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炮火的声音。那是琦原制裁团的人对政府军队展开的进攻,原本还听不到这些声音,现在变得多了起来。似乎因为政府军队这边的士兵独立进攻,导致战斗力分散,也因此爆炸之类的声音在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飞来飞去来回传播。
兽人族小姑娘在腾空之时旋转身体,那个样子宛如外圈带着短刀的齿轮向紫玥撞去。紫玥见她的速度相比刚才已经慢了许多,看来是到了反击的时候了。他一脚就把对方踢开了。
女孩一下子找不到方向,摔在地上,在旁边观望的我都觉得摔得好痛。她闷声吐了口气,随后站起来,一脸倔强地看着头顶的紫玥。她小小的后背看似经不起任何打击,却没有因为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就痛得再也站不起来。
喂,紫玥,对方可是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多岁,难道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吗?
我猛然记起来,紫玥对待跟自己打斗的对手,永远都不是在打斗,而是在报仇。把对手当作仇人对待,想象一下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跟他说手下留情,他不可能会听得进去。
女孩再继续冲过去,即使身体受伤,嘴角挂着血,也想要继续战斗下去。那个气势,骤然让周围刮起一阵风。“砰”的一声,她脚下的气流瞬间如爆炸一般扩散。
但是紫玥表现得很平静,女孩的气势,一点也摇撼不起他内心的火焰。他大概只觉得这场战斗索然无味,那个人,分明刚才被女孩给压制住了,现在的那个表情,却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自己能够稳操胜券一般。这一点让我觉得无比讨厌。
紫玥只是微微蹲下来,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地向后跳去,他找到别的电线杆,并且转移到那里去了。女孩则因为速度太快,当她察觉到对方已经躲开她的时候,自己已经刹不住车了。
猫永远都不怕自己会摔死,作为兽人族的她也一样。她在远处一片墙那里找到了落脚点,顺便也给了自己一个缓冲。她凭借着墙的落点继续弹跳,往紫玥的方向跳去。
不行了,已经输了……
这般急躁,我真的很想劝她冷静一些。
女孩的第二次弹跳肯定不会比第一次有力,再怎么说,站在与地面成九十度的墙壁上弹跳,即使是兽人族也难以控制方向,这个太考验技术性了。一看紫玥,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想要躲开。那分明就在算计着再一次将兽人族女孩打倒在地,而且他还将用尽全力。那种趋势,宛如是大象准备用象鼻去鞭打蜗牛,作为蜗牛的女孩,她终将被拍成肉酱。
“喂。”我喊了一声,从我的手上发射去裂空斩。我会的魔法很少,也就像裂空斩这类易学易懂的魔法能够释放出来。在这个魔法成为禁忌的国家里,已经很难再寻找魔法老师。可魔法依靠自学的话,也基本不可能学会。我还会一点低阶魔法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虽然口中一直说什么跟自己无关,怕把自己引入危险的境地,宁可做一个懦弱的人也不想惹麻烦,可却一直都没能做到见死不救。无论是在火车上救了那名王蛇族也好,在这里救了这个小姑娘也罢。
为什么偏偏老是自找麻烦呢。
我根本就不希望去拯救别人,同时,也不希望得到别人的拯救,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掺和,去做拯救别人的事情看似是很高尚很正义的事情,说白了,那只是在做多余的事情罢了。但是没想到的是,我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拯救别人,而突然一个路人也莫名其妙地拯救了我。到头来,也只是在互相地拯救。
想想我还真是一个悲哀的人。总是觉得被爱的资格不够,因此不敢接受被爱。当这种感觉依附到别人身上,非但没有淡化,反而增强了许多。我总是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也没有被爱的资格。老是这样想的我到头来也没有实施任何的拯救,而又不明不白地在某一天去拯救某些人。
诚然我没有拯救对方并不是我的错,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怪也只能怪对方不小心陷入困境。事实上选择拯救抑或选择袖手旁观,这两条路都是正确的道路。
一看就知道,我是在救对方吧。
“这下子就算被叫做萝莉控也无可辩驳了。”
裂空斩往紫玥身上飞去,紫玥看到裂空斩正在靠近他,立即改变攻击姿式,说是改变攻击姿式,其实他是转换了原本的动作,他在用蛮力推开女孩,推开女孩是在借力,用于快速移动以此来躲开攻击。
既然救人就要救全套,那个兽人族女孩已经摔下来,我必须过去接住她才算完成这次的救人任务。不过未等我过去,白兔已经在下面接住了。
对方是猫型的兽人族的话,变化成猫的形态,就可以不用顾虑被摔死了。不过变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不相信她能够在空中这么一小点的时间里还能变成猫的形态并调整好位置让自己不被摔死。
估计白兔和兽人族女孩的体重差不多相同,我想,白兔这次总算体会到我的感受。我上次可是被从三楼往下跳的她给压得差点七窍流血。经历了这次之后,想必她再也不敢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用自己来砸我了吧。
白兔被压在地下直喊疼。
兽人族女孩眯着眼睛,却没有感觉有多痛,她发现自己还好好的,她睁开了一只眼,此时的她看到白兔正被她压着,终于把眼睛睁大,赶紧坐起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内脏有没有被压坏?”
