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闲话====================
到此为止第二卷的强势卖蠢终于结束了,因为后面的剧情需要,扔下了一堆伏笔,虽然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最后,感谢一直在看和偶尔看看这文的人,还有每次投票放出都会参与的人,不过如果大家能积极提出意见或者建议就更好了,我会作为参考虚心接受的
===================以下是正片===================
尾声
睡觉的时候,就算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认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当时的自己无法做出是否在做梦的认知、
而相反的,如果在现实中如果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都会反射性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也是逃避现实的最初办法、
而今天发在身边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该认为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一切的发生看似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思考的话却又合情合理,如果说这是梦境,那么没有比这更加笨拙的梦境了,而如果这是现实,却又难免显得有些缺乏实感、
——另一个摘希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策划出这一切闹剧什么的,如果放在一般人眼里,一定是小学生才写得出的剧本吧……
在心里挖苦自己的同时,我叹了一口气、
摘希离开后,黎月的家果然如同之前所说的一样消失了,同样,黎月的父母也已经变得消失无踪、
但是最后却依然没有明白摘希口中的【天使的残骸】究竟是什么,是真的天使所留下的遗骸呢,还是某个世界的研究代号,又或者是更加难以揣测的东西呢?
虽然得不到答案,但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既然是被遣送至这个【壶中世界】的,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人类、
叩、叩、叩!
三声不紧不慢、十分规律的敲门声给过分安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波澜,而声音的始作俑者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静悄悄地打开了门、
“矢莫,果然在等待十二点钟的到来吗?”
进门的是异世界的大贤者,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虽然洛紫平时说话的声音就不大,但是现在比平时还要小一些,额前的红色头发被夜色染得有些发黑、
“没关系,不压低声音也可以,这家伙一旦睡着了,就算被扒光了也不会醒的、”
我看了一眼趴在旁边呈大字趴着的死党,小巧的身躯却霸占了大半张床,可以说睡相糟糕到不行的状态、
虽然不是自愿的,黎月确实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没有了住所,所以作为妥协,我们允许黎月暂时借住在阿植家,不过因为阿植家本身床位不多的关系,只能住下3个人,也就是洛紫、荒耶和黎月的组合,虽然不代表情况会一直这么下去,但是添置寝具也确实被列在了采购计划上、
“果然拉莫斯特大人在哪个世界都是拉莫斯特大人,既然不用担心这边,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
示意我借一步说话以后,洛紫和我同时向阳台的位置走去、
“老实说呢,今天我看到了拉莫斯特大人的战斗姿态以后,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拉莫斯特大人很弱,弱到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
“那个样子如果叫一般人的话,我们这些真正的一般人还怎么活啊……”
听着我苦笑着说出的心里话之后,洛紫摇了摇头、
“力量方面先不说,现在的拉莫斯特大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战斗技巧,这么说可能不太确切,应该是脑海中还记得如何战斗,但是身体却无法响应……这种感觉吧,而且……不,这个还不确定,姑且算做错觉吧、”
也就是说找不到平衡感的意思吧、
“那和我说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就当作我自言自语好了,然后,还有另一件要自言自语的事情——”
稍微停顿了一下,洛紫把目光投到了依然趴在床上的死党身上、
“虽然为了尝试抑制【原罪】而在拉莫斯特大人身上施加了如尼字符的『teiwaz』(智慧),不过从今天下午的狂气来看,完全失败了呢,多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否则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呢、”
“你是说那个发夹?果然是你做的啊……”
没有直接回答,大贤者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是已经是另一个话题了、
“矢莫大人,您是怎么看现在的拉莫斯特大人的呢?”
“什么怎么看?”
虽然有些明知故问,不过这种本身就含糊的问题还是问的清楚一些比较好、
“各方面,打个比方,如果今早的轻咬真的是对您的认可的话,您会怎么做呢?而且,今晚也是您主动提出要和拉莫斯特大人一起睡的,这种行为说不引人遐想恐怕也不可能吧、”
“虽然确实是这样,不过真要认真地说,我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因为是我重要的老师,也是我重要的家人,最主要的,我们从最开始就已经是家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滑稽的内容,身旁的大贤者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呵呵,矢莫大人,正如您之前所说,我们早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同时也在注视着你们,也正因为如此,我发现您从头到尾都没有把现在的拉莫斯特大人当作异性看待呢,虽然这个世界里这个国家的语言中,第三人称都读作‘ta’,但是男女还是有分别的,在您身上也一样,称呼女性是用的‘她’发音比较高,而以男性为对象时发音要低沉一些,但是您从来没用过高音的‘她’来称呼过拉莫斯特大人呢、”
“大贤者的称号果然不是虚名吗,竟然连这种事都注意到了……另外,虽然问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其实,你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吧?”
