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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我的敌人没有战意

第八讲——我的敌人没有战意

===========================闲扯===================================

题外话——两次更新赶在了卖萌日和LOLI节什么的,其实也蛮意外的,不过既然是节日当然应该庆祝,LOLI们的节日就是绅士们的庆典嘛

===========================结束===================================

第八讲——我的敌人没有战意

“好累……,刚从那个世界闲逛半天不说,出来之后还要走,我已经快要不行了!”

“加、加油!拉莫斯特大人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呵呵……”

现在的我们走在通往市中心的路上,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却也并非漫无目的的行走。

“白,你确定跟在你后面就能找到那家伙吗?”

“诶?”

“诶个毛线啊!是哪个混蛋刚才跟我们说‘跟我来就能找到那个人了’的!”

不可否认的,我们在餐桌周围醒来的时候确实我说了这句话,但是——

“虽然我确实说过这句话,不过我可没说过‘我知道他在哪!’这种话呀、”

“啊——,我明白了,你这货绝对是欠抽了是吧!其实刚才出来之后你笑着说“其实我早就猜到就算站着不动只要等时间过去,我们自然就能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一直在期待我痛扁你一顿了吧,这次就满足你的心愿好了!”

似乎是完全没有打算给我解释的余地,死党气势汹涌地踩着附加重低音特效的脚步声向我逼来、

当然,我也没有理由站在这里任由死党对我拳脚相加、

“请冷静一下啊、救世主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既然这样你跑什么!有本事就站住把话说清楚!”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然后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口才进行解说、

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能用特殊来形容——

“鬼才会信你嘞!站住的话只会是死路一条!”

“啧!不站住你也是死路一条!”

“等、等一下我们啊!洛紫,再不加速的话我们会被丢下啊!”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

“诶、诶?洛紫?等一下!那边不是拉莫斯特大人他们跑过去的方向啊……”

全力奔跑的时候听到了仙珐抱怨般的声音,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这些了,说实话,我的体力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优秀、

“速度开始慢下来了哦,这样下去没关系吗?白?”

没有关系才怪嘞!——内心如此呐喊地同时,我开始思考起吸引死党注意力的方法、

“顺带一提,想在前面的路口急转弯也没用喔,被你耍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啧!”

虽然算不上完全正确,不过死党确实说中了我的企图,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阿植!在下一家住宅的门口我会左转,想抓我的话就来试试好了!”

“这种小把戏你还真是玩不腻啊!但是现在的我和以前——”

在死党说话的空档,我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三、二、一”地节奏——

“就是现在!”

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这转身一跳上,我以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眼前的白色物体靠近、

“和以前的我是不一样的——!”

但是死党的速度比预料中的快很多,在我起跳的一瞬间,死党已经出现在眼前、

“咕!”

伴随着突然施加在我身上的推力,我被狠狠地拍在了墙上,恐怕还发出了正常情况下人类根本无法发出的声音吧……

“诶?唉!?拉莫斯特大人?你们不是跑在前面……?”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不用刻意去追他们呦、”

代替无力回答地我进行解说的是从最开始就没有过一丝慌乱的大贤者、

“这附近已经被人下了【不准走出这个范围】的暗示,看来是已经等了我们相当长时间呢。”

洛紫语气淡然的程度,让人怀疑她从最开始便知道这一切也不奇怪、

“等我们?怎么可能!”

“噗喔!”

本以为死党的注意力终于从我身上转移开了,但是放松的下一秒却是制裁铁拳伴随着话语声的二段连击、

“救、救世主大人?说话的同时若无其事地攻击这种事我不记得我教给过你……”

“闭嘴!砾色!不要以为我忘了在那个空间的屈辱……”

死党说出来的话让我的冷汗开关一瞬间开到了最大、

“等、等一下!我要求解释!我会那么做只是为了……”

“哈?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这下不妙了,真的不妙——一边死命勒住我脖子还露出从容微笑的死党,真的可能在下一秒把我嵌进墙里面、

“外面发生么了,好吵……”

就在我用最后一口气思考着如何从这种意识渐渐飞远的情况下脱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了我们的对话中——

“怎么可以在别人家前面胡闹呢?会让人……是你们?”

