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华盈的想法比较简单,看在他姓夏侯名渊字妙才的份上,还是自己曾经的属下之一,从辈分叫过来,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弟,虽说她有了华言便足矣,但内心深处对他们的亏欠感,总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于是乎便用了传呼器把留在太守府的岳飞叫了回来,让他帮忙把那家伙抬到自己的房间去,岳飞也考虑的很简单,生怕这醉酒少年耍酒疯不小心伤了少主就不好了。
毕竟他家少主连人品的灵术士也只能勉强算是,更何况,自己抬上去的这小子少说也是地品初阶的存在。
见夏侯渊被岳飞安置好了,由于岳飞的耿直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便抱起看起来十分寂寞的的卢,抚了抚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出了客栈继续自己该做的事情。
时辰过得很快,这些天在徐裁缝的教导下,华盈的女红是做的越来越好,连着数天瞒着华言的不眠不休,华盈终是为自家相公做出了一套金纹的灰袍华服。
不为别的,至少希望自家夫君在公共场合的仪式聚会上,不会因为打扮寒酸而被他人耻笑。
在徐裁缝的一番夸赞之下,善笑着的华盈满是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用青色的布匹将其包住,向徐裁缝作揖道了个谢,便双手紧抱着青布包裹向着客栈一路小跑了回去,的卢则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同是一路小跑跟着。
“华小夫人走了?”
“嗯……”
徐裁缝的妻子是一位姓赵的卖菜大嫂,此时天色已晚已经收摊回家了,见老伴站在门口眺望着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是华盈有些不雅,却十分欢快的身影便指着华盈的背影开口问道,徐裁缝默默的应了一声。
华神医家中有一妻,名盈字若依,这是四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情。因其身材娇小可爱惹人怜爱,又被称之为“华小夫人”。
“唉——活了大半辈子了,多少女孩家找徐老头我学女红,还是头一次教一位灵术士做女红,也还是头一次,见到想为丈夫尽心尽力做到这种份上,即使受伤也不想自己相公担心啊……”
望着华盈缓缓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徐裁缝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般意味深长的说些什么,半响后,徐裁缝才拍了拍自己老伴的肩膀,转身向家中走了回去:“走吧,走吧……”
“呐的卢!你……你说夫君会喜欢人家为他做的衣服吗?”
“汪汪!”
“嗯!人家也是这么认为的哦~~真想快点看看夫君开心的表情呢——”
紧了紧怀中用力抱着的包裹,一人一只冒着夜色,跑动的速度随着兴奋的心跳越来越快。
刚刚走进邻近客栈的那个街道,映入华盈视线之内的却是灯火通明的客栈,难不成客栈今晚有什么客人吗?华盈心中的疑问却减慢不了她脚下的步伐。
“夫君,妾身……”
前脚刚刚走进客栈,华盈看到了正坐在大堂桌前的华言,后脚猛然停下,华盈有些呆愣的望着满面寒气的华言,不知不觉的有些松开了怀中紧抱的包裹欲言又止。
“擦啦——”
见华盈呆站在门口处,华言把坐着的凳子向后微移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起身走到华盈的面前,冰冷的眸子静静盯着华盈不知所措的目光:“为何这么晚回来?你可知现在是几更?”
“二……二更……”
“啪!!!”
‘唉?’怀中的包裹被用力的撕扯似乎想要夺去,无力的双手下意识死抓着对自己很重要的事物,外力撇去的视线中,唯剩下那只有着自己最喜欢的温度,此刻却反方向高高扬起的手。‘夫君……为什么……打我了……?’
“扑通!”
由大力打击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之上,华盈魔怔的目光紧盯着那双仿佛不带任何感**彩,如寒冬刺骨冰冷的眸子,包裹摔落到了一旁,有些颤栗的小手抚向疼痛微肿,被华言甩了一巴掌的那半脸颊。
‘夫君……好可怕……’
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也明明知道,他最讨厌的事物……明明做了那么多,避免了那么多……但是为什么,他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喜欢……明明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他了……
眼泪由华盈空洞的双眼中缓缓溢出,并没有发出的哭泣声,此刻,这个柔小的人儿看起来却是那么绝望……
并未作何言语,捡起包裹的华言蹲在华盈身旁,将包裹挎在背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把好似人偶般,随人任意摆弄的华盈抱在怀中,紧握有些冰凉的小手的那只手,微微抖动着。
“的卢,呆在门口,侯着鹏举。”
扭头扫了一眼缩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的卢,毫无波澜的口气很自然的下了道命令,转身朝着楼梯走了上去。
无神的视线中,是一个被数个同龄孩子围住不断辱骂殴打,却依旧默不作声,趴在地上用身体当做围墙保护着什么的小男孩儿。
这个画面,华盈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一次了,那是他,他在呼唤自己的时候,还在沉睡着的自己,经过无数次所梦的场面,或许直到此时,她在深刻的理解到这个画面的含义。
如果说曾经的她看到这幅画面,顶多也就是什么都做不到的痛,而现在的她再去看这场画面,那一阵阵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无论自己怎么去做怎么叫喊,他们却都是无动于衷,甚至于她动了想把所有人撕成碎片的杀意,也只是毫无作用的徒劳。
“这就是所谓的“无力”吗?”她打心底这么问着自己。
霸凌的过程很缓慢,也很短暂,那帮打骂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离去了,唯剩下衣服破烂,满身伤痕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见殴打自己的离去了,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放开了自己身下保护着的事物,眼底那如阳光般的柔和,一瞬间,化为了数之不尽的悲伤与绝望……
“夫……君?”
