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不安,保持着这繁杂心态直到黄昏时,也没等到友人回家的身影。
为什突然就变为女孩子了?
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说出那种好像不久就会遗世般的话?
我不知道。
结果到头来我对友人的情况根本就是一点都不了解。
亏我还寡不知耻的自诩为雪歌的友人。
真是……苯死了!
一天天,一年年。原以为平静的生活会持续下去,到头来漫长的路途仅仅才刚起步就遇到悬崖了。
真是笨死了啊啊!!
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距友所说的中午会回家的那个时间早已超过整整五个小时。
友人下班的时间是两小时前,往返的路程是四十分钟。也有可能是客人太多忙着工作顾不上回家。但那只是自我安慰的谎话。在与友人共同
生活的两年里,还从未见过友人迟到过的样子。
最后,我收拾已经冷了的饭菜,关上等候了整整九个小时的家门动身前往友人那里。
雪工作的餐厅位于家与学校之间,步行的话大概要花上半小时的时间。
地处于商业街边缘地代,不过因为与学校只是隔着两条街加上餐厅主打的是中低层消费阶级与餐厅本身的暖色风。青涩时光,有着这个店名
正如其名是个少年少女们的秘密基地。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餐厅前,当夹杂着担心情绪的我正要进去时,刚好看到一个穿着侍应长裙的女孩在打扫靠街玻璃墙。
“呀,有客人了!”小小的少女看到客人走近惊呼道。
看上去比常人更娇小的身体,冰色头发以即尖尖的小耳朵。恩,看起来应该是新招的雪莉露员工吧!
“可是现在是非营业时间,客人还是另去他家吧!”
“那个,这位可爱的服务员小姐,我是来找人的。”
“呀呀被说可爱了,不过是个看起来有些帅气的大哥哥呢。虽然长的有些怪……那么客人要找的是哪位姐姐呢?”
啊哈哈,竟然被人说成有些怪…………
“请问雪歌在吗?”
“哇啊!”
少女惊叹的跳跃着。
“一上来就是有些吓人的姐姐呢,没想到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嗯嗯……姐姐的话在里面休息呢!”
“在里面休息……是工作太忙了吗?”
“不是哦,说起来今天姐姐可是引发了一场骚动呢,嗯嗯就是这样!”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雪歌还好吗哪里受伤了吗不要紧吧?!”
“晤……好多问题,小艾晕、晕了……”
名叫小艾的女孩一副晕乎乎的样子,随后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指着餐厅里间说道。
“…啊那里,大姐姐已经出来了!”
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我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从里间走来两人。
“……没关系了。”
是雪歌的声音。
“但是现在对女孩子来说可是非常时期,对雪歌来说现在绝对应该多加休息,而且一直以来小雪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哦!”
“……不是那个原因。”
”嘻嘻,不要掩饰了,姐姐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能让一向冷静的小雪不小心失手的事情,昨天小雪可是让那些男生们尝了个大苦头呢
!”
“您又取笑我了。”
“嘻嘻哪里是取笑,小雪的魅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
”笨蛋们回家后一定被姐妹们给狠狠的修理一顿了……哎那边的小伙是——啊好象是小雪的男友,叫什么来着…是空?”
“我是陈青空,风雪小姐。”
挽着雪歌缓步而来的正是青涩时光的服务长小姐。曾经过来的时候见过几面,看上去是个性格和善的女性。
“呀不好意思因为很长时间不见,一不小心就把名字记错了。那么小空先生是过来接小雪的吗?”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雪歌,随即发现友人正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仿佛我是什么大恶人一样。
……是平时的眼神。
“恩因为中午的时候没回家有些担心所以就过看看。”
“这样啊……说起来小空先生平时很有活力呢!”
“?”
“不过我认为小空先生在晚上独处时多少也请节制一下!”
“唉?”
“说到底小雪只是个弱女子,虽然对于太过活力的小空先生来说小雪是非常漂亮没错,但是即使是普通的玩具要是使用太过频繁的话也会坏
掉,更何况是小雪这样的柔弱女孩。”
唉唉??
“就是因为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满足小空先生的需求,小雪才会不堪忍受而累倒”
“。等等,从一开始就很在意,刚刚就在说什么听不懂的男朋友,什么晚上独处什么受不了的……你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唉?小空先生不是小雪的男友吗?”
“那当然是……”
“罗嗦!”
…………不是了。
“空,回去了。”
雪歌不耐烦似的瞪了我一眼,随后推开员工长小姐向餐厅外走了出去。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什么,话说回来姐姐我每当到了这个时候脾气也很大呢。”
员工长小姐摇了摇头。
“阿!这就不打扰小空先生了,你还是快去追女朋友吧!”
…………似乎从一开始就被误解了,雪歌大概就是为了这个才生气的吧。
应付完员工长小姐,我转身追上自顾走着的友人。
“生气了?”
显然心情不好的雪个丝毫无搭理我的意思。
“啊,如果是因为刚才被说成是女生还有女女朋友的事而生气的话对不起!”
“罗嗦。”
“嗯…嗯,抱歉。”
“谁让你过来了?”
“因为很在意啊,不是说好了中午回去吃饭的吗?结果却没能等到,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要过来看看。”
“是吗……”
雪歌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在则是浮现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空是等不急了吗……也是空这两年来一直忍的很辛苦吧?”
雪歌说着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笑容,随后友人突然伸手拉开胸前的侍应服。
“虽然变化还没结束,不过基本的功能已经完成了。不觉得恶心的话,空就在这里做也可以。”
……砰然心动!思维开始游移,目光不觉飘到友人拉开的胸部。
……很喜欢他吧,不然为什么还会把他称作友人?
……很爱他吧,不然为什么会一在背下友人惹下的祸?
