑尖笑。“你说我的脚步?我天生就这么走路,没什么奇怪的。哈哈。”

没有声音,死静悄悄的,我不禁联想到了“魔”

扑朔迷离,神出鬼没,虚幻无实的魔。

同时我还觉得很像职业的杀手,无影无踪的暗杀对方悄然消失……记得有一个暗杀家族“暗衣”来着,这的确很像暗杀者,不是吗?

然而人标忉间更偏向于魔鬼或恶魔——杀人魔。

他的绝对杀感早已是“绝对”的领域,他的肉体已经非常适宜于杀人魔了。

毫无虚假的天才杀人魔。

和他相比,垃圾人渣的我,简直太没用,太渺小死奥,太无能,太废柴了。

我还活着有意义吗?

不,至少……我至少腰围“他们”……而活着。

为了关心我,照顾我,拯救过我的“他们”。

周围见见变得明亮起来,终于节粗大哦了电能转化为光能的电灯。无数盏电灯在地下停车场成为唯一的太阳,照亮地下处处。

幽静的地下停车场总给人一种静得可怕的感觉,地上的胶皮味和混泥土气味让人呼吸不畅。

但我喜欢这里。

不是很亮也不是河南,犹如折磨我多次的小巷一样,令人怀念。

“呼~~哈~~~”我深吸一口气,再放出大口气。

中间有几个大柱子,支撑着天花板以至于不要塌下来。也可以想做这几个柱子就是正上方二宫大厦的生命柱。

如果断了,就完蛋了。

我本打算继续往前走,忉间却突然推了我一下,那股力量把完全松懈的我倾倒下去。

——嗯?

“小心!!”

忉间大喊。

在我吐槽他之前,在我质问他奇怪的语言举止之前——

某种东西代替他回答了我。

“机关枪”出现了。

它解决了我的疑问。

“嘟嘟嘟嘟嘟ududududududududuudududududuudududuududududuud!!!!”

无数颗子弹连珠炮弹地射向我和忉间,巨大的枪声想要冲破我的鼓膜一样侵犯着我的耳朵。

应该庆幸有一辆车在我的身后吗?一辆白车替我挡住了所有枪弹,而忉间却早早躲在柱子后面。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枪声依然不停。

而我在白扯变成废铜之前,偷偷爬到旁边驻扎的蓝车边上。

我好奇的探出头看了看远处狂舍得机关枪混蛋。

“啊……是山崎真也……”

山崎真也出现了,和三个拿枪的小混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我躲在一辆弱不禁风的车背后,忉间把身体靠在柱子后面。看着忉间的柱子挡住了所有子弹,禁不住嫉妒忉间可靠的柱子。

然而我的车已经变得越来越干瘪,渐渐地退化成废铜。

它已经为我坚持不了多少,我必须尽快被打成蜂窝之前制定策划。我焦虑地向忉间大喊,在枪弹暴风雨中。

“他们从哪里拿到那些装备的啊?!这里又不是美国!”

“应该是《G》从其他地方到手的吧,咔哈哈!事情变得有趣了!”

“现在是高兴的时候吗?!该怎么办!这下就无法前进了!”

“……”

忉间沉默着不回答我,怎么回事?

“忉间?人标忉间!”

我有点担心地问他,是受伤了吗?

但那时,忉间只是忍住爆笑而已。真是冷酷之极。

“哎呀~~我应该怎么办呢~~应该出手救助无法逃走的自虐狂呢?还是什么都不做,悠闲地观赏你被打成蜂窝呢?”

“……(汗)”

我白担心他了……他早就想利用我的困窘好好虐待我。

无论是婴儿的时候,还是十年后结婚生了孩子,人标忉间绝对是依旧喜欢戏谑的虐待狂杀人魔。我向全世界的人定言,忉间是不会改变的。我了解这个人。

“现在是想那个的时候吗!”

“哈哈哈~~该怎么办呢~~”

不妙!他已经完全陶醉在其中了!而且车已经变得像《变形○刚1》里被威○天截成两半的可怜小车了!混蛋虐待狂!别再想怎么虐待我了!我自己虐待我自己就已经足够了啊!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我被枪打中过了两天,射中我的犯人就在那里重新出现了。我和枪有什么恶缘吗?不,我和山崎有着恶缘。他才是罪魁祸首。

“忉间!”

“咔哈哈~没有我,你真是比垃圾还没用的‘灰尘’。”

我又有了奇怪称号。虽然多一个也无妨。

“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讨厌那家伙的话我就帮助你,怎么样?咔咔!”

那家伙?难道他指的是……

“你是说……山崎真也么?”

“对对,你不是超~讨厌他的吗?大名鼎鼎的自虐狂竟然讨厌一个人,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啊,咔咔咔!”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枪声还没有停下来,我身后的“挡箭牌”车子被机关枪射成蜂窝,不停地抖动着,玻璃碎片洒在我的头上,这个车辆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却问我如此无关紧要毫不重要一点意义也没有一点价值也没有的问题。

虽然真的不想回答他,但是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我没法挑剔。于是我干脆自暴自弃地告诉他。

“其实他对我的好朋友告白了,但是我朋友拒绝了他。后来他就单独找我,叫我凑合他们两个人,我就拒绝他。从那天开始我们就互相讨厌啦!”

那是山崎告白后过了一个月,在四月初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我和美讶特别亲近由佳里之后,就单独叫我商量件事,我十有八九猜到他的意图,果真他是想拜托我凑合他们两个人。

理所当然地,我断然拒绝了他。

我们争执了挺长时间,最后不辞而别。然后他开始讨厌起我,我也讨厌起他。我们变成了类似冤头的关系,不过现在仔细一想,说不定我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讨厌他了。

从他对由佳里告白的那一刻开始。

“嚯……比想象的还要无聊多了呢……唉……对你有所期待的我真是蠢货。”

忉间失望地叹气。

“你期待的是什么啊?!话说赶紧来帮帮我啦!”

听到我的抱怨后,他无可奈何地对我说道。

“好,好,仔细听好,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

——唦!

他刹那间从柱子后面奔出去,就连被催眠的那三个人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的动作就像幽灵一样飘逸,宛如毫无实体的恶魔一样,行云流水地迅速跑到一个小混混跟前。

三个小混混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甚至没看到忉间在哪里。山崎真也一直在射我背后的车子,根本不管人标忉间。我看你是没有被催眠,故意射我的吧?!

“就是这个!!”

