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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孩子

第二章 神孩子

从远方来的异地旅人,此刻站在夜晚热闹的镇中央广场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挤满了他们的视线,不时有人类发出的单纯的欢呼的声音,一切五彩斑斓的仿佛童话世界。

镇的中央地带,众人包围的“神台”面前,有德高望重的长者给刚刚懂事的孩子讲解节日的由来,这也是例行的一幕,等到讲解的内容结束后,大典便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他说的内容大致如此:“相传,在千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刚刚踏上这片土地,他们对这个环境是感到陌生、无助的,原住民们,嗯,那时我们和他们的关系还处于最初的磨合期。”

“他们看到我们在这方面吃了不少苦头,就主动的请了族内有经验的祭祀,给我们举办了一场向雪神献祭的仪式,把不少带来的干果、蔬菜、狩猎得到的兽皮,兽骨等等堆积到一团浓浓的火上烤。”

“而会祈神舞的人呢,则绕着神火转圈跳舞,嘴里念着求神宽恕的赞美词,当时的长官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也是最早学会原住民语言的人之一,他把这些原住民们的行动用古通用语依序写在了羊皮纸上,这样当我们的人再遇到雪难时,或是等到特定的某些日子,就组织一场祭拜......”

“说也奇怪,当我们真的做了这些之后,好象冥冥之中神明的护佑,当真在开拓的进程上加快了不少时间,也挽救了不小损失。”

“流传到了现在,大致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小毛病,也是可以祈祷的,哪怕是和恋人的关系什么的,只要你有心,神都会降下启示,让我们一起来祈祷吧......”

“雪神来了!雪神来了!快来迎接咯!嘿哟!”

长者歇息之后,扮演着神的侍者的少年少女就叫唤了起来。

从铺着镇民们真心捐出的代表心意的贡品的一条走道上,**着脚的,白天弗拉斯他们见过的那个穿着雪鼠皮的“人形动物”,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踩在了空气之上,双脚离着地面还有三四公分的距离,被同样穿着华丽的使者簇拥而来。

从现在这个角度看来,她的确是场上最为璀璨耀眼的星星,白天见过的那个笑眯眯找人到处讨钱的假小子,在这个场合上也多了一分优雅神秘。

大家的目光都在吸引过去,“雪神”的头昂得老高,这也代表着布施恩惠的多少,翩翩起舞的神众,簇拥着纯洁象征的孩童,走了约五分钟左右,两个手臂细白的女侍者搀扶着祂坐在了堆高的“垫子”上。

场面很静,却又很虔诚,看来是“许愿”的时间到了。

弗拉斯模仿着当地人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了好几个愿望,最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只是希望自己健在的父母能够亲人平安幸福,再多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情绪有些不平静,挠了挠头。

祈祷的时间完毕,雪神的手指看似随意的指了一个方向,可按照她的指示,仍然呆在那个位置的却只有白天许过誓言的他们,接下来,很简单的,两个受到了当晚“神的祝福”的外地人度过了一晚不平凡的一夜,同样的,也得知了很多自己想要知道却没被告诉的情报。

翌日,当他们从醉酒的地狱爬起时,却发现昨晚坐在神位上的那个小孩孤零零的仰望着窗外的雪景,脸上的表情不像是那么年龄能表达的成熟,淡淡的,笑眯眯,像是经历了许多的老人,可终究只是个孩子。

“啊!你醒了啊!”

当她看见不熟悉的人过来后,则立马收敛了先前小大人的神情,转而握住了弗拉斯的手,十分平易近人道:“怎么样,我的功劳可大着吧!”

“是,多亏了你,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

雪神的纯洁化身似乎被一连阵不带杂质的感谢羞红了脸,这时弗拉斯发现,她的脚,是踩在木板上的。

“哈哈,你在猜我昨天使的是什么戏法吧?”

女孩没有马上答复,等到弗拉斯脸上的疑惑渐深,才像是收获了一个瑰宝一样,接着,她的脚又浮在了空中。

“我的父母是魔法师,在他们还在的时候,就教会了我这个简单的浮空术,本来我还要学会更多更多魔法的,可惜他们被雪神收割走了命运,我也就成了小镇唯一一个会魔法的小孩,这几年来,每当要找镇上扮演雪神的化身时,他们总是找我,因为据说我有神样。”

“神样......”

弗拉斯按捺下吃惊的心情,可眼前的小孩,亦然谈笑风生,或者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命运实在无情,在剥夺她父母的那刻,也把一个孩子应有的童心也尽数剔除。

或许是有缘吧,他们又交谈了一阵,两人都没有疏远对方的念头,渐渐的聊到了各自的理想,当谈到“做人的终极目标”时,才有了第一次的分歧。

“什么!”

小孩尖锐的童嗓在不算宽敞的客房回荡,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种不苛刻的天然笑容,她的嘴巴裂成了一条线。

“你没有理想?不是吧!你还是人嘛,咳咳。”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语气太过直接,她马上两眼亮晶晶的谈到了自己的“理想”,也因为这份包袱在她心里实在掩藏太深太深,同阶段的孩子总是不敢和她近距离的接触。

“我的梦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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