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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抉择

10 抉择

屋子本就狭小,唯一的窗户还被安置在了兄妹俩睡觉的地方。

平日,白天还能利用着卧房散出来的太阳的余光,勉

强能够在客厅里正常活动。

可老天今日心情不太好,并不打算施舍给男孩免费的照明。

所以还是那盏被吊着的灯泡,还是那男孩和女孩,还是那白粥就着咸菜。

“哥,看这天,恐怕等等就要下大雨了。”

女孩正凭着微弱的光,找寻着男孩的眸,她喜欢看,也看不厌。

“嗯…我忘了…买新的伞…”

男孩不敢多说什么,婉晴给的钱还在他手里,可伞就一把,还是母亲在世时买的。

或许不是忘了,男孩知道自己穷惯了。

那钱,除了用来维持他和凌心一成不变的饮食外,还余下很多,多出来的一分,他都不敢花。

不是没想过配必需品,而是男孩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必须,总觉得凑合,凑合,也就这么过来了,所以他一直在逃避。

“没事的哥,又不是第一次了,跟我撑一把伞,你还害羞啊。”

凌心找着了凌亦的眼神,满是愧疚。

女孩知道男孩在责备自己,她装作不懂,说着一些打趣的话语。

凌亦朝她勉强地笑了笑。

男孩他全都知道。

屋外,雨下了起来。

……

“哥,等等你靠紧点我啊!千万别离我太远,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凌亦答应了声知道,便继续与女孩互相掺扶着下了阴暗的楼梯。

“这谁的车啊,怎么直接停大门口啊,我说怎么下到底层也见不着光。”

女孩像一旁的男孩小声埋怨到。

车窗缓缓降下,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凌亦的面前。

“哟,小亦,小心同学,早上好啊?”

女人前一个轻,后一个重的喊着俩人的名字,好似在唱歌。

“婉…婉晴老师?你怎么在这?”

凌亦疑问的话语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哥,她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地址?”

凌心见是这个女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压着声音问到。

“哦…去年冬天…”

“想说什么车上说吧,赶紧上来。”

婉晴听到了女孩的话语,边打断了正欲跟凌心解释的男孩,说罢,还贴心的在车内帮二人把车门打开了。

车上,凌心闭口不语,凌亦也是。

一个是第一次坐车显得有些拘禁,一个是在一旁生闷气。

婉晴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瞟一瞟男孩。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昨晚刚顺着女孩的烦恼密谋了个计划,看到今早的大雨,她便猜测了女孩会如何去接近凌亦。

即便是错的,她也要尽可能地去打乱这一切,让女孩永远越不过凌心这道坎,凌心,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她,才是最后的胜者。

……

林芷涵趴在桌上,叹了口气。

她本想找个正当的理由,与男孩单独相处。

因为男孩太敏感,她太明目张胆的话,男孩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计划没成功,反倒还惹自己的朋友生气了。

想着想着,林芷涵看了一眼凌心,又在心里感叹到。

"看来,还是需要心心帮忙啊。"

……

“心…心心,对不起嘛,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嘴巴总是比大脑先行一步。”

女孩见凌心依旧不搭理她,便接着软磨硬泡。

“求你啦,心心,放学我请你喝奶茶,你原谅我还不行嘛~”

比起道歉,女孩现在的模样更像是在撒娇。

“去吧小心,去跟朋友玩玩。”

凌亦从婉晴刚回教室就见到了这一幕,他对林芷涵这个女孩的印象不错,是个好女孩。

以前手上没钱,现在有了,便不希望凌心如自己一般。

多些益友,未来的路,也能好走些。

林芷涵被凌亦突然的出现吓了一怔,退到了一旁。

“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女孩很平静,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不急这一会,去好好玩玩吧,晚上回家有什么问题,我慢慢回答你。”

凌亦揉了揉凌心的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柔情之中,并未参透凌心话里的意思。

“行啊,我去,哥你得陪我。”

凌心一把打开了凌亦的手,气呼呼的说道。

凌亦下意识的本想拒绝,可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没怎么好好陪过凌心,就当是去买伞时顺路再去看个老地方。

“可以,不过,林芷涵同学,地点可以我选么?放心,不会很贵。”

凌亦转过身,对着女孩说道。

“没,没问题,再贵都没问题!”

