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讲——我的敌人没有形态
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真正理解过梦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有很多人曾经尝试解释梦的构造,但都无功而返
有的人认为它是虚幻的,也有些人认为它是真实的
然而不争的是,它会发生在我们意识的间隙中,在我们无意识的踏入那个境界的一瞬间……
它便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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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同时也拜这个梦所赐,感觉今天早晨的身体无比沉重……
“………………”
勉强睁开双眼,我把仍然处于混沌的意识拉到了现实,最先映入眼瞳之中的当然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
“说的也是,阿植那家伙变成神回来什么的……我居然会做这种无聊的梦,看来这几天有点太累了……”
自言自语的同时,我【啊哈哈】的傻笑着、
“唔……”
就像是在回答我一般,身边传来了什么人的梦呓——
而无论是谁的声音、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切!不是梦吗……”
对着眼前的某蓝色物体小声抱怨之后,我的大脑再次开始自动思考、
——昨天我是和这家伙一起睡的吗?!
朦胧中确实有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果没记错、房间的分配是经过长达80分钟的圆桌会议决定下来的……当然,虽然总长确实是80分钟,但其中的九成时间都是我那不肖的妹妹在极力劝说阿植和她同房,而因为昨天上午留下的心理阴影,阿植坚决不希望妹妹靠近他2米以内,因此,最终的决议便是——抽签……
造成眼前情况的确实是抽签的最终结果、
——话说这家伙变成现在这样子不带一点自觉的吗……
因为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但是在冷静下来的现在,问题也同样浮现了——
无论是那精致的脸蛋,还是与敞开的衣领相映衬的纤细肩膀,都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魔力、
“不管怎么说你这家伙……居然……噢!”
本想要恶作剧的戳一下那稚嫩的睡脸,然而在手指『着陆』前的一瞬间、不知从何处窜出的大白鲨不带一丝犹豫、十分干脆地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我的手指,同时我听到了仿佛从骨头内部传达至听觉神经的『咔噗』的音效——
“还真咬啊!你这混蛋!给我放嘴——”
强忍着就算让人大叫出来也不奇怪的痛楚、企图把手指强行从大白鲨口中抽回的我用力的把手指连同手臂收了回来,然而大白鲨的重量似乎比预料之中要轻太多、甚至轻到我的手臂把他拉起来都没有感到过多的负担——
“噗喔——!”
始料未及的发展让我一瞬间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等到发现的时候,大白鲨已经狠狠的撞在了我的鼻子上、特殊的痛感一瞬间剥夺了我的思考能力、
“啊……白?”
“啊,乃这混叹,终于醒了吗……”
轻揉着受伤的鼻子,我对已经脱离梦境的大白鲨——死党加以谴责,不过对方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用迷蒙的双眼看了我一会,却依旧没有从我的身上爬开——大概是在思考什么……
——唔啊,话说,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
僵持的时间里,我开始意识到了我们的姿势——
由于刚刚用力过猛,死党完全被我拉了过来,同时死死的压在我的身上,虽然死党用双手双脚支撑着他自己的身体,不过以他那与现任身高成正比的手臂长度完全无法为我营造出可以完全起身的空间,而另一方面,我因为要起身,所以双肘撑着床,造成了现在想起身却不能起身的情况——
“……………………(闻)”
“你在闻什么啊!我身上没有什么味道!有时间做这些不如赶紧从我身上爬开啊!”
就像是闻到什么异味一样,死党不断把鼻子凑在我的胸前闻着,而这微妙的距离更加让体力即将到达极限的我进退两难、
“哈——”
在发出完全意义不明的呼声后,死党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而同一时刻,某种以前完全没有印象的香味开始侵蚀我的嗅觉神经——
“唉?怎、怎么回事?”
伴随着嗅觉冲击和意义不明的动作,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等、等一下,这家伙是男的!而且是我的死党……对他心跳加速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对!这是吊桥效应……
虽然内心如此告诫自己,不过自己却十分清楚,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引起吊桥效应的条件、
“老哥!把枝妹还我!我们要在大好的晨光中增进……感……情……”
……偏偏在这最窘迫的时机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我把沉积在口中那些过剩的口水狠狠地咽了下去,同时、这些水分又调皮的从后背冒了出来——这一切、只因为我感觉到身边的气氛变了……
——啊呀?这种即视感……这种展开……难道……
“老哥……我说过的吧,枝妹的身体是我的呢~”
就算不用转头过去我也十分清楚、现在的摘希一定是那个状态吧——屠夫的微笑……
“敢抢我的东西,就算是老哥你,我也不会手软的呢……”
大概是我的听觉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吧,声音的主人明明是踩着『啪嗒』的清脆音效走过来,传到我的耳中却变为了『咚』的重低音……
“等、等一下!我要求使用解释的权利!我是无辜的!”