然而那个声音中途便消失了,换成了另外一种语气——一种在哪里听过的语气、

“你?是叫黎月来的吧,和希瑞克有着相似气息的那个人、”

最先提问的是我那沉不住气的死党,不过也托这个的福,死党对我完全失去了兴趣,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把我甩到了墙的另一侧、

“没错,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穆森,某个人渣告诉我跟着他走,结果就到这里了。”

死党做着让人自尊极度受挫的发言,完全没有把我还在旁边这件事放在眼里、

值得庆幸的是他眼前的少女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到对话上,反而认真地打量起死党、

“穆森?矢叶的义兄?不应该是男——”

“哎呀,终于到齐了吗?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

就像是算好了时机一般,希瑞克事不关己的声音刚好打断了黎月的自言自语、

“希瑞克!果然是你搞的鬼吗!”

伴随着希瑞克的出现,死党的注意力也完全转移到了希瑞克的身上,一边发出恼怒的咆哮一边将附近的荒耶拉到身边、

下一秒钟,已经和我有过两面之缘的铁条……或者说是长剑、再次出现在死党的手中、

“竟然敢三番两次的愚弄我,今天就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得到武器后,死党迅速压低重心,在架势摆好的一瞬间便失去了身影、

再次寻找到死党踪影的时候,死党俨然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被染成银白色的头发、被染成银白色的服装、被染成银白色的瞳孔、再熟悉不过的威压感,以及手中那柄只能看到轮廓却看不到其他颜色的银白色长剑、

“咕呕!”

由于被突然行动的死党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沉闷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才让我再次注意到被突刺攻击击中的希瑞克、

但是希瑞克的处境却完全颠覆了我所知道的所有物理常识、

被击中后不但没有被死党的长剑刺穿,就连像是受到剧烈冲击后被击飞的痕迹也没有,唯一的变化只有苍白的面色以及夹杂着咳嗽的喘息声、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所以我把视线投向了洛紫,但是得到的只有轻轻摇头般的回应、

既然大贤者也无能为力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无法理解的情况了——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向沉默的荒耶走到洛紫的身边,悄悄地耳语了些什么,随后——

“这下不好办了,看来拉莫斯特大人真的在生气呢……”

“诶?什……”

“没有战意?为什么……?”

下意识地想知道洛紫说这句话的原因,但是我的发言却被传来的低语声打断了、

“希瑞克呦,最后的最后,我就叫你的名字好了,我问你、这次的事件是你引起的吧?摘希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也是你的伎俩吧?那些为了收集碎片而被培养着的【人柱】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吧?回答我,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死党的声音由细微变得清晰,随后变得低沉,那是让听到的人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恶寒的音色、

“咳!总感觉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替罪羊啊,如果你就这样杀了我的话,或许这一切就真的是我做的了、”

和明显处于下风的处境相反,希瑞克的语气中依然保有平时的从容、

“我可是知道的,你这把剑,只有在对方有明确敌意的时候才会形成剑刃,而杀意越重,这把剑就越是锋利,这样的钝剑想要杀我是不可能的吧、”

就像是故意挑衅一样,希瑞克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啧!”

虽然无法看到死党的表情,但是我却清楚地听到了死党拼命咬牙的声音,甚至不断向外倾泻的银白色都在那一刻产生了扭曲、

“啊……,没错,这把钝剑确实杀不了你,但是——!”

