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尾眀?!说话!”
城市边缘的黄沙之中,破损的通讯机发出“滋滋--”的响声,里面的人传出焦急的呐喊...
许久,一只手四处摸索了一番,将它拾了起来。
“别喊了...还活着。”
“不是我说你这家伙连驾驶证都没考吧?!人菜瘾还大,非要自己驾驶...现在好了吧!运输机都被你开没了!”
“这哪是我的问题?要不是这玩意自己出了故障,至于开炸吗?”
“这就是你在运输机即将负荷的时候直接拉熄火再重启的理由?”
听到这话,尾眀直接激动地坐起身。
“明明开不到每小时800千米还把它标到记速表上干嘛?要我说终归是你们这些研发人员该死的虚荣心的锅!”
“你怎么不跟着一块摔死呢?”通讯机那头的人恶狠狠地说道。
“别!叫!啦!我现在我处境很危险,现在是下午三点...太阳快要下山了。”
“根据运输机最后一刻的定位,你应该迫降到了西十五区附近,你看看四周有没有城市,最好能找出明显点的建筑特征,我好确认你的方位。”
闻言尾眀赶紧起身,果真看到了坐落在不远处的城市,由于是在高处的原由,他甚至能模模糊糊看见城市中央屹立着一座灰白的教堂。
“有教堂,这应该算是明显特征吧?”
“嗯,那是伊索兰姆医院,西十五区本来就离联邦不远,一百五十公里左右...能走回来吗?”
尾眀转头看向已经彻底报废的运输机,本来就是为了快速返回联邦所以根本没带物资,经过这么一折腾...
果然...从废墟中找到已经破漏的水壶,尾眀摇摇头道:“不成,没水了,城市四周都是荒漠,步行一百多公里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只能从城市中央穿过了,看看能不能沿途找到水源补给一下,不过,你也清楚...这么做会非常危险。”
“那还能怎么办呢?”
“这一带我不是很熟,你等我寻找地图给你规划路线。”
“那你尽快。”
说罢,尾眀盘腿端坐在地上,背靠着运输机的机舱,以此来节省体力。
可是,直到光线越来越暗,天边也渐渐泛出昏黄的颜色,沉寂了许久的通讯机却再也没有发出声响。
“喂喂!都快一个小时了,到底好没好?”尾眀将通讯机举到嘴边,对它不耐烦地喊到。
但纵使如此,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漫漫黄沙浮动。
“*!偏偏是这种时候!”尾眀狠狠得将通讯机砸向地面,后者缓缓没入沙土显得此举是那么的无力。
没办法了,只能先到城市里看看,再寻找出路了。
尾眀集中注意,再次打量着那座城市,在黑夜到来之前,最危险的东西还不会出没。要隐蔽身形的话,在今天之前横穿城市应该是来不及了...今晚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应付一下了。
突然,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随即环顾四周,可周围除了黄沙吹拂什么都没有。
在哪?在哪!!
尾眀将手掌放在地面,可是在指尖与沙土接触的那一刻,他急忙起身后撤!
“噌——!!”
刹那间,一柄尖刀从他的脸颊划过,如果再晚上一秒,自己就会被这把刀切成两半!
随着沙土的破开,潜藏在地下良久的家伙现出原形——蜕化成与黄沙相同色泽的怪物,它的全身布满鳞片,本该是双臂的位置却嵌合着两把刀刃,刀锋上闪烁的寒光像是能把尾眀像奶酪一样切开。
“能...潜伏在这种地方吗?”
不止如此,这副样貌...像是专门为暗杀而生,气息微弱的让人难以察觉,只差一点,自己就葬身于此了。
这是进化......
环境的驱使?还是艾尔玛搞的鬼?
不...
整再多花样依旧只是一群畜生罢了。
“吼——!”在得知自己失手后,怪物没有过多的迟疑,再次拖动双刀向尾眀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尾眀也像一支黑色的箭簇,朝着那个怪物笔直的冲了过去!
“铛——!!”
一声剧烈金属撞击声从二者之间激荡开来,尾眀双手交握,用指间铁戒死死地卡主怪物的刀锋,随着力道逐渐卸出,他猛然发力,将刀刃拧成了碎片。
失去了双刃抵挡,怪物骇人的身形显得瘦弱嶙峋,尾眀一记手刃切向怪物的头颅,在手掌被鳞片弹开后化作架势,紧接着用右拳砸向它的胸口,将其震飞百米开外。
“这样杀不死它...”尾眀低声喃喃道,他回身走向废墟,从中翻找到一把黑色的长刀。
远处残缺的怪物发出凄厉的嘶吼,再次调整身形超尾眀冲了过来。
“畜生还是有优点的,”尾眀的眼神好似有些无奈:“不怕死!”
他手握刀柄,,等待其到了合适的位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呃...”尾眀脸上流露出吃惊的神情,急忙改变了方才的架势,将刀鞘横在身前。
“嘭!!”
这次是尾眀没能承受住巨大的冲力倒飞出去,他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黑刀。
只见刀身和刀鞘连接的地方,有一个硬币大的圆形按钮,此刻发出红光警告。
我去你妹的指纹拔刀!!
