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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我的敌人缺少野心

第七讲——我的敌人缺少野心

第七讲——我的敌人缺少野心

“怎、怎么可能!?我所不知道的这几百年里外面的世界竟然变得这么世秽?”

“没错啊,现在的人们几乎已经不怎么信任宗教了,虽说基督教也拥有相当一部分的信徒,但是如果和全世界的人数比例比较起来的话也不过是泰山一角——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所处的空间已经不再是我家的模样,而是进入了一个类似教堂的地方、

对我的话题起了些兴趣的男子——虽然已经知道他犹大的名字了,不过在名字主人强烈的要求下,我决定忘记这个名字、

总之,他对我说到的一些事情起了兴趣,双方开始了彼此的空白历史的交流活动、

“真主不惜以自己的身躯为代价换来的信仰,竟然仅仅经过了两千年就已经松动成这样了,果然他才是正确的吗……”

“‘他’……?”

就是你们所知道的耶和华,他曾经和我说过——“即便自己以血肉为粮食填满饥荒者的心,等他们身体得以饱食的时候,也自然会忘记掉曾经喝下的不是葡萄酒和面包,而是神子的血与肉”、

“唉?是不是啊,竟然真的可以预言到现在的情况?他也只不过是瞎猜的吧,反正信仰这东西本身就是新来旧去的东西,就算流传下来也早晚会有被替代的一天,他也只是看得比较远而已吧、”

交流的同时,我们也针对曾经耶和华所展现的神迹进行了讨论,而越是交流,我越是开始佩服他的智慧——当然,前提是以耶和华是一个人为前提、

“你在说什么胡话,换成平时的话我已经用圣枪把你戳成筛子了,现在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才让你放肆一会、”

“圣枪?!处刑耶稣的那个?”

“难道还有别的圣枪么?”

听到圣枪的时候,说内心没有一点动摇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个词汇从这个人身上出现”很自然的浮现在脑海、

“好奇吗?为什么圣遗物会出现在本应自杀在『血之土地』的叛徒身上?”

“说不好奇你也不信吧、”

虽然男子的态度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本能的警笛已经开始响起——如果再前进下去的话我就会进入对方设计好的陷阱里、

“不妨告诉你,圣遗物中,除了圣骸布以外,无论是圣枪、圣杯,甚至神子之血都是由我保管的,由我这个被烙印上【叛徒】之名的人保管、”

“……说这些是想证明你的忠诚么?”

为了尝试从话题中拖出,我可以营造出不屑的态度、

“不,你误会了,这最多算我多嘴,好长时间没有和人长时间说话,难免有些情绪激动、”

“是吗……不过和你聊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终于明白了,希瑞克所说的那个两千年的谎言果然就是指的你们吧,而且从最开始你们就是在不断地诱导我——说什么两千年前成立的宗教只有基督教,但是基督教刚开始成立的时候根本就不叫基督教嘛、”

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尽量把之前的话题轻描淡写的带过,我尝试着把对话切入正题、

“从头到尾,你和希瑞克恐怕早就已经串通好了吧?”

注意到话题突然间变了的犹大脸色一瞬间僵硬了一下、

不过应该说真不愧是有商人的风范吗,这份僵硬持续了仅仅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而这种转换能力,甚至让我觉得望尘莫及、

“呵……,如果我真的认识那个人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承认了也不奇怪吧,不过可惜的是我并不认识那个叫希瑞克的人、”

底牌亮早了吗——一面看着犹大狡桀的笑容,我暗自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愤恨、

当然,对方也可能只是露出平常的笑脸,只是放到形式明显不利的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差别、

“事到如今还装蒜已经没什么用了吧,既然我可以确定你和希瑞克有关系并且用来和你摊牌,就已经说明我得到了足够的线索,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的话,会蒙羞了你的商人出身呐、”

即使明白虚张声势的意义不大,“事到如今哪怕多得到一点线索也好”的心理却站着上风,当然更希望能得到解开这一连串事件的线索、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认识希瑞克的错觉?当然,你说的那个人我也听说过,但是也仅仅是听说,我还是很有兴趣认识他的、”

眼前的那张笑脸依旧让人无法分辨口中的言辞是否可信,但是我决定暂且选择相信、

“好了,看来容我们闲聊的时间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你作为人质的任务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虽然算不上表达谢意,还是将这个送给你好了……”

“……,——?!”