忉间一口气把匕首刺进一个混混的脖子上,一击毙命,发挥他那天才般的杀人才能《绝对杀感》。

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颈脖上猛烈地喷涌而出。

两个混混丝毫不感到任何恐惧感,保持着相同的表情,立刻把机关枪对着忉间和已经没救了的混混,开始射击。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一次混混变成了马蜂窝,肉体被机关枪射成肉沫,无力地倒在地上。

然而在硝烟中,看不到忉间的尸体,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被射中,不知不觉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他们连忙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但是周围360度都看不到银色的身影。

“——我在这里!咔哈哈哈!”

忉间嘲讽着,蹲在两个混混脚边,举起银光闪闪的匕首。

就连我也没看清忉间的行动,他的速度超乎想象,没有多余的动作浪费时间,一切都仿佛是按照计划的一样流畅自然。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呢?

“冷笑恶魔”用力挥动银刀,在空中勾画出优美的曲线,划破空气,响起砍肉的声响。

两个混混的后脚跟被忉间艺术般的刀术干干净净地砍断,失去平衡,就像巨人倒地一般重重地坠落到地面,正脸着地。

忉间不放过这个空档,如流水般割破两个混混的颈动脉,三个混混的尸体在地上正好形成三角形,流出来的血液汇聚成一摊血池,那一幕好像是邪教的召唤仪式一样。

三个混混一瞬间就被忉间华丽的技术解决掉了,就连我目瞪口呆地从头看到底。

他果真是天才杀人魔,拥有《绝对杀感》的“冷笑恶魔”。

但是……

“接下来就是你了!山崎什么来着!咔咔!”

山崎真也终于发现自己处在死胡同,他试图举起机关枪开始做最后的挣扎。然而他并没有考虑到机关枪的重量和长度,以及摆好射枪架势的时间,如果他并没有催眠,或许会选择扔掉枪立马逃走吧。

忉间以眼睛很难捕捉的速度往山崎的方向飞跑,他那轻盈的脚步我根本听不到一点踏步声,只能在视野里捕捉到银光的余辉。

山崎没来得及举起机关枪,忉间马上用力踩下机关枪,由于力量过大,山崎握不住机关枪,就不禁放开了手。沉重的机关枪落到地上,发出“嘎达”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久久回荡。

山崎的手上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没有任何防具。

忉间把刀子指着山崎木讷的面容,缓缓地向他的眼珠子移动——

“啪!”

刀子即将碰到山崎之前,我挤出喝奶的力气,感谢母亲给予我的生命力,忍着身上各处伤口发出的悲鸣,挥出弱不禁风的拳头,揍飞山崎真也。

“哈啊……哈啊……”

我呼呼喘气,试着平定下来。

“……你在干什么。”

忉间对我投出冰冷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酷无情的表情。平时总是笑嘻嘻的他突然板起脸,我莫名地感到背后一股恶寒吹过。

我瞥一眼观察了一下山崎,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乎被我的一拳失去了意识。原来我的力量不小嘛。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真的想死吗这次?”

他连平时的口头禅“咔哈哈”也不笑了。看来他真的是相当生气。因为我妨碍了他的“虐杀”,所以我在他眼里我只是另一个该杀的山崎真也。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成什么朋友之类的关系了?别自以为是了,自虐狂。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让你活着,因为我觉得你比较好玩,所以才留你一条命。如果你认为我和你变得亲近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银色的眼眸迸射出如刀枪般锐利的视线,贯穿着我的心脏和眼瞳。我很清楚,只要我现在说错一句话,他将会立刻杀掉我,然后上楼继续杀掉目野视广。

本来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行我素,快乐至上主义,唯我独尊,惨无人道,毫无人情味。

于是我慢慢地开启嘴巴。

“我……”

我知道说什么话他才会高兴,其实很简单,只要我说出心里话就行了。

“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眼前杀人,我还是有点害怕别人的血,我有恐血症你不知道吗?”

“……哈?”

“当然你也可以在我闭上眼睛或者我不在的时候杀人,我不会去管你的,你杀谁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但是啊,我希望你至少在我眼前不要杀人,而是把那份杀意转到我身上。我非常欢迎你来虐待我,折磨我,施暴我啊。”

我笑了出来,用酷爽的微笑回敬一脸诧异的忉间。

“你可以做到吗?我诚心拜托你。”

我不害怕他的刀刃,我不害怕我会死,我不害怕他的杀气。

正面承受着犀利的眼神,我轻轻伸手握住忉间的匕首,毕竟是一把特制的名刀,其锋利的程度超出我的预料,仅仅是握住,我的手心上已经割破了一道线,从伤口流出大量的鲜血。

我接受不了有人在我面前被杀死。

我接受不了有人在我眼前杀人。

“……咔哈!”

忉间发出耳熟的笑声。

他的眼睛里再一次充满了戏谑之意,脸上挂着冷笑,一股出尔反尔的狂气缠绕着他的全身。

“咔哈哈哈哈哈!”

我不禁松开手,他立马把匕首放回腰间的刀鞘里,继续笑了一会儿,然后他笑着对我说道。

“行!我知道了。”

“唉?真的吗?”

他答应得太过爽快,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然不是真的。咔哈哈!”

“……”我就知道。

忉间走向地下停车场的大厦电梯口,摊手耸耸肩,对着背后的我说道。

“赶紧过去吧,我们还要去解决那个《G》不是么。”

“啊,等,等一下。”

我慌张地叫住走在前方的忉间。

他不悦地皱紧眉头,回头对我喊道。

“干嘛?你不是急着救出你的城市吗?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们。”

“话是没错,但是在乘电梯之前,我有事情要做。”

我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忉间察觉到我所说的事情是严肃的内容,于是他也一脸认真的问我。

“什么事?”

所以我咽一口水,以非常坚毅的口气缓缓地回答他。

“我要搞点恶作剧。”

我用视野的余角确认了山崎真也一动不动的状态。

不久后,我和人标忉间坐上了电梯。

“……”

“……”

在正方形狭窄的电梯里,忉间感觉很好笑一般对我说。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那小子呢!咔哈哈!”

“记住,虐待狂。山崎真也这个人,用小说来比喻的话,就只是一个一语带过的令人讨厌的反面角色之一而已,不用再提起他的存在了。”

如果有闲时间的话,再出一个关于他的外传得了。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哈啊哈!

