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猫猫,这是怎么回事。”姜思远靠近我以后才发现我的尾巴早已如正常小猫那般长,他随手抓起我白绒绒的猫尾巴,仔细观察片刻确认不是假的后便开始轻轻抚摸我的尾巴,这一摸不要紧,他像上了瘾一般停不下摸我尾巴的动作。“随哥,这……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它会长两三年才会长好的。”本来因为尾巴突然长长心里就十分发慌的我见他抓起我的尾巴就是一阵乱摸,更是手足无措,“你……你别摸了,很痒的。”
由于这条突如其来的尾巴,我现有的裤子瞬间一条都穿不进去,当我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处理好裤子和尾巴的共存问题后,姜思远突然严肃地对我说道:“衡,我们今天要一起去接个人。”一般时候姜思远总是习惯性叫我“小猫猫”,只有在面对非常重要的场合或者时刻他才会严肃叫我“衡”或者直呼我本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姜思远这副严肃模样,更何况每当他在我面前摆出这副严肃模样的时候,我便知道他要带我去做一件大事。“谁?”我不禁好奇道,耳朵乱抖且尾巴止不住乱摇。“好了好了,衡,别这么兴奋。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十分熟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思远见我万分激动,满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轻拍我的背,无奈道。
坐着姜思远家私人司机的车和姜一路赶到机场,本就容易晕车的我早已晕到无力下车。不是因为姜家司机的车技不够稳,我自己都在奇怪自己明明长着猫耳、猫尾巴但晕车对自己来说还是家常便饭的事。不过,当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脏不知为何突然跳动得十分厉害,以至于我一下车就别因为不留神而不小心摔了个跤。“不是,衡,你就算再激动也不至于一下车就摔一跤吧。”姜思远见我狗啃泥的狼狈模样顿时无语道。“咳咳,一时没找到方向,我没事的。”我勉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尾巴上沾了好一块地上的尘灰,白绒绒的猫尾巴瞬间灰了一大片。我努力抖动自己的尾巴想把尘灰抖去,但怎奈何尾巴刚长出来并没有什么力气,加上我还不习惯这条尾巴,因而我尽管抖动得十分努力,在外人眼里我的尾巴还是只是在乱抖。“既然现在做不到,又何必要勉强自己呢。”姜思远见我手忙脚乱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抓住我的尾巴,另一只手轻轻拍去我尾巴上的灰尘,耐心道。
步入喧嚣的机场大厅,我的外貌瞬间吸引了在场的人的目光。毕竟我基本没出过自家所在的小镇,因此大家见到我这副样子也是十分新鲜,甚至有好事的小孩试探性地走到我跟前,见我是真人以后便要我低下头给其摸摸我白绒绒的猫耳朵,在摸完耳朵以后他们似乎还不过瘾,还要绕到我身后用力拽拽我的尾巴,确定我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了以后才肯讪讪离去。我并不是不乐意这种做法,只是这群好事的小孩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尾巴每被拽一次我就要受到一阵钻心的疼。姜思远见我不太对劲,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一改刚刚严肃的表情,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没关系的,小猫猫,我当然知道你被他们拽尾巴拽得生疼,但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啊,你在这里不是挺受欢迎的,虽然他们的做法确实不够尊重你。”姜思远这话说得倒也在理,我豁然开朗。
正和姜思远说着,一个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身影映入我和姜思远的眼帘。只见面前这位女孩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干净地梳着一头单马尾,身着百褶裙的她并不是很胖,清秀的脸在从大厅外照射进来的和煦阳光下照得满脸金光,令人怎么看怎么舒服。确实,看着这般阳光清秀的脸,睡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好久不见,小猫猫。”只听面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开口道,这声音是这般熟悉,记忆里似乎听过,但乍一回想有感觉和记忆中的她不太一样。“好……好久不见。”我不是很敢说话,尤其是在长了猫尾巴以后。“小猫猫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贺剪烟啊。”我不敢相信面前这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就是我记忆中假小子般干练的贺剪烟,不禁揉了揉眼睛以确认这个事实,但思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贺剪烟是我和姜思远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我和姜思远的发小。记忆中,贺剪烟身材并不像现在这般高挑,相反,她是我们三个人中最矮的那一个。从小她便被镇上的人称之为“假小子”,当时我们这片地区远没有现在这般发达,一切都还是以农业为主,我们仨每天不是钻农田里捉迷藏,便是爬树上掏鸟蛋。说来也真是奇怪,每次玩捉迷藏我总是第一个被抓住,而长着猫耳朵的我爬树也并不像正常的猫那么敏捷,倒是贺剪烟每次掏鸟蛋一掏一个准,捉迷藏时也总是捉不到她,让我最气的是她以前成绩比我和姜思远都好,次次我都想和她抢年级第一,但每次永远比她少一分。怎奈何世事变迁,她的父母由于不满足这种天天在农田里劳作的安逸且单调的生活,在我们二年级时便带着贺剪烟去外地生活,这一走就是近十年。“小猫猫,你在愣什么呢。”姜思远见我在发呆,不禁催促道,“我们该回去了。”“啊……哦。”我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应道。