“呵呵,没关系,带上银手镯的每个人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之后他们就会老实下来的不是吗……”
“咿——”
本能的想要后退来拉开距离,然而依旧赖在我身上的死党却成为了最大的障碍、
——可恶啊!这家伙明明刚才那么轻,现在居然死沉?!
“等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呐,倒不如说,刚刚反而是我差点被吃掉呐,啊哈哈……”
“呵?是吗?”
为了尽量拖延时间,我开始口不择言的进行解释,而解释似乎也产生了效果,听到我的话,摘希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男生真是好呢,就算做了这种事也不会吃一点亏,居然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我被吃掉了』,这种人渣……要怎么料理不用我来说明了吧……”
如此呢喃着的屠夫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伸出了她的手,目标是……我的脖子……或者说是衣领?
“为什么误会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加深了啊!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做了不是?!我的话在你那里就这么没有信用吗”
似乎完全没听到我竭力的反驳,眼前的处刑者依然以她不急不慢地逼近,然后露出了微笑,这是今天以来第二次的……屠夫的微笑——那是对即将被屠杀之物的最后的怜悯与仁慈……
“等、等一下!那个眼神……你不会真的……”
啪!
“吼——!”
““诶?””
由于眼前的失态发生的太过突然,导致我没有立刻理解发生了什么,把目光拉至声音的起点,却看到了露出更加惊愕的表情的妹妹——
“吼——!”
唯一摆在眼前的唯一事实便是——死党在对着妹妹发出类似于狼一般的低吼,那是人类的喉咙根本无法发出的声音——
“诶?那、那个……枝妹,是我呢,摘希呦~”
啪!
妹妹再次试图伸出手,然而却在即将接触到死党的一瞬间被用力扫开了、发出清脆的拍击声、
“怎、怎么会……难道我被讨厌了?”
“哦?发生什么了吗?听起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就在我们这边陷入空前的混乱时,一名少女走了进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全名应该是洛紫·勒文瑟·拉伯,是来自某个未知世界的大贤者,同时拥有着这个世界所没有的银白和浅蓝双色头发以及琥珀色的瞳孔,身高方面应该要比现在的死党高出10公分左右,然而和昨天晚上做自我介绍时不同的是,那套的奇异的服装也已经替换成了普通的衣服,行为举止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
——这种学习能力、应该说真不愧是大贤者吗……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可靠的人,虽然明白现在不是暗自佩服的时候,我依旧擅自松了口气——
“来的刚好,这两个家伙今天奇怪的很,帮忙想个办法吧!”
稳住还在不断发出低吼的死党的同时,我看了一眼因为受到打击而呆立在原地的妹妹……
“诶?我来打扰不太合适吧,毕竟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在做啊!请尽情的来打扰吧,拜托了!”
几乎可以说是哀鸣,我的极力的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唉?怎么反而走掉了?回来啊!”
没有明确的回答,仿佛在自言自语以般,贤者大人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出了我的房间、
——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吧,刚才虽然没说要帮我,但是同样也没说不帮吧、
“被枝妹讨厌了……呜呜……”
“……………………(蹭)”
“………………”
一边安慰着自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正是这样,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死党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同时不断用自己的脸颊在我的胸前磨蹭、而我那不肖的妹妹也躲到了墙角暗自落泪……
“这种展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明白的话至少给我说明一下好吗?!”
看着眼前就算是想破头也无法明白的事态,我自暴自弃的大喊着——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某种有些快的『啪嗒啪嗒』声、
“拉莫斯特大人,失礼了!”
噗唰——!
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被迎面泼来的一桶水砸回了床上、
当然、死党也没能幸免,或者说,大部分的水都泼在了他的身上——
“唔喔……好凉——!怎、怎么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偏偏要接受被一盆凉水泼醒的酷刑啊!?”
我身上的死党比我更快的发表了足以代表我心声的抱怨、
“哦——,拉莫斯特大人,稍微清醒一点了吗?”
然而被如此问道的死党却表现得不知所措——
“清、清醒?”
“唔——,要解释其实很简单,只是你们两个人的这个造型……让我不知道该看哪里呢……”
说话的同时,洛紫把视线别到了和我们另一边的阳台方向、
而所谓『你们两个人的造型』,就算不说也十分明显——经过这一番骚乱,现在我们两人必定一身狼狈,从其他人的角度来讲误解也不是不可能的——
“喂?!这、这姿势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哀嚎着,死党在认清现实的那一秒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当然、在与地面接触的同时还不忘奏出『咚』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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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收尾以后,我们一行五人坐在了餐桌前,顺带一提,今天十分难得的、早餐是出自前几天一直在蹭饭的仙珐之手、
——仙珐……你这货已经喜欢上这套女仆服了吧……
把早餐送入口中,我的心中对一大早便自觉换上女仆服的巴比伦塔之主产生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现寨可以说明弱吧,找上我做热什么,还有为什么刚柴不让我把身体叉干,这样很燃受啊……”
坐在对面的死党嘴里嚼着薄饼,以很不成体统的样子说着口齿不清的话——
“还有,你这混站拿个手机寨拍什么!给我情叫!不然砸叫!”
