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非具有灵性,并不从始就存在天堂。
我们是黑白不明的,毁翼。
为了什么而折断了双翼执著的去追寻什么 ,就算这样,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异次元的世界。但所有的都得放下,我们还会遗忘很多,很多,我带你走吧。普西扎卡菲尔。
在那年,月夜,普西扎花开了,开的热烈。薄薄的一层有水的空灵。她扇动骨翼,灰白色的粉末洒满了透明的花朵 把它们纷纷染成和骨翼一样的颜色。卡菲的藤椅摇摇晃晃 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了,死亡,她从来都不是活的物体不是吗。
角落。
一双还未伸张开的浅色的骷髅翼里,少女身着黑色薄裳。蓝色顺发微卷的缠绕于她的左臂。她用舌尖轻轻的舔骨翼上的血迹,忽闪过一缕,凝重,抬眸。是一双阴郁的眼睛。写满复仇。
- 那孩子叫湮殁和你们一样。是毁翼。 男孩握起画笔。簌簌簌。一幅画,刚成,却被湮殁撕个粉碎。
卡菲尔从座椅上走来,只觉得有风,她用透明却具有实感的手抚了抚湮殁的发丝。柔柔的在她耳边说,这个男孩是普西扎,他是我们至高无上的主。
而那个孩子却像是一只小野猫一口咬住了卡菲尔的咽喉。眼前透明的空气有血悄悄渗出。
-瞬间,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湮殁的骨翼被普西扎折下一节,毕竟那些骨头才刚刚成形还没有真正成为湮殁身体上的一部分。
普西扎握有骨翼的手抬起僵在湮殁的头顶上,因为此时正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那只手抓住了,制止了他将要杀死那个新生的毁翼的念头。
卡菲尔的声音沙哑:我们都是一样的,不能这样。她放开普西扎的手将湮殁移开顺手摘下一朵月初花选取了那朵花最嫩的一片花瓣放在脖颈的伤口处让它自愈。
透过纸屏风。一片片月初花瓣飘舞在无风的屋内 花纷乱 刹那漫开。
卡菲尔凝视着屏风后的那个纤细高挑的身影浅浅微笑。
她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久不见。
那个声音如风铃般清脆,那个少年有白雪的肤色,闪烁着晕光的金麦色短发,尤其是那双漆黑如同黑玉般的眼睛更是涉人心魄。
丘平静的问卡菲尔:她被你们关起来了…
卡菲尔只是皱了下眉。她指的是…
湮殁。
丘看着她眼底流动着幽静的光华。
没有,不过普西扎似乎对她不满意,她是你送来的?
卡菲尔谨慎得问,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和普西扎,同样可怕。
湮殁很特别 。
可是她却不愿意和我们交流。
她是背负着仇恨到来。
她的前世到底是怎样的…
时光轮飞速旋转。丘和卡菲尔消失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中。而随着漩涡逐渐萎缩消失,时光轮停止了旋转。
一只苍白的手颤抖的拾起它。
走了 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吧。
水晶。
那是多么遥远的爱啊… 亚伯拜拉前世的记忆。
被拾起的命运,玩弄于谁的股掌间?他们是被大天使无情地抛向长眠谷的天使,丘毁掉了他们前世的记忆。他们不能拥有感情,甚至是梦…
本是阳光的圣域,却积满了尘埃,被无辜降罪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阴暗的角落已经是他们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方了”
被赋予快乐的天使,即使堕落,也不感到悲伤。但是,她有了感情… 大天使给予的惩罚就是让她,透明地。消失。
“没有办法了吗?”
人类、天使、毁翼之间,都有一种过渡一样的人类,他们不是天使也不是毁翼,却高于人类,他们的能力远不及天使,但也在无能的人类之上…
“你知道见至高无上的天使一次是多么难得吗!?”
“是的,我知道。至高无上的刑天使 丘 大人”
“那么就不要问一些无知的问题来烦我,要知道,作为刑天使要背负多大的任务吗?!” 丘的每句话都带有杀伤力,男孩只要再多说一句,丘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刑天使的职责就是出卖吗?!”
