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武术科那边都是些一本正经的女生,怎么可能会有人是我的小迷妹什么的。
“诶~真好呢……”
艾尔琪小小地感叹了一声。
如果你这句话不是棒读的语气就更好了。
“话又说回来,武术科会有女生对我感兴趣什么的,本来就很奇怪了吧。”
“是吗?我倒是觉得还挺正常的。”
“为什么这么说?”
“诺艾尔在武术科可是被称为天才哦,在这所大学里能打赢她的人,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你在昨天成为了其中的一个……呢。”
总觉得艾尔琪好像话里有话的样子。
这么说来,诺艾尔的背景故事里,好像的确是有“武术科最强”这么个设定来着……
“喂——夏桎!别在那边磨磨蹭蹭的!”
“哎……来了来了!”
我揉了揉有还有些模糊的眼睛,来到了教室的门口。
“你好,我是夏桎——”
嗯?这女生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白金色的披肩短发,深紫色的瞳孔,还有腰间悬挂的两把雕花的细剑……
这不是诺艾尔吗?
不对,诺艾尔的个子很高,跟身高一米八的我只有不到半个头的差距。
相比起诺艾尔本人,眼前的女生就显得小巧了许多,比我足足矮了接近一整个头。
少女一身白色的风衣打理得整整齐齐,没有散发出诺艾尔那样凛然的气息,反而透露出了几分文静内敛之意。
“那个,请问你是?”
虽然我已经大概猜到了女生的身份,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口头上确认一下,不然要是擅自弄错了的话可就很不礼貌了。
“前辈你好,我是武术科一年级的诺莉雅·沃尔菲尔。”
女生轻轻地提起了风衣的下摆,向我低头致意。
“我家姐姐昨天给您添麻烦了。”
果然是这样吗……
就算已经将《王之轨迹》的全部内容记在了脑海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诺艾尔居然还有个妹妹的存在。
“所以,你来找我具体是有什么事?”
事到如今,我可不觉得诺莉雅特意找上门来就只是为了道个歉这么简单。
“是的,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抱歉我拒绝。”
距离真正的大事件——两国会谈已经没几天了,我实在是不想再惹上什么节外生枝的麻烦。
诺艾尔的事情就这样让它过去吧,反正已经不可能再得到“血色舞曲”了。
等等,诺莉雅不是诺艾尔的妹妹来着?是亲妹妹吧?应该是吧?
想到这里,我转身离开的动作戛然而止,回头叫住了正要黯然离去的诺莉雅。
“等一下,诺莉雅,果然还是说来听听吧。”
“诶?但是前辈您刚才不是……?”
“我刚才睡迷糊了。”
“啊?哦哦……那个……”
诺莉雅是个有些内向的女孩子。
在我最开始拒绝的时候,她连挽留我的尝试都没有做过,就直接黯自选择了离开。
总觉得我刚才的态度就好像是在故意欺负她一样。
可恶,明明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内疚……
我眼看诺莉雅在原地“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是什么不方便在这里说的事情吗?”
“不是的,不如说见证人其实越多越好……”
“虽然我不想勉强你,不过你再不赶紧说出来的话,我们可是要开始上课了哦?”
“抱歉!但是总觉得很不礼貌,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总之你直说就是了……”
在我的催促下,诺莉雅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点了点头。
“夏桎学长!”
“嗯。”
我对着眼前的少女点了点头。
“以我自己作为赌注,向您发起‘决斗’。”
“……”
我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困了,因此而导致了幻听,于是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诺莉雅。”
“在!”
“不好意思,睡迷糊了有点幻听,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好的!”
少女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大喊:
“——以我自己作为赌注,向夏桎前辈发起‘决斗’!”