“为什么……不,现在再问怎么注意到的就显得有些蠢了呢,您是什么时候断定的呢?”
“在那个空间的时候,我们不是有一瞬间僵在了原地吗?但是你的表情却没有过一丝改变,虽然知道你在跟着气息走,不过人毕竟还是依靠眼睛的生物,能做到连一瞬间迟疑都没有的人,只有看不到变化的人、”
把我的推测全盘托出后,大贤者陷入了沉思、
“总感觉……我们两个很像呢……”
“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大贤者会做出这样的发言,我反问了回去、
“不知道呢……”
“明明是大贤者?”
“明明是大贤者、”
“等一下,那个……”
一问一答的形式持续到洛紫走到我房间门口的位置,在即将踏出我的房间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其实,今天的事件你早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了吧,为什么不阻止呢?”
“因为我有必须做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被驱逐……”
洛紫的话语让我瞬间感觉背脊发凉,不过我抑制住了好奇心,没有继续追,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住在阿植家的你会来到我的房间?”
“只是顺路而已,因为……”
大贤者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便继续向玄关走去——
“因为【天使的残骸】根本不可能净化干净、”
留下的只有第二次出现的陌生的词汇,即便这个词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但是我依然不明白它的含义、
“【天使的残骸】……虽然听起来很土,但是意外的有说服力的词汇……吗?”
“那、那个……刚才出去的难道是洛紫……?”
紧跟在离去的洛紫身后,仙珐也出现在我的房间,虽然女仆装的衣服很适合他,不过现在这身睡衣更为这个性别难辨的巴比伦塔之主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没错,说是顺路过来看看,你呢,有什么事吗?”
“诶?没、没有……只是过来看看……”
眼前的仙珐态度依然畏畏缩缩,真的难以想象前几天和希瑞克战斗的人会是眼前这个人、
“说谎也没用,你在外面偷听的事我已经察觉到了,还有,这次的事件你也被拉拢了吧、”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其实我是知道一些的……”
掩饰只作了一半仙珐就放弃了——果然自己最了解自己并不适合说谎这件事、
“我、我不是要故意欺骗你们的,因为无论是洛紫还是另一位大人,她们都是……”
“想替她们辩解就不用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也被她们完美的蒙混过去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仙珐竟然没有直接称呼摘希的名字这一点比较让我吃惊,就好象他知道另一个摘希的真实身份一样、
“不过,难道你认识今天下午的那个人?”
“要说认识或不认识的话,我只能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那个人……”
还在想为什么仙珐从刚才开始语气就和平时不一样了,转过头去才发现,现在的仙珐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浑身散发着与以往不同的气息,不过并不意外,这样的仙珐在上次和希瑞克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过了、
“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位大人和拉莫斯特大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没人知道那位大人叫什么,来自哪里,甚至连长相都无法记住,见面的时候可以想起是这个人,离开以后却再也记不起这个人的长相,但是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却只身引起了历史上最大的异变……如果那个异变持续一周的话,恐怕世界都会为之动摇、”
不,其实已经动摇了半个世界——仙珐小声的纠正了自己的说辞、
“等一下,这么说的意思也就代表……”
听着旁边仙珐的解说,久违的恶寒感再次涌上心头、
“就算是现在,你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吗?没有觉得她和谁长得特别像吗?”
“诶?难道您看到过和她长得特别像的人吗?如果看到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或许可以成为揭开真相的契机也说不定、”
——这家伙就算切换到另一种人格也还是不干不脆的说话方式呢,或许和说不定竟然连着用,你到底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到什么地步……
一边在内心苦笑着,我确认了瞬间涌现的猜测、
“也对,如果这么容易被抓住把柄就不像是她的作风了……”
“您果然认识那位大人吗?”
“不,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所认识的人了,下次还有机会遇到的话确认一下吧……”
暂且先把仙珐放一边,我以适当的音量自言自语着、
“不过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你呢,先不说你双重人格一般的自律能力,竟然能瞒住我们拖延时间,果然小看你了吗?”
