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未晞,珑雪,你们两个怎么还呆在房里。”木东云前辈压着心头的怒火。
修行少不了的是吃苦耐劳,像她们这样,日上三竿却不知修行,这如何能有所成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不如找一家田间农地,种田放牛来的实在。
木东云越想越气,又见屋内没有回应的动静,不自觉的加重力气扣起门板。
咚——咚——
第三下还没扣下去,只听“蹦咚”一声,门栓震裂。
整个门板“哐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啊呀!”熟睡中的未晞被惊醒,一下子紧张兮兮的站起,不知所措的看着始作俑者,木东云。
“你居然还在睡觉!”木东云见未晞呆滞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拧着她的耳朵。
“疼,疼,疼,疼。”未晞哀嚎道。
“哼。”木东云冷哼一声,松开手,见房中并无珑雪身影,问道:“珑雪呢,你不是和她睡在一起吗?”
“姐姐不就在那里吗?”未晞揉着惺忪的睡眼,指着空无一人的塌上。
“是不是我年龄老了,看不清塌上有无人都看不见。”木东云瞧着塌,慢悠悠地说。
“叔叔老眼昏花,哈哈~”未晞得意的笑,转头看向塌上时,她不由的一怔,微扬的嘴角归于平静。
“未晞,你倒是说,珑雪去哪了?”木东云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春光阁的柴房里。
“呃——”我抬起手,揉着后颈,后颈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疼痛感让我脑袋发昏,身下腐朽的木柴发出霉味,每当我移动,木柴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厚重的黑元石铁链把我的脚踝和手腕束缚的很死,另一边镶在墙壁。
我试着扯了扯黑元石铁链,并没有发生任何反应。
吱——
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明亮的光线的照入柴房。
我眼睛长时间待在黑暗的房中,一时间迎来的光线,不适应的闭上眼睛。
沙……沙沙……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的我面前。
我用手掌遮在眼眶上沿,挡住刺眼的阳光,我才勉强睁开眼睛。
“醒了就好。”老鸨手掌撑着我的额头,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上视线。
老鸨认真审视一番,满意的点头,“不错,这漂亮的脸蛋,是个花魁的料。”
花魁?原来是青楼的生意么。
“哼哼,你不怕我把你的客人吓跑?”我冷声说道。
“客官们只是看中了容颜。”老鸨松开手掌,将黑元石铁链牵在手中,压着我往外走,“至于吓跑,老鸨我是断然不怕你吓。”
“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我压低声音,神经兮兮的说:“我是男人。”
“哈哈哈——”老鸨听罢,大声笑道:“这话还是和客官说去吧。”
老鸨将我压到春光阁的厅中,除了一些妓女守在各自的房口外,并没有其他人,四面高高的墙壁刻画着各种男人和女人的暧昧姿势。
正中心是一处高台,台上放置巨大的沐浴木桶,木桶中盛满了清澈的温水,白白的蒸汽向上飘散,水面游荡着嫣红的花瓣,高台下方摆满了空旷的桌椅。
高台两侧是两个曲折的楼梯,围绕着高台向上,同时也是登上其他楼层的通道,明媚的阳光从春光阁的屋脊落下,将正座大厅照的通亮。
老鸨将珑雪压上高台后,把黑元力铁链锁在木桶边缘的铁栏,随后命令道:“脱下衣物,进入水桶。”
“为何?”我伫在原地,与老鸨对峙,暗中尝试调动元力,可并元力没有什么反应。
老鸨见我反抗,单手插着充满肥肉的腰,威胁似的说道:“小姑娘,我劝你识像点,过会儿春光阁开始营业,可别逼老鸨我当着众客官的面,撕破你的衣衫,袒胸露乳,可多不好,脸面可都丢光了。”
“现在你还有机会,自行脱下衣衫,涉入水中沐浴,落得个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万一我不呢?”我冷冷的说,压低眼帘,蔑然的盯着老鸨。
“哟,小丫头嘴还挺硬。”老鸨故作惊讶,掐起令人恶心的兰花指在空中一划,“那么我就走着瞧吧,过会儿等客官们进来,老鸨我亲自撕碎你的衣裳,让你那卑微的尊严和肉体在嫖客的眼光中消失。”
“哼,论尊严,你还是反省自己吧,举头三尺有神明,恶始终得恶果。”我一脚踢向木桶,“咚”的一声。木桶摔下高台,连同漂浮着花瓣的水,一起落下地面。
水花在下降的过程中,如同瀑布一般壮丽,清澈的水流夹杂着嫣红的花瓣,甚是好看,然后“轰咚”一声,完整的木桶四分五裂,水流掉到地面染脏。
老鸨看了一眼稀烂的木桶,脸色不悦的盯着我,“很好,等下走着瞧。”
我无心在意老鸨的狠话,也懒的在意,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南城可以随意的在街上诱拐女子,贩进青楼。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春光阁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从高台上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小贩的叫卖声可以清晰的听入耳中。
一群饥渴难耐的嫖客涌进春光阁,许多正值花龄的姑娘凑到嫖客的怀中,往自己房中拉扯,嘴上说着诱人犯罪的话语,一时间,厅中嘈杂声不断。
老鸨如约而至,来到高台上,目光透着凶色,邪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我握紧拳头,打算奋力一搏,这黑元力铁链封着元力,要想办法挣脱黑元石的束缚才行。
老鸨拿着剪刀,发白的尖端显示锋利。
与此同时,我眼角的余光刚好瞄到春光阁的入口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挤在人群中进来。
“我先前多有失礼,还是自己脱下衣裳吧。”我一改之前强硬的态度,变的温和下来。
“这就对嘛。”老鸨放下剪刀,看我下一步动作。
此时台下聚着不少嫖客,猥琐的目光盯着珑雪。
“叔叔,你看!”未晞玉手指着人群上方的蓝发少女,“姐姐在那里!”
木东云顺着未晞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珑雪立在台上与恶名昭著的老鸨对峙。
但是马上,未晞发现了不对。
“咦?”未晞注视着珑雪的动作,“为什么姐姐手脚被套上链子,不反抗反而有撩起衣裳的动作?”
“不好!”木东云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轻轻一跃便来到高台,护在珑雪跟前。
“老鸨,你把木府的人禁锢在春光阁的高台,供各位人士欣赏,这是何意?”
老鸨看清来者后,掐指笑道:“原来是木东云法师,久仰,老鸨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久仰。”木东云将黑元力铁链打开,继续说道:“你我两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今日的作为,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难道你不认得我木府的服装?!”
老鸨尴尬的笑笑,“自然认得,只不过见这位小姑娘长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与西施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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