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我面色不善的看着古尔丹的虚影——被要求做了那种事最后却发现没有什么变化，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呃，嗯......”古尔丹也一副吃了翔但又不能吐出来或者去漱口的样子，思索了片刻，也只是不甘的嘟囔了几句“该死的恶魔”、“又TM阴我”之类的。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认为我的眼神已经够可怕了。
“解释？”古尔丹蹦了起来，像一条炸毛的狗，“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蠢货一个解释？啊？我可是影子议会的长官、伟大的术士古尔丹！”
“是是是，狗蛋...”
“你叫我什么？想要在痛苦中解脱吗混球！”我说你可以不要炸毛了吗？好恶心的。
“没什么，狗蛋。”
“你！啊啊啊....”古尔丹纠结的好像又要打人——当然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末了，他终于认命似的低下了头，“好吧好吧，我给你解释！拜托你不要那样子叫我，好吗？”
我耸耸肩，“看你的说法咯，伟大的狗蛋术士。”
“啊，你！你你你你.....”就这样，古尔丹又炸毛了。
.....之所以会出现如上的情况，我们还要跳回十分钟之前。
在应付完烦得要死的莱因哈特之后，我一边吃着土豆泥，一边和老兽人讨论之前的问题：关于我的未来。
“愚蠢的人类小子，你还没察觉到吗？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妙啊......”
我打断了他接下来可能的长篇大论，指着车里打成一片的邪教徒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当我是那群制杖吗？”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混账！”古尔丹的虚影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仅仅只是一群可怜的囚徒？”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可怜这个词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合理的用来形容他们。
“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你的理解有误....”
“于是，结论呢？”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啊，好厉害的立体投影啊，我都能看到古尔丹额头上，绿色皮肤下跳起的青筋了！
“....按我说的做，你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他们可以制造一场混乱，然后你就能顺理成章的杀光那群圣骑了！”
杀光？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趁乱逃走，没错吧？”
“....没错。”古尔丹看上去还想要说什么，绿色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不过到底住还是了口。
从个人感情上我并没想过要杀人，或者是类似的、夺走莱因哈特性命这种事情——我希望可以用一种更加和平的方式解决，不用杀人，不用流血，而我也能逃走的方法。
呃，虽然这不大现实。不过，我觉得指望那群制杖的战斗力、尤其是按照古尔丹所说，凭借手无寸铁的邪教徒们能够直接杀光这群圣骑士....那样的事情更不现实吧？嗯？这老兽人是不是得了什么老年痴呆症？希望不要传染给我。
“那么，来吧，需要我怎么做？是踢哪个该死的制杖一脚，还是把粪糊在谁的脸上？”
“哦，我开始觉得降临在你的意识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错误...”古尔丹闭着眼睛，用他粗糙的绿色皮肤摩擦着皱成一团的眉头。
“我也这么觉得——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他们？”我愕然的看着古尔丹苍老的面孔。
“不要用那种看着他们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混帐，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眼珠子绑在部落的瞭望塔上！”
“可惜你已经死了，脑瓜子像个宝贝似的被人争来抢去，现在还死皮赖脸的赖在我的意识里。”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妄想。
“你！！”
意识中的古尔丹捂着心口哆嗦了两下——我说，你又没有实体，这个样子是在求哪门子的心理安慰啊？
半晌，心灵得到了宽怀慰藉的兽人术士瞪着我：“它们会在我咒语的影响下觉醒本能，进入狂暴的状态，别的我不敢说，杀光这群铁罐头还是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吗混账的人类小子？你的未来现在在我、伟大的术士古尔丹的掌控之下！”
“你谁的未来也掌控不了，狗蛋。”
“哼！现在跟我一起，高声的念出来：我们将代表永恒的黑暗与这个世界进行一场生与死的斗争，只有欺诈者的救赎才能保护你们；只有完全的服从，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顺从你们内心的声音。以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的名义，服从于我吧！”
“等等等等....你等一下。”
我先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莱因哈特不在附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是年纪大到羞耻心和自己的老年斑长到一起去了吗？以前是不是在人类的面前表演过脱衣舞啊？”
“混账，你又怎么了！”
“你....念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不是显得太幼稚了吗？”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古尔丹，“你今年不会只有12岁吧？”
“.....这只是很正常的咒语、是仪式的一部分！羞耻？如果你不想从这里逃出去，跟着这些铁罐头们去接受审判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相信我！你这愚蠢的人类小子！”
“你，确定？”
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很好，没有人在看着——嗯，制杖没有人权，所以不算。
“我们将代表永恒的黑暗....”
“我，我们，我们...我们将代表永恒的黑暗....”
.........
虽然这个台词很像巴拉拉小魔仙的魔法咒语，而跟着念的我也很像是在表演“巴拉拉全身变”的逗笔小学生，但是.......嗯，我姑且信他一次好了。
事实上，在各种影视作品里，高呼这样的台词还不显得中二的一般都是主角待遇的幸运儿才有的特权，有的时候反派BOSS也有幸可以朗读一次——虽然我对于“穿越后就能获得主角模板”这种事情半信半疑，但是....不还有个BOSS、古尔丹在这里嘛？
“....以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的名义，服从于我吧！”
“.......”
嗯，就是这样了。自那以后等了五分多钟，那群制杖都毫无反应，一个个的该干嘛干嘛，晾的古尔丹满脸通红，颜艺那叫一个精彩。
玛德，智障！
在心里给古尔丹下了一个评语，我表示需要解释。
“是这样的。你们所经历过的献祭仪式，实际上就是与恶魔做了一次交易。”古尔丹偷眼看我，“交易的内容因人而异。也许恶魔拿走了你的健康，也许恶魔会拿走你的能力，也许....”
“也许，恶魔拿走了那群人的智商？”我好像明白了。
“...没错。”古尔丹一副很难以接受的样子接受了我的说法，“但恶魔也同样给予他们力量！他们都是得到了不同的恩赐，聚集起来可以攻城拔寨的半恶魔！”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看上去一副制杖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是制杖。但这一切都不是他们自愿的，只是恶魔故意拿走了他们的智商？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吧？谁叫他们崇拜恶魔，非要当邪教徒来着，老老实实的种田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有了力量，没有智商去使用，也没有自己的意志去享受，这根本没有意义吧。
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寒：麻麻，我再也不想和恶魔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了！
诶？
等等！
“你是说，我们都和恶魔做了交易........他们用智商换取了力量？”
“.....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我得到了什么？”
对啊，我得到了什么呢？我可以感觉得到，这具身体的整体强度处于平均线以下，也就比我前世缺乏锻炼的宅男体质稍微好了一点，我也没有一觉醒来可以喷火放电之类的超能力。
我得到了什么呢？智商吗？
“你的话...至于你嘛....你献祭了生命。”
我说，古尔丹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吗？虽然献祭生命这种事情确实很脑残，但这其实不是我做的吧？这都是以前那个家伙的灵魂做出的选择，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啊！....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但那没有理由说我也是个脑残啊！
“你献祭了生命，得到了，得到了....”
“得到了什么？”
“....我~~~”
！！！！
你说什么？
之后我将中午吃的土豆泥从肚子里吐了出来，而古尔丹居然全程一副羞怯的样子看着我。
“呕......”
糟了，停不下来了！这样下去黄胆水也要出来了，胃肠道要直接从我的嘴里喷出来了！
“你不要这个样子嘛....”
呃，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老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发红是有多么恶心？
“我也不想嘛，但也没办法，这是黑暗的命令。”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转过头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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