“不不不,您说的太严重了,其实我也是在你们进入【内心世界】的时候才知道我被利用的,真的很惭愧……”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相对于仙珐本身而言,我反而对他口中的内心世界更加有兴趣,因为——
“你说内心世界……意思也就是说我们进的是某一个人的内心?”
“啊……这么说可能有点容易混淆,其实并不是真的进去,而是构筑在某个人的思考回路的基础上,让其他人的精神同步,产生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和集体催眠差不多吧、”
不过我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已经证明了的存在更加无趣的、
“但是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有,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因为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的念头而已,说出来只会被笑话吧……”
虽然也不是没有听到仙珐说了什么,不过仙珐自言自语的声音确实很小,让我无法确定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即便想追问,声音的主人却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
“怎么说呢……最诡异的人应该就是仙珐了吧,明明一副完全不可靠的样子,却被委任了看起来十分重要的任务……”
“或者说其实这个任务并不重要呢?”
“唔……不可能吧,毕竟如果希瑞克和犹大说的没错的话,你确实是个重要人物呢……”
丝毫没有表现出对死党突然搭话的震惊似乎让死党很不爽,嘟着脸颊瞪了我一眼、
——这家伙……其实已经完全适应这身体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醒过来的?”
“在仙珐来之前就醒了……”
“诶?啊……难道是要去厕所结果仙珐却进来了?”
“………………”
“竟然还被我猜中了……”
看着坐在床上把头瞥向一边的死党,脑海中再次浮现洛紫的问题、
“呐……阿植,刚才洛紫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她说的事情又不止一件,你想说哪个?”
虽然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不过死党却没有无视我的问题、
“如果是说我变弱的这件事,那我没有半点立场可以否认,最开始回来的时候我认为是因为我不习惯这边的世界和身体才会失败,但是这次,即便手中握着荒耶也总感觉哪里不对……”
月光下,死党把头仰起来,似乎是在寻找着睡在楼上自己房间的荒耶的位置、
“你知道吗,以前的荒耶在我手中可是一把比以前的我还高的巨剑喔,但是今天的荒耶却只有以前的一半那么小,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
“啊……所以才会用希瑞克来撒气吗?”
回想起下午开门的一瞬间,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希瑞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家伙』这样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脑海、
“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希瑞克那一副从容的模样,就感觉莫名的生气呢、”
“这件事的话我完全赞同,就算是我也不喜欢这个家伙呐、”
一边赞同着死党的发言,我一边发出无力的干笑,想要缓和下开始变得沉重的气氛、
“关于今天下午的那个摘希……她……其实真的是摘希、”
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什么,死党唐突的把换题转移了方向、
“你刚才和仙珐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先不说你们说了什么,但是你的顾虑我还是知道的、”
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死党面前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我……”
“但是!那个摘希也是残缺的,和现在的摘希一模一样、”
“………………”
虽然不知道刚才的我是不是有把表情表现在脸上,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内心确确实实地感觉漏跳了一拍一样、
“难道……已经回不来了吗……”
“回来?你知道什么吗?”
“不,不知道……”
刚刚为止都还在高速运转的大脑仿佛瞬间停止了工作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茫然、现在的我的心情茫然得就好象连自己是谁都要重新确认一番才可以、
“白……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好像十分勉强才找到的话题一样,死党的语气变得犹豫起来、
“你……真的会死吗?在不久的将来……”
“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反射性的想要回答『会的』,但是眼前的气氛却让我无法决定自己的选择、
“因为……如果那个摘希真的来自未来的话,以后的世界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吗?”
“不对啊,还有摘希会陪着你不是吗?”
想要承认死党的言论,但是现在的我只能这样顾左右而言它、
“就算那个时候我不在,不是还有……”
“衔尾蛇……”
死党细微的声音对我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只因为他脱口而出的名词,和另一个摘希所说的言论完全就是相近的存在、
“在另一个世界,我曾经见到过衔尾蛇,那是本不可能的存在,就算是在拥有魔法的世界,那也是不可能的存在,它是最完美的,它也是最丑陋的,没有可以杀死它的东西,但是也没有必要杀死它……”
死党的声音逐渐低沉,甚至会让人不禁压抑住自己的呼吸、
“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不,所有的『现有世界』都是不允许完美之物存在的,因为它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所以没有人可以伤害它,因为它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它的存在价值,因为它自身便是一切,所以只能被驱逐……”
安静、
死党停止说话之后,充斥在室内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白、”
忘了是第几次了,或者已经数不过来了,死党又一次叫了我、
“说了这么任性的话,对不起,虽然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对,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然后,提出了和洛紫走之前差不多的问题、
同时,作为被提问的人,我的答案也只有一个、
“是家人,不折不扣的家人、”
“是吗……既然你这么想就没问题了、”
预料中的追问并没有将领,死党轻轻地舒了口气——
“其实呢,今天下午被你制止的时候,突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般,魔力什么的也全都没办法集中了,当时吓得我以为洛紫说的『暗示』生效了呢,呵呵……”
一边发出不自然的干笑,死党从床上翻了下来、
“啊……你去哪?”