我不想他在我的物语里活蹦乱跳的。啊,绝不是因为作者很懒才变成这样的……我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

“咔咔,你还真是讨厌那个家伙。”

“不是讨厌,厌恶。”

“咔哈哈,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把臭名远扬的自虐狂险恶成这样呢。真相了解了解啊!”

“我一定会赌上性命阻止你的。”

在和谐的、乐融融的气氛里,我和忉间顺利的飞往顶楼。

但心里有少许不安。

太顺利了,就算有人在地下场阻挡我们,但人数也太少了。处处都是漏洞。

就像是渔网上故意开一个洞,让鱼儿游过那个网,却没想到那里却有一个捕鱼器等待着它们。现在我和忉间就是那些鱼儿,不知我们是否顺利的通过了渔网。

感觉《G》在安排了一切,而我们只是自投罗网一样。

我们是在目野视广的手掌上被玩弄着吗?还在《G》的游戏里被戏耍着?

心中充斥着无法言喻的不安感。

“喂喂,有什么可不安的,别忘了我的存在。”

“你会读心术吗……”

“是啊。”

“还真会啊!”

“嘛,以前有个目标被我杀的时候想先去大便,但我杀完他之后看见他痛苦的失禁之前我都没有发现。因为他是一个哑巴。所以我想‘啊,我应该杀人之前得知道对方有没有急事’。然后我就学了读心术。”

“什么叫‘我就学了读心术’啊!这是什么蠢原因!真白痴!”

“不,这个确实有用,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小巷里杀了个人,那时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刚从交往十多年的女朋友失恋了不到十分钟,嘛,虽然被我杀了。”

“太残酷了!那个大叔真可怜!”

应该说这个读心术和这个虐待狂真匹配的能力。

话说回来……

“有个事一直很好奇,我能问一下吗?”

忉间睁大眼睛,稍稍吃惊的张开嘴巴。

“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是不会介意我直接问问题的……怎么了?”

“你说的是没错啦,但我还是会有点礼貌的,我只会对讨厌的家伙粗鲁一些,嘻嘻。”

我咧嘴,露出极其善良的笑容。忉间看着我,有点反感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笑的真够恶心的……你该不会已经忘记怎么笑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忘了所有感情的狂人。”

忉间的银白色的头发下面的银色的眼珠里倒影着我的傻乎乎的笑脸,实在看不出来我是面临拯救城市的战斗。感觉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或者说从内心深根早就腐朽了。

“回归正题,我想问的也没那么重要啦……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忉间最爱的关系。”

“对了,你和她见过是吧………………”

忉间冷酷的表情上很少见的染上了沉默的神气,那个眼神总是给予人窒息的感觉,胸口传递的闷闷的痛感重新让我意识到,《冷笑恶魔》虐待狂杀人魔能靠眼神来杀人。

拿刀杀人只是忉间多余的嗜好而已。

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故弄玄虚自己很镇定等待忉间的回答。

“上次我也说过了,她是我的妹妹。但不是我的亲妹妹,不过也能说是我的妹妹……嗯……该怎么说呢……”

也许忉间只是觉得很麻烦,因此不想回答我的吧。

“什么呀,那不就是表妹吗。”

我冷冷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苦恼的他。

“啊!对!就是那个单词!你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失望呢。”

“自从她说最爱的哥哥后,我以为世上真的有恋兄情节的妹妹呢……没想到喜欢你的是一个伪妹,不,表妹!可恶!”

“咔哈!这有什么失望的!”

“我本来想如果你和最爱有‘关系’的话就想告发你来着……看来是失败了……”

“咔……你这个混蛋!真正的企图就是这个啊!说什么关系,她只是自顾自的模仿我而且跟踪我的!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表面】的法律对【混乱】根本没有用!”

“乌羽也是,为什么你会这么有女人缘啊。”

“我送你,你要么?”

“哈哈,这玩笑一点也笑不出来。”

“咔哈哈!我就知道。”

“总而言之,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最爱只是表兄妹的关系罢了。我一定会支持你们的!”

忉间杀气腾腾地吐槽我:“你想死吗?”

——真好玩!那个冷酷的杀人魔竟然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妹妹(?)就如此失态……等一下,这不就找到了那个人标忉间的把柄吗?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刷!”

刀锋指着我的喉咙,我紧张的咽了口水。

“你再敢想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就砍了你的舌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聊来聊去的我们,非常愉快(?)地到了楼顶。

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感(应该是个好事……),不知是因为我习惯这样的极端的情况,我坦然地迎接最终战斗——虐杀和催眠的交锋。

△ △

风和土在属性上并不是特别搭配。

风是“软性”,土是“硬性”;风是“无形”,土是“有形”;风是“锋利”,土是“坚固”。

性质和形态截然相反的两种属性不管是从“五行”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元素理论”的角度来看——风和土从来都是讨论范围之外。

那么我们想象一下,如果风之异能者和土之异能者进行对战的话,但从属性上来说,会胜利的还是土之能力者。

毕竟风是无法粉碎土地的。

不能打穿盾牌的武器是毫无作用的,然而盾牌却也可以攻击到对方,因此“土地”绝对会占优势。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岩田健太郎拼命地大喊,他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他用自己的异能制造出一面地面,然后用几根巨大的土柱支撑着广大的地面,抬高到大街的20米上空处。因此在深坑里的催眠人们就只能抬头仰望“高空地面”,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看见,在这人为的土地上正展开着激烈的异能攻防战。

岩田全身被土石包裹住,就像传说中用粘土或石头制成的无生命巨人哥雷姆(Golem)一样,他的身体现在是最强硬的时候,任何东西都应该穿不透他的防具。

《风使》香月岚不停地攻击岩田,使出多个“风刃”和“风弹”,但是只是在岩田的岩石铠甲上留下一点点刻痕罢了。但是岩田也不是特别轻松,毕竟他不能直接攻击灵活移动的《风使》,再说他的人物是拖延时间,而不是攻击同伴。

岩田一直在承受着《风使》的有效攻击,正在逐渐积攒内伤。

这时候,《风使》一看自己的攻击不成效,就灵机一动,暂停使出风刃和风弹。

“唉,怎么停了?”岩田通过土头盔的缝隙仔细观察《风使》的动静。

他看见《风使》正在面无表情地控制着空中的风向,使旋风包围着自己的双手。肉眼可见的高速旋转的龙卷风固定在双臂上,就像两个蜗轮滚刀一样,散发着要磨碎一切的魄力。

嗡嗡嗡嗡——

从《风使》的双手上发出骇人听闻的旋转声,甚至空气在颤抖着,仿佛她手上拿着恐怖电影里的杀人电锯一般。

“岚……?岚?”

