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之行依旧很顺利，新鲜的蔬菜每天都在供应，不会出现短缺，而这次需要的大量肉类也买了不少。
茉莉独自行动，买了不少食材，她准备和老爷子小小的较量一下厨艺。
白芍无所事事的在车旁边待着，就负责开车门接菜，顺便看车，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填在后备箱。
“嗯，你是?”
正无聊打哈欠的白芍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看去原来是一个白发碧眼的少女。
少女的样貌是难得的绝色，长长的白发几乎垂到小腿，在阳光下发出透明般的银色质感，眼睛更是如月光般清澈明亮，天蓝色的瞳孔就像最澄澈的蓝宝石。
‘好漂亮的女孩，第1次见到。’
但很快白芍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么特别的女孩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过来，在不开启圣纹的情况下，白芍虽然漂亮，但终究还是人类的级别，魅惑力远远不足。
但眼前这个少女却漂亮的不像凡人，无数细微的光点在她的周边闪耀，就像动漫人物的闪光头皮屑一样， 她的一米内几乎隔绝了一切灰尘，连风都吹不进去。
‘没有感受到一点情绪，而且看周围的样子，这是，神性！’
“你是小术！”
对自己没有恶意，无法感受情绪，白发蓝瞳，绝色，神性，这些特征已经很明显了。
“你竟然猜出来了，本来我还想逗逗你呢。”
少女小术嫣然一笑，她周围的光尘应该是一种可以隔绝视线或改变认知的东西，所以一直没人发现她。
“你身上有其他女孩的味道哦。”
小术贴近白芍的脸颊，挺翘的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上唇，双手背在后面，脸上露出莫名的微笑。
“是瞒着我偷吃了吗?真是个不乖的圣女呢，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唉，唉！”
“等等，这不是你教给我的方法吗?怎么还要惩罚啊！”
白芍吓了一跳，退后时差点被石墩子绊倒。
鬼知道小树苗会这么惩罚自己，毕竟她们签订的契约可是说好了的，自己是毁约的一方，就算被做什么也没法反抗。
“噗嗤，哈哈哈。”
小术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都被挤了出来，她用手指逝去眼睛的液体，并抹在白芍的鼻尖。
“我逗你玩的啦。”
没有经过洗礼的白芍虽然圣水没什么用，但是小术就不同了，神明化身的躯体蕴含强大的潜能。
一时间，白芍只感觉头脑无比清明，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这都不能说是圣水了，这是神水吧！
对于小术的捉弄白芍并没有感觉羞恼，但是她却有些疑惑。
明明同样是神性状态，为什么小术就可以表现开心的情绪，还有捉弄人的心情呢，7种本性不应该被压制到最底线吗？
“为什么小术你会感到开心呢?是不受神性的影响吗?”
刚才她大笑时还是有人看过来的，但他们好像也就一瞬间的惊艳，然后忘记了这件事一般，挠挠头走开了。
“根本没有纯粹的神性，就连我的本体也有自己的私心，更何况这具人身，对生命和欲望的贪恋，就连神明也逃不过啊。”
“我虽然掌控着血肉的规则，但终归只是一个代理人，规则的表现形式罢了，我也没法一瞬间消灭所有血肉生物，也是可以意识泯灭的。”
小术的语气格外洒脱，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表情都没变过。
“真正的高级玩家，是不会让自己失去人性的，虽然放弃自身意识，可以获得极为纯粹和强大的力量，在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原来掌控规则的先天神明也会死的吗?还真是知道了了不得的东西。
“对了，我有件东西要让你看一下……”
白芍正准备掏出梦化作的蓝色水晶，但却被小术伸手阻止了。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化，食指点在白芍的额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眉头微皱。
“在说其他事，之前先聊聊你自己吧。”
“我?”
“你身上有神性的痕迹，但却不明显，你莫非在什么特殊地方使用过神化?”
“嗯，我被困在幻境中无法脱离，所以就用了，但好像没什么消耗，是有什么影响吗?”
白芍的心情有点忐忑，神性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肉体变化出现兽类特征，情绪压制到极限，就连身体年龄也变成了四岁的样子。
“确实没有消耗，但那毕竟是神化，彻底压制人类的一面，释放人心中的念，你已经受到影响了。”
“难道你没发觉吗?观测情绪不是你的强项吗?”
“我确实没有发现，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总而言之就是你的情绪被彻底净化了一部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大情感加上见欲、听、香欲、味欲、触欲、意欲，这是古人所概括的七情六欲，倒也还算全面，你的情和欲平均下降了5%~25%，现在的你就像一个对情感淡漠的精神病人。”
小术紧紧盯着白芍的眼睛，手指一下下敲击在树干上，表情凝重，似乎不知道怎么处理。
“可是我也没感到什么影响啊?”
除了神化后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那种怅然若失却又无法阻止的感觉很难受，白芍一度认为是因为梦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神化的副作用。
“那是因为你对于情感太过熟悉，所以很少依赖这方面行动，日常行为也几乎全依靠理性，本就不是情绪所左右的人，所以没看出什么影响。”
“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没有愤怒这种情绪了吗?”
‘愤怒吗？’
从小到大白芍就没怎么愤怒过，这几乎是她的情感里最淡薄的一面，确是受影响最严重的一个，情感画布中的那黑色小点已经消失。
“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
虽然感觉人性的淡化也没什么，但能恢复的话还是要问问的。
“倒也不是没有，等你的灵性达到100点就可以主动掌控了，我可以为你渲染情绪，一定程度上放大或改变，但却没法完全消灭神性特征的残留，那部分被彻底转化的肉身和灵性也有自己要去的地方，会成为耳朵，尾巴，角什么的。”
“灵性100点，这要攒到猴年马月了，神性特征的话，在城市里会非常不方便吧。”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随着觉醒者和修炼者的增加，人类也会和异种生命进入一段和平期，在不同能力的影响下，有兽类特征的人类那可太常见了。”
这样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保留尾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h，说不定还会被诗，小术她们拿来玩乐，想想就很危险。
“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倒也不是没有，你可以选择魔化，彻底跌入愤怒的深渊，以情绪引导行为，只需要一次就能大大提高人性的欲望。”
“只不过这样多少有些危险，一个不好会留下永远的暗疾，甚至可能造成意识的扭曲和生命本质的残缺，可能还会留下一些丑陋的魔化特征。”
“如果你想要的话，家里不是还保存着一罐怨念嘛，我去给它提纯一下，就能直接用了。”
‘你真的给我选择了吗?第一和第三真的会有人选吗?难道真的要张尾巴了?
好家伙，你也没提前告诉我，这是在下套吧。’
白芍的内心疯狂吐槽，甚至起了摆烂的心思，‘反正她基本也没愤怒过，这情绪可有可无了。’
“情绪是生命灵性的重要组成部分，残缺之人是无法突破6级的，除非先天神明，就连那些异类生命也要想尽办法获得清晰的自我思维。”
好吧，看来不选不行了。
“对了，如果你想魔化的话，还需要一个引子，一件能让你发自内心感到愤怒的事情，是那种你感性明显没有感觉，但理性却几乎疯狂的事，不好弄啊。”
小术的话语悠悠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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