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怎么了，发什么呆啊，到你选人了。”
女孩被身边的友人晃醒，她从走神中惊觉过来，转过头一看。
那张脸庞，可以算作是她的噩梦。
“小涵，你再不选的话，我和我哥就要走了哟。”
语气有些向女孩撒娇的意味，嘴巴微鼓，看上去很可爱。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女孩这么亲昵的称呼她了。
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天走出男孩选的这家糖水店后，女孩对待她就如同仇人般的记恨。
“凌…小心，你…不讨厌我了？”
林芷涵仍有些害怕，她怕这也只是女孩的伪装。
“什么跟什么啊？小涵，你是不是发烧了？”
女孩将手抵到了她的额头上面，很真实的触感。
“林芷涵同学，再不做决定的话，我走了。”
林芷涵将头转向声音的源头处，那张脸庞，是铭刻在心里的喜爱。
“诶别，小亦，我选，我选你。”
话语从口中脱落，后知后觉将心底的爱慕暴露了个透彻。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男孩的妹妹。
女孩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她，没有暴怒，没有嫉妒。
又低头窥着男孩的反应，只见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没有不满和不耐烦。
“问题呢？”
男孩开了口，林芷涵也反应了过来，盯着桌面上的那五枚硬币。
她在犹豫，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的另一段记忆在告诫她，后果会很严重。
可当下，她仍期待着奇迹。
“我…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小亦。”
话音刚落，她就抬起了头，眼神盯着男孩。
只见男孩还坐在原地，他满眼柔情的看着，脸上还挂着笑容。
“所…所以，小亦，你的回答呢？”
林芷涵忐忑地开了口，她迫切的需要男孩的答案。
男孩将手伸到了她的脑袋上，抚摸着。
“我知道哟，我知道的，小涵…”
女孩缓缓地闭上了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份不切实际的宠溺。
男孩的手，很大，很暖。
……
“亦，你到底喜欢她哪里啊？”
凌心将手放在了林芷涵的头上，慢慢地抚摸着。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
男孩的一只眼睛红肿，布满了血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刚凝固的血迹。
女孩刚刚发了疯的重复询问着他，男孩的回复始终一致。
迎来的就是女孩一拳又一拳的暴力对待。
凌心将鼻尖埋在了林芷涵的发丝之间，闻了一会。
“亦，你说的玫瑰香味真的很浓呢。”
“为什么我之前就没闻到过呢？”
女孩的表情和手同时用力，来发泄此时她心中的愤怒。
她将林芷涵的发丝攥着向外拉扯，昏迷中的女孩也因为那股钻心的痛，逐渐清醒了过来。
反差来的太大，犹如从天堂瞬间坠入了地狱。
凌心感受到了，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小…小亦，你怎么…”
林芷涵一睁开眼，就看见男孩赤裸着上身，脸庞消瘦，全身就像只剩了一层皮包裹住了他的骨头，上面还有数不尽的伤痕，看着就令人心疼。
凌心从女孩的身后绕了出来，当着林芷涵的面跨坐在了男孩的身上，视线交互，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晚上好，林芷涵同学。”
“凌…凌心，这些都是你干的？”
林芷涵动了动手脚，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跟男孩一样，也是动弹不得。
“我爱他，可他不听话，所以我让他吃了点苦头，有错吗？”
凌心就像在复述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言语间没带有一丝歉意。
“他是你哥啊，凌心！”
林芷涵心中的愤慨大于了对凌心的恐惧，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
凌心懒得跟女孩争辩，她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而后用手捏住了凌亦的脸蛋。
“想要吗？他的这张脸已经刻进你脑里了吧？装什么啊林芷涵，这就是你与我的差距。”
说罢，凌心用舌头从凌亦的脸上滑过，之后对着凌亦的唇啃咬起来。
她的喘息很刻意，眼神也时不时地观察着林芷涵的反应。
这些天下来，凌心这种事情没少做，男孩的嘴唇已经在她内心泛不起什么水花了。
可此时此刻，林芷涵就坐在旁边，她触碰不到男孩，自己却能轻而易举的把玩，这种感觉，这种把对手摁在地上随意蹂躏的爽感。
已经好久没有，放纵过自己了。
“凌…凌心！你要干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林芷涵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惊到了，她只见女孩跟男孩一样露出了白花花的肌肤。
“别吵，林芷涵，我警告你！”
凌心猛地回过头，面目凶狠，看得出来她很讨厌在享用珍馐被人打扰。
“我也警告你，凌心，你要是敢，等我出去了，就报警！”
凌心不屑地嗤笑了一下，将还热乎的布料塞到了林芷涵的嘴中。
转过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肆意的扭动起腰肢来。
男孩无力抵抗，也没用，他只求自己在林芷涵面前露出的丑态不会是白用功。
他需要林芷涵的父母，去找婉晴。
……
凌心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疲惫地俯在了男孩身上休息了会。
待身体恢复后，她从凌亦身体上下来，看着眼含泪水的林芷涵。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是是真的倔强，即使堵住了嘴，仍隔着布料嘟囔着。
凌心拿掉了林芷涵口中的布料，现在她想听听失败者的发言。
“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林芷涵？”
凌心好奇，女孩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了她半天，却一句话也不说。
“凌心，你知道吗，以前我很羡慕你，因为你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男孩的宠爱，但我也很可怜你，因为你和男孩的关系注定了你们这辈子不可能。”
“现在，我不仅可怜你，还觉得你可恨，因为你丑陋，肮脏，宛如老鼠一般见不得光的爱着男孩，如同现在这个阴暗的小屋。”
“你知道吗凌心，我喜欢凌亦，喜欢他站在阳光底下肆意地笑，那才是最美好的他，那才是我喜欢的凌亦。”
女孩终于当着男孩的面，来了次正经的告白。
……
“所…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啊？小亦。”
“我的答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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