“去厕所!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一副释怀的表情,但是走出房间后的死党回答我的时候却意外的没好气、
——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恼羞成怒吗?
为救世主大人越来越古怪的脾气叹口气的同时,我看了一下放在书桌上的闹钟,23时58分……灰姑娘的魔法也要失效了吗?
一边嘲笑着着竟然接受了这种说法的自己,我向摘希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的门,最先看到的果然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摘希,黑色的头发散落在床上,仿佛黑暗把床吞噬了一般、
“明明已经零点了,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看着眼前依然安静得出奇的摘希,焦躁感突然从心中扩散开来、
走到床边,我将姿势调整到几乎可以头碰头的状态——无论是呼吸还是面色都没有异常,那么,现在能做的只有听从另一个摘希的愿望了、
“醒过来吧,你这个阴谋家、”
伴随着话语,我将自己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印了上去——对着眼前这位睡美人的额头、
“真是无趣呢,老哥……”
就在要吻下去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的摘希却消失了——并不是躲开之类的夸张用法,而是真的消失了,不断变得透明最后直接消失、
代替眼前消失的摘希,身后却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抱怨声、
“竟然一点都不犹豫什么的,我真是看错你了呢、”
“还不是因为早就习惯了你的恶作剧,早就……咿!”
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立刻被眼前惊悚的情景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要表达的言语全部变成了不成声的惨叫、
我那不肖的妹妹就好象某部恐怖片里面的怨鬼一样,披肩散发地从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扭动着身体尝试着爬出来——
“虽然把别人丢进去或者拉出来很简单,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意外的不适应呢……怎么了老哥?为什么一脸被吓坏的傻样?”
一瞬间以为是看到了【那个】,直到看到摘希的脸之后停止工作的心脏才像突然间回想起自己的使命一样拼命狂跳、
“什么啊……原来是摘希……不对!正常人怎么可能从镜子里面出来!”
“正常人什么的,老哥你是在开玩笑吗?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呢、”
终于从镜子里面爬出来的摘希就这样坐在了梳妆台上,借着桌子的高度,身高依然比我差一点、
“其实老哥你早就知道吧,在这边除了你以外就没有所谓『正常人』的存在,当然,你也只是相对而言正常、”
“等一下……”
强行把对话中断,我拉近与不远处的摘希的距离,虽然灯光没有多亮,但还是让我看到了——
“你啊……刚才那种出场方式不会只是纯粹的想要分散我注意力吧,不想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眼前的是好想哭过一样,发红的眼圈,应该是真的哭过吧、
“诶?还是发现了吗……”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不会发现的错觉,说到底,知道自己的家人发生了什么不是身为家长的我的义务吗?”
或许是被人知道真相之后心里的防线也随之崩溃了,摘希的眼眶中再次充盈起泪水、
“呐,老哥,你啊,今天又被人说了冷血之类的过分的话吧、”
声音却没有变化,似乎眼眶中的泪水还没有影响到情绪、
“确实被人说了,而且是从最不想听到的那个人口中……”
“那个人……是植……枝妹吧?”
“喂,就算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现在你要坚持这么叫的话,阿植知道之后真的会伤心的呐、”
轻轻地敲了一下摘希的头,我用十分刻意的语气强调着,换来的却是十分寂寞的表情、
“因为,如果把现在的枝妹当成哥哥的话,我就会感觉有两个哥哥了,这样我就分——”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有两个哥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无论是我还是阿植都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两个老哥……算了,就当作我的任性吧,反正最后你们都会原谅的,不是吗?”
伴随着脸部肌肉的放松,眼眶中的泪水也随之滑落下来、
——这样的微笑根本就是犯规啊、
“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总感觉无法释怀……”
“呵呵……这样就无法释怀了的话,我接下来自白的内容会让老哥你更加无法释怀呢、”
面对若无其事的做出危险发言的摘希,我可以做的只有苦笑、
“直接说吧,其实呢,这次的事件是我引起的,然后,我呢……杀了人……”
“——!”