反射性地想要说话拖延犹大,但是徒然的尝试过几次张嘴的动作后我才发现此时的自己不但无法说话,就连行动也无法做到,就好象大脑无论传出什么样的命令身体都在拒绝执行一样、

这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恐惧感已经是第二次体验到了,然而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只是阿植戏虐性的玩笑,但是在这里变成这样可是真的不妙,而且对方说什么?要表达谢意?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外国电影里面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要杀人灭口吧?!

现在的自己才体会到自己的不自量力,明明只是个血肉之躯的普通人,而对方是个明明应该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死掉的不明存在,一时的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彼此的差距……

——啊……,都是希瑞克的错,让我有了依靠言语的力量可以弥补存在上的差距,如果能活着回去的话,拜托阿植教训他一顿好了……

就在我自暴自弃地以会被杀为前提而做好各种思想准备的时候,犹大将一条类似细铁链的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

——要勒死我?是要勒死我吗?还在念悼词?!

明明身体无法行动,冷汗却完全不受影响地向下流淌着、

纵然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但是一直等待的窒息感却迟迟没有到来,这样我终于有了重新认识自身处境的机会——

漆黑……

漆黑一片……

彻底的漆黑……

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再次将注意力投向四周的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开始不知所措、

…………………………

“这、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

确认过身体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之后,我伸着手四处摸索了一阵,然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刚才教堂的墙壁,就连地板的质感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诶?走马灯呢?忘川河呢?花田呢?黄泉路呢?果然传说什么的根本可不信吗,人死了之后根本就没有死后的世界吗?难道这次又是科学的胜利吗?!”

——话说为什么要说又呢?到现在还在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的没关系吗?

“唉,算了,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玩什么哲学,等待这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吧,然后我就和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了……虽然不甘心,不过……要幸福的活下去啊,阿植还有摘希……”

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就这样让一切技术吧、

虽然也有很多很不甘心的事情,比如还没有从摘希那里把被剥夺的零用钱要回来,比如还没有把某个巴比伦塔之主绳之以法,比如之前看到的写着【水陆两用】的帅气T恤还没有买,比如还没有帮摘希挑选过男朋友,比如还没有抱过摘希的孩子,比如还没有给阿植介绍女……啊,现在应该是男朋友来的?

总之,如果逐个回想我现在有多少心事还没有达成的话,我恐怕只会放声大喊“我不甘心啊——!”来表达、

“我不甘心呐——!”

事实上我已经喊出来了、

“我真的好不甘心呐——唔喔!”

“叫什么叫!吵死了,一进来就听到你杀猪一样的叫声对我来说有多恶心,拜托你也为我着想下好吗!”

完全放弃地想着反正喊几遍都是喊,于是想要喊到过瘾的我被不知道什么人从后面狠狠地踹了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里没人的……诶、唉?!”

搞不清情况的我连忙起身看向身后,站在那里的是一脸不爽的我们的救世主大人、

“啊……阿植!”

虽然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完全不影响我喜极而泣地扑向眼前不爽到柳眉倒竖的死党怀里、

“太好了!原来你肯为了我而来到这个世界,是来送行的吗?我就说人死了之后怎么可能会没有死后的世界呢,看来这里一定是候车大厅之类的地方,还是说怕我孤单所以来陪我一起呢,真不愧是我的好死党啊!不过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摘希就靠你来照顾了,虽然她的脾气确实有些反复无常,不过也怪我这个哥……喔?”

“你啊……”

因为见到家人的感动化作滔滔不绝的话语,将我的感动和怀念以及嘱托完全表达了出来——本来应该如此的,但是我面前唯一的听众似乎不是很想听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时候死党的脸已经近在眼前,说得夸张一点就好像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一样的距离,本来应该是很引人遐想的情景,却被从衣领处传来的拉力破坏殆尽、

“那、那个……阿植?”