空洞的眼眸缓缓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满是熟悉的布局与清香,这里是她和华言共同居住的房间,而在对面不远处小桌前,华言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君?”
胆怯而又微弱的呼唤一声,华言动了,转过身朝着她走了过来,就在华言侧身的那瞬间,华盈看到了被打开的包裹,还有放置在其中,满是皱褶的华服。
“夫——”对现在的华言,本能性恐惧着向后慢慢移动的华盈,猛然被张开双手抱在怀中的华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君?”
松开紧抱着华盈的双手,华言缓缓滑倒跪在了华盈坐着的床前,头,轻轻依靠在她柔小的怀抱之中,半响,华言有些低沉的话语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对不起啊……” “啪!”
“对不起……” “啪!!”
在华盈呆愣着的目光中,华言说出的每句话语之后,都会伴随着一个巴掌用力的打在自己的脸上,两句道歉,华言整张脸都显得有些红肿。
“夫君不要!!!”
就在华言第三次扬起的手掌准备扇下时,惊叫一声的华盈,连忙伸出双手抱住了华言手臂,拼命的将华言扬起的手阻拦了下来,任他怎么挣扎着也不愿松开。
“夫君……”
就那样僵持了一阵子,华言扬起的手终究无力的垂了下来,这时紧抱在华言手臂的华盈放开了自己的双手
有些颤抖的小手,轻柔的捧起华言垂首在胸前的脸颊,脸上照旧挂起了温柔的轻笑,只不过,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出:“夫君今晚真是的,妾身喜爱的夫君可不是这样的哦?”
“我……很怕啊……”
华盈先是一愣,然后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却是如同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疼痛,他,哭了……和自己一样,无声的哭泣着。“一直,很怕啊……”
“明明一直拒绝任何人走进的世界,偏偏你要闯进来……来了就不要像其他人那样不吭不响的消失啊混蛋……”
她的眼泪,他看到了,心如刀割;他的哭泣,她听到了,心如撕裂。“我很怕啊,很怕像失去其他那样再失去你,一直都是……”
“噗!笨蛋夫君——”
华盈破涕为笑,把自己流下的眼泪擦拭干净后,又把华言的泪水擦的一干二净,微笑道:“妾身不是说了无数次吗?‘会永远陪着你’,饱受这句含义的话语。”
“……手指,疼吗?”
站起身来,华言将华盈抱起搂在了怀中后坐在床上,温柔的拿起华盈的一只手问道。看着华盈满脸惊异的表情,华言轻笑声道:“小家伙还真以为你做的事能逃过老公的法眼啊?
“按照你的性格,为了做那件衣服,在不被灵气影响的条件之下,怕是没用过灵气护住手指吧?
“而且,我也不信我家华盈华若依大人,在作为大汉丞相或是魏国武王的时候,会有学习女红的这种癖好。”
“嘻嘻——被夫君看穿了~~”
吐了吐舌头,撒娇似的蹭了蹭华言的胸膛,华盈看着自己好似完好无损如玉葱细的手指,实则已被针线扎出了无数伤口的指头,抬头看着华言欣慰道:“不过妾身觉得很欣慰啊!毕竟以后就可以为夫君做衣裳了呢~~”
“你呀……”
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扶着她的后脑勺,华言低下头紧紧吻住了她樱粉色的唇,直到她快喘不上气来为止。“以后,不可如此了……”
“呜……夫君欺负人……”
满脸通红的华盈盯着华言,乖乖点点头应道:“妾身知道了……”
“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知道自己还忍不忍得住出去找你,到时把你锁住麻烦了,别怪我不给你自由。”
听华言这么一说,华盈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然从怀中起身翻坐在华言怀中,双手环在华言的脖颈之上,盯着他恢复平常的目光调皮的笑道:“那就由妾身锁住夫君的自由就好了!
“妾身不但觉得不麻烦,还很荣幸这么做哦~~”
“你呀……”
华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盯着那双对自己满是爱意的眸子认真道:“我爱你。”
“夫君……妾身也爱你……”
说着,华盈吻上了华言的那双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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