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医生,这是今天新伤员的名单。”
医院的走廊中,护士将一张填写的密密麻麻的表格递给若琳,若琳接过扫了一眼,叹气道:
“伤员太多了...我们的护士和床位根本不够,小兰...你帮我通知下去,让他们把走廊的空间也利用下来,多设几个床位。”
“知道了。”身旁的护士急忙跑回去通知。
若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
前面有一大片伤员呢。
只是,当她走过转角,却发现临时搁置在那的病人已经被整齐的排好固定在走廊上。
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小女孩正在给最后一个伤员包扎。
她熟练的涂上草药、系好绷带....在她的掌心,时不时有微弱的白光亮起。
做完这一切后,她扶着自己的脑袋,疲惫地蹲在墙角。
见状,若琳朝她走过去。
“唔...”见有人朝自己走过来,尾巴连忙晃了晃头,紧张地站起来。
“别紧张...”若琳抚摸着尾巴的脑袋,发觉是生面孔。
“是今天乘列车过来的吗?”若琳问道。
“嗯!”
“没受伤吧?”
尾巴摇摇头。
若琳看了眼后面的病人,被这孩子妥善处理的很好,似乎是每一个都用了玛娜治疗。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她又问道。
尾巴酝酿了一下,张嘴小声回答道:“尾...巴...”
她伸出手指,朝眼前的大姐姐比了个十四。
真实年龄尾巴自己都忘了,但市楠哥哥带她去测骨龄的时候好像说是十四岁。
“小姑娘,看到那么多病人和伤口...害怕吗?”
尾巴冲她摇摇头。
很害怕...治好他们后又感觉很安心。
这时,一名护士慌忙地推着救护床赶了过来,跑到若琳身前。
“若医生....不好了!这位伤员刚从前线被运回来,腹部被碎石砸中....伤口大出血!”
若琳冲上去为伤员紧急包扎,但伤员腹部切口实在太深,根本没法止血。
“啊啊啊啊——”
伤员发出惨叫,疼得昏厥了去。
“快....随我去找主刀医生做手术!”
若琳带着护士慌忙地跑向手术室。
“唔!”
尾巴站在原地,看着喷溅满床的鲜血,她捂住嘴巴....强硬地支撑自己别倒下去。
伤员满脸涨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有生命危险,我得过去帮忙....
唔....
尾巴扶住救护床,又一阵强烈的反胃传来,她连着床一起磕到墙壁上。
对不起...对不起....
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的不适,将三支手指并排靠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上。
然后摊开手掌,盖到伤口上。
尾巴回想着步骤,将双手盖住伤口,丝毫不敢太用力....
温热的鲜血沾了上去....
玛娜...我还有多少玛娜....
说起来很奇怪,开司哥哥说过....每个人体内都有不同含量的玛娜。
给病人包扎的时候,尾巴就想象它们从身体里流出来....真的就生效了。
虽然每次过后都感觉整个人累的不行,但是只要她还想着使用,就总会挤出一点出来....导致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玛娜有多少。
阿眀跟别人战斗的时候也这么累吗......
一想到阿眀,尾巴就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她缓缓闭上眼,集中注意。
她回想着肩膀上的感觉,然后抽调体内的玛娜。
帮帮我....
暖流在她的手心流动,沿着脉络翻转。
尾巴睁开眼。
伤员的伤口开始愈合,呼吸也平缓下来。
成功了....
尾巴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但心里却非常开心....她抬起手,想要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可是她看到手掌上沾满了鲜血....
唔!
她死死按住嘴巴,向卫生间跑去。
......
“咳咳...呜...咳咳....”
尾巴用双手撑住洗手台,冲里面吐了起来....
可是她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缓过来后,她打开水龙清洗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好难受....
这点程度就撑不住可不行...
尾巴抬头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尾巴...请你好好好好加油....
你会帮上阿眀的。
......
“伤员身上的血止住了吗?!”
