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煋的父母出门的时候是四点半左右，此时距离余凯文和苏亦煋的互换已经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
而余凯文尽管很想睡觉，却并不能睡安稳，腹部虽然没刚才那么不适，但对睡觉还是有影响的。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她还是不得不睁开眼，费力地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喝。
“他们……出去了吗？”
感受到屋内的清静，余凯文总算松了口气。她想打电话给苏亦煋，四处寻找手机。苏亦煋的手机就搁在床头柜上。
她觉得指纹解锁真的是帮了大忙，自己不需要密码就能解锁了。她试了一下，苏亦煋用的是右手大拇指的指纹作解锁用。
然而，她打自己的电话，却只有关机的提示音。
“这家伙……真要把这几天过了才回来啊？”
余凯文感到莫名烦躁，她感觉和苏亦煋打上交道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已经很忍让了，刚才折腾那会儿她尽可能做到就是不想等换回来之后给她心理负担。
结果现在苏亦煋给她整一出关机装死。当然，也有可能是设置了拦截，如果苏亦煋真这么做的话……
她看着手机主界面的相册，想了想，最终还是点进去了。
没别的理由，现在自己光明正大地看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为“苏亦煋”看苏亦煋的相册，有问题吗？
不过，打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喂，你这么爱自拍的吗？”
她看了一下统计信息，足足一千多张照片，全是苏亦煋的各种姿势。
其中最早的一张是一年前拍的，这张照片是在家里拍的，里面的苏亦煋有些羞涩地看着镜头，看苏父在背后的沙发上漏了半个头，她猜测照片应该是苏母拍的。
她取下这可爱风的手机壳，看了一下机型，这款手机好像那时候刚出来没多久。
再看了一下照片主要的时段，发现七月和八月的照片是最多的，占了总数的接近五分之三。
她一张一张地看了，看到最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苏亦煋那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甚至有些照片还有些越线的意思，一旦传出去就会社死。
关键是这些照片还自动上传到云盘了。
“她是不懂这个吗？”
余凯文可不想让这种照片流出去，她决定删掉这些照片，包括云盘上的也一并删了。
“这是你自找的。”
她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畅快。
只是她准备删除的时候又想了想，这东西与其删掉还不如给苏亦煋的父母看看，反正现在坦白权在自己这儿。
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先联系自己的表妹。
“你死哪儿去了？”余嘉兰一接电话就骂起来了，“我就说我该跟去吧？你不信？”
“……苏亦煋人呢？她好像把我的电话关机了。”余凯文吓了一跳，弱弱地问道。
“你还问我？我刚出来就看到她和黎帆婷走了，等我追上去已经跟丢了。”
“啊？这……”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就用你的身体出了一次货你就几天不跟我说话……”
“所以你为啥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啊？”
“我的态度早就表达清楚了好吧？既然我想当一当男人，那我肯定要尝试男人才能做的事啊……”
余嘉兰好像说得也没啥问题。
余凯文还没回过神来，余嘉兰又说了：“你同样也可以做变成女人后才能做的事啊，你要是只跟我换就没这么多事了，唉……”
“我……”
“话说你那边没暴露吧？”余嘉兰想起了什么，“知道的人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那还真是抱歉。”
“啊？”余嘉兰突然提高了嗓音，“又有谁知道了？”
“苏亦煋的父母。”
“What？这……你主动说的？”
“不，只是她有个看过《你的昵称。》的妈……”
“她妈信了？”
“信了，而且还有一件事……”
余凯文实际还有些犹豫该不该说月经的事情，但表妹已经悟出来了：
“听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了，她来大姨妈了是吧？”
“……嗯。”
“那恭喜你，你已经迈出了成为女人的第一步了。”余嘉兰戏谑道，“只可惜我还要等几天才来，而且我的症状很轻，不像你这样听声音就知道症状有点重。”
“我觉得她多半要等到经期结束才换回来。”
“先不说这个，她父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反应吗？”
“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现在他们出门了。”
“What？”余嘉兰再次提高了嗓音，“你不怕他们找心理医生？甚至联系精神病院？”
“这……不至于吧？”
“你真的……唉……算了，我还是晚上看她回不回来跟她谈一下再说吧。”余嘉兰放弃了和她继续交流，“你还是先休息吧。”
说完，余嘉兰就挂断电话了。
余凯文哪里想休息，她环顾四周，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截露出的黑色布料，她推测是苏母帮她找内裤的时候没注意到。
“这是什么？”
她打开抽屉一看。
“黑丝袜……”
这时，她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一个印象深刻的动漫剪辑，而剪辑的主题就是各种妹子穿丝袜。
她再看了一眼自己这如羊脂玉般的光溜溜的细腿，这一刻，好奇心盖过了她身体上的苦楚。
她把这双黑丝袜捧在手心，如同捧着珠宝一样，她很想知道穿丝袜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她决定先套右腿。
当她把丝袜套到脚尖上的时候，一种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可能跟给新手机套上手机壳一样，安全感十足。
她开始往上拉丝袜。丝袜慢慢包裹着腿，她感觉自己心里面有种莫大的满足感，而到达极限位置——大腿中间左右的位置的时候，“啪”的一声松手，整条腿被包裹到位，而她脸上也显露出“爽到”的惬意。
这时候她才觉得，穿丝袜比看丝袜要爽多了。
还剩左腿没有穿，于是她又来了一次，这一次要比穿右腿慢得多。
她很享受这个过程，甚至想脱下来再来一次。
但她这种忘我的享受的最大问题在于——
她没有锁卧室门。
她把丝袜重新脱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两个人。
苏亦煋的父母看到了她穿丝袜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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