说话的同时,死党将手中的剑连同希瑞克一起投向身后的空地,随后手中出现了白色的光柱、

光柱形态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最终不断变红然后凝结出实体——变成一把形状有些怪异的长枪、

“但是,这柄冈尼尔就可以……”

将凭空出现的长枪握在手中,死党一步步地向希瑞克逼近,最终将枪尖抵在希瑞克的喉咙处、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不是过来监视我的吗?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死党每说一句话、身后便出现一支浮空的长枪,而枪尖都毫无例外地瞄向希瑞克的头颅、

同时,死党每说一句话,声音也就变得更加细微、

“就算是我做了什么,这些和他们也没有关系吧,为什么要让这些完全不相关的人……”

本来就逐渐微弱的声音,最后甚至被哽咽声所掩盖,能听到的已经只剩下两人杂乱的呼吸声、

“我早就说过,不管是神职也好,其他的东西也好,想要你就拿走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你不是来抢夺我的神职的吗!你不是要拿走我的权能吗!那就拿走啊!为什么不拿!”

死党的哽咽声再次化为咆哮,响彻住宅区,然而四周却依然如此安静,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正是因为死党的这声咆哮,我的脑海中一个一直都没有解开的节突然消失了、

“哈哈哈!您太天真了啊,拉莫斯特大人,从您的那柄长剑就能看出您有多么天真!”

“你什么意思!”

“咕——!”

完全被希瑞克的言辞激怒的死党,握紧手中的枪杆,恐怕也在紧咬着牙关吧……

抵在喉咙处的枪尖开始染上了些许红色,甚至可能下一秒就会直接贯穿这脆弱的部分、

“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吧,你自己的内心自己最清楚,明明已经动摇了,却把拳头攥得那么紧,这样——”

依旧是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语气,但是这次的希瑞克把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给我闭嘴……”

——因为死党颤抖的双手终于将长枪穿向了所指的目标、

短暂的动作仿佛是个暗号一般,身后悬浮着的数柄光矛在下一瞬间同时命中希瑞克的头颅、

本以为这样就应该结束了,但是现实却总是做出多余的事情——被贯穿的部分不断流淌出红色的液体,将浅绿色的画布染成了暗红色、

“……植……阿植?”

来不及顾及其他人的反应,我以干涸的声音呼唤着死党、

“嗯?白吗?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如果让他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话,摘希应该会恢复的、”

虽然死党的话语好像在回应我的呼唤一般,但是那平静的声音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感情的存在、

“等一下!阿植!”

尝试阻止想要继续进行攻击的死党,但是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

“你这样做的话——”

“吵死了!只会一味的阻止我,那摘希呢?你想让她就这么永远睡下去吗!”

本来不断思考该如何制止死党的思路,在死党怒吼般的斥责下完全停止了工作、

“当然不希望,只不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因为已经不需要再思考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思考了,因为、答案已浮上台面了、

此时此刻,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这无法代表什么、

“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明白吗?只要把这家伙的存在抹消,只要这家伙不曾存在过,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呦、”

“………………”

阐述着自己意图的同时,死党转过头看向我,但是,我却没有透过那银白色看到死党的瞳孔……

这么说其实只是想要欺骗自己,因为仅有轮廓的对比反而让人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那野兽特有的纤长的瞳孔、

“如果让这一切的源头彻底消失的话,这一切会被世界当错没有发生过,这样不是很好吗?”

没有理会我的反应,死党再一次进行了内容差不多的说明、

“怎么可能!说到底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说难听点,你只不过是魔幻小说看多了吧!”

“不,其实是可能的,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这种方法可以实现、”

“你看吧,洛紫也这么说了、”

得到洛紫的肯定,死党露出淡然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去——

“相信我吧,白,我会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但是,那份微笑不属于死党……至少那不是我所认识的死党所应该露出的表情、

“相信……?我没办法相信!”

难以置信的,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经过大脑的发言、

“你们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将一口气完全吐尽后,我大吸一口气,说出了本应是我不断逃避的现实——

“这个世界……这个【壶中世界】,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世界!”

随着话语的脱口而出,我清楚地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崩解、崩解、崩解,然后消失了、

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我不断坚持的、可笑的【界限】吧、

“如果是正常的世界,无论是你也好,我也好,洛紫也好,我们都不可能见面的!”

