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活下来了，我一定向上级请示，给你发一个馅饼一样大的勋章！”福尔考什少校兴奋地要跳了起来，如果他全部折断的尺骨和桡骨允许他跳起来的话。
内梅特中尉和高中生出身的志愿队地勤们创造了奇迹，这天早上，除了基本无损已经转场的两架，剩下的5架损坏的J-5H全部修好了。
没有敌军的威胁，大家得以不仅不忙地把油库内剩余的几乎全部航空燃油注入了这五架战斗机。
“反正你们也不回来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忙活啦。”
“那你以后干啥，当步兵吗，中尉？”
“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很抱歉地通知您，您和地勤组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可以压榨——欧尔班和纳吉给我发了电报，说海军基地的地勤们并没有接受过如何伺候J-5H这种古董战斗机的训练，所以以后会派出运输机把你们全拉过去。”
“额……”哭笑不得的表情。
……
“今天他们还会来，肯定。”海因里希叹了口气。
以少校为圆心，8名飞行员围成一个半圆，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场面的确显得冷清了不少。
“总之我只能站在地上给你们加油咯。”约瑟夫摊了摊手。
“那么只有五个人……”
“纳吉和欧尔班同学会一起起飞，我们在空中会合。”
“期盼敌人来的少一点儿吧。”
“七架对七百，打完这种仗我得找国家要精神高压补贴。”
“有那种补贴吗……”
“总之起飞吧，我们要在高空迎接他们！”
神历3582年6月16日晨8时12分
5架J-5H依次弹射升空，地勤们随后关掉了为弹射器提供蒸汽的锅炉，一段时间内，这个锅炉估计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我们得爬到一万米，如果敌人从高空来就跟他们正面干仗，如果地面上的友军报告敌机是低空接近那么就冲上去打BZ——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用我废话。”
“嘿，看那俩小橙点，纳吉和欧尔班靠过来了。”
是的，我们还有7架，我们同窗齐心，我们还有一位超新星一般闪耀的王牌指挥——就算以一当百。
……
格奥尔吉·布德斯库此时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孤独，即使他依然身处700架的庞大机群中。
当他昨日返航后报告长机战死的消息时，却没得到多少回应，所有的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被击坠的飞机和机组在编制中的位置被那些赶上参战的其他人补充，受了伤的飞行员被从受损的轰炸机中抬出，有一架B-45上仅有飞行员一人生还——带着三具尸体返航。目测一天之内无法修复的受损战机全部被扔到一边，由启封的备用机代替。
沾满着鲜血、硝药与航空煤油的味道，TLAF，如同一架庞大的，没有感情的生物体，正在机械地执行自我愈合与修复的程序，准备第二天的出击。
此刻他们正在奔向苏利纳。
……
“头雁同志，友军预警机发现敌机！”
“具体。”
“7架，12点方向，航向正东，高度9000米，速度0.7马赫！”
“正冲着我们来的，就是昨天那群难缠的橙色混蛋吧。”
“敌机转向南，仍在爬升！”
“敌机向西，继续爬升！”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敌机盘旋上升就是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他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没说出来。
“现在距离敌机多远？”
“53千米！”
“人家一定搭好擂台了，咱们也得奉陪到底！——制空战斗队抛副油箱，前出缠住他们！”
晴空下的能见度是如此之高，即使是肉眼也能轻易发现迫近的大机群了。
“敌机群发现！”
“嗬，又是这么多！”
“他们在爬升！”
“猜到我们要占领高度优势吗？”
“也不完全是……大概其中一半在爬升，另一半保持高度。”
就算是一半也是一百架佩刀啊……汉默心想。
头对头，正如昨天一般志愿队的J-5H直直向着对方猛冲过去。
“还要迎头吗？”
“不……”海因里希抿了抿嘴唇，“看见下面了吗？那些会下蛋的才是更重要的目标。”
佩刀的飞行员们惊讶地发现那些希尔达维亚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做了个漂亮的向右半滚倒转，然后近乎垂直地向下俯冲下去——只有少数人反应够快跟了上去，其他大部分F-86都被最大军用推力下急剧加速的J-5H甩开了。
“飞佩刀的**都在干什么！”看着急速逼近的橙色杀手，轰炸机群的无线电通信乱成一片。
无需命令，航炮灼热的弹丸划过空气奔向那些根本来不及反应的轰炸机。
与昨天一模一样的俯冲攻击，这次汉默炮下的是一架堪培拉——仅仅一个不到一秒的短点射，炮弹毫不留情地砸在BAE轰炸机宽大的主翼上，引爆了翼内的油箱。
“哈哈！又是一架！”
“那**养的直接碎啦！”
“别走神！继续往下冲！”
J-5H们直接穿过轰炸机群，向着下面的战斗轰炸机群猛扑过去，看到自己上方的轰炸机惨遭屠戮后战斗轰炸机们乱作一团，有些人坚持保持严整的队形活动，更多的人开始四散规避，甚至有人仰起机头，似乎要准备决一死战。
而此时，身后追击的制空战斗机却因为害怕跟惊慌失措的轰炸机们撞在一起而绕路，志愿队的飞行员们顿时没了后顾之忧。
“吃肉啦！”
汉默这次的目标选定了一架F2H女妖式，但是自己速度太快敌机目标又不大，炮弹射出去后除了似乎崩起了铝片没什么反应。
“唉，可惜。”
巨大的威胁下，不少战斗轰炸机纷纷在到达目标前提前丢弃炸弹，设法机动规避。
“好了，拉起来！”
J-5H机群从俯冲中改出，以接近1马赫的高速浅角度向西爬升，把敌机甩在后面。
汉默左右四顾，身边的6架J-5H没有一架掉队，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阵型，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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