即使完全没有听清死党在说什么,但是以气势来理解的话应该是『你这魂淡在拍什么,给我停掉,不然砸掉』一类的吧……
“切!”
虽然很可惜,不过很无奈的、我老老实实地保存好现有的录像,然后关掉摄像功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面对如此的威胁而不为所动、
“那我就斗胆为您解释一下了,拉莫斯特大人,不过在我说之前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矢莫大人,今天早晨您有被拉莫斯特大人咬过吗,就算是很轻的一下也算……”
“唉?有啊,还是狠狠的一大口,怎么了……”
无视了我的回问,洛紫开始『叩叩』地敲起桌子,嘴中还不吐露出『难办了啊……』的叹息……
“你很烦恼这点我能明白,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先和我们说明一下呐?”
为了解决毫无进展的状态,我决定率先打破僵局,而洛紫似乎十分明白我的意图——
“唔——,也是啊,毕竟已经成既定事实了……逃避也不可能了……那么,我要开始说了、”
伴随着洛紫的轻咳,餐桌上的气氛也变得稍加浓重——
“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受害者的话我是想瞒下来的,毕竟这对拉莫斯特大人的声誉不太好呢……”
稍微停顿了一下,洛紫维持着有些踌躇的态度开了口——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今天的拉莫斯特大人处于【**期】这点是十分确定的,然后……”
“““诶——?!”””
不仅我和妹妹,就连刚才一副漠不关心的救世主大人也发出了足以震破房顶的惊叫、
“等、等一下!**期是怎么回事!完全没听沫沫说过啊!”
“哦——,这个可以理解,因为就算是身为大祭司的沫沫,她自己也没有经历过**期呢,而且、依照她自己的身体做出来的拉莫斯特大人的这副身躯也没有到**期的年龄才对,稍后我会调查原因的,不过在这之前……”
和极度震惊的死党不同,洛紫依旧一副不急不徐的态度进行着讲解——
“**期本人是没什么问题呢,问题是……”
讲解中的贤者大人把目光投向了我——
“问题是被【轻咬】的人呢……”
“等、等一下,虽然我不是很清楚那个沫沫是什么人,不过应该也是人类吧,从这家伙的样子也不难看出,但是刚才开始就【**期】、【轻咬】什么的说着是不是有点——”
“你错了喔!从最开始我就没说过沫沫是人类啊!”
死党果断地打断了我的发言,在我要提出疑问之前先进行了否定——
“亏你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呐,这点异样看不出来吗……”
“你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啊!就算把我的智商提升十倍我也不可能想的出来吧!你给我的信息量太少了!就相当于让爱因斯坦去玩IPhone,他也不可能理解那是什么东西啊!”
“话说……我可以继续了吗?”
很不可思议的,我和死党相互抱怨的吼声被依旧没有一丝紧张感的声音压制住了、
“既然都安静下来了,我就继续了——虽然我也没见过更多的【天狼】,不过根据我所知道的内容,天狼的【轻咬】在平时是对比自己地位更高的领导者所作的行为……”
“嗯?那这样不就没有什么问题吗?”
根据洛紫说出的信息来思考,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到会让人沉吟出『难办了』的因素,所以我做出了反问——
“是啊……但是这只是平时而已……而如果是被**期的雌性【天狼】轻咬过的对象,可以说是承认了对方与自己的交配资格的象征——”
“我才没承认这货有那种资格!交、交配什么的,竟然用这种低俗的词汇——我可是神喔!而且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再说,狼不是应该和狼交……那啥吗!【天狼】也不会例外吧!为什么偏偏是这货?!”
——可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叫成『这货』……
“可是,没有意识不正是说明您是在潜意识中选定他的吗,或者说是本能也没什么问题呢……”
“诶?!这……不对!一定有哪里搞错了!我、我……”
在我想要说什么进行报复之前,洛紫已经把死党憋得满脸通红,看着眼前互动的两人,我开始为刚才过早拿出手机摄影的轻浮举动感到后悔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拍』这种蠢问题,如果现在让救世主大人感到一丝不爽的话,必然会成为迁怒的对象,其结果也确实不难想象、
“应该不只是这样吧,虽然我也很好奇莫名其妙提起的【天狼】是什么,不过这件事更紧要吧,为什么反而被咬的我比当事人更加成问题?”