走廊上,两名医生飞快的向刚才的伤员跑去,远远望见伤员的情况好像趋于稳定。
“好像...是的,应该是刚才的小护士帮忙止血了。”
“那就好。”
两人到达伤员身旁,医生从盒子中取出消毒酒精和医用缝线,他掀开伤员腹部的纱布准备缝补伤口,可是慌忙的身躯突然顿住。
“医生?怎么了?”护士在旁边担忧地问道。
“不是....”
医生浑身发抖,难以置信。
“伤.....伤口呢?”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整坐医院笼罩在黑暗中。
“枭野上将和巷争上将他们还是没有联系吗...”
狭小的作战指挥室,尾眀他们正扶案在地图上分析战况。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屋内只点了几盏白炽灯。
“没有...就算是尸体也找不到...”临时负责指挥官在地图上比划了一条横线。
“第七区战线是在一个晚上被大举攻陷的..按理说以目前的地脉距离...艾尔玛有很大限制,想夺回来还是很容易的。”
指挥官站起身,摇了摇头。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晚过后...攻占第七区的艾尔玛变得异常强横,就好像摆脱了地脉限制一样,整片战线被掐线就此失联....敌暗我明,我们也攻不进去。”
闻言...尾眀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担忧艾尔玛是不是通过了某种手段摆脱了地脉.....但仔细想一想,好像又不太可能。
如果真的摆脱了...根本用不着在这耗着,一路平推过去就行了。
该怎么办才好....
“尾眀,凌晨一点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市楠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着窝着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对策。”
“不用了,这里离前线较近,艾尔玛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来袭击,我留在这接应。”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灰发男人顶着黑眼圈走了进来。
“篱上,你别撑着了,换我来接应....我刚睡醒。”开司说罢伸了个懒腰。
“开司,尾巴怎么样了?”尾眀问道。
“唉...放心吧,你别看她个子小,能量倒挺大....我教了一下简单的医疗技巧,她今天在医院帮忙。”
“医院!?”
“嗯...我说你可别怨我,她也只是想替你分担,孩子不可能一直养在家里,总要长大的嘛....”开司打了个哈哈,有点心虚。
“不...”
“我很高兴....”
尾眀看着窗外,勾起嘴角。
“好啦!”见没什么事,开司走上去坐到地图桌上。“那孩子现在应该一个人在住宿区,跟你安排在一间,赶紧回去陪她...市楠你也是,印堂发黑都冒死线了...”
尾眀这才想起尾巴是第一天到这,在陌生的环境不知道睡不睡得着。
“那我先回去了。”他扛着刀走出房间。
市楠摊了摊手,“看吧,家里有个小媳妇就是不一样....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泡咖啡了。”
说罢也跟着起身准备回去。
夜深人静,路边是不是有几片落叶抖下。
尾眀独自走在路上,夜风吹过,不免有些冷。
尾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单一的思想开始有了变色。
握刀的手实在冻的不行,尾眀换了一边拿着,将冻僵的手塞进口袋。
如此反复两遍后,他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好像....没有钥匙。
房间号什么的也没有说
这可怎么办才好....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终于走到住宿区门口,突然发现那里坐了个人。
太好了...不管是谁,请他让自己留宿一晚吧...篱下的名誉还是很好的....
尾眀暗自松了口气,直到他看清那个人的面貌。
尾巴!?
夜风中,尾巴蜷缩着身体坐在石柱上,她整个人埋在宽大的古衫里面,好像睡着了。
“阿...眀...”
尾巴听到动静后微微醒来,看到尾眀后立马扑到他怀里。
“尾巴....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怀中的女孩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子,冲尾眀笑了一下,然后在他手中塞了一把钥匙。
尾眀看着那把钥匙,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尾巴握住他的双手。
没有阿眀的话...我也睡不着啦。
“唔?”
阿眀...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尾巴握着那双冻僵的手,对着它哈了哈气,然后掀开衣服塞进了肚子里。
“呜~”
女孩显然被冻到了,不过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温暖和柔软浸泡着尾眀的手掌....
尾眀叹了口气....然后用脚将红错踢到不显眼的角落。
随后他抽出手,将女孩整个人抱在怀里。
走吧...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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