岩田在土石铠甲里冷汗直流,一脸恐怖地向上仰视。

紧接着,岚迅速在空中纵身跳跃,直冲飞向岩田,举起双手,并列摆放在额前,那个姿势宛如拳击时保护头颅的动作。

两个“蜗轮滚刀”正面冲向岩田。

“呜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岩田惊叫着,他本能上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万一正面击中那玩意的话……

但是岩田的一身铠甲非常沉重,就算他明白不能直接蛮横地对抗岚的那一招,他也没有时间及时回避攻击。

于是乎,只好摆好架势,挡住正面迎来的《风使》

轰隆——!

当土和风正面交锋的那一刻,发出了震天轰地的巨响。

一两个人为中心,周围卷起了剧烈的爆风和烟尘,遮蔽了周围的视野。但是在这个高空地面上,只有《大地之旅》和《风使》,所以不用介意周遭。

岩田本以为成功挡住了《风使》的攻击,但是在盔甲里,他听到了某种声音。

……嗡……

“这是,什么声音?”

……嗡嗡嗡嗡——

“……该不会?”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越来越清晰,等岩田看清眼前的场景后,他明白了自己是多么天真。

岚双手上的蜗轮滚刀正在砍削磨碎岩田身上的岩石,从表层开始慢慢地一层一层砍碎,坚固的岩石在滚刀面前宛如豆腐一般,逐渐粉碎成颗粒碎石。

“什,什么?!”

其实《风使》在GPC内的评价是“她是一个天才异能者”,也就是说在战斗和运用异能方面,《风使》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异能者。

虽然岩田自诩NO.1,但是他也明白不久后,香月岚肯定会取代自己。虽说岚根本没有这种打算或欲望……

——毕竟风是无法粉碎土地的。

《风使》亲手打破了这句话。

“噢噢噢噢噢噢!!!”

岩田健太郎大声尖叫,用尽全力阻挡岚的前进。

然而再这样下去,岩田身上保护自己的岩石即将会被岚的风给削没了,自己就会被砍削成肉末。

岩田可不想成为什么肉块。

“‘浪人拍掌’!”

岚脚下的土地突然往两边分开,垂直竖起来,仿佛是两面墙壁,在岚的左右两边冒出来。

接着两面墙忽然往中间闭合,夹住岚娇小的身躯,瞬间碾压,那一幕犹如一个捕鼠器捉到了一直老鼠一般。

轰隆!

岚没有反应过来,躲避两面土墙夹自己。随着一声巨响,岩田趁这个机会远离岚,拉开了距离。

他气喘吁吁地望着紧紧贴住的两面墙,无法判断里面的《风使》的状态如何。万一岚因为这一招而受到了重伤,那么岩田不可避免严重的惩罚。

但是岩田并不用担心这种事。

因为这种攻击对《风使》来说没什么作用。

轰轰轰——!!

岩田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两面墙被破坏成无数个碎片,从里面现身的是一个满脸都是灰尘的《风使》,她全身被灰色的旋风包裹着,宛如斗篷一样。

她用风缠绕自己,在身体表面制造了一个缓冲地带,因此她才能安然无恙地从中跑出来。

“在那个短短的一瞬间内……”

不愧是战斗天才。岩田暗自感叹着。

但是岩田也不是什么菜鸟新手,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也是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如果全力以赴和岚战斗的话,说不定胜利的将会是岩田。

不过现在他又要注意地上被催眠的市民们,还要手下留情地对付《风使》,可以说岩田是非常的不容易。

更何况,还出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体力不够了。

“糟了!只想着打来打去忘了存储体力了!现在一直这样下去,我一定撑不住!”

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直到中坂他们成功为止。

岚不给岩田任何休息的时间,再一次冲过来,刺出有力的一拳。岩田立刻把土石补充到身上的缺口,又一次挡住岚的攻击。

石头被吹刮成粉尘。

暴风被敲打成空气。

如果岚还有一丁点意识的话,必定对岩田这样说吧——

“活该。”

△ △

医生的职责是什么?

救人,救命,救死扶伤,从痛苦中拯救伤者。

可以驱逐痛苦,可以解放伤人的职业也只有医生了。

不,医生不是职业。是一种人。人类当中的一个种类。

像这样无私,救人,动作治疗的圣人善者,也只有医生这种人了。

——但我呢?

乌羽麻耶在奇海医院的屋顶上如此想着,遥望远处战火燃烧的二宫大厦。

不去帮助他们,不去救助伤人,还让患者去战斗。我有资格称医生吗?

大麻充分燃烧的烟味在口腔中回绕,就算吐出来尼古丁和碳氧化合物依然存留在肺部和体内。

鼻子,嘴,脖子,气管,满肚子都是苦涩的烟味,但这种闷憋的感觉能让人从困惑中放松起来。心态会变得不疾不徐,像是在暴风雨后寻找了清丽的春光。

乌羽麻耶是“暗医”,不是医生。就像医生是一种人,那么暗医也是一种人。

冷酷的,喜怒无常的一种人类。

不用困惑,不用疑难,因为她是依照本能和欲望去行动的。

“大姐姐学了一下中坂小弟,你不会介意吧?”

矫正的鼻梁下,麻耶的嘴唇红艳迷人,轻悄悄的扬起。她的乌黑的长发凌乱的在空中激烈的晃悠,和身上的白大褂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从地狱上来的黑翼天使。

在这个黑翼天使的心中有一件事一直徘徊不去。那就是中坂时空被枪射中了四枪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当时乌羽早就察觉到目野视广就在这个城市里,所以她就悄悄溜进奇海医院里,但没想到医院里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人标忉间。

之后他们发现奇海医院是整个城市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催眠者,也没有危险地埋伏。可能在目野视广的游戏里,奇海医院就是口袋○怪里的治疗所之类的地方。

“真是重度的游戏狂啊……”

期间在医院里乌羽和人标忉间一直进行着“捉迷藏”,虽然是乌羽单方面当鬼。不久后叫岩田健太郎的人背着受重伤的中坂进到医院,向乌羽请求帮助。

乌羽虽然很快就知道岩田对自己抱有好感。但在紧急的时刻,笨蛋大叔岩田不忘记本职,没有做出一点不正经的举止,比如:“搭讪乌羽小姐”这样,对笨蛋大叔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乌羽是手术完后亲身接触了岩田的过度贴切才知道这个道理的。

