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看你现在还往哪里逃!”
“哦?我想,也许该逃的,是你吧。”
雪地里一个白衣男子正提剑追着一个面色惶恐的妖异红衣女子。行至此无人处时,女子却一改惊恐,脸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言毕,右手结成血红色正方体法印转身向男子飞击而去,男子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迷离,连忙用剑抵挡法印,却不想女子左手以附有法印的血色匕首刺向其腹部,男子急忙运气试图防御,却已为时已晚。
“你……你居然是辟谷……”男子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逝,用尽最后的力气也未能说完一句话,便已倒下。
“哼,会扮猪吃老虎的,可不止你们都天巡检司哟。”女子对着男子嫣然一笑,略带魅惑的说道。随即,又以手结其一股火苗向男子的尸体扔去,少顷,男子的尸体便已消逝的无影无踪,留下的长剑被女子用手捡起,旋即收入储物戒内。
“看来被都天巡检司盯上了呢,以后得小心一些了。”望着已经全无痕迹的雪地里,女子自顾自的说道。
而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巷中的女孩断断续续的所听到继而看到。一时间,其原本已迷糊的精神却重新精神起来,用力裹紧了自己的破棉被向墙体不断靠近,试图掩盖自己的存在。
原来这还是一个修真世界?
其实也不能怪女孩无知,因其所居的南城向来是贫者所居,一般的修士自是不屑于来此处,便是来了,平常时又不会施展自己的法术。况且她一个孤儿拾荒者,又不会这个世界的语言,自然也未曾听谁说起过修仙者的存在,自是不能知道这世界上尽还有修仙者的。其实倒真叫她听到了,在真正见到之前,恐也只是付之一笑,不以为意罢了。
不过,尽管她试图掩饰自己的存在,但到底还是被红衣女子的灵力所发现。
“哦?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小可爱呢。”女子看向小巷深处,一边走近一边微笑着说道。
女孩自然也是发现了她的步步逼近,只得以不断的拉拢自己的被子,做一些毫无意义的挣扎。于此同时,感受着女子的压迫,其身体也不禁发抖。
“这一切都被你看完了?”女子走进,将女孩的下巴轻轻挑起,打量着女孩。
女孩发着抖摇头,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大抵还是能猜得到一些。不管她说什么,摇头就对了。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你灭口呢?”女子说话间,另一只手抚摸起了女孩的脸庞,同时挑开了她左脸长长的刘海。
女孩见女子要挑开她刘海试图挣扎一下,但也只是无济于事的象征着的用力抖动了几下。
“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左脸上的印迹……”女子仔细的看着女孩的脸庞。见女孩没有回答,旋即加重了捏在她下巴那只手上的力气,问道:“我问你话呢!”
女孩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见其加大了力度也大抵猜到了些许,她试图用记忆里残存的前世的语言来回答她却发现发出来的也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哼叫声。
“你,不会说话?还是听不懂我说话?”女子见其反应大抵也明白了些什么,也便稍稍放轻了力度。
见其没有反应和回答,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
“如此也好。毕竟,哑巴可不能把秘密说出去。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那便就不是死那么轻松了。”女子说到后面加重了语气,并对其脸上用力的划了一下。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嘛……”女子右手又结出了一个法印,向女孩的额头点去,化作了一个粉色梅花印,这个法印能够让她说不出话来。又用灵力在其左脸轻抚。
“去不掉嘛……看来回去还得想想办法。”言毕,抱起女孩缓缓走出巷口。
女孩已然放弃了反抗,她自是明白她全无反抗和逃走的可能。倘若能活下去,便已是她最大的奢望。只是她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发着抖,让女子有些许不爽。
“放心,在你还有用处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随后,二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雪中。
却说北城平宣里,最是溱城烟繁柳茂处,达官贵人往来出入,青楼画舫鳞次栉比。
而要说其中最负盛名的,当数玲安阁,不仅是溱城花魁的所在地,亦是清倌、红倌俱有,且个个质量上乘,颇富才情。于是官僚大夫、文人墨客竞相往来。不过价格自是也比其他地方高上不少,倒也给了同行以存活的空间。
女孩被女子带进了玲安阁后,实是无法消去她脸上的印迹,至于更贵重的东西她倒也不愿给女孩用,便命人为其打造了一个略带西域风情的金色面具以遮住其左脸。又令教习教导青楼女子的必修课。不过她既已知晓了她的秘密,便命教习不得教其写字,只得习些乐器、画工、妆造。而女孩腿部的损伤她倒也是叫来大夫前来查看试图医治,不过到底无效。至于她本人虽有辟谷的实力,不过倒是对医术毫无了解,自然也无能为力。如此,倒也不是她心善,只是腿部有恙到底有些影响她的生意。因此,尽管女孩腿脚不便,她还是令人教习女孩习舞。
由于沟通不便,女孩免不了时常被教习者所鞭打。其鞭子倒也狠毒,痛而不落疤,便是真打出印迹了,事后便也会为其抹上一种药膏,至多三两日,便全无痕迹。
由于不通言语,又不晓文字,女子自是命人将其向红倌培育。至于其在女孩额上留下的梅花印迹,到底还有其它的东西所在,令其媚从骨生。不过由于其年龄实在太小,到底还未丧心病狂到现在就令其去接客的地步。
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接客,没能创造收入,每天给她吃的也只是勉强不至于饿死。但这对于女孩来说比之此前拾荒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上了不少。玲安阁里的女子,大多也是苦命人,时常看其可怜,便也常常送其些许吃食。一时间,倒令女孩生出了一直留在这里也不错的错觉。
不过她倒确也没想过要逃跑,毕竟她可不敢拿命去赌那不到万分之一的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或者说,万分之零。尽管她不知道女子到底是什么实力的修士。可随便一个寻常人都能轻松制服她,何况一个修士呢。再者,江湖虽远,其往何处?