其实就算不刻意去看也能猜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非常不爽的脸孔,如果非要形容有多么不爽的话,恐怕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有小动物之类的东西存在的话,我将会是唯一能继续呼吸运动的动物……就是这种程度的压迫感、

“……………………”

当然,除了压迫感以外,由于身高差的原因,我必须弯着腰才能让彼此的头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而这种姿势造成的后果就是我的腰虽然用不出力,但是一松懈却又会向前倾倒,而如果我选择顺其自然的向前倾的话,迎接我的当然不可能是学名【推倒】的美好姿势,可以预见的只有【反身过肩摔】这种任何人都不会幸福的结局、

如果说道这里还不明白我有多辛苦的话,那么我建议不明白的人尝试仰卧起坐做到一半然后维持这个姿势10分钟,这样你们一定会明白的、

“你……”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的沉默后,死党终于开始说话了、

虽然算不上贪心的建议,但是我更希望我们的救世主大人可以先考虑放开抓着我领口的粉嫩的小手、

“————————!”

就在死党要说什么的瞬间,我感觉到胸前发出刺眼的光,而光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身边的景色以一次发生了变化、

和之前与犹大交谈的小型教堂不同,我们所处的为止变为了更为宽广的,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建筑来形容的空间,可以作为向导的只有身边不知到有多高的方柱和脚下的地板,而无论那一样都是标准的黑白格样式、

“唉?没有?”

为了理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摸索着可能发光的一切东西,但是和记忆中一样,我的胸前不曾佩戴过任何东西,就连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都不曾有过、

思考着光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时候,死党的沉吟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里……是哪里?”

明明问出了问题,但是阿植似乎并没有在向谁寻求答案、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回答出这样的问题、

“刚刚的感觉,应该是又发生了一次空间异动吗?”

死党左右张望着,然后如此小声嘀咕着什么、

“空间?空间怎么了吗?”

尝试着用听到的词汇进行追问,然而却只换回来死党一脸不爽的“啊?”的压迫、

“算了,是什么都没关系,既然找到你了就直接把你拖回去好了,然后好让你用你引以为傲的头脑向他们炫耀你漂亮的解决了这次事件、”

虽然不知道死党在闹什么别扭,不过以我和他相处的这么多年来说,这家伙肯定是在闹情绪没错、

“啊,对了,才想起来,刚刚你进来的时候眼睛的颜色变得那么恐怖,是什么能力吗?”

为了尝试解决死党的情绪问题,我抓住一切可能的话题进行劝导、

“哈?变成什么颜色了?我的眼一直都是这个颜色,不可能变的!”

十分肯定的语气,让我再次陷入迷雾之中,再次细看了一下死党的眼睛,确实恢复到了平时的蓝色,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怀疑之前看到过的死党黄色的眼瞳会不会是错觉、

“嗯?不对吧,我记得你之前半神化的时候眼睛也一并变成银白色了啊、”

“那只是你的错觉,应该是过是白色的魔力结晶阻碍了相当一部分颜色,那时候你也看不到我头发和衣服的颜色不是吗、”

哦——,原来如此——虽然嘴上如此应对着,但是我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

……死党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变这件事、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没错的话,异变为什么会自已消失了呢?

“唉!?怎么会……?”

就在我尝试思考死党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变的时候,身边传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死党正在不断地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间自言自语,不断重复着诸如“奇怪、哎呀”之类的字眼、

“发生什么了吗?”

“正因为什么都没发生才会奇怪啊蠢货!”

好心询问的结果竟然是被臭骂一顿,看来好人全死光了这句老话也不是没有缘由就传出来的吗……

“那个……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大人,您不说明白一点的话,愚钝的本人是不会明白的呐……”

无奈之下只有委屈求全了,我压低自己的姿态,以献媚的笑容贴了过去——

“离我远点,恶心死了!”

……却换来了更加冷漠的对待、

——啊……,我现在又有种莫名的想要把这家伙跟我那不肖的妹妹关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的冲动了,神啊,你会原谅我这么做的,对吧?

“总之,我从刚才开始就尝试着脱离这个空间,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刚才那道光闪过以后,我就感觉不到回到以前世界的路径了,或者说,我的魔力突然间变得无法使用了……”

似乎是终于满足了,死党开始了解说,但是说到一半突然变得欲言又止、

“等等,光?那道光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吧!”