或许正因为前半句的内容完全在预料之中,后面的事实才给我带来预料之外的冲击、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吗?也是呢,杀人什么的对一般人而言应该是很遥远的词汇吧……”
“……吗……?”
说话的口气渐渐变得平淡,这样的摘希却意外的并不陌生、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声音却因为这意外的自白而变得失去了生气、
“是……必要的吗……?”
强忍着胃部的翻腾感和脑海中不断涌现的不想回忆的画面,我的身影也变得异常混沌、
“说杀人什么的我相信了……但那对你来说是必要的吗?”
听到我的问题,摘希最初的反应是诧异,随后便低下了头——
“不知道……对别人来说可能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确是不能不做的……”
“那……这样就可以了、”
“诶?”
好像很意外一样,摘希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全部都是惊讶、
“这样就可以了,我们不是正义的伙伴,也不是和平的使者,而且,我不相信你有打破『不再杀人』这条约定的勇气,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你不会……”
“其实……老哥你才是最会花言巧语的人呢,明明早就知道真相了,却装成现在才知道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开我的视线,摘希从梳妆台上跳下来,转身抚摸着身后的镜子、
“太卑鄙了呢,如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会乖乖的走进你的圈套里吧、”
“既然你知道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也就说明你和希瑞克还有犹大早就有交集了吗?”
没有正面回答摘希的问题,也算是对这件事情的默认,确实,我是个卑鄙的人,这件事我自己也很清楚、
“竟然转移话题……这样的老哥真的很讨厌呢……”
虽然口中抱怨着,但是摘希的话语却没有停下、
“确实早就知道他们了,犹大是最早过来的,我把它封锁在了镜子里,然后是希瑞克,知道他来了之后我也对他进行了软禁……听到这里你一点也不吃惊吗?”
“因为现在才吃惊已经太晚了啊,和当初到这边的时候比,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这些事情真的不值一提、”
伴随着头部传来的仿佛要涨破头骨的钝痛感,茫然地在遍布尸体的大街上行走的女孩出现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本应该不是我的记忆,却理所当然般的由我回想起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该去在乎头痛的时候——
“然后呢,这次事件连带的所谓圣杯的东西,也是你已经策划好的吗?明明直到最后犹大都没有劝说过阿植去接受圣杯,却反而一脸理所当然般的把自己当作阿植的仆从,无论怎么想都很可依、”
“老哥,你知道圆环吗?”
转过头来的摘希唐突地问出了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一刻的她似乎已经丢掉了刚才为止的全部刚请,恢复成了平时的摘希、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圆环这种东西呢,一旦形成就会变得完全独立,无法接受其他物质的掺入或阻碍,否则圆环就会断掉,但是如果把那些物质在最初锻造的时候就投入其中的话,就完全没问题呢、”
完全无视我的问题的讲解,似乎也没有想让我明白话中的含义一样,为什么会变成圆环的话题,这是我所无法理解的,直到摘希说出下一句话为止——
“圣杯呢……虽然现在才出现在这里,但是在很早以前便已经在枝妹的体内了……”
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发言让我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枝妹给你的项圈、洛紫的发夹、犹大给你的项链、还有枝妹的狂气以及枝妹没有发现消失的那本指南书等等,都是之后『重铸』的必要道具呢,为了铸成这个『圆环』……”
“不能中止吗?”
“不能、”
回答我的时候,虽然摘希的眼睛闭上了,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是吗,那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轻撩开摘希前额的刘海,我将嘴唇印在了白皙的额头上——
额头的轻吻,代表祝福……以及亲情、
“圆环呢,代表着循环,同时,也是对徒劳之功的讽刺、”
没有从我的怀中离开,摘希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平静地说了什么,但是我却无法倾听——因为我的意识完全被某种未知语言的歌声所侵占,虽然无从得知歌词来自哪种语言,但是歌声中充斥的悲伤、怜悯却没有一丝削减,仿佛看透了人间一切悲喜的圣人的哀伤一般,虽然只是没有任何乐器伴奏的清唱,却让人感觉这样才完美,正是这没有过大起伏的歌声,让人无法进行倾听意外的行为、
歌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两分钟左右,最终迎来了唯一的长音,以及——
“如果……大家都死掉就好了……”
嘭!
以及,酷似枪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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