但问题不在这里。

很快准备好手术器材和空间,进入严肃而紧张的手术之后,乌羽麻耶——拥有着先进的医疗知识和高超的医疗技巧的“暗医”血脉的长女,以她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经岩田的证实,中坂应该是中枪后已过三十分钟。普通人如果中了四枪,而且没及时处理放置了三十分钟,那个人就会因出血过多而死亡。杀死人的关键就在于出血量。

但是中坂时空的出血量却异常的少。

惊人的,诧异的,可怕的,异常的。

虽然就因为这个缘故,中坂时空才能够得救,手术也非常容易、及时处理好。

不过乌羽在手术过程中隐约的察觉到了,不,隐约的感觉也说不准,就像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样,也像是本来就有的既成事实一样,不用自己去察觉一样,尽管拿不准。

乌羽认为“中坂时空的时间是慢的。”

慢,slow,缓慢。

好像中坂的时间流逝是比周围较为缓慢的,所以肉体的反应会那么慢,所以从体内出血量也非常少。因为时间过得慢,才会来不及死亡。

乌羽不知道是为什么,是什么导致的,也可能是自己荒谬的错觉。身为暗医,她宁愿相信中坂的时间真的变慢了,不如相信这只是乌羽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

正当这样悠闲地回想也不一会儿。

有个人从背后突袭了乌羽。

她刚才站着的地方有一个花坛,袭击者的拳头没有碰到迅速的解剖狂,落空打到花坛上。

“!!”

“……!”

袭击者的看似很惊讶乌羽会躲过这一击,而乌羽也感到很惊讶,但不是对突袭这本身。

花坛粉碎了,崩塌了,失去了原来的型造,像爆炸了一样凹陷了地面,随着风飞沙走石。乌羽对这个“现象”感到惊讶。

乌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两个手术刀,左手投掷一支,右手刺向神秘的袭击者的连。

然而那个人轻松地拿下飞快的手术刀,却没能及时挡住乌羽右手上的武器。不过当时谁能知道袭击者的那个动作是有意还是无意?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袭击者的脸上日本鬼的面具挡住了致命的手术刀。

鬼面具。

像鬼一样的人。

——《鬼姬》。

火烧般的红发,刺刺的卷着,比乌羽的黑发短一些。身上穿的是神阳学校的校服,有褶皱的短裙和有学校个性的衬衫随着高处挂起的冷风轻轻摇摆。

乌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从未听说过带着鬼面具的怪力女,如此显著的特异的角色。如果有如此实力的人物存在,无论在【混乱】还是其他‘part’都应该早就有了关于她的听闻。

她现在纯的学校校服也可能是为了隐藏身份而装出来的。

正当乌羽想的时候,《鬼姬》已经把他的手臂抓住。“嗯?!”一声惊呼,《鬼姬》依照不可思议的力量把高个子女性乌羽麻耶甩了出去。

通称——过肩摔。

出乎意料的攻击,乌羽麻耶无防备的暴露在空中。(糟糕!)乌羽在心中呐喊。

痛快的一击使乌羽还不落下来,《鬼姬》连续攻打,一手抓住乌羽的手又再次像鞭子一样摔了下来,狠狠地将乌羽砸到充满水泥和混泥土的地面。

“噗呜!”肺部里的氧气还未经过呼吸系统,就因撞击倒吐了出来。紧接着因为需要氧气要吸一口空气,但是身体还不能跟上这个节奏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背部传递的僵硬的痛楚感觉起来几处骨头产生裂处,裂痕还可能像沟谷一样深。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乌羽不显任何焦急感和面临可能会死的局面的不安感,而是癫狂地笑了出来。

(……骨头裂了几根,应该不会有大碍……只要不继续打我的话。她到底是……)

冷静的判断自己的身体情况,同时哈哈狂笑的乌羽麻耶,正好充分显示自己可怕的之处……解剖狂、“乌羽”一族、暗医、疯狂、异端和狂气。

在蓝天的映衬下,红色的吐血和鲜艳的红发交织出丽丽在目的景象,格外耀眼。

“——说。”

《鬼姬》说了点东西,乌羽没有听清。那时阴沉,沙哑的音色,仿佛是老太婆撕裂的呻吟。但正因为这样,暗医乌羽才知道那是为了隐藏而装出来的声音而已。

如果是陌生人或再也见不了的人就不用这么费力装出声音来。

(即是说……这个人是和我很近的某个人,而且不打算杀死我……)

这下,乌羽几分相信她是神阳学校的学生。

“快说!”

这才注意到《鬼姬》正向自己说一些东西。

“你接近中坂时空的目的是什么?”

中坂时空?

听见意料之外的名字,乌羽麻耶的脸色骤然下降。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咣——!

我的左手被踩了一脚,手腕的骨骼发出咳喳的这陌生,雷电般的痛觉转换成电信号使左臂几近麻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压得更用力了。

要断了,要断了!真羡慕中坂小弟的自虐性格,这种情况正是他想要的吧。

这下还是别探秘了,乖乖说吧。一,二,三。

“因为他很有趣。”

不知是因为有同感,《鬼姬》的力量便松了,她正在动摇。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混乱】也是很少见到的。就我来说,一次也没有见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自虐狂,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是啊,他到现在也没有选择‘自杀’,说明他还是想‘活着’吧?活下去的欲望和自虐的欲望互相冲突,他是一个矛盾集合体,他的内在便是矛盾的本质。”

乌羽深吸有口气,仿佛对着二宫大厦里的某个人谈话一样。

“如此异常的他是变态自虐狂,很令‘我们’感兴趣。”

对吧?忉间最爱。

乌羽在心中默默地补充道。

“你错了。”

但是《鬼姬》又一次超出了乌羽的想象,蓦然反驳道。

“他只是选择了‘不自杀’罢了。”

“……?”

乌羽混乱了。

“中坂还是中坂,他从来没有变过。不,或许我和她让中坂发生了点心态变化吧……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介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没有你们,我们一定能继续在——”

(怎么回事这个人……语气听起来十分伤感,中坂小弟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看来你很了解中坂时空呢,难道你是他的熟人吗?”