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的腰变再一次『被』不由自主地向前弯了过去,死党那雪白的脸蛋也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而这次俺映出我的脸庞的,依然是如假包换的蓝宝石、

速度之快甚至连让我发出声音的时间都没有、

“说吧!这次事件是不是和你有关,你也掺了一脚进去是吧……”

“哈……?”

看着眼前的死党投出的兼具鄙夷和威压的视线,我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蠢的声音、

“不不不不!我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啊!”

“是吗,反正你也出不去就姑且相信你好了,不过事后被我发现的话……你懂的!”

死党悻悻地放开了我的前襟,然而松开的右手并没有老老实实地放回原位,而是做了一个伸出大拇指,在自己脖子前画出一道弧线的动作、

——哎呀?这个动作好像不是今天第一次看到了?不过为什么现在才觉得背脊发凉?

即便和心虚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不禁咽了口口水,祈祷着我的信息处理中心不要远离我的本体的同时,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而意外的是手指碰触到了皮肤特有的温度、

并不是因为我还在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虽然之前都没说,但是昨天因为希瑞克的事件导致救世主大人十分不悦,所以我也不可能顶着风险要求取下项圈,而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项圈竟然自己消失了、

“算了,反正也就是空间禁锢之类的东西,想离开这里的话要多少办法有多少……咦?”

前一秒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但是现在的死党脸上却挂满了疑惑、

“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虽然已经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不过出于关心我还是问了一下,然而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错误的、

“你究竟是要有多蠢才能甘心啊,我已经自言自语半天了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我们出不去了啊!出不去了!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耳朵拉过来,然后重复个上百遍你才能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结果我不适时宜的关心反而让死党变得更加焦躁、

——啊……,谁都好,拜托来搭救一下我吧,如果我再说错什么话,救世主大人动手的概率会上升啊……

“哦——?听到有人在叫我们,是错觉吗?”

“洛紫!你们也过来了吗?”

刚刚还在我旁边对我冷嘲热讽的死党看到突然出现的大贤者以后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这待遇上的差别还真是让人不禁为之落泪、

“终、终于找到您了,拉莫斯特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迷路的时候差点以为就要在这个世界结束一生了……”

跟在我们的大贤者后面的是万恶的巴比伦塔之主,见到阿植的一瞬间就扑上去抱住不放,那模样就像是被警察送回家的走失儿童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既然有洛紫在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要哭了喔、”

就像是在哄孩子的语气一样,但是这身高差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嗯?!”

不过就在这种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不能忽视的事情——

——等等等等!虽然大概是我想多了,以这个应对态度来说……难道我在这个团体中的地位是最底层?!

“哦——,说回来,拉莫大人的眼睛恢复了呢……难道说已经发生什么了吗……?”

无视着在一旁不断“我想太多了,绝对是我想太多了”这样不断催眠自己的我,一旁的高等身份人群似乎展开了另一段话题……

嗯?刚才我是不是在无意识间承认了什么?

“发、发生什么?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再次将注意力转移过去的时候,我只听到了意味不明的对话、

与我这边相反,另一边的情况似乎很明朗,因为在我的视野里只有一副意味深长笑脸的大贤者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手足无措的死党、

当然,另外一只同样一脸疑惑的巴比伦塔之主就顺带无视掉好了、

“因为——,您看,之前给您用来御制原罪的发夹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了,矢莫的脖子也得到了解放,最主要的是眼中的狂气已经变得一丝不剩以及对他态度的转变,如果再顺带地联想起早上的【轻咬】,说不让人联想到什么也确实有点……是吧?”

虽然想感叹一句『那个发夹果然是你的杰作啊』,不过现在的场合似乎不是可以说这句话的气氛、

“我们?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说到狂气的话——一般有很多种呢……”

应对死党发自真心的疑惑的,是洛紫那意图不明的微笑、

“难道你认为这家伙会拿着手里的铁条到处追杀我吗……”

“看来——什么也没发生吗?看来是我白期待了一场呢、”

“那种事情别给我期待啊!完全不可能发生好不好!”