“怎么说呢——看来这里也是有隐情的呢、”

“诶?!这个地方是个封闭的世界吗?!”

“白……你想说的我明白了,所以……”

我和死党一味的想要制止对方的行为,甚至忽略了身边任何人的反应、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里是接受一切异常事物的庇护所……”

“看来——,每个世界都有一个这样的空间或者地域呢、”

“诶?不会的,拉莫斯特大人竟然是异常的存在,这不可能!”

“住口啊,白,这些事情明明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不是吗?”

最终,暴露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双方毫无意义的坚持、

“我们早就被所谓的正常抛弃了,醒醒吧!你所谓的‘回归正轨’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如果——以这句话为观点的话,确实是智者的看法呢、”

“拉、拉莫斯特大人……?怎么可能……”

“都说了给我闭嘴啊——!”

几乎和我吼出的最后几个字在同一时刻,死党大喊着向我冲来、

以蹒跚却依然让人难以反应的速度出现在我的面前——

“噗咳!”

仅仅一瞬间,所有意识变得空白一片、

但是随之而来的痛感却将身体拉回现实——宛如被一堵墙将全身骨头压碎的痛感侵袭遍全身每一寸骨骼乃至皮肤、

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只有剧烈咳嗽后异常疼痛的喉咙让我体验到了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混蛋啊……”

伴随着死党细微的呢喃,我再次确认着自己的处境——

刚才袭击我的不是已经被击倒在地的希瑞克,也不是面无表情的荒耶,同样不是陷入混乱状态的仙珐,更不是饶有兴趣看着事态发展的洛紫,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人了——将长剑指在我的胸口,依然保持着突刺姿势的死党、

“你真的是个混蛋啊……”

“啊……阿……植……?”

下意识地想要看清被刘海遮住的死党的表情,然而疼痛这种感觉以外的消耗体力,甚至站立都无法办到——本应如此的,但是在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的现在,我竟然站在这里,任由死党将长剑抵住我的胸口、

当然这些不过是错觉而已,因为在下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并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被束缚在这里这件事、

“既然你早就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期望了,为什么要让我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刘海下面,死党发出了干涩的声音……我明白,这声音来自他的内心深处、

“既然你知道,既然你自己也不相信,为什么还要我们继续充当小丑!你感觉这样做的自己很伟大吗!还是这样很有优越感?”

死党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一旁,用左手抓紧我的胸口,质问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怒吼、

但是怒吼没有持续很久,到最后已经变得完全失去了魄力,甚至伴随着鼻音,似乎只是想要一股脑地将话语倾吐出来般诉说着、

“就算你真的觉得自己很伟大也好,真的只是为了优越感也好,随便你怎么样都好……给我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啊!为什么放弃自己的坚持,你放弃了,那和你一起演尽了小丑戏份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啊……”

最终,死党的声音甚至已经不再是倾诉,只是在单纯的抱怨了、

“咳!……阿植,听我说……”

尝试着咳嗽一下,确认过自己除了说话以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后,我将声音压低,努力不让浑身的疼痛令声音变得颤抖、

“其实,这次扮演小丑角色的,只有我们两个而已……”

严格来说,希瑞克也可以算是其中的一员、

“我们从这次事件的最初就走在了被人设计的路上,无论是事情的起因、发展还是结局,都已经被写定了……”

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拼尽全力说明着现在的处境、

“白……”

说到一半的话语被死党口中流露出的呢喃打断了,但是我没有乐观到认为死党就此便可以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从最初开始就只有一个问题……”

死党的话语稍微停顿了一下,同时放松了抓住我前襟的手、

“你……真的是白吗……”

“诶……?”

听到问题的瞬间,我发出了不堪的疑惑声、

这家伙在说什么,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哪怕是将来,我都不会改变——这样的想法一瞬间涌现在脑海、

“等、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就是我啊!”