从没有人敢这样不尊敬的和天使对话,何况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可以将天使处死的刑天使。
丘被男孩的口气所震撼,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你刚才的这句话,我就可以马上把你杀死!不过我心情好…算你走运。”
“是刚刚除掉了眼中钉,心情畅快了吧!天使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善良!”
这是幻听吗?丘不敢相信一个男孩竟然对刑天使说出这样的话!
“呵”丘只是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至高无上的刑天使 丘 大人,请好我的名字:守墓族—雅端”
说罢,雅端走了、走得那样坦然。
“雅端…”嘴角微翘“我会记住你的”
是巧合,还是命运,这个守墓族的少年…
镜。
“救瓦迪的办法是有的对吧?”
这世间,和守墓族一样的,还有主教。他们也就是所谓的神父。在人和天使之间,告知天使的预言,人类的一切都是通过主教才传达到圣域…
“卡布罗?主教不允许到长眠谷来!这一点,我可以马上拿走你主教的能力,让你做回无知的人类。”- “可是丘大人您不会,不是吗?”
“………”
“主教了解天使”- 了解,算是了解吧- “就卡菲尔的办法只有一个”- “就是让她忘却现在的感情。”
“在圣域是快乐的天使,绝对不会忘却如生命一般的感情…”
乐天使 瓦迪,天使中拥有和人一样丰富的感情,但她也因此受到惩罚,变为毁翼。
“前身是注重感情的天使,即使被抹去记忆沦为毁翼,也无法改变这一性质。”
该走,迟早会走。像蒲公英一样,一阵风,就可以吹散…
天界的尽头是一座古城,永远宁静安详不受异灵的侵扰,不受人界的冒犯,但几乎所有的生命体都向往着在灯枯烛尽到那里生活而不是沉入谜海。
这座神圣地域的名是-“天羽水晶”。
“主人,刑天使回来了。”他自信的认为这次行动他完美无误,他的主人会为此倍感满意。但却等到一段无声的沉郁。
可是,要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命运究竟被玩弄于谁的指尖,那个人他也早就猜到吧…
“斯拉迪鲁,你是知道的,他应该是为了什么而去又为了什么回来…你不知道么?那么,你看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么?”瓶缓慢的说,眉心上方的那一小块皮肤渐渐风化了,渐渐露出半只让人惊心眼。
红色的眼眸像殿外的太阳般夺目,她高傲的笑靥,就连服侍了她那么久那么久的斯拉迪鲁也抽吸了一口气。
天啊!因为瓦迪之死就一定会卷起这一场无休无止的复仇吗?
在这里是没有人可以逃出瓶的视野。她可是具有阿修罗之眼的神。而天界,丘是唯一一位有权拜访毁翼生存的长眠谷的大天使,当然是有一定代价的……想必这次回来又消耗了不少能量吧,如果在这个时候灭他的话,会多几分胜算的。
但她似乎又不能这么做… 瓦迪! 我的姐姐!
她轻蔑的笑了,望着足前这枚部下,“怎么了,你害怕什么?真够愚蠢,丘似乎要去帮那些毁翼徒找回前世。你找到他们后,接下来就听我的吩咐吧”
为了她。
“我可以忍耐的…”左瞳像被冰镇压了,但疼痛的还有斯拉迪鲁的那颗鼓动的心脏。
******
白雾弥散开来骨翼吱吱喀喀的伸张,驾空的骨翼…其实不是,丘轻轻的走过去“只有它不是透明的。”
卡菲尔凝视着丘脸颊微红,现在的她是最幸福的。
丘抬起手划过骨翼前应该会有的实体,凄迷的缩回去。
卡菲尔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但为什么她的灵魂还在。不死么?
“虽然这样可是就不会死去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难道丘发现了!对了!丘是刑天使,那么…这么说来是要…
不要!!