日子长了,女孩也和这些风尘女子熟悉了起来,众人以其年纪最小、体型也是娇小、生得倒也可爱,便以传奇名妓苏小小之名称之为小小。小小虽然与她们语言不通,但还是知道她们给其取的名字,且能猜到些许简单的意思。譬如某某是谁谁的名字。至于更多的,由于没人教,她一时间也难以理解。
于是在营业时间,抱着薅不死就往死里薅的原则,小小也承担起了给端茶送水的任务。
三年后
小小晨起正梳妆,准备开始一天的练习。尽管她而今尚且年幼,教习任要求她每天都得练习化妆,不然少不了皮肉之苦。
不过几年过去了,许是成长发育,又许是脂粉点缀,小小倒是愈发显得诱人,却也沾染了此地的风尘气。
正当她开门之时,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小正好见到了花魁和教习正与另外三个女子合力对抗另一个其未曾见过的女子。而五人对其一人正隐隐落下风。
此女子身着白色长袍,手持一柄长剑,黑色高马尾垂在脑后,眉宇间英气逼人。
正当五人将败之时,又是一道红色身影闪出,为其抵挡一击,来者自是玲安阁阁主谢柒夏,便就是此前将小小所带回来的那人。
“哼,阁下不过一辟谷后期,也想拿下我等,倒也不怕贻笑大方?”谢柒夏仔细打量着来人,略带讥讽的说道。
“哦?是吗?”白衣女子倒是嘴角稍扬,旋即周身气势暴涨。
“你居然是金丹期?!快逃!”谢柒夏顿感情况不妙,转身想要逃走。却只见剑刃划破其脸庞扬起的血珠、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女子和周身倒下的众人。
“不用点小手段,又怎么能把你引出来呢?”谢柒夏再次听见声音时,白衣女子的嘴巴已贴近其耳畔,而她的尸首也在长剑接触到她脖子的一瞬间分开。
“我乃都天巡检司吏员,奉命前来诛杀此几位魔修,其余无关人员一律不伤,不必害怕。而今此等妖女已除,是去是留,尔等自行取舍。”白衣女子在确认几人都已死后,对余下目睹了一切的女子们说道。大部分人此刻都还处于震惊与害怕之中,全然没有想到短短几分钟内会发生这么多闻所未闻的事,也未曾想到这朝夕共处的几人居然是传说中的魔修。不过倒也说得通了为什么时常有消失的女子,她们只以为是为人所赎走,而今看来,倒也令人后怕。
一旁观看的小小见此事已了,稍稍有所平复,但仍旧止不住的发抖。尽管她曾目睹了谢柒夏与雪夜杀人,但那毕竟是夜里还有些许距离。而今确实如此近距离的目睹,况且白衣女子的威压更胜谢柒夏不少,尽管知道来人可能对他人无意,且也未被白衣女子的威压所刻意针对,但也依旧心惊胆战不已。这是一种近乎自于本源的害怕。
“嗯?居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正在用灵力探测是否还有魔修残余的白衣女子显然发现了小小,尽管青楼里有未成年的孩子是常事,但像这样甚至还没开始发育的,实属少见。于是便迈步向小小走去。有胆子大的此时倒也缓过神来,心里到底也怜小小可怜,便也就接话道:“小小是三年前阁……是那妖女自雪夜里带回来的,那妖女也未说其来由也未说其姓名,我见其初来时蓬头垢面、身体有恙,且不会言语,想来应是流浪儿,被那妖女撞见捡来的。大人若不弃,见她可怜,倘有天赋的话,不如……”
那女子说至最后之处,也是壮着胆子勉强说出。虽说此人自称是都天巡检司吏员且亮出了令牌,但谁也不能确定眼前的人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他人。毕竟便就是某些所谓正道的修仙者,也常干出视人如草芥,依其喜怒滥杀无辜者之事,倒却是比不上些许魔修。不过毕竟是风尘女子,倒也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便也就是见其乃是年轻女子,身上正气十足,看着不似滥杀之人,也就斗胆说出。换作他人,却也未必敢开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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