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远的边疆戈壁滩边,一处不大但各种科技设施一应俱全的基地里,一男一女正坐在机器设备边侃侃而谈。
“夏明,外面的风沙真大。”其中的女子一边盯着机器内各种设施的参数运行,一边开口对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道。一旁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宽大的工作服,满是老茧的双手在实验室内灯光的照耀下却尽显宽厚。“是啊。但也没办法,戈壁滩的恶劣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夏明——中年男子见谢晓娜突然开口,匆忙开口道。两人说的不无道理——尽管边疆的戈壁滩经过政府的不断治理已从古早的黄沙满天、寸草难生到现如今的尘土微扬,但要想从寸草难生到森林遍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二人此次被委派的任务,正是在戈壁滩探索相关的稀有植被,因为根据相关专家的分析,这茫茫一片戈壁滩内,可能蕴含有对绝症有关键治愈作用的植物。
“你说咱们有多久没回去看衡儿了。”见谢晓娜一丝不苟操纵机器运行的样子,安夏明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自打儿子三岁起两人便不辞万里从富庶的东南宝地到荒凉的西北边陲,儿子一直独自一人在故乡生活。想想儿子也十岁有六,而自己和妻子一直很少回去照顾儿子,一滴愧疚的眼泪不经意间在安夏明面颊流过。
而谢晓娜正专注于工作中,突然听见安夏明的问句,本想用一两句客套话敷衍过去,但当她听见“衡儿”这两个字时,她正在敲击机器代码的双手停下了。是啊,是有多久没回去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了呢?“嗯。”谢晓娜轻声回应道。
“刚好过些天就中秋节了,咱们回去看看衡儿吧。”安夏明温柔对身旁自己温柔贤惠的妻子道。
“嗯。”依然是一声轻应。两人不再多言,只留下机器的运转声和谢晓娜继续敲击键盘的声音。
依然是繁忙的都市下,一个身形怪异的少年正独自迎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孤独地行走在城市的街上,其间身边的喧闹嬉笑声不时钻进少年的耳朵中,但少年却毫不在意。我一边行走在上学的路上,一边思绪飘向昨晚的梦中。
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昨夜的梦境中。站在曾就读过的学校门口,一切似乎回到了先前与同学和平静谧的样子。我并不知道为何突然回到这里,转身走向身旁的校门口超市,想问问看现在的时间,但当我刚走进去,我却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坐在收银台的老板与现在的老板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突然头疼,我回忆起,在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校门口的超市老板确是眼前这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子。她沙哑道:“现在啊,现在是xx年3月20号。”
从超市出来,内心满是疑惑的我摸了摸自己,再反复看自己,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尾巴果然没有出现,双手双脚也稚嫩了许多。而面前的学校,正如我记忆中所展现出来的那样,没有后来的新教师办公楼,没有新操场,一切都是当初单纯美好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校园,我依然能感受到当初的美好。曾几何时,我和同学们的关系也非常要好,我的同学丝毫不排斥我那白绒绒的猫耳朵,甚至是每个人都想要摸摸我的耳朵。我当然是十分乐意,毕竟没有什么是比和同学们友好相处更愉悦的事情了。一棵秀美颀长的参天古树矗立在图书馆前,其间不时可以看到鸟类依林而息。阵风习习,古树的树叶也随风飞舞,鸟儿的歌唱便此起彼伏。我走进教学楼,面前场景却一转眼来到教室。教室的后黑板不知何时被换成家中客厅才有的窗子,与窗子共存的是家中的摇椅。窗外的光钻过窗户直入教室,那样苍白,那样无力。教室内早已有两人相坐于此,令我不敢想象的是我朝思暮想的母亲也静坐在教室内冲我微笑。
面对许久未见的母亲,我一直隐藏在内心不敢发泄的思念与孤独终于随眼泪流出。自打三岁起父母便离我去遥远的西北边疆工作,距离上次见到母亲已经一年有余。万般思念在梦中被完全倾泻,如滚滚洪流般全部被宣泄出来。
……
“嘀——”汽笛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该去上学了,姜思远还在等我呢。”心想着,我加快了去学校的步伐。
“贺剪烟,你真的……”早到学校的姜思远见贺剪烟信步走进班级,疑惑道。
“是啊。听说小猫猫一直被孤立,我作为‘普信女’,不得和你一起保护好小猫猫。”贺剪烟无谓道。
“行。”两人一拍即合。
“呼……”还好没迟到。要不是在上学路上回忆了会儿昨晚的梦,我也不会踩点到班。班级里一如既往地吵闹,每个人都兴奋于开学的重逢。但这种兴奋并不属于我——毕竟我越长大越是被孤立,我虽然无可奈何,却也早已习惯了在校园内这种孤独的生活。
“嘿,小猫猫,你在想些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不禁揉了揉眼睛。贺……贺剪烟?
“别难过了,以后我和姜思远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贺剪烟见我盯着其他同学嬉笑的背影发呆,料到我会因为其他同学的嬉戏玩闹而难过,几步走到我身旁,轻轻说道。“嗯。”其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明明看到贺剪烟回到故乡学习我该是理所应当的高兴,但又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因为曾经的经历和现在看到的情景难过呢?
开学报到完便是自习课。“常衡,剪烟是这学期刚转学回来的同学。你是班上的尖子生,剪烟有什么不会的你多照顾着点。”班主任的低语突然在耳边响起,本来趴在课桌上翻新课本的我抬起头来看向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师见我抬起头来看她,神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这副怪异的外貌,我也早已习惯他人的冷言冷语以及鄙弃的眼神,但不知为何,当我看到班主任那不自然的神情时,我还是不自觉地难过。“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幸好贺剪烟及时解围。我这方才脱离尴尬。“哟,怎么又不开心了。”姜思远这时也发现我神情不太对劲,凑过来开玩笑想逗我开心——这也就是我愿意和姜思远同桌的原因。于我而言,他总是一如既往地阳光,每当我受到不应得的委屈时,他总能第一时间赶到并安慰我。或许,除了父母以外,也真的只有他和贺剪烟愿意如此待我了吧。
秋风习习,落叶好似跳舞的小精灵,高贵而优雅地从树上翩翩而落。轻轻踏在落叶轻卧着的小道上,甚至能听见被踩的落叶小精灵不满地发出怨声。坐在学校操场旁树下的秋千上,尾巴不自觉地随耳机中的音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摆动,我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人生的十余年来,我一直遭受着各种不应得的冷眼与嘲讽,但十余年我一直健康生活于世,未曾离开,也未曾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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