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副校隶属次燕军团准尉,这是我面前这个政府人员的名号。宇恒小姐是一个拥有自己的军团的政府人员,这也证明了她在政府里面还算有一定的地位。
这个人在今天叛变了。她知道,建州副校隶属次燕军团准尉光图名字好听,那是不行的,那只是为了显现其凯撒之匙的重要性,她自己的身份才会被提到这么高。
只要懂一点内幕的人都知道,这个职位只是好看而已,其实并没有任何职权,甚至可以说,那个职称是为了凸显政府的威严而授予宇恒小姐的一个不切实际的东西。我想说的是,她一直被政府的威严压在那栋国际大楼的地底下。她奉命守护那把凯撒之匙,她一步也不能离开那里。而生活在黑暗的地底下经常思考的她早就知道政府在想什么,政府也想要得到凯撒的藏书室里面的黑魔导书,但又想做世人眼中的正人君子,是故没有毁坏凯撒之匙。
政府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既能够让政府获得这些黑魔导书,又能让他们成为世人眼中的正义一方。
但是他们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宇恒小姐就携带着凯撒之匙逃走叛变了。
宇恒小姐不想要待在这里直到青春逝去,她十岁成为政府人员,现在才二十二岁,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要再吃一次她以前曾经吃过的雪糕,想要在外面交很多朋友,想要学会自行车,想要爬山,想要上学,想要恋爱……
她已经受够了在那个地方的日子。她在那个地方生活下去,活着都觉得是死了一样。
因此她叛变了,跟着白直树来到这外面,久违地看到了整个都市的样子。
然后是现在,她看着我抓着白兔,以及看着我对着白兔的手开枪。
白兔左手捂着右手,她的右手一直在流血,这些已经没有温度的血液十分粘稠,甚至很难从白兔手上滴下来。
在白兔即将开枪杀死宇恒小姐的时候,我快速将手指顶着枪的扳机,白兔则将手枪往上提。我用另外的四根手指按住枪机靠近前端的地方,将枪使劲往下压。
“啪——”我将枪夺过来,并且以最快的方式开火。子弹迅速穿过白兔的右手,她的手如流星般扫过一点疼痛。
不过她一点都不喊痛,好像这点疼痛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有些委屈地看着我而已。作为不死人的她,即使有着被枪击穿身体的疼痛,也不会太过强烈。但尽管如此,那种疼痛也够人受的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跟宇恒小姐说:“我家小孩太过顽皮了,我现在就把她关在房间里,让她再也不会出来咬你。我的爱人,你不要太过害怕。”
她的内心已经失去平衡,现在只是僵住脸,在那里流眼泪而已。
她可能在脑海里闪过像走马灯一样的东西了。
那颗子弹并没有往宇恒小姐的身上射,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害怕成那样。我虽想说她没见过世面,不过一想,这只能够说明白兔的态度太过恶劣,而且任何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只怕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宇恒小姐并没有逃,她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的了。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她也有可能是吓得忘了逃跑。
我把枪放在桌子上,首先为了避免宇恒小姐离开,或者为了避免贼进来偷东西——想必那些来我家偷东西的贼都不要命了,我默默地绕过宇恒小姐,把门关上了。
我像抓着猫一样抓着白兔的后襟,带着她进入一间比较通风的房间,那是一间有些老旧的房间,床上堆满了无数的蜘蛛网,门的右边是一个衣柜,衣柜已经被五花大绑,不知道里面藏着些什么。真奇怪这样奇葩的旅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倒闭。
看来也只有我这种住在荒无人烟的镇子里的人才会住在这种旅馆。
我把那些椅子上面的纸屑扫开,把白兔轻轻提起,随后在空中转个圈。我在白兔的尖叫声中,把提着着她的姿式变为公主抱。她眯着眼睛不敢看我,我坐下来跟她说:“你在这里待一会,我随后就来。”
“可是……”
“放心吧,虽然我叫她为爱人,但是那也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我轻声跟白兔说,“我把工作和女人分得很开,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不要太过激动了。”
我抚摸着白兔的头发,她似乎还在跟我赌气,她别过脸去不想看我。
我说:“我们今天坐火车回家,估计明天就可以回到家里了。”
“难道要跟这个女人一起回去吗?”