女孩哪敢拒绝,本还苦着怎么约凌亦,没想到男孩自己主动提出申请,林芷涵瞬间觉得这雨天,也不是那么阴沉了。

……

似乎是老天变了性子,或是也想为可爱的女孩追寻爱情去尽一份力,总之,雨终究还是在他们放学时停了下来。

林芷涵跟在男孩后面走着,心情比今早愉悦了不少。

路过小水坑时,还要故意去踩上一脚,像是在展示着她那无处安放的兴奋。

可到了凌亦说的目的地,女孩有点失望。

“啊!?怎么是糖水店啊!”

凌亦看着林芷涵兴致全无的样子,心底疑惑,这两东西差别有这么大嘛。

“林芷涵同学你介意的话,那要不,我们改日再…”

“不不不不,不介意,不介意,我们快进去吧。”

听到男孩有“算了”的意思,女孩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喝奶茶的,她在心里指责着自己的愚蠢。

店内很小,拢共算算,也就只有三张四人桌。

凌亦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店家便把三人点的糖水端了上来。

凌亦边用匙子喝着,边看着店内的装潢,还是与以前一样。

白色的瓷砖上带有一些不明显的花纹,屋子中央的拉绳吊扇,与家里被丢掉的那台老风扇一样,会发出咔咔的响声。

只不过它仍再转,店铺就算生意不怎么好也还勉强经营着。

他已经长大了,口味倒还是幼稚。

母亲还记得吗?他最爱喝的姜汁撞奶……

……

林芷涵见气氛沉寂,便觉着是个好机会。

“都别这么安静嘛,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

凌亦停止了回忆,因为女孩的声音在这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看向凌心。

“我哥玩,我就玩。”

凌心不愿接下这个担子,她又抛回给了凌亦。

林芷涵满眼都写着期待二字的眼睛睁得凌亦有些受不了。

“你先说,我看看是什么游戏。”

“首先,我们每个人都有三块钱的硬币当作筹码。”

林芷涵兴奋地掏出准备已久的九枚硬币,均分给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

“然后,每个人每回合有一次进攻机会——任选一个人,说件事,让对方去猜测是否真的发生在你身上。

每个人每回合都得攻击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对方猜对了,就扣一枚给对方,猜错了,对方就输一枚给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得诚实,不然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

林芷涵,早已把规则背的滚瓜烂熟。

“有点意思,那我先来吧?”

凌亦笑了笑,自告奋勇了第一个进攻。

“我选择,林芷涵同学,我今天早上特意早起复习。”

这是一场心理战。

“那肯定是…错的啊!”

凌亦一惊,没想到女孩没那么好骗。

林芷涵得意洋洋的看着凌亦交出了他的硬币。

下一个,凌心。

“哥,我今天醒的比你还早哟。”

凌亦先是没有作答,先是看了看店里的挂钟,想着差不多了。

“错的。”

凌心对着凌亦笑了笑,拿走了他的一枚硬币。

字眼游戏。

“到我啦,到我啦,心心,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

凌心的嘴角抽了抽,她很不想拿走女孩的硬币,可凌亦还在旁边。

“对的。”

凌心边说,边把手伸过去,正准备拿走林芷涵的一枚硬币,却被林芷涵的手拍了一下。

“嘻嘻,不好意思了,心心,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玩偶小凌哦~”

凌心看着林芷涵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竟因女孩刚刚的话有些生气。

她看向凌亦,眼神像是撒娇般地求助到。

凌亦也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现在场上是林芷涵5枚,凌心3枚,凌亦岌岌可危的只剩下了一枚。

但他不在意,凌心玩得开心就行了,他打算再输一场。

第二回合轮换,林芷涵先攻。

女孩有些纠结,她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想了想本是风雨交加的天气,却在出校门的那一刻消散。

想了想男孩仅剩的一枚硬币,又刚好轮到了她进行选人。

想了想,她始终忘不掉的那张的笑颜。

“我选择,凌亦。”

(搞个断章好吧哈哈哈,嘻嘻。这游戏环节可能有点降智,你们别介意就行了,我自己想的,肯定不会太严谨,毕竟俺也不是做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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