“原来我没听错啊?!”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不只是男生,就连女生们也跟着骚动了起来。
我见大事不妙,赶忙抓住诺莉雅的手,带着她一溜烟地跑出了教室。
“头疼,看来这下只能旷掉第一节课了……”
正如诺莉雅刚才说的,上来就跟刚认识的人发起决斗什么的,就像是古时候闲的没事跑去道场踢馆一样,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很不礼貌。
决斗,是起源于欧洲的一项古老传统,双方将会在法律的承认之下,进行一场不论生死的战斗。
决出胜负的条件是,其中一方的死亡或者是失去战斗能力。
主动认输的行为也会被认可,但是除非事先有过对输家点到为止的约定,否则允许胜者将败者追击至死。
决斗中的赌注也将会被法律所承认。
即使玫瑰岛的法律已经全面禁止了奴隶的存在,但若是在决斗中将“自己”输了出去,其作为赢家的所有物,也会被视为特例而得到承认,但是禁止赢家将其所有权转让给他人。
我带着诺莉雅一路跑到了花园里的一个没人的角落,这才对着她开口:
“我说,你真的理解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是的,若是在决斗中败北,我将会成为前辈的所有物。”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该不会是想要替诺艾尔报仇吧……?”
“当然不是那样!唔……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
诺莉雅稍加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向我解释:
“姐姐她在昨天回家后,跟一直挂在墙上的、祖先的佩剑产生了共鸣,那是觉醒了‘血色舞曲’的征兆。”
“所以呢?这跟你找我决斗有什么关系?”
“要想觉醒‘血色舞曲’的话,就必须要跟足够规格的强敌厮杀才行,但是拥有那样规格的强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因此我们家已经有好几代人都没能觉醒‘血色舞曲 ’了。”
“那样的话,像是风纪委员长、学生会长之类的不行吗?我记得她们几个也能打赢诺艾尔的吧……”
诺莉雅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已经试过了,光是比姐姐强是不够的,她们在规格上还是差太远了。”
“所以你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就过来找我了吗……”
“是的。”
“原来是这样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麻烦事果然还是自己找上门了。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重新获得‘血色舞曲’的机会。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那你把自己作为赌注又是怎么回事?”
“实际见面之后,总觉得前辈是个对生死对决毫无兴趣的人,所以想着至少要赌上跟我的生命等价的东西……”
原来如此,觉得我对杀死她毫无兴趣,所以就赌上活着的自己吗……
这点倒是给她猜对了,反正我是无法理解那些总喜欢通过生死对决来证明自己的武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话又说回来,足够规格的强敌、吗?
我记得诺艾尔本该是在年底才会发生的事件中,与艾尔塔一起前往不列颠,最后在面对维多利亚女王的战斗中才觉醒了‘血色舞曲’的力量。
与之相应的,诺艾尔在对我刀剑相向的同时,就已经提前觉醒了‘血色舞曲’。
说到我与维多利亚女王的共同点……
原来如此,所谓的规格,指的是‘王’的规格吗……
那样的话,果然还是接受这场决斗比较好,送上门来的‘绯色舞曲’没有拒之门外的理由。
不过在之前,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前面。
“我说,擅自把自己作为赌注真的好么……你家里人要是来找我算账的话我可吃不消啊……”
我没记错的话,诺艾尔的双亲可是在警察局里面位高权重的人啊,在前世的时候隔着屏幕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魄力。
要是为了这件事被那两个人给盯上可就糟糕了。
“请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家里人商量过了,包括跟前辈战斗过的姐姐在内,她们一致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向我表达了支持。”
这一家子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我说啊,你们就没有想过既没能觉醒‘血色舞曲’,又输给了我的状况吗……”
“那样的话说明我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成为前辈的所有物,在屈辱中度过余生便是我应有的结局。”
明明是个看上去十分文静的女孩子,却带着凄绝的笑容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那要是你成功觉醒了‘血色舞曲’却还是输给了我呢?”
“成为连‘血色舞曲’都无法触及之人的所有物,难道不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吗?”
“……”
“当然,姐姐她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懂了,也许这些尚武门第的脑回路,不能按照人之常情来思考。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都有这种觉悟了,那我就接受吧。”
“真的吗?那我们马上……”
“不过——”
我的声音盖过了诺莉雅热切的嗓音。
“我们的决斗要等到下周之后。”
“诶?为什么?”
“我可是国内的最后一个特别外交官啊!要是在跟你决斗的时候出点意外什么的,你替我去参加两国会谈吗?”
“原来是这样……”
就算你这么失落也是没办法的哦?
况且我也不可能就这样傻乎乎的直接开打,总得准备好相应的对策才行。
毕竟我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文职人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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