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你到底怎么了,和妈妈说句话呀。”
列奥维德城堡中,瑟提曼夫妇焦急地守在门口,安德莉亚神色紧张地拍门询问。
“你跟神父忏悔了吗,神父怎么说?”瑟提曼男爵也问道,老脸眉头紧皱。
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夫妻二人噤声听了一会,转过身,一脸的疑惑与担忧。
“到底怎么回事?”瑟提曼男爵看向背靠走廊站的笔直的罗萨。
“回老爷,我也不知道,总之昨晚蕾莎托人带信给我,让我去教堂接小姐。”罗萨恭声回复,在提到蕾莎二字时,紧蹙的剑眉似乎舒展了些。
“我赶到以后,就见到叶琳法小姐捂着双眼跪在礼拜堂的圣光十字前,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瑟提曼和安德莉亚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望向叶琳法的卧门。
“她说了什么?”安德莉亚追问。
“我领着小姐坐上马车,她也全程紧闭双眼,一言不发,看上去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扶她上马车的时候,还听到她嘴里念着:‘我瞎了我瞎了……’”罗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屏息凝神的列奥维德夫妇,听完这话脸上表情更是害怕。
瑟提曼转身对着门缝大喊:“琳儿,你告诉爸爸是不是那个神父欺负你了,就算咱不去圣座,我也要让那个登徒子付出代价!”
安德莉亚更是已经咬着下唇一脸悲戚,不敢相信那个看上去温润清秀,彬彬有礼的神父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见没有回应,瑟提曼正要拍门,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身淡绿色绸缎睡裙的叶琳法站在门内,金发披散,如一个洋娃娃般,眼睛上戴着金黄色的眼罩。
“谁跟你们说我受欺负了,我好好的,神父什么也没干。”她揭起一半眼罩,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众人,在落到罗萨的时候白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了?”瑟提曼看女儿神色正常,舒了一口气,关切地问。
“啪”,眼罩落回叶琳法的眼睛上。
“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想让眼睛休息会……妈,家里有冰块吗。”
……
城堡一楼的休息室里,列奥维德一家三口坐在里面喝着早茶,罗萨侍立在门口。
对于列奥维德这样在当地享有声望,又无什么实权的没落贵族而言,豢养侍卫实无必要,小镇居民不会加害于他,外来贼寇又有教堂的白金之手处理。男爵的日常只需要逛逛街、撒撒币,维护好人设,等着下面的二地主把田租送上来就好。
尤其是家里还有蕾莎,这个武力值爆表的贴身侍女,实在不需要再招募新的护卫了。
然而罗萨,这个东方来的流浪剑客在来到神木镇后,在礼拜堂蹭的第一顿圣餐,就见到了一个让他神魂颠倒、一见倾心,一瞬间连剑都不知道怎么拔出的女人。
正是蕾莎。
在打听到蕾莎是列奥维德家小姐叶琳法的贴身侍女后,他果断毛遂自荐,来到列奥维德家的城堡,讲述了自己从东方王朝一路流浪漂泊至此的苦情故事,又秀了一下自己的剑技,成功打动了心软的安德莉亚夫人,顺利留在了城堡中,成了一名护卫。
而这几年的工作,他也确实算得上恪尽职守,因为本来也用不上他,无非是跑跑腿、练练剑,帮助迪克老管家做做事,再就是追求自己的心上人蕾莎。
可惜蕾莎是名义上的修女,住在神栖木教堂,不常回来,所以二人也没什么进展。
此时他正抱着剑靠在墙上,满脑子都是那晚蕾莎拉着宁疏的手跑进城堡的正厅,满脸的愤愤不平。
凭什么,明明是我先。
认识也好,说话也好……
门里,叶琳法仰头坐在巨大的软垫沙发中,依旧戴着那金色眼罩,只不过这次上面放了一袋冰块。敲着二郎腿,洁白如玉的小腿和粉嫩柔软的小脚丫一点一点晃动着。
“琳儿,好些了吗?”安德莉亚放下热茶,担心地问。
“冰得眼睛有点疼。”
“那就取下来吧!”瑟提曼一把拿下她头上的冰袋丢在桌上,实在看不懂女儿的迷惑行为。
可自己刚才和妻子劝导了半天,女儿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只说是看到了肮脏的东西。
是被那死去的六人吓坏了吗,叶琳法说不是,是那宁疏对她不轨了吗,叶琳法说没有。
无奈叹了口气,瑟提曼转而问道:“昨天在铁匠铺门口,你突然跑到教堂里,干什么去了。”
“不是说了去找神父忏悔去了吗。”似乎想起什么很难顶的东西,叶琳法叹了口气,无力地说。
“那忏悔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忏悔,你不一直说怕被人看见吗,那时候正好没人。”
“唉……”叶琳法抬手捂住眼睛,似乎一层眼罩还不够,脸颊和脖颈泛上绯红,“神父……神父在运动,没空给我做告解。”
“运动?他在教堂里运动什么,外面出事了,他不出去看看吗。”瑟提曼问,昨天,直到六位遇害者的尸体被运回教堂地下室,也没见到宁疏这个神父出现。
“他……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个运动比较,比较极限吧,万一搞不好,就死了。”
“这么极限?”夫妻二人惊呼。
“想不到这个宁疏,看上去温和又老实,背地里玩得挺大嘛。”安德莉亚若有所思道。
“确实……玩得很大……”
叶琳法的另一只手也抬了上来,一起捂住了泛红的小脸。
似乎想到了什么,安德莉亚夫人又问:“那蕾莎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呛啷一声剑掉地的声音。罗萨一脸窘迫地轻轻把剑捡起来。
“罗萨,进来坐会吧,喝杯茶。”瑟提曼回头招呼道。
“哦,好的老爷。”罗萨悻悻地走进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一派正经形象。
“蕾莎姐,”叶琳法揪起眼罩,看罗萨进来坐定,又继续说道:“神父做完运动很累,蕾莎姐照顾他去了。”
刚啜了一口红茶的罗萨差点没直接喷出来,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硬生生咽下,然后剧烈咳嗽。
“不好意思,岔气了……小姐你刚才说什么?照顾?!”罗萨摆了摆手,着急地问叶琳法。
叶琳法从眼罩下方瞄着罗萨心碎的模样,眼神同情,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
“对啊,神父累晕过去了,我走的时候蕾莎姐还守在床边呢。”
罗萨的面庞瞬间灰暗,眼里失去了高光。
“罗萨,你没事吧。”瑟提曼眨了眨眼睛,喝了口茶没出声。安德莉亚夫人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夫人,谢谢关心。”罗萨礼貌地回复。
可他青筋暴涨的右手却在胸前颤抖着虚抓,不知是习惯性地抓那把剑,还是抓别的什么碎了的东西。
“我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做,老爷,夫人,小姐,先告退了。”有些摇晃地站起身,罗萨咬着舌尖尽力让自己神色如常,他提起立在沙发旁的剑,转身走了出去。
可刚走出休息室,他瞬间如被抽去了魂儿一般,倚在墙上。
“我的心已给了蕾莎,此生或许再无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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