听到我的提问,洛紫再次把视线转回我的方向——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要抑制拉莫斯特大人的方法只要让她在生理上感觉不适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保持湿漉漉的状态,不过这样对皮肤不是很好,也不太推荐,所以我会尽快想其他办法的,而您呢……”
即使言语已经快要脱口而出,洛紫却依旧怀着踌躇——
“【天狼】出自本能的【轻咬】同时含有强烈的精神催眠,效果和**差不多……不,应该说比**的效果要强烈——”
听到洛紫的说明,我反而更加迷惑,虽然早晨确实有一瞬间心跳加速了,但充其量也就是对异性身体气味的反应吧,也可以说是身体擅自的【本能反应】,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和**的效果应该有着天壤之别……
“就算你这么说,我现在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啊……还是说睡眠情况下是没有效果的吗……”
“不是哦,矢莫大人,这才是我要说的,您的表现之所以如此正常,正式因为被咬的时间过长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结果本来很容易『清洗』的【催眠】转化成了【暗示】,而暗示的效果除了持续时间非常长之外,只有施予的本人才可以解除,同样、因为是无意识中下的暗示,我们也无从得知究竟是什么,因此完全没有办法加以防范、”
说到一半,洛紫停顿了一下,换了比较强硬一些的语气——
“换句话说,您才是最危险的定时炸弹……”
被自己熟知的危险词汇形容以后,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那……我到底会怎样?”
虽然发出了声音,但是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哦,这个问题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让人放心不下不是吗?”
然而得到的回答只是徒增我的不安而已……
“不过,估计最多也就是入狱或者社会性的死亡而已,这点还是比较庆幸的呢……”
“哪里值得庆幸啊!社会生命死亡的话还不如真的去死啊——!”
虽然并非出自自愿,但是我的哀嚎声依旧充斥着早晨的餐桌、
“亲爱的老妹……你老哥都这样了,难道不来安慰一下吗?”
把继续开始进餐的贤者大人放在一边,我开始寻求安慰——
“枝妹……讨厌我……枝妹……呜呜……枝妹……”
然而最初的方向就错了,我那不肖的妹妹依旧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阿植……既然你把我变成这样,至少给我负起责任安慰我一下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转移目标,把目光投向死党——
“我、我……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嚼)”
这边似乎也没有从打击中回复过来、
——你还真是敬业啊,就算失去意识吃饭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
不过今天的救世主大人似乎没有以往那么犀利也是原因之一,很随便的就被驳倒了,如果是平时的话,就算知道自己陷入窘境,依然会做出垂死挣扎吧……、
“仙珐,哪怕是你这让人痛恨的巴比伦塔之主也好,多少安慰我一下吧……”
怀着最后的期待,我叫出了最不想叫的人名——
“……………………(冒烟)”
然而最糟糕的却是这边……
——之前还在想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原来是信息量过大直接当机了啊……
心里默默的感叹着『这家伙没救了』的同时,我发现在座的人中少了一个——
“说回来,那个叫荒耶的女孩去哪里了,早晨开始就完全没看到她呐……”
可以说是为了转换气氛,同样、在某种层面上也是一种自我安慰,我转移了话题、
“哦——,你说那孩子吗,她可是出了名的低血压,如果不是自己起床的话,旁边的人和其他东西都会变得破破烂烂……啊,这不是来了吗……”
洛紫用手指了指玄关的方向,而正如她所说,缺席的最后一名少女正晃动着他那及肩的金发走来,左发鬓上挂着的吊饰也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地摇摆着,同时用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深蓝色大眼睛到处寻觅着什么,娇小的鼻子也不时抽动着,应该是在闻味道没错了、
“你的份在这里哦,耶、”
应该说不愧是长时间一起生活过吗,我才刚刚明白少女的意图,旁边的贤者大人就开始招呼少女坐下了、
——话说你们还真是和某人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啊,近墨者黑……吗……
“————(盯)”
在内心偷偷抱怨着的我察觉到了某种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少女停在了死党旁边的椅子前,用询问的视线看着我、
“啊,没关系,本来就是给你留的位置,请坐。”
——看来和某人不同,意外的是个懂得礼貌的好孩子呐、
从这短暂的言行中不难看出,这位名字叫做荒耶的少女是比较沉默的类型,通过昨晚的自我介绍页多少了解了,这名少女是另一个世界被称为魔兵器的存在,虽然更加具体的说明完全没有听明白,但有一点十分确定——这女孩也不是人类、
——唉,我的人生看来距离崩坏只有纸那么薄的距离了吧……
不,或许纸的厚度已经算是厚的了……
看着坐在我正对面、身高几乎相同的死党和沉默的魔兵器,我的心里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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