“……”

看来她是不回答我了。乌羽想道。

(但是……她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我还不是很清楚而已。)

乌羽一点也不胆怯地继续保持着笑容。

“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自虐狂’才很喜欢他哦。”乌羽再次强调。

乌羽开心的、喜气洋洋的露出微笑。认识中坂不过几天,但是中坂那异常的扭曲心理想要弄明白的话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乌羽才会当上神阳学校的医生,也在奇海医院担当外科医生,就为了观察一阵子。

“那个迟钝的变态到底哪好了……”

几个字眼传入变态大姐姐的大脑里,敏锐的成人女性不久发挥出惊人的推理。好像智商一下子高了一百一样。

乌羽麻耶犹如对待陷入恋爱的妹妹一样慈祥的说。

“你还真是喜欢他呢。”

“什……!”

由于过于劲爆的发言,《鬼姬》罕见的慌张起来,禁不住松开了压着的脚。

“不用担心,我不会抢走你的爱人的。”

“……他才不是我的爱人。”

尽管《鬼姬》带着面具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她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但是她依旧竭力保持这冷静,用力量忍住张皇失措。

不过乌羽并没有听漏她的语气里蕴含着一丝失望和悲哀。

“总而言之!我叫《鬼姬》,给我记住了!如果你敢动中坂的一根发毛,我就会杀了你。”

因为恼羞成怒的《鬼姬》手忙脚乱的用力蹬了一脚,直接用跳的方式离开了奇海医院的屋顶。

依然躺在地上的乌羽麻耶,纯粹是因为懒得起来。

“果然……”

看着《鬼姬》离开的模样,乌羽确信——

“《鬼姬》是异能者啊。”

当时谁也不知道中坂时空什么时候能发现好友的真正身份,他会知道夏目由佳里就是《鬼姬》吗?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

就连天气预报也不准。

谁能预测未来?

除非是你的异能是预知能力。

天气渐渐变阴。

乌云开始弥漫。

要下雨了。

△ △

轰——!!

“……无聊……”

有个男人却踩在这个轮椅上,浪费它的实用性,只用来转来转去。不是有一种公司社长,董事长专用的超高级沙发轮椅吗?

坐起来舒服,动起来也很滑顺的轮椅。

“好无聊啊~~~”

这个胖乎乎的四眼男人就是“二十六字母”的《G》,目野一族的独生子,目野视广。

转转转转~~~

像小孩子一样沉迷在转椅的乐趣中的《G》,正在毫不在意地无视背后窗户外传来的爆炸声。

轰——!!

那是战斗声,那是厮杀声,那是异能狂乱的声音。

《G》毫不在意。

无视它,不理它,当不存在。

《G》不觉得很吵,也不觉得闹心,因为他正在等待的东西比任何一件事都要重要,更有趣得多。

“哈啊啊~~快点来啊……”

两个女生在《G》的两旁静静等待着《G》的指令。

她们已经站着等几个小时,但是她们从未露出疲累的脸色,《G》也从未给他们下令过休息的命令。

目野视广他从来没有把催眠的对象当做人来看,但是也没有那么过分。

举个例子来说,《G》本人就是现实中的玩者,而被他催眠的对象是游戏里的角色。

他只是操纵游戏的角色罢了。不含特殊的感情,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

这就是他扭曲的思想。

轰——!!

外面的两个异能者乱斗的声音再一次传到室内。

这个时候,期待已久的他们来了。

《G》兴奋地从轮椅上跳下来。

“来了!”

然后他看向桌子上放着的液晶显示器,显示器上分别播放着一个房间的动态。但是里面没有任何人,和刚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这个房间是会面二宫大厦董事长之前必定会经过的房间,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大型等候室。尽管现在真正的董事长被《G》催眠后在外面岩田制造的大坑里。

然后《G》在键盘上打了几个按键,显示器上的画面转到等候室的门口。

那就是电梯。

电梯上方的黑屏里显示着他们即将到来。

《G》既兴奋又开心地命令待机的两位少女。

“你们两个,表演的时刻到了。”

她们听见了《G》平静又冷淡的话语。

“来场厮杀,给我带来更大的快乐吧!哈哈哈!”

——消失了

两位少女在黑影里忽然消失了。

不见踪影,不见身影,不见影子。

迅速地,飞快地,飞速地……

从《G》的身边离开,去履行《G》的命令。

没有意识,没有感情,没有感觉的人偶一般。

终于来到了她们无情的残忍的战场上,她们又要去杀死宝贵的生命。然而对《G》而言,其他人的性命只是NPC而已。微不足道,一点也不重要。

毕竟这场游戏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高桥大兔和高桥大燕执行命令——“杀死中坂时空和人标忉间”。

△ △

到了二宫大厦的最上层,电梯门随着铃声向两边敞开,我和忉间纷纷踏入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宽大约十米,长十二米左右。

这里就像是迎接宾客的接待室或等候室一样,没有窗户,一排高大的书柜塞满了房间的一面,两张看似昂贵的沙发在房间中间,有一台装饰华丽的茶几放在中央。其余的地方都放着乱七八糟的收藏品,有树盆,有花盆,有美术画,有风景照,有各个国家的钟表,还有一个较大的广播器设置在天花板一角。

在这里我们没有看到目野一族的催眠师——目野视广,即《G》。不过我也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就算他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也只能依靠忉间的反应来判断是不是本人。

我们所站的电梯口对面就是一扇门,估计那扇门就是通向二宫大厦董事长办公室的关门。

只要打开那扇门,那么我们就能见到一只耍我们玩的,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游戏狂人。

但是假如《G》是一个最终BOSS,那么进入最终战斗之前,一定会有大魔王的左右手阻止勇者一行人,类似四大天王的最后一个人那样。

“不好……”

听到忉间的喃喃自语。

我发现门旁边站着两个女生。

一个在左边扎了个辫子

一个在右边扎了个辫子

左右对称

一摸一样

蓝绿色的头发,绿蓝色的头发

说不上可爱,说不上可怕

右马尾的拿着巨大的剪刀

左马尾的带着铁针的拳套

剪刀和人的身体一样高大

拳套上覆盖着锋利的铁刺

拿着巨大剪刀的穿着燕尾服

戴着铁刺拳套的穿着黑西装

这两种衣服看似一样

都是不同种类的服装

而注意到这个差别时

是即将开始的杀戮的前奏

“高桥大燕和高桥大兔。”

忉间一脸惊讶地告诉了我。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忉间也颇为惊讶,似乎没想到在这见到这两人。

“……她们是【混乱】杀人集团“野兽马戏团”的成员,也是“恶人众”第十五位和十六位。。”

“‘恶人众’?那是什么。”

“咔咔……是类似排名榜的东西,‘恶人众’给世界上多所有强者排名,最近才成立的玩意……咔咔,这真是变得非常麻烦了。”

简而言之,极其危险,绝不该见面的两个存在,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已经对“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野兽般的身手,野兽般的直觉,野兽般的习性,野兽般的生活,野兽般的思想,野兽般的人生,野兽般的本能,野兽般的欲望,野兽般的行为,野兽般的五官,野兽般的追求,野兽般的狩猎,野兽般的杀人,野兽般的隐蔽,野兽般的感情,野兽般的感受,野兽般的死亡。

这就是“野兽马戏团”的本质——野兽。

《燕尾服》高桥大燕和《绅士兔》高桥大兔。

双胞胎野兽杀手出现了,我该选择“战斗”呢,“自杀”呢,还是“投降”呢。唯一确定的是我没有“逃跑”这个选项。

“欢迎来到最终关卡!”

