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炉火传来柴火的“噼啪”声,前面两个大人与三个小孩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丰盛的美食,姐弟俩不知如何是好,咽下口中的口水,手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一个鸡翅膀。
“看什么呢,直接吃呗!”也许是这家主人,这个中年瘦弱的男子,和颜悦色地说,之后微笑的看着他俩,姐弟先是四目相对,然后同时伸出手去抓同一个位置,摆在他俩面前的餐具如同虚设,当手快要碰到之时,这家的小孩说话了:
“为什么不用餐具呢,直接用手我们还能不能吃了。”这个看着和姐弟俩差不多大的小孩,丝毫不留情面,若无其事地说出着童言无忌的话,而姐弟俩则羞愧难当,不好意思啊收回了手,脸红红的头下了头。
坐在小孩旁边,他的妈妈瞪了小孩一眼,随即微笑的看向姐弟俩,拿起桌上的餐具,递到他们的手中,然而,姐弟俩就像看着未知生物一般摆弄着手里的餐具,根本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主人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直接拿起烧鸡,三下五除二就将其大卸八块,放到姐弟俩面前的盘中,姐弟俩眼露光芒,望着眼前这辈子都没吃过的美食,那一刻,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烧鸡的味道,对他们来说依旧是如以前一般模糊,但是,仍旧不停说着:
“好吃……”
男主人和女主人笑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孩子却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俩,然后再看向自己的父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默默地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食物。
酒足饭饱后,姐弟二人仍旧坐在凳子上,没有下来的意思,懦弱的畏手畏脚,让他俩不知接下来该去往何处,不远处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商量着什么,这时传来一个声音:
“我叫约伯特,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姐弟俩别这么一问,面面相觑,含着自己的指头,品尝刚才遗留下的味道,摇了摇头。
“啊?你们没有名字吗?你们的父母没有给你们去名字吗?”
“父母?我们并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在我印象的最深处,也好好像只有一位老爷爷,但是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稚嫩的声音逐渐变得伤感起来,孤独姐弟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相依为命,没有任何的亲人,或许,早已习惯了吧……
“对不起……”约伯特低下头,向他们道歉。弟弟则歪着头,问道:
“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天真无邪的眼神近盯着眼前的约伯特,约伯特没有做出任何答复,之后转向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道歉了……”突然,姐姐看到了些什么,弟弟脖子上戴着一根极不起眼、破破烂烂的绳子,伸手去抓那根绳子,也逐渐想起那天的事。
模糊的记忆,一位老者慈祥地抱着姐弟二人,说着些什么,之后将他们放在床上,然后拿出自己的两个吊坠,用小刀一点点的刻着什么,分别挂在了
姐弟二人的脖子上,然后再次抱起,其乐融融……
不知不觉,姐姐的已经把弟弟的吊坠握在手中,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同时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结果空无一物,弟弟疑惑的看着姐姐奇怪的动作,问道:
“怎么了,姐姐?”
“我的吊坠不见了!”
“姐姐的吊坠不是已经给别人了吗……”弟弟慢慢说道,缓缓低下了头,姐姐也想了起来那天发生的是。
弟弟没有抵抗住诱惑,私自将别人的食物给偷走了,结果,被发现了,弟弟一直被追打,外出寻找食物的我,回到那个死胡同,仅有几个破木板和破旧的衣物所搭建的小屋,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回到这里,弟弟不见了,在不远处传来了弟弟的哭叫声,放下手中刚从垃圾堆捡来的食物,飞奔出去,因为那一刻的我,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
弟弟蜷缩在雪地之中,抱着那一个硬邦邦的面包,我惊呼着,奔向弟弟,弟弟鼻青脸肿的叫着姐姐,我向他微微笑着,随后转头看向那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们……把东西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把……”那一刻,心提到嗓子眼的我,不知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之后把弟弟扶起来,去拿弟弟怀中的面包,早已硬的如同石头一般,弟弟非常不情愿的将面包放在了我的手中,之后我把面包放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然而,他却用面包不偏不倚地砸向了我的脑袋,我被打倒在地,他大骂道:
“tm的这面包这么硬我还怎么卖!啊?!”眼看就要再来一拳……
“不要打我的姐姐!”弟弟挡在了我的身前,那矮小的身躯不足那位成年人的腿长,就如同螳臂当车,我失声叫到:
“弟弟,快回来……”可终究晚了一步,娇小的身躯被踹了出去,我爬起来扑向弟弟,弟弟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胳膊,我留下了眼泪,骂他为何要这么做,而弟弟却对我微笑着,摇着头,那个成年人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后,说道:
“唉,死没死啊,死了也抵不了面包的哦!”
“面包多少钱,我给!”那一刻,我气愤的说出了这句话,乞丐的生命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不如一块面包。
“哦,你,你有钱?”眼前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我,不相信我说出的话,之后说道:
“2希特币,有吗?”
“没有……”
“唉唉,我看你们就是不想活……”
“这个可以抵给你吗?”说着,我将脖子上的吊坠小心翼翼的取下来,那翠绿无暇的石头刻着几个文字,然而我看不懂那是什么,那个人一把夺了过来,端详了起来,并淡淡道:
“希尔……”说着,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随即说道:
“唉,虽然不够但心肠这么好的我决定不计较了,快滚吧!”说着拿着那个吊坠走了。
我扶起弟弟,坐在慢慢飘雪的街道上,弟弟傻笑着看着我,之后看向面包,站起身打算去捡,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不知哪里来了一只狗,一下子就将面包叼走了,弟弟大惊失色,立马追了上去,我立马叫住了弟弟,弟弟也停下了脚步。慢慢回头看向我,而我,已是泪流满面,说道:
“弟弟,虽然我们是乞丐,没有吃过任何一顿饱饭,但是,我们仍旧不可以去偷,去抢别人的东西。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变成那个模样,而且,风险太大了,要不是我的话,你可能就……”说到这里,我哽咽住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牵挂与依靠独自存活下去的日子,弟弟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坐在地上看着他,弟弟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我的面前,依旧是傻傻的笑着,随后说道:
“姐姐,我记住了,不要哭了,咱回去吧……”那个笑容,治愈的微笑,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了……
“希尔……我的名字叫希尔!”姐姐说道,弟弟看着她,很是疑惑,怎么突然就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呢?然后问道:
“那姐姐,我叫什么名字?”
“这个石头上应该是刻着你的名字,但我不认识写的是什么。”姐姐把手中的石头给弟弟看着,弟弟歪着头,陷入沉思。
“塔克米!你叫塔克米!”许久未说话的约伯特兴奋说着,弟弟听到,同样高兴的看着约伯特,说着:
“真的吗,我真的叫‘塔克米’,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我有名字了,谢谢你!”
“啊,聊的很开心吗!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想收养你们两人,冬天马上就要来了,留在这里吧。”面对推心置腹的话,姐弟俩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就这样,新的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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