“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也是时候该叙叙旧了。”坐在姜思远家私人司机的车上,我感叹道,一方面是为了寻找话题来打破自上车之后就鸦雀无声的尴尬局面,一方面也是为这么多年的艰辛生活发出感慨。“是啊,小猫猫,这么多年没见,你还真往猫的方向发展了,现在连尾巴都长出来了。”贺剪烟和姜思远一样自打小时候起就一直叫我“小猫猫”,她一边偷笑着,一边把其白皙的手伸过来,拽过我白绒绒的尾巴便开始揉。“……”我无语了,哪有人一见面就提这一茬的。“别揉了,再揉小猫猫又要炸毛了。”姜思远见我们俩这种“和谐”情景,忍不住半嗔怪半好心提醒道。
回到我们所居住的小镇,只见我们三人刚一下车,贺剪烟便莫名其妙地一把抓住我的尾巴而后迅速深呼吸了三次,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开怀大笑起来。“真是奇怪的癖好。”我和姜思远不知缘由,但还是跟着开怀大笑。笑着笑着,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尾巴还被贺剪烟用手抓着不放。与其说是抓着,倒不如说是用手紧攥着我的尾巴一直搓。奇怪归奇怪,但那股直钻人内心里的痛却迟迟无法消去。“你……你别搓了,很痛的。”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疼痛,只得轻轻对贺剪烟开口道。其实我也想大声求放过,但剧烈的疼痛让我早已喊不出一句话,只能轻言轻语。但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求放过而松开双手,继续自顾自地搓我尾巴。见她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只好继续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但忍着忍着,我突然眼前一黑,只感觉浑身十分沉重,随即瘫软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十分庞大的鲸鱼在我面前掠过。我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两只手 却从那条鲸鱼的身体里穿过。紧接着,眼前风景突然剧烈变化,只一眨眼工夫,一片稻田出现在我面前。那片稻田看过去是那么陌生,但又感觉是那么熟悉。
那是幼时自家管理的那片稻田。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摸了摸头,这才发现我竟缩小变回了八岁时的自己。我转头看了看自己背后,没有尾巴,什么都没有,这才肯定我回到了八岁那年。仔细盯着眼前那片稻田看了一会儿,一滴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突然淌过我的脸庞,紧接着两滴,三滴——我哭了,哭了很久很久。记忆中这片稻田是我十几年生活至今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它曾带给我快乐,我的童心亦珍藏于此。犹记得十岁那年这里被政府 征收去建成了现在的街心公园,我的童年也随之结束不见。“小猫猫,你在这啊,害我找你找了半天。啊,你怎么哭了啊,别哭了。”稚嫩的声音滑过我身旁,幼时的姜思远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彼时贺剪烟刚和贺家父母搬走不久,姜思远像是想起这件令我悲伤事一般,贴心道:“我知道你很想贺剪烟,但小烟她已经去别的城市了,而她说过她长大以后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你别哭了,再哭,再哭我就用力扯你的耳朵。”“好……好吧。”我话音刚落,面前姜思远那稚嫩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模糊不清起来,再一眨眼,我竟来到了学校。只看见身旁的几个同学见到我像见到瘟神一样一溜烟逃离开来,我刚想追上去问怎么回事,脚底却像被胶水黏住一般无法动弹。我缓缓地蹲了下去,用自己并不壮实的双臂搂住双腿,白绒绒的猫耳朵也随之耷拉下去。一个人被社会排斥的时候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感觉,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给这种感觉起名为“孤独”。孤独像一头野兽,疯狂地撕咬着我本就脆弱不堪的内心,并且撕咬了许久也不肯停下来。
“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姜思远见我突然两眼一闭瘫软在地,一边贴心扶起并背起了我,一边责怪贺剪烟道。“我也不知道小猫猫他怎么就晕过去了,我记得以前这么和他开玩笑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啊。”贺剪烟显得十分无辜。“行吧,没事,小猫猫可能只是被刺激过头了而已,你陪我把他背回他家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姜思远见我本来青涩的脸已经扭曲到不成样子,一边唤贺剪烟用手轻抚我的脸使面部放松下来,一边无奈道。
猫耳少年之寻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抖S女仆和M的我》、《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扶她狂想》、《女上男下》、《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