在我自认为了解了当前场面的同时,对面的阵营则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进入正题的意思、

“其实呢——,我猜测的是本来对矢莫有如兄长一般的憧憬之情在身体上的变化发生后,憧憬变为恋情,然后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最终……”

我们的大贤者大人面带微笑,竖起食指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哈?不可能不可能,这种洒狗血的情节就算是在一百年后也不会在我和白之间上演的,这家伙的禁欲程度可是连古代的太监都为之惊叹喔!”

在我思考着如何**对话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些应该是很失礼的言辞。

“嘿——,这么说如果矢莫想要的话,你会从了他了?”

“你的思考要怎么跳跃才能得出这种结论啊!还是说正因为能做出这种跳跃式的思考所以才能成为大贤者?!”

是这个空间造成的错觉吗?总感觉现在的洛紫从体内散发着一种黑色的气息,如果现在能把她像西瓜一样切开,里面一定已经完全黑掉了吧……

“虽然对不住二位,不过既然你们可以这么悠闲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证明我们完全可以随时回去吧?那就事不宜迟……”

“您错了呦、”

趁着两个人说话的空档,我发表了自己的主张,不过我的想法却**脆的否定掉了、

“虽然现在的我们没有紧张感是事实,不过这不代表我们随时可以出去呢……”

洛紫吧身体转向这边,食指抵住嘴唇,然后露出了一抹略带困扰的微笑、

“干脆换个说法吧,其实我是因为知道无论怎么样也出不去,所以才不想摆出一副慌张的样子。”

““诶?!””

虽然洛紫的发言确实让我意外,然而最让我意外的是,我身边的死党竟然也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原来这家伙刚才和我的想法一样吗……

“等、等一下!堂堂的大贤者竟然无法从这种封闭空间里面出去,这不可能!”

“唔——,虽然不是说真的无法出去,不过这个空间的结构有些特殊呢,以现阶段来说,最快的脱离方法就是遵守这个空间的规则,达成创造者指定的目标,但是这个目标——”

“哦,原来如此……”

不知道两人的出了什么结论,一同把视线投向了我这里、

“白,你果然和那个人是同谋吧,我不会生气的,老实招了吧、”

“等、别过来!虽然我确实知道点什么,不过这件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呵?真的知道呢,那么再痛扁你一顿之后你是不是会知道更多的事情呢?”

似乎是从心底里认为我是共犯的样子,死党发出宛如地底传来的声音,缓慢地向我逼近、

“住、住手啊!如果在这里被蹂躏成破布的话……”

“唔!放、放手!好痛!”

“诶?”

突然间传来的声音让我产生了迷惘、

睁开眼看到的是反射性的想要抓住死党挥来的铁拳的双手——本应该形容虚设的防御动作这次却意外紧紧地抓住了即将落在我身上的铁拳、

“发什么呆!快点放开啊!你这货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痛!”

完全没有明白眼前的情况应该如何解释,拥有着可以隔空凿开墙壁实力的死党的双拳,正在被我紧紧地钳在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尝试着再一次加重些力道,立刻传来了死党的略带颤抖的呻吟声,虽然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些许罪恶感,不过这种声音意外的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呵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之前对我不断拳打脚踢的罪魁祸首是谁呢?刚才想要蹂躏我的拳头是个吗?还是这个呢?”

“白、白?你的眼神怎么突然间变了,等……好疼!所以说赶紧放手啊!”

可能说出来有些过分,不过这种再次让我找到身为家长的威严感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呃——,矢莫大人?可以请您不要再让我把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再压低了吗?”

虽然名字后面被加了敬称,但是我完全没有从中感觉到哪怕一丝的尊敬、

不过碍于洛紫和仙珐的视线,我还是放开了双手、

“啊,不好意思,刚才一瞬间我的内心深处貌似觉醒了什么东西……”

“觉醒个毛线啊!不要让那东西再成长了!可恶,回去之后会让你好看……”

“哦吼?您说了什么吗?救世主大人?”

“什、什么都没说……”

“嗯嗯,这才是好孩子、”

哪怕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好,但是这种找回了威严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没错,哪怕完全清醒之后我便开始为当时作出的言行感到后悔,甚至未来的我会搭乘时光机来奋不顾身的阻止我也好,我还是不会放弃这种感觉的、

“这几天——矢莫积累了很多压力吗?”

