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健室内。
一边懒在医务室的床上,抱着枕头慢慢地翻滚着,一边看着白桃在写字台前翘着腿,看着一本一听名字就很名著的书。
医务室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有医务室的助手在白色金属柜前整理着一些医药分类。
她记得自己叫命,而眼前那个坐在写字台前,悠闲地看着书的小少爷叫白桃。
别的记忆,一片空白。
好像记忆深处有个粉碎机一样,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记忆全部榨成废渣。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归了零点,一无所有。
忘了在哪里,忘了是什么时候,忘了认识谁。
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了白桃一个。
但是却完全不寂寞。
因为,白桃就是她的全部。
手边摆放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拿过来看了看,翻开已经破旧不堪的表皮,那张表皮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命”这一个大字。
而里面的每一行字,只要是不同时间段的,连字体都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字,无一例外的只有本人看得懂。不会什么暗号之类的,只是单纯的写的太丑。
也许是因为记忆混乱,所以连字体都不稳定吧。
翻到所写到的最后几页,最后一句话是:从黄巾贼回来了,又见到白桃了。
黄巾贼?
命愣了愣,却没有任何印象。
在刚刚看了前面几页后,似乎知道黄巾贼啊,红煞啊之类的都是不同的组织。
因为总是失忆,所以每过几页,就会提到一次世界观。
提到的次数简直啰嗦的像年过八十的老太婆一样。
自己原来之前去过黄巾贼么?
那个危险的组织?
真亏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命放下笔记本,趴在床上偷偷地张望着仔细看书的白桃。
纤细,好看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书页。
在阳光下,简直像王子一样优雅。
不愧是我的白桃~嘻嘻。
命偷偷地弯起了嘴角。
“看我干吗呢,很闲么?还带着这么恶趣味的笑容,肚子饿了么?”
白桃微微抬起眼帘,蓝如水晶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我就单纯看看你不行么。。”命有些不甘心地轻声哼了一下。
真是没有情趣的家伙,都不知道少女心。
白桃叹了口气,把手边的书放下。慢慢地走到命的身边,手像抚摸小狗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体温,正常。外伤也康复的差不多了,记忆还有么?”
“没了。”
命很温顺地继续趴在床上看着白桃。
“这两天很频繁啊。”白桃微微皱起了眉头,“已经第三次了。”
难道是几天没服药和治疗,又恶化了么。
听黄少说,前几天在黄巾贼的时候,一次失忆都没有发生,还以为有所好转了。真是让人操心的女人。
“没有就没有好了,反正我记得白桃就好了。”
命颇为理直气壮。
白桃听到了愣了一愣,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轻地打了一下命的脑袋。
“麻烦的家伙。”
说着就转身又回到桌前去了,打开病历,记录了些什么。
果然又要加大药的计量了么,可是这种药又对身体负担很大。一直服用,很有可能造成身体状态的崩溃。
命的状态又是时好时坏,最好一次,半个多月都没有发生失忆,短暂的时候,一天出现三次。
完全没有计划可循。
但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白桃每次想到这里,都会非常烦躁,不甘和后悔。
因为他的失误,命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到底,就是自己太无能了。
要是自己再谨慎一点,再努力一点。。。可是无论怎么想,往事也不会重现了。
偏偏,命还是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反而让白桃陷入了一种无法挣脱的自我厌恶里。
命慢慢地坐了起来,又一次打开笔记本。
这一个笔记本,记载的非常凌乱,通常都有跳页,也会忘了标记时间,地点。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和撕页。
但对没有任何记忆的命来说,也许这本笔记本,更有资格称之为命。
“白桃,为什么我会去黄巾贼?”
命有些好奇地看着笔记本最后的那些话。这似乎是不久前自己写的。
“别问我。”白桃把笔丢在病历上,有些疲惫地坐到转椅上。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支撑着额头。
“但是以后,别靠近他们了。他们太危险了,尤其是黄少。”
那个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和他饲养的疯狗。
“好。”命点点头,反正她也不知道黄少是谁,黄巾贼又是什么样的,自然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一个人,没有记忆的话,自然就不会对某些事物有所依恋或成见。
反正,她只要听白桃的话就好了。
“然后这个药。”白桃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标签是空白的小瓶子,丢到命的身旁。“别忘了按时吃,一天一粒就可以。。啊,和你说别忘了太为难你那麻烦的脑子了么。”
他叹了口气,又改口:“我会提醒你吃的。”
命打开药瓶,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小颗药片。医务室的白衣无脸人则是默默地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取出一粒,就水喝下。
没感觉任何反应,也没有什么突然记忆恢复灵光一眨的那种效果。
“你这药真的有用么?”命怀疑地看着白桃。“假冒伪劣?”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性么。一瞬间就有用的那是外挂不是药。”白桃又感觉头疼了。
铃铃铃~
铃铛的声音,似有似无。
随即飘来一阵清淡的烟草味。
“哦呀,两位又在吵架么?”
一个淡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慵懒而阴冷,像冰泉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命和白桃同时向医务室门口张望,只看到一个拿着长杆烟斗,穿着紫底艳纹和服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人。而那个妖媚的男人旁边,一个穿着长风衣,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斜倚在门框边。
那个妖媚的男人缓缓地走进了房间,身上艳丽的和服松松垮垮地像挂在主人身上似的,艳俗的色彩更加是衬的主人肤色灰白,毫无血气。一双凤眼微微眯着,竟然是暗紫色的,像一块淡淡发光的宝石一般。随着他的走动,铃声有节奏地跟随者他的脚步。原来是腰间系着一串小铃,悦耳动听。
“紫千针,又是你们么。”
白桃又一次叹了口气。他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叹气,因为惹他头疼的问题儿,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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