卡菲尔望着丘手中闪着雪白光芒的匕首,刺向她,然后她好像看到自己被 杀死…
“醒了阿。”正视着前方,丘说到。
几片蓝色的叶子悠悠扬扬顺着他视线飘下卡菲尔静静看着它们,她的额角还有汗珠,这场梦如此真实…
“湮殁也跟着来了?那么,是藏在了你的骨翼里了吧…”丘渐渐的转过身嘴巴里快速的念着而眼里却很平静,卡菲尔的骨翼瞬间如水波般晃了晃一颗同豆子一样的红色小圆点从里面飞了出来。
湮殁。红色的圆飘动着,卡菲尔的骨翼显出弱弱的银光,紫铃兰在蓝月藤丛中优雅的摇晃着很美丽。
怎么是她?她竟然回来了!一双瞪大的眼睛注视着一切,时光轮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过去而是…现在。
那么可以找到湮没的前世吗?
也或许不仅仅为最初的念想了…
红色圆点忽明忽暗黧色的眸子中隐藏了另一只眼。
-亚伯拜拉。
记忆敞开的隧道。她瞬间被掐住咽喉的那只枯瘦的手和,那个人悲伤的表情,越是让她的心隐隐作痛起来。呼吸不再,连这记忆也被封印了…
天井或是锁门,亚伯拜拉亦或是自己,生或死,二者只能选一,宿命便是这样,倘若重新来过一切由天改写。
是谁在玩弄我!是谁在陷害我!是谁下了这个圈套!
暗色缭绕,有人走过,看,一朵接一朵的紫花在高筒皮靴走过的地方枯谢留下骨翼的银芒。
是真是假只有自己明白。
暖聚。
温柔的阳光下,少女张开手臂在河岸边旋转,她的身体附着圣洁的光芒。
她在工作,挑选着最美丽的愿望,将它们实现。一群精灵躲在河堤窥视着她。洛丽塔,天羽水晶最年轻最美好的圣女…-远处的花阴下,一朵阴谋在绽放。
“她回来了...”苍老的嗓音。
“她?”
“是湮殁。”
“您怎么知道的?”女孩惊讶而瞬间放大的眼瞳露出害怕的神色。
“有关她的我都可以感受到。”
“那么您害怕么?”
“不,我是应该得到她的报负了。”
湮殁来了也好,总之亚伯拜拉只有一个,也只能是我——霓虹!
黧色的灵魂跳动着越来越模糊了。俊俏的蝴蝶在湖面飞舞,美丽瞬间被揉碎在水波间……
雅端怀疑的捂住洛丽塔的嘴巴:“等一下,你给她吃什么?那个看起来就像,玻璃的跳棋珠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拉,不过能治好她就对了,你放心。”麦睿抓起雅端的手移开,然后把那颗药丸放到洛丽塔的嘴里,“我看爷爷都是拿这个给卡拉吃的,然后卡拉就一下子醒过来了阿…”
“你在开玩笑吧…卡拉是只猫诶!快让她吐出来!”
“知…知道了。”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洛丽塔怎么会在河边晕倒的,那个时候他们看到什么了?还有没有别人目睹了这一切?
树林间黑色的嘴角画一条邪恶的弧线。
“吾将用天罚之力惩治犯错的天使。汝,将死于吾之匕首之下。永远永远,将失去羽翼。。。”
殿。
“永远。。永远。。”灰白色殿中央站立着一个暗紫色头发的人,沙哑的喘息声在庄严的殿堂里渐渐减落消散。
汐虹注视着那个佝偻的侧影缓慢的呼出一口薄气。
他又老了呵…汐虹斜睨着他突然觉得满胸的厌恶。
记忆他似乎没有这么老。可是…算了…没有什么好可是。
抬起视线却看到他也在看她。
“你来是要?”-他说着走向她,从来没有见过汐虹有过那么…厌恶的眼神。
“我想要……”她转身,为了回避。
只差那一点不是吗…因为那个刑天使的破坏让她…
不要!这样就还是无法交代了。
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聆愿池附近,在那么刚好的时候。
“我…”
“我不是叮嘱过你要小心丘吗?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
紫瞳散发出一丝揪心的痛意和更多的是失望。失败了…?