响亮的声音通过广播震荡在室内,那时我从未听过,却很熟悉的某个“陌生人”的声响。讨厌的,可恨的,嫌恶的声音。

《G》目野视广。

“你们干的非常非常好,像RPG游戏一样!中坂时空,你就是勇者大人啊!”

“那你就是最终BOSS,大魔王殿下吗?听你说话,好像在朔等着我们打败你然后——”

“大错特错!!我怎么可能是大魔王?哈哈哈!别自以为是了!”

“什么……?”

“我顶多算是史莱姆而已,可以吞噬你们所有人的超强史莱姆!哈哈!一群战斗力5的渣渣!”

我不是很理解他的话语,看了看旁边的忉间,他干脆就无视着广播的声音。

忉间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在意《G》一样,正慢慢地拿出银刀,摆好架势,到头指着前面伫立不动的两个杀手。

“废话不多说,我们来厮杀吧。目野视广。咔咔!”

“看来你们已经进入战斗模式了啊!非常好,你们的另一个同伙也在外面对抗另一个异能者,这样才让游戏变得更有趣啊!哈哈!”

又是游戏,游戏,游戏游戏游戏游戏游戏游戏游戏————

我忍不住了。

对这个游戏狂

对这个催眠术士

对这个二十六字母

对这个无理取闹的狂人

——我实在是能再忍耐了。

“你就除了游戏就没有其他可说的了吗!!!”

我愤怒地大喊,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在体内热烈的翻滚。

“你在说什么呢,中坂时空。我们的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不关己事的语气;

平淡而无趣的口气;

“我是这个游戏的主人公,而你们是我成长过程中必经的难关和坎坷。简单说就是给我送经验的吧!对!你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我升级成长而存在的而已!”

只觉得自己的游戏是好玩的、有趣的,如此自私的、疯狂的想法让我加倍愤怒。

其他人呢?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呢?!

“人生中充满了痛苦和困难,但是如果克服了这些困难,解决了问题,挺过苦难,那么我们将升级!成为更强大的人!你应该知道吧?自虐狂。你虐待自己不就是为了升级吗?游戏就应该好好玩才对啊。”

我渴望痛苦,追求磨难,寻找绝望,是为了升级?为了让自己更强大?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完全不一样!别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人!普通人的人生可不是你口中的游戏啊!!不要把其他人也当做你的游戏中的人物!”

目野视广,你的想法,你的作为……

是违反我的理念和做法的。

“我绝不原谅你在我眼前伤害我的朋友,他们不像我一样,最应该受到保护的存在!!”

“住嘴。”

虐待狂杀人魔冷酷的阻止我的感情泄露。

“怎么了,这么激动干什么,一点也不像你。忘记自己是自虐狂了吗?你别像热血漫画里的反派角色一样挑衅他啊……你想一想自己的状况。”

忉间在旁边冷静的提醒了我。

但是,就算我是自虐狂,就算我是垃圾,就算我没资格惹人生气。

就算是充满痛苦,充满自虐,充满折磨,充满虚伪,充满垃圾,充满谎话,充满罪孽的我……

这份怒火是真实的。

“不过……我没想到‘冷笑恶魔’,可敬的人标忉间会亲自加入这个行队。真是令人意外,你明明能悄悄地离开这个城市,真不明白你还留在这里。”

忉间富含挑衅意味的口气无差别吐露了出来,明明别让我挑衅……

“因为我和某个有自闭症的宅男不一样,不会因为过去的心理创伤沉迷在无聊的游戏里。我是过来杀死你的,只是这样。”

“忉间……”你说的话太刺人了。

和平常一样,忉间身为虐待狂发挥了最佳的状态,折磨了目野视广的内心里的伤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失笑,狂笑。

“无聊?没错,对天才的你来说这个根本就微不足道,很无趣的事吧?!”

……有点奇怪。

“别开玩笑了!你们怎能明白我的心情!向你们有生具备天才、强大能力的人,无忧无虑地,怎么可能明白努力过的凡人!”

这种浑身不舒服,不自然感是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我有了这个‘催眠’的异能,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要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小看我!”

目野的怒吼声从广播器全部传出来。

“你们也是!本家的人也是!”

通过广播把声信号变成电信号再变成声信号传递给我们的《G》自暴自弃的怒喊声。

目野视广这个人不再是身为“二十六字母”的《G》而是身为目野一族的独生子自述着。

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迟迟不去。

性格急躁的忉间听不惯目野的牢骚一样,随口说道。

“废话少说,我可没啥心情听你絮叨。快点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

“哼……‘冷笑恶魔’,别忘了你已经在你口中所谓的无聊游戏里。你和中坂时空已经是游戏中出没的野生怪兽而已,成为我的经验值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忉间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狂发的杀气撼动了空气中的分子,仿佛空气在惧怕他的存在一样,在抗拒接近忉间的身边。

刚刚也说过,他的眼神完全能够杀死人。而他现在正在用杀死人的眼神可怕的怒瞪着墙上挂着的播音器。

“哦哦,别激动。我来告诉你怎么杀我。只要你们突破障碍,打开门进入社长室,你们就可以见到我。然后就是……”

——GAMEOVER.

“啊,还有一件事,眼前站着两个很令人意外的人,是吧?那些是给你们的礼物哦!也可以说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真没想到‘野兽马戏团’的成员《燕尾服》和《绅士兔》会藏伏在这个城市。大名鼎鼎的野兽杀人集团竟然落败成这样!恶人众第十五位和十六位的实力跑哪去啦!哈哈哈哈哈哈!”

落败……?那是什么意思?