“诶?这、这个……压力应该真的不小吧?”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似乎正在旁敲侧击的说着什么,就当作没听到好了、

“可、可恶,给我记着……记着……”

无奈于现实的残酷,我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死党的身上,然而这时的死党却是一副背对着我蹲着的样子,嘴中不断呢喃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用手去擦拭眼角、

这边也一定是在为之前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而在反省吧,果然我的教育方针是完美的、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最快的脱离方法了,那就开始行动吧,首先是我所知道的东西……”

用闲聊消除紧张感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不回归正题的话也就无法出去、

“如果——我说现在有人想要靠转移话题来逃避责任的话,你能想出几个人的名字呢?”

“唉?那、那个……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无视从刚才开始就紧盯着我的两双视线、

“阿植,能让我们从这里出去的就只有你而已、”

事到如今一直被关在这里也确实不是办法,是时候开始寻找出路了、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根据刚才对你的测试来看,恐怕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你是被无力化最严重的,而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你老老实实的走他给你铺好的路、”

“呜……嗯?这、这么说,刚刚的情况只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才做出来的?”

看来死党终于理解了我的用心良苦,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活力、

“没错!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不愧是我的死党!”

“呐,仙珐,你不认为他是因为怕出去后遭到报复所以才编出来的理由吗?”

“原、原来是这样的吗?!”

“算我拜托你们,请不要落井下石,真的要开始找出路了呐、”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平静下来以后,我继续着话题——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构造,也不清楚创造他的人对阿植你有什么请托,不过既然他没有做过多的说明,就极有可能是没有必要说明的事情,换句话说——是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必然会做的一件事情……”

“必然会做的一件事?”

意外的,对这个问题进行反问的只有阿植一个人而已,如果是有大贤者之称的洛紫倒是没什么,反射弧最长的仙珐竟然没有一丝疑惑这点倒是让我不得不佩服人是在成长中进化的这点、

“嗯,那就是行走,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根据眼前的路走就可以了、”

听到我的回答,死党的脸上露骨的表现出了怀疑、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时间,对方从最开始就没有说什么,可见只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不过这个可能性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根据,也就没有说出来、

“是不是真的啊,这条路不管怎么看也不会太短,而且……呜!”

“拉莫斯特大人!”

“阿植?!发生什么了?!”

看着眼前仅仅走了几步便抱头蹲下的死党,我们连忙冲了过去,但是在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依然只是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抢、有墙……”

死党用双手捂着鼻子,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含混不清、

“墙?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

“不,确实存在,就在这里,有一段看不到的墙、”

洛紫干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疑惑、

抬起头,最先看到的是正在死党上方不断摸索的洛紫、

“不会吧,这样一来难度可就提升了不少,那个混蛋……”

“强的话——没关系,我已经明白这种墙的构造了,只要跟在我后面走,应该不会再撞到墙了、”

在我有种想要抱着头大喊的时候,洛紫的发出了一如往常平静的声音、

这种意外的情况下也能让人觉得如此可靠,现在开始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死党这么依赖这位大贤者了、

“既然洛紫这么说就没有问题了,赶紧出去然后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混蛋!”

“说不定——那个人正在外面等着您呢。”

说着像是开玩笑般的话语,我们的大贤者迈开了不紧不慢的步伐向前走去,紧跟在后面的是我那迫不及待的死党。

“诶……?”

“呃……”

但是很快我们便僵在了原地——

四周的景色从一望无际的黑色变成了黄昏的色调,同时四周还出现了无数酷似巨大旋梯的台阶。

“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不走了?”

当然,我们所驻足的时候,一个人的脚步没有发生过变化,也就是正在带队的大贤者、

“诶?!因为……”

“不,没事,我们继续吧。”

为了防止再次把话题拉远,我催促了一下死党。

“嗯,既然洛紫不在乎的话我们也就没必要在意了呢。”

“哦?唔……,如果四周的景色有什么变化的话不用去在意,这里的环境真的改变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依旧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洛紫继续向前走着,而缓慢的脚步,也像是在催促我们赶快跟上一样。

这份从容,也是我所无法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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