很想……要他吧,不然为什么……
看到的是与之前早上完全不同的场面,时隔不过短短数个小时,现在的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称之为男性。
透过被撕破的侍应生裙装,看到的是已经初显规模的青苹果。
“怎么,不敢吗?还是说空认为这具身体太过恶心呢?”
友人在邀请……我、我要答应吗?
“…………”
不是变态!不是变态!!不是变态!!!老子不是变态啊啊啊啊!!!!
我慌乱地脱下外套跑过去披在雪歌身上。
“好歹也该给我爱惜自己一点,要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啊?”
“爱惜自己?”
友人突然露出一个令人心悸的笑容。
“说的倒轻巧,那空说要怎样才能做到爱、惜、自、己、呢?”
“我……”
……说不出来。
不待我回答,雪歌哼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快步向前走去。
“等等雪歌,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
自觉不知何时又触到霉头,接下来无论怎么说好话友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方法,只能任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跟在友人身后,看着前面孤身行走的友人,身上披着对他来说说稍显雍肿的外套而更显孤寂。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看着前面的身影不禁想到。
——一个人独身于世上,一定很辛苦吧,这些年来?
……我想至少能和他她并肩走下去。
这无关喜欢还是……
——我仅仅只是这样想而已。
时间静流,不觉已经到了垂暮之时。
空气里依然充满压抑的气息,路人渐少,正当我以为这种这种状态会保持到回到家时,前面的雪歌突然痛哼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连忙跑上前去扶起友人。
捂着肚子, 雪歌难受的直皱眉头。
“痛。”
“是胃病又犯了吗,这里还有些止痛药”
因为友人时常会胃疼,所以作为常备的储备药一直都带在身上。
“没用的。”友人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
“那是怎么回事,等等,难道是……”
“恩。”
雪歌平静的松开紧抓着的肩膀,再次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松开的肩上已经浸透了友人的汗水。
“中午的时候痛过一次,怎么又唔……”
——一直都在痛。
友人平静的说出残酷的事实。
我……真是个傻瓜!
所以那天才会罕见的在我之前回家吧。
——很痛。
真是大笨蛋啊啊啊!!这种事从一开始就应该发现的啊。
”笨蛋!痛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你等一下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
“没用”
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我迈开的脚步。
“没……用?”
“恩。”
友人人微微松开手。
“身体像刀搅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脏器移位的感觉,很痛。雪歌这么说到。
变成女孩子,并不是说随随便便睡上一觉或是一阵流光就能变成女孩子。
……哪有这么好的事。
——无论愿意与否。
原本拥有马上就要消失的脏器,在改变身体时会强制性的移除。那种就像是刀搅一样把脏器生拉硬扯出一般的痛苦,只是想想就感到头皮发麻。
原本没有马上将要拥有的特征,会在短时间里重组生出。这过程就如同被一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
曾经听说过有魔法师在研究变形术时因为在咒语中忘记施展止痛的环节,结果在变形时因肌肉脏器改变产生的痛苦而活活痛死的传闻。
他却只是说“有点痛”
我……
“不痛了。”
不久后,友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回家了,空。”
“一定很辛苦吧?”
“?”
“明明那么疼,为什么不说出来,好好哭上一场也比独自忍着强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没用的。”
雪歌摇头说道。
“没人会在意。”
“傻瓜,我非常的在意啊!”
“噗!”
听着我宣言一般的喊道,友人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出来空就会担心吗?
“那是当然了”
“已经没事了,空,回家吧。”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友人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
“傻瓜……”
扶着又要倒下的友人,我无奈的说道。
“…………”
“…………”
“真的不能找医生吗?”
“没用。”
“我知道了。”
我叹了一口气。
“那先休息一下吧,前面就是公园,我扶你过去。”
扶着友人,我们走进公园,不久后在前区枫树林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暮夏黄昏时的夕阳与火色枫叶把这里装拌成末下的绚烂异常。
这个时候公园里的游人已经所剩无己。
“说起来,我的初恋就是胎死在这里呢。从那以后就再没来过,不知不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啊。”
“恩。”
“那时候还多亏了你的糕点呢。”
“没,空不吃的话还有小灰。”
“呃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我就只比狗高一级吗?”
“没。”
“好些了吗”
“没。”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了吗,我想知道。”
“不是空吗?”
“啊,那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哪会去做。再说让雪歌这么痛苦我也……不,应该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
晚风吹起落叶,树影婆娑,突然飘来一股冷香,清冷的气味不禁令人精神一振。
仔细嗅时却说不出是是什么感觉,但非要形容的话……目光不由瞥到友人身身上。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友人雪歌身上的清香。
“空,怎么了?”
目光神眩,向下看去。
身上披着稍显宽大的外套,眼下友人俯身捂着肚子躺在长椅上,垂肩青发散乱在双耳两侧,露出友人那张冰肌玉颜。
——好想亲上去。
我不由渐身靠近。
“空。”
“…………”
“空?”
“…………”
耳朵什么也听不到,眼中的视界仅有一处。
“是吗,原来空也一样……”
“…………”
“!!!!!!!”
怎怎怎么了?!!
清醒过来发现雪歌平躺在长椅上,而我…………
“对对对不起!!!”
我慌乱的道谦。
“没什么,之前的话依然有效,空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雪歌平静的从长椅上坐起来,紧了紧身上被我扯开的外套。
刚刚我做了什么?
我、我差点可就亲上去了啊啊啊!!!终于成变态了吗我???
“空真的没做吗?”
友人再次问道。
“啊哈哈……应该……没有吧?”
我不确定的说。
“不是空的话,那就只有那丫头了。”
没在意我说话时的那股不确定语气,友人说道。
“那丫头?”
“恩。”
友人点头说道。
“那丫头…………”
没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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