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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65)孰是孰非?

第二十九章(65)孰是孰非?

解释,往往是苍白无力的。

人总会去青睐自己愿意接受的事实。

在不涉及底线的情况下,逐利,是本性。

所以阻止他人行动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潜在的损失远高于最终可获得的利益。

时至今日,我依然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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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拉·艾琳莫德轻描淡写地化去公主(Princess)攻击的那一刻,她们之间就暂时没有了冲突的可能。

纵使她们之间的氛围就如同一根绷紧的琴弦,一碰就断。

但在真正确定对方目的之前,公主(Princess)不会轻举妄动。

“正如我所言,我不是你的敌人。”

艾琳莫德平静地说着,同时将手杖掷入了空中,让其随风化解为了尘埃。

观察着对方逐渐偏离,对准地面的剑刃,她不禁好意地发出提醒:

“不过有一点你猜得很对。所谓的敌人,确实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成群的飞弹便接踵而至。

可惜,在真正的精灵面前,它们实在不够看。

那些飞弹来势汹汹,却甚至没能让公主(Princess)移动分毫。

她只是在原地挥动了几下手中的大剑,便让人欣赏到了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这些东西是没用的,为什么你们总是学不会呢...”

公主(Princess)有些疲惫地抱怨着,她早已厌恶了对方孜孜不倦地袭击。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全部消失呢?!”

她有些愤怒地喊道,同时大力地用自己手中的剑,拉出一条又一条色彩绚丽的光带。

面对这一道道剑影,那些穿着机甲,飞行在空中的AST们,不得不狼狈地回避。

起码在五河士道眼中,她们是狼狈的。

没有谁愿意被动地挨打。

而作为反击的,则是几十束来自机甲的光柱。

五河士道眯着眼,视线牢牢地被锁在了那名身穿华丽战甲的少女身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光束飞到了她的头顶。

‘小心...’

他想喊,却最终因过于平静的内心而没能说出口。

至于那些光束,也最终没能伤及目标分毫,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死死地栏在了少女的头顶。

‘果然如此。’

在这一刻,五河士道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明了,随后就是更多的疑惑。

只是他并没有时间去将它们整理清晰。

“你觉得,这场战斗它华丽吗?”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虽然语气平淡,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了浓浓的讽刺。

这让五河士道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华丽?”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身边神秘少女所带着的白色无脸面具,试探性地回答。

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先肯定了他的答案。

“嗯。确实华丽,只是却没有意义。”

“为什么?”

他不解地追问。

艾琳莫德将脸转向了不断碰撞的战场,她的视线仿佛透过了脸上实心的泥质面具,略带伤感地说:

“因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伤亡的战斗。她不愿杀人,而她们又杀不了她。在空间震发生后,她就已经变成了无害的,却被迫去满足人类无聊的争斗欲而参与了这场无价值的战斗。”

“这只是一场华丽的战斗演出。只要他们没有感受到真正的疼痛,这次结束,下次还会再来。”

五河士道不是懂,这些说辞如同在他本就混乱的大脑中加入了又一种添加剂。

还没等他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身旁神秘少女突然提高的音调将他再度拉回了现实。

“我说得对吗?偷偷摸摸的AST小姐?”

“一派胡言!”

五河士道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声音,他急忙回头看去,却不由得呆立在了原地。

“鸢一...折纸...?”

虽然她现在身着一套他从未见过的机械化武装,但那张脸,却无疑是不久前刚见过的。

而对方的回应也无疑肯定了这一点,只是其注意力的重心,暂且不在他的身上

“五河士道。不,你-是-谁!?”

一柄白色的光剑,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并被她举起,直直地对准眼前佩戴白色面具的未知少女,质问着。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想回答她,只是转身,开始反问:

“那么,你能指出我哪里说错了吗?”

“精灵是破坏这个世界的怪物!而我们AST,是为了击败精灵,保护世界而存在!”

名叫鸢一折纸的AST成员愤怒地做出回答。但艾琳莫德对此,无动于衷,只是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首先,你认同精灵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破坏是空间震吗??”

“嗯。”

她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么,你们能阻止空间震吗?”

“不能。”

“再者,你们真的能杀死精灵吗?”

“你...”

艾琳莫德没再去面对这名天真的AST,重新朝向了战场。

“看看你同伴与她之间的战斗,你真以为你们能杀得死她?”

对此,鸢一折纸咬紧牙关,异常坚定地回答:

“我们一定可以!”

“未来或许吧...但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无疑是没可能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AST究竟讨伐了她多少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然而到现在,她依旧存在。”

“我们总有一天能做到!”

带着面具的艾琳莫德,无奈地摇头。

“既然你们现在杀不死她,又为何要去激怒她?将其放置在空间震后的废墟中,她又能造成什么破坏呢?”

“而她现在所造成的破坏,又何尝不是你们导致的?”

鸢一折纸对此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依旧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正确。

“精灵是降临就会对世界造成破坏的怪物!所以我们必须要去击败她们!”

这番话,艾琳莫德嗤之以鼻。

“所以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将自己引导造成的破坏强加在她们身上了吗?”

“任何人都看得见,她的力量远比你们强大。但时至今日,你们与其交战所付出的代价却是那么微不足道。或许她们那会不得已破坏世界的力量是一种错误,而你们,则无疑是其中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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