“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而已,不要想得太过严重了。”
我把白兔放下来,她长时间地悬浮在空中,甚至有些不太适应了。她腿刚一着地,就踉跄了一下,她试着张开双手保持平衡,才终于站稳了脚。
我跟她说:“不要走出来,好吗?”
“爸爸。”她有些悲伤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以为我已经另结新欢,不再理她了。
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我确实只是因为工作关系而让宇恒小姐成为我的爱人,我根本不爱她,她也根本不爱我。我要做的工作,只是让她爱上我,我根本就没有必要爱上她。
我的女儿,我觉得有的时候也得让你独立一下,不要总是在你的父亲面前撒娇。
我打开门,在白兔悲伤的眼神的注视下,我走出这间房间,并合上门。我低垂着眼睛,默默地说了一句:“抱歉。”
我并没有过河拆桥的罪恶感,我堂堂正正地做我要做的事情。现在也要为了做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才会把白兔关在房间里。尽管说是关着,那个房间却没有锁上,她随时想要出来就出来。我知道白兔是一个明理的人,她不会突然就在我的面前无理取闹。
我走到宇恒的面前,伸出手:“快点站起来了。把手给我。”
她看了我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把手给我,我一把把她拉起来。
“直树——”
“轰”的一声,那是白兔摔门的声音。我知道,我把真名告诉宇恒小姐,又惹得白兔不高兴了。我从来不随便把真实名字告诉生人,总之,这是一个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当我把真实名字告诉一个人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完全信任那个人了。
不过当对方与我一样同为万事屋时,我没有必要隐瞒。因为他们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是值得信赖的人。
至于为什么我会告诉宇恒小姐我的真实名字,那是因为她之后都会跟我在一起,倘若有一天她知道我没有把真实名字告诉她,她跟我反目了那该怎么办。而且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还算是值得信任的人。
“那个,不要理我女儿了,你想说什么?”我搞清楚了我的定向,向宇恒小姐问。
“没有,”她仍然有些害怕,她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我跟她说:“我知道你害怕我的女儿,不过我可以说,她虽然会突然就把黑手伸向你。但是她绝不是什么坏人,而且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吧。”
如果不保护她的话,我还怎么拿到钥匙,还怎么完成这个委托。
而且即使没有为了这把钥匙,我也不能让白兔随便杀人。再有一点,她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想要英雄救美的啦。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说:“好吧,在这外面,我也只能相信你了,谁叫我在这外面就只认识你呢。”紧接着,她松开我的手,她刻意一般地说,“还有,你不要认为这样就会让我爱上你,你的这个样子,在我看来,就只是一个公司员工的样子罢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说我去订三张火车票,我们回家吧。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登上火车,那辆火车最终站点是凯越贝德帝国北部地区的某个地方,我只要在中途下车就可以了。我订的是硬座空调的车厢,那是在第三节车厢的地方。
我、白兔还有宇恒小姐围在桌子上坐在一起,周围的气氛十分扭曲。我和宇恒坐在同一张狭窄得简直就像乒乓球拍的椅子上,白兔则坐在我的对面。这引起了白兔极为强烈的不满,她足足有三十分钟坐在我的对面眼睛盯着车窗外面看,窗外那里什么也没有。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已经足以让我窒息身亡了。
宇恒小姐的气场则完全跟她不同,宇恒小姐一直都在惊奇地看着周围,仿佛自己穿越来到了异世界,现在这里的什么都不懂。
该说是嫉妒吧,白兔一声不吭地转过头来,用讨厌的眼光扎了我一下,随后站起来,兀自走到车厢和车厢之间的洗手间那里去了。
我内心遭受了强烈的打击,要是白兔再不理我的话,我都要哭了。看着白兔从她原本的位置走到洗手间,然后合上门。随后我想要转回目光回到这边来。猛然间,我看到另一节车厢有四个政府人员走了过来。
这四个政府人员穿同样的深绿色军装,那件军装是政府人员内部在使用的军装,穿起来十分气派。他们每人的腰间都绑着一个枪袋,在风中,身后的披风就像帷幕一般,把他们身后的场景挡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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