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前方的F-86机群呼啸着升空渐行渐远，慢慢变成湛蓝天宇中的一个个小黑点，格奥尔吉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愣神了，这是今天第三波，下一个波次就轮到你们上了。”
“唔……”
耳畔的声音源头依旧是昨天那个眼神冰冷的家伙，但也许并不是，反正TLF有的是这种人。
格奥尔吉跟着那个中年人走到一队停放整齐的佩刀机前，“这架就是你的新坐骑了。”那家伙指着其中一架F-86A。
“这么快就给我新飞机？”格奥尔吉感觉有点恍惚。
“这架飞机的原主人因为表现优异改去飞F-86F去了，原来的飞机也不好闲置下来——机况我们检查过了还很不错，也没有受损过，一会儿牵引车会把你和飞机拉到跑道那边——看见了吗？那几架就是你这次任务的队友，具体布置他们会告诉你，就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告辞了。”
格奥尔吉愣愣地望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感觉这些人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有点不太正常。
……
在地勤的吉普牵引来的平板拖车上，飞行员们看到了那两枚被寄予厚望的PL-2导弹。
“这东西看起来，战斗力不是很强啊……？”
并非如同印象中对空空导弹如尖利的飞镖一般的固有印象，PL-2有一个圆钝的脑袋，透明的球面有机玻璃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有点儿发黄，里面是红外引导头。
“这两枚PL-2都是31年前制造的。”汉默俯下身子指着导弹外壳上印刷的信息，“放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该过了保质期吧？”
“我当然不是看不到这个大麻烦啊……”内梅特中尉挠了挠头，“引导头、火箭发动机和战斗部放的时间长一点也不太要紧，主要的问题是电池的老化——总之你们也只能试试看，这些导弹很有可能打出去就变成火箭弹了。”
“那么比起增设挂架和导弹带来的阻力和质量所造成的机动性下降，这一改装是否是有必要的？”
“你这口气像极了国防部的听证会上那些找茬的议员啊，维特根？”
“额……我并不是故意……”
“无论如何还是先上去兜一圈试飞一下比较好……”中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凄厉的防空警报打断了。
“敌袭！敌袭！”一名地勤一边从机场的另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喊着。
“妈蛋，有完没完了！”闹哄哄的人群三秒内就四散奔去，只留下内梅特中尉一个人愣在原地。
“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全装上挂架呢……”他目送着飞行员们纷纷向着自己座机跑去的背影。
……
还没关上座舱盖，汉默就已经听见分散在海军基地四处的防空机关炮砰砰的射击声。
“啊……真是的！——快一点啊！”她死死盯着发动机转速表和涡轮燃气温度表的指针，“不会把我们在滑跑的时候就干掉吧！”
“保持冷静！”尽管汉默听得出海因里希此刻也挺紧张，“观察哨那边的报告是发现了高空进袭的F-86，他们应该采用了跟今早相同的战术，先用制空战斗机占领高空，然后战术轰炸机稍后从低空入场——我们还有点儿时间。”
即使这样志愿飞行员们也都明白占据高度优势的一方有着绝对的主动权，要是对方分兵出一个小队俯冲下来扫射一番己方依旧是毫无还手之力。
J-5机群鱼贯驶向滑行道。
“低空目视敌机！他们来了！”耳机里传来海军对空观察哨的警告声。
“TLAF战斗轰炸机确认！”
“把他们全都揍下来！”一名海军指挥官在无线电频段里向着高射炮手们吼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我们的战斗机一根手指头！”
一瞬间整个海军基地从12.7mm到100mm所有的高射火力全部合奏了起来。
TLAF的F-80和F-84战斗轰炸机群不畏火网向前突进，正在跑道上不断加速的汉默扭头瞥见一架F-80的机翼副油箱被防空火力击中，整架飞机瞬间变成了火球，另外一架F2H的左侧翼根处瞬时一闪，不到一秒内整个左翼被一串57mm高射炮弹整个撕扯下来，机身翻滚着擦着汉默的头皮从J-5H的上方仅10米处掠过，重重摔在跑道旁化作火球。
“谢谢你们！”飞行员们对高射炮手道出感激，但是打红了眼的后者似乎根本没听到仍在向着四面八方纷飞的战斗轰炸机疯狂开火，汉默刚一离地就注意到曳光弹嗖嗖地穿过己方的队形。
“注意友军！注意友军！！”
“你们长点儿眼！”然后无线电里传来一名高射炮手惨遭一记爆栗的叫声。
要是被自己人打下来可就太窝囊了……汉默看着纷纷被吸引过来准备咬住自己六点开始攻击的敌机舔了舔嘴唇。
“维特根，然后怎么办？”
“加力爬升，跟那些平直翼玩低空低速缠斗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嘞！”
机场密集的高射火力有效阻滞了对方的行动，想把J-5稳定地套进自己瞄准具里的家伙会遭到最高优先级的集火射击，TLAF的战斗轰炸机现在只能看着对手拖着后燃器明亮的尾焰四散爬升。
……
“该死！他们又升空了可是我们还在地上干等着！”男子看着硝烟四起的天空急得四处踱步，“谁规定的J-5必须涂上橙色迷彩才能参战的！”
“防空识别色，这个我们当年在课上也学过吧。”旁边的另一名女子也是握紧了拳头，“敌机这么多，高射炮手肯定不管机徽只要看到不是橙色的就开火——但是按理说只要醒目不管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涂上去都能当识别色啊……”
“对了。”她的话被男子打断了。
“你想到什么了？”
“刚才看仓库里的那些J-5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两架黑色的——照这么说是不是也可以？”
“有趣。”女子的嘴角咧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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