其实不是呢!
他伸出枯柴似的手在空中轻轻的捏住,望着这个高傲的天使最好只有…
“你不必忌讳它,很快的很快就不那么疼了,因为该来的回来了…”
既然对那孩子已经做了那样的事自己还有什么脸去面对,所以最好的就是一错再错。但愿那孩子永远不要来找他。
“汐虹。”由我来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少年抬起头看着洁白的翅膀中的那位大人,眉头渐渐锁紧。
当初丘不是说过杀掉他的话,那么刚才,为什么还要帮他?还真是难猜啊...
又是这种仇视的眼神,这个少年对自己戒心很重啊。丘不由得弯起嘴角,蓝眸渐沉透出一抹凝重。
“因为不想看到一个毛头小孩,就这样死去。”
不想让他死去,吗?他盯住丘的脸想再次捕捉到刚才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一种很......
刑天使的无情,生死在一瞬间就可以被决定,没有一丝丝惋惜怜悯。误会了?
“生命在你手中好廉价...”
“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尊敬?”丘冰冷的眼神从雅端柔和的脸上划过,刺入瞳中。
“是,丘大人。”
——“呼”-腾开的羽翼像一张巨大的白色的网,向空中飞去,只剩草儿被啸风吹过后摆动的姿态。
瞬间消失了,少年垂下眼帘,颤抖的双肩,眼底蒙上水雾。
“我以为你不会来求我的,我以为丘有能力帮你…”男孩单膝跪地,伴着红唇落语雅端沉重的垂下头。
汐虹摆动着细长的手指轻蔑地看雅端,“我可以帮你,可是你得和我做个交易…你看?”
雅端胸腔起伏着他闭上眼牙痒痒的将头低在冰冷的地面上,废话一大堆,若不是因为救洛丽塔,才懒得听她说。
然后他昂起头“你说。是什么?”
昏暗的天,龟裂的地。 倒乱的木牌...
“这里。是。”
轻轻的脚步,踩着没有任何生命的枯草。
炎凉啊,炎凉。和天空一样的昏暗的朽木下,金发的他。还有蓝发的她。
雪白的百褶裙啊,是纯洁的象征。
漆黑的高筒靴啊,是死亡的征兆。
粉红色的唇,“请问...”她小心地问。?!一头金发凌乱,蓝色的瞳孔。放大的瞳孔。
“你!你是!!..”
..................
“洛丽塔大人,您醒啦?!”蓝发掩盖着,朦胧里见到的那张丑陋苍老的脸。
“哦。我怎么了?”
“您昏倒好多天了。”
慢慢的爬起。摇摇头,还是很晕啊。
“是吗。这样啊。”看看了窗外,阳光像往常一样温暖。这才是真正的天羽水晶啊。
“想多了呢。”自嘲。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
“洛...丽塔....大人.....”再一次。睁大了双眼。那是!
“呵呵。”邪恶的笑容。
“你你,你不是大主教!!”肮脏的双手伸来...想逃走啊。可是明明是如此宽敞的房间变成了封闭的牢房。逃不走了吗?
“怎么会这样。”
眼前....黑暗....
.............................
“她醒了她醒了!!”
“都是你啦~!!”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好不好!!”
“你再叫一句!”
“你想怎么样?欠揍了是吗?!!”
...眼前摇晃的两个人影。
是雅端他们啊。呵呵。
心愿池吗,明明是如此美好的阳光此刻却惧怕起来。
“你们....”停止了紧握的拳头。纯洁的眼眸,骤暗。
“你醒了啊,伟大的洛丽塔。邪恶的愿望,很美妙吧。”这又是......
...............
无数次惊醒,脱离不了的恐惧。
“神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当她开始惧怕阳光,真正黑暗的结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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