总有种在看《末日时在做什么?》的即视感。
白兔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可能胃被压裂了吧,感觉那里有些……”
“什么!”兽人族女孩眼中的战意逐渐减退,却比刚才还要焦急,“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平心静气地说出这句话,内脏裂了,再过一会,就死了哦。”
“不,”白兔抖了抖身子,调皮地跟兽人族女孩说,“人族有一项特殊能力,能够分化出内脏来,所以就算内脏被压裂了也死不了。”
别把内脏说得跟细菌一样会大量滋生啊,不会死的只有你吧。
“是吗?感觉好帅,总之你不会死太好了。”兽人族女孩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善意的——倒不如说是有点猎奇的谎言还真有用,起码不再让兽人族女孩因为伤到白兔的原因而焦急。
呼啸而过的声音传来,白兔仍然呆垂着眼皮,她在兽人族女孩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抱住对方,随即和她一同翻转,从而改变了攻受……不,是上下的位置关系。
“啊,吓了一跳。”兽人族女孩羞红着脸看着白兔。白兔微微张着嘴巴,能够看到里面干净纯白的牙齿。
她猛然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连同那肉被切成片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不可能。前面一片血肉横飞,一看就知道是前面的女孩的血和肉啊,可却没有看到她有任何表情变动,难道是神经损坏了吗?
从白兔身后,伸出来一张脸,那是紫玥的脸。可以看到紫玥眼睛中带着红光,有一句话叫做杀红了眼,估计紫玥就是这种状态。
他正在用刀狂砍白兔的后背。兽人族女孩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白兔的眼睛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紫玥停止攻击,向后退去。
血液流到兽人族女孩的衣服上,她的脸也早已经喷洒上了白兔的血液,那血液寒冷如冰,十分浑浊。难道人族就依靠着这种肮脏且没有温度的血液输送氧气过活吗?
“不用担心,”白兔依靠最后仅存的那一点意识,勉强睁开眼睛,她说,“就算是身上留下了无数刀痕,就算是血液已经流干,人族也……”
眼睛被彻底闭上,停止呼吸。
现在白兔这个样子,恐怕再怎么欺骗兽人族少女人族的身体是多么的神奇,也不可能会被相信。
“醒醒,快醒醒。”但是无论兽人族少女怎么喊,白兔就是没有回应。死人不可能说话,兽人族女孩就算没有人族的常识,最起码的这条物理规则,她应该懂。
她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说:“连你自己都死了,就算救我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欠你什么,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感到苦恼你知道吗?呜呜……”
她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我因为知道白兔不会死的特性,现在感情流露得没有兽人族女孩那么厉害。宇恒小姐瞪大了眼睛,吓得说不了话。她应该知道白兔不会死的才对,应该是场面太过刺激了让她喘不过气来。我现在没有担心白兔,反倒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窒息而死,到时候白兔没事,她却出事了。
兽人族女孩顿时眼中出现宛如大海般无边无际的战意,搅得在场所有人心里一阵发寒。
她推开白兔,自己站起来,然后把白兔放在墙边,跟白兔说了这么一句话:过一会我回来看你。
然后从她脚下生出无数风焰,席卷着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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