“不对,不对啊,白在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才不会说这句话……”

不知道我的回应是否传达给了死党,死党完全放开了左手,小声说着什么,走到长剑被丢弃的位置、

“啊……唉……?”

用余光看着死党捡起长剑的同时,我的视线瞬间降低了很多——施加在我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意识到身体恢复自由的一瞬间,我也因为失去的体力完全跌坐在地面、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反应速度比我预料得快很多,应该说不愧是我的死党吗……”

完全不关心地面干不干净,现在的我一边争取着休息的时间,一边尝试和死党进行详细的说明、

“总之,这次我们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等、等一下!阿植!你拖着剑往我这边走干嘛?这气势完全不像是要过来休息吧?!”

“没错,你不是白,真正的白一定被你藏在哪里吧,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就用点手段逼你说出来好了……”

死党一边拖拽着扭曲的银白色长剑,行走的同时还不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等一下!你误会了!你绝对误会了什么!”

“最后,我再问你一遍,真正的白在哪里?”

纤细的双腿在距离我还有一米不到的位置停止了动作,作为交换,继续前进的是那摇曳而虚幻的声音、

“现在说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来不及,都说了我就是我——唔!”

没有让我的话说完,死党的长剑便直接挥了下来,反射性的用双手去招架,但是传来的却是全身被挤压般的疼痛、

好疼……不过这家伙的刘海有这么长吗?就算是瘫在地上的现在也看不到一点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稍微习惯了痛感,在四肢完全因为疼痛而麻木的现在,我却一直注意着死党的表情、

“你就是白?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唔!咳!”

终于,死党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说!白在哪里!真正的白在哪里!”

伴随着宛如质问的发言,死党的长剑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的身上、

“你怎么可能会是白!真正的白!真正的……”

但是很快,死党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身体承受的冲击也变得和汽车驶过的气浪没有什么差别、

最重要的,我在被刘海隐藏了表情的死党的脸上,看到了表情——死党紧咬着牙关的嘴角开始变得扭曲、

“真正的白,才不会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

“咕喔!”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瞬间,死党的咆哮声伴随着长剑挥落而下、

这是我所承受过的最重的攻击,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像被电击一般,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感、

不过,现在的我,稍微明白了这痛感的原型是什么了、

“呐……,阿植,那个时候,我的表情很恐怖吗?”

“……………”

没有回应……或者说,死党的沉默便是再明显不过的回应、

“这样啊……我明白了、”

“明、明……白?”

没有回应死党的反问,我擅自舒了口气,然后用仅余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

驱使着不断颤抖的双腿,我向前踏出半步,现在,低下头就可以看到死党的头顶、

死党察觉到我靠近,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打算拉开距离,大概只是不想让我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正如我所说的,我已经知道现在的白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对不起,我竟然……”

“白!白?!”

想要说的话在一半失去了踪影,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重量施加在了死党身上、

“你没事吧!白!”

耳边不断传来死党的呼唤,但是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现在的死党完全没有了刚才气势,甚至身上的银白色也不知在何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而映入我眼帘的,只有惨白的面色,还有早已经充盈眼眶的泪水、

“呐……阿植……”

“嗯、嗯!”

“算我拜托你,改一改这种不听人把话说完的习惯吧,不然真的会死人……”

虽然尝试用开玩笑的语气把话说出来,不过颤抖的音色完全出卖了我、

“不过,也多亏了你这种不听人说话的习惯,让我冷静下来了,让自我膨胀的我冷静下来了、”

将同样的话语说了两遍,就好象刻意说给谁听一样、

然而内容却是事实,关于这次的事件,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了——

“虽然猜到这会是一场闹剧,但是我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一向以头脑自傲的自己,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被算计得最狠的小丑、

“好吧,我认输,是你们赢了,把主谋叫出来吧、”

虚脱地扶着死党的肩膀,我用接近虚脱的声音向一度被忽略的黎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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