这就是他们在我临走前为我“量身定做”的践行礼?!有那么闲干脆给自己坟头上个锁!
尾眀赶紧将拇指按压在圆形按钮上,可此时那只怪物已经来到了尾眀的身前,他只好一个翻腾避开了这次撞击,当他想再次后撤的时候,却抵到了冰冷的机舱。
啧!没地方了...
眼看着怪物越来越近,尾眀一个细微的俯身躲过了怪物冲撞,随后一脚将他踹在了机舱上。
“喝啊!” 终于,在怪物转身的瞬间,尾眀将刀拔出刀鞘,将怪物和它身后的铁皮一同刺穿。
银白流光,金色脉络。
在刀身刺入身体的一刹那,怪物浑身的力量像是被金色的符文排斥干净,缓缓地停下了动作。
“呼——”
尾眀长舒一口气,低头看着让自己沦落至此的刀鞘,暗啐一声,将它甩飞。
“破烂!”
他找到一件能为自己阻挡风沙的披袍,迈步向城市走去....
......
良久,那个本该报废的通讯机却发出了声响:“滋滋...尾眀!滋...尾眀!刚刚你们那块的信号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能听得见吗?”
然而黑色的身形早已淹没在黄沙之中。
“艹!什么德行!!”
......
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日后定有鸿运临门。
尾眀穿梭在废弃的高墙之间,凭感觉向城市中心的医院走去,在途中他不敢过多思考,生怕以自己的路痴属性一不小心就偏离了路线。
五百米的规模,应当是个军事医院吧...西十五区是最晚一批被攻占的城市,所以才会离联邦那么近,同样,敌人这里的布防也不会太严密。
这样,我可以顺便去医院寻找一些还未来得及搬运的药品,就当是弥补运输机的费用。
自己作为潜行者,无论如何也不会傻到从正门进入,所以当尾眀远远的看到医院的样貌,便果断改变路线,从后门进入。
话说,如果不知道的话...还真容易把这里当成教堂啊...为什么要建成这样?因为医院是救死扶伤的象征吗?
来到大楼之下,尾眀谨慎地停住脚步,他来到一处狭小的角落,俯身倾听里面的动静...
粗糙的理石地板在此刻显得...如此冰冷。
里面很安静,应该没有家伙埋伏在里面。
是错觉吗?为和空气中有一股极其淡泊的血腥味?
但是尾眀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不可能还有人。
应该是自己在刚刚的战斗中不小心受伤了。
随后,他紧了紧身上的披袍,只身向黑暗中走去。
存放药品的地方...应该在哪呢?
尾眀独自在医院的走廊中群找着,一道道门扉从他的视野中划过,雪白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就装裱着画像,有鲜艳的花束、有粉红的心脏和十字、人们手牵着手围绕在树下...
还有他不喜欢的喵咪和小狗...
他看了看窗边的太阳,索性坐在走廊的木椅上,一个个欣赏墙上的画作。
这些画算不上多精妙,甚至可以说特别粗糙了,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人画过了。
今晚就在这里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可是,当他望到走廊的尽头,却发现一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尾眀霎时间冷汗直冒...是谁把门打开的?人类在很早之前就就已经撤走了,如果是那些畜生,门不可能那么完好,那只能是...
尾眀紧握着被藏在披袍下的刀,同时放轻脚步向那个房间走去,待他终于抵达门旁,再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里面的情况。
光线太暗了,但还是不难看清房间里面摆满了药品,四处观望下来,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里是药房...
没想到在走廊逛了那么久,却以这种方式找到了。
应该是直到最后都没来得及搬运完,才导致这里开着门吧。
尾眀走了进去,开始打量里面柜台上的药品。
不出所料,最为贵重的几种药品已经被搬光了。
不...还剩一点点...尾眀望向了角落的几瓶蓝色药剂,透明的封装瓶上没有任何标签,只用记号笔标上了几个大大的α。
这个可不能算是什么好东西啊...
稍作迟疑后,尾眀还是将那几瓶药剂装入了衣服内测的口袋。
然后他走向保健药区,拆开了几瓶维生素和钙片服入口中。
在医院...也只能找到这些东西充饥了,嘛...虽然味道不行,但功效还凑合。
他再翻来了几瓶葡萄糖溶液,拧开瓶盖一口闷了下去。
“咳咳!咳!咳...”
害!齁甜...
等到他平复下来,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神经却立马紧绷了起来。
今天还真是提心吊胆!
尾眀扶住刀柄,向不远处的柜台走去。
随即,他用令人难以反应的速度一刀斩开了柜台,再毫不停留的挥下第二刀!
直到...他看见蜷缩在原地茫然无措的女孩,她仿佛哭了很久,脸颊像是被泪水洗过一样,眼角的红肿像是要滴血。
见状,尾眀急忙改变刀势,刀刃紧贴着女孩,插在了不足她两毫米墙壁上。
几根被切下的发丝飘落在地。
他看着女孩低声呜哝,被恐惧拖着...一点点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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