“落败……该不会……”忉间喃喃道。

“反正我给她们的命令是‘不惜生命,阻止你们’我不会让她们轻易地杀死你们的,放心吧。我会好好享受这个游戏的,游戏以一对一进行。好好玩吧,各位玩家们,再见了!哈哈!!”

广播关闭。

以这个瞬间为起点,假称乱斗的狂杀开始了。

“速战速决吧,咔哈!”

第一个动的是人标忉间,他首先冲向双胞胎少女中居在右边的那个女孩子。

拿着巨型剪刀的燕尾服少女,高桥大燕。

我很理解忉间的思维方式,他应该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两个人挡着门,还阻止我们的话,那他必须排除障碍物继续前进,结束这个荒唐的催眠闹剧。

但是我大声呐喊。

“不行忉间!我们不能杀人————!”

一身黑影

突然冒出

拳头

铁刺

“嘎——”

世界颠倒了

不对,是我颠倒了

事发突然,我分神了。

所以没发现站在左边的《绅士兔》戴着兔耳发饰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过来给我一击。

我的侧腹遭到蹂躏,拳套上的铁刺深深地扎进我的血肉里,一拳就在肚子上开了几个小洞。这些洞可能比弹痕还小一些。

“啊啊————”

我的身体就像折成一半的废纸,在纸面上在留下无法抹去的折痕,就算张开放平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道折线。更糟糕的是我的身上还残留着弹痕,乌羽小姐的手术后遗症还没有治好,现在再加上这个绅士一样的兔女郎给我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错综复杂的痛苦和层层叠加的痛楚和雪上加霜的疼痛已经快使我失去意识了。

旧伤重现

血肉飞溅

怀古伤今

回味痛苦

——这是什么怪力啊!

我像被拖鞋击退的昆虫在地板上痛苦的挣扎,咳嗽一阵子,仿佛内脏在肚子里扭结成一片不停地扭折抽搐。

这份纠结让我不禁联想到一个月前火焰女性事件的主人公水户学姐。好想你啊水户学姐,你在GPC监狱还过得好吗?

虽然《绅士兔》比不上水户学姐的威力,但无法想象少女的那个纤细的手臂竟然带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应该说不愧是杀人集团的杀手吗?

真佩服我这虚弱的肉体挨了那么多怪物级别的攻击还可以正常运作,真是太幸福了。嘿嘿。

高桥姐妹不单单是可爱的少女,是野兽、是杀手。

她们是和忉间最爱和人标忉间和乌羽麻耶一样,残酷冷血的杀人者。

“开什么玩笑!”忉间喊道。

闪,躲,闪,闪,避,挡,闪,闪,挡,挡。

“不杀掉这些家伙就别想过门了!你就永远也别想赢了那个混蛋游戏狂!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闪,躲,闪,挡,挡,挡,躲,躲,闪,闪,躲。

“别装天真了!自虐狂!”

恰——!

巨大剪刀夸张地张开后,迅速地将要剪断忉间的脖子,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庞大的凶器能运用自如,还能剪得那么利索,宛如野兽一样凶猛。

但是,连看都不看,瞧都不瞧一眼,连好好的正视攻击也没有,还能悠游自在的闪、躲、挡住所有的见到攻击,并且对我训斥的忉间。

比野兽还可怕还强大的魔鬼——拥有《绝对杀感》的“冷笑恶魔”。

刀锋就在剪刀中间,把打算闭合的两侧压制住,使之无法动弹。小小的刀子,把大十几倍的剪刀轻轻的阻挡了。

大燕蛮横地只靠力量,使劲推压剪刀。但是忉间以最少的力量和最高的效率,依照《绝对杀感》的本能,天才般的纹丝不动。

“给我想好了!你这垃圾!你要给别人添麻烦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但是!”

我正打算慢慢站起来。

——哗……

一只野兔子出现在眼前。

我自然地本能地光速般的靠近了大兔正面迎接了那杀伤力极重的踢腿华丽的踢法让我不禁想起前不久看过的漫画里的武斗场景真是令人怀念当时我还是一个喜欢自虐的普通变态而已才不是现在这么辛苦的异能者自虐狂……………………………“自虐狂!”……………………怎么了忉间?

因为《绅士兔》强而有力的一脚踹,我一瞬间失去了理性思考,但是忉间的喊声让我找回了理智。

回过神,总觉得有个人压在我的背上,我一动也不能动。

用视野的余角侧视背后的犯人,《绅士兔》正在举起杀人凶器,带刺的铁拳,即将打碎我的头盖骨。

……她要给予我最后一击吗?那么我在这里就要去死了吗?我就不能亲手揍死《G》吗?我到此为止了吗?

不,忉间的话就不要紧,他一定能突破这个难关,替我把那个浑蛋《G》给打一顿,并虐待致死……

嗯……?

我发现带着银色头发和银色瞳孔的男子正往我这边奔跑。

你在干什么?别过来啊?

过来干什么?我真没事。

真的没事啊?

不用关心我,不用担心我,不用帮助我。

我没那个资格,也不够格,也没有那种权利。

你就像平常一样把我当做路边的垃圾,把我视为虐待的好玩具就行了。

无视我吧,去做你的任务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不要过来啊,人标忉间,你不是冷笑恶魔吗?

“……忉……间……!”

本来想制止他过来的,不过《绅士兔》压在我的身上,左手狠狠掐着我的脖子,无法顺利出声。

这时,我的视野一角注意到了某个人影。

——那个是?

我顿时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了。

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没脑的垃圾蛆虫。

这个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就算有也只是在电梯里面的那一个而已,是照不到房间里的。也就是说,没有摄像头监视着这间客人接待室。

那么问题就来了——《G》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每个动态的?他怎么听到我们的声音的?

方才《G》通过广播和我们对话,仿佛我们在面对面的交谈一样。

那么我们不难推测,他就在这个房间里。

不是那扇门后面的董事长室。

“不——”

我呻吟着。

忉间未能听到我的呻吟声,我也没能大声警告他。也许忉间只顾得上来帮助我,结果没注意到有人藏在某处。

《G》忽然出现了。

有点胖胖的身躯,还有圆圆的眼镜,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是无比犀利,无比冷酷。

忉间这时候才感觉到身后的气息,骤然转过身,急忙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不巧和《G》目野视广的眼睛对上了。

视线对上了。

异能发动了。

忉间被催眠了。

他全身的力量消失后,软瘫在地上,仿佛脱线的木偶一样。

“我说过了吧。你只是游戏里的角色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糟糕的情况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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