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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从《悲怆》中解除束缚

第十章:从《悲怆》中解除束缚

回到房间,躺在榻榻米上,我又想起了白河同学的事情,如今我也算是了解一二了,但要说到具体的,我还有很多不清楚地方,也不想去问信,因为恐怕就算问了,也是无济于事。白河同学忧伤的琴声,还有那个想要丢,但却没有丢掉的布娃娃,这些大概都是和她与男友分手有关联的吧。

因为我曾目睹过,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分别时是什么样的情景,至今,真嗣和雾岛同学在那里展开的那一幕,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所以我当时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大概是作为旁观者的我,才看清了这其中的珍贵,如果换做这次,我又能做到什么呢?我又看了看曲谱,回忆以前听过这首曲子时的感受,然后突然我明白了过来,这首子里所包涵的意义。

周六的这天,全天只有上午半天课,我和白河同学约好下午2点在音乐教室见面,因为我想向她传达这首曲的蕴意。

我先行一步来到了音乐教室,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些时间,所以我打开钢琴,先试着弹奏这首曲子。

前半段,我用平缓的节奏弹奏着这基调平和的篇章,到了后半,我调整了节奏,弹奏出刚强而富有生命力的旋律,这首曲子虽然叫做《悲怆》,但并不是悲伤和创伤,而是在悲伤中凸显其中的刚强之气。很好的带入感情后,自然这首曲子就不会变得很难弹奏,当然因为我是第一次接触,中间偶尔断断续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知不觉的,我不知道弹奏了多久,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3点了,白河同学还没有来。因为想将现在感受到的这首曲子的蕴意传达给她,所以我没有离开,一直等到傍晚,白河同学仍旧没有出现,我也只好回去了。

“唉?莹莹的联系方式?你打算做什么?”

回到朝风庄,我向信打听了白河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想向她传达这首曲子的涵义。”

“是吗,果然还是这首曲子吗?”

信看了看我拿在手上是曲谱,看来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莹莹的住宅地址,电话的话现在没存了。”

“嗯,那明天去我找她好了。”

“话说,很久没看到莹莹那样开朗的笑过了,也就是在她遇见你之后吧,可能这次你真能帮她摆脱阴影。”

“嗯,我会尽力的。”

星期天的早上9点,我出发了,白河同学的家住在上次我带智也散步的大桥的另一头,这座桥叫做澄波离桥。我穿过大桥,来到了另一边的住宅区,顺着门牌号,我找到了白河同学家。白河同学家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前面还有一个小庭院。

我按下了门铃,很快里面就有了回应。

“请问你是哪位?”

听筒另一边传来一位年轻女性的声音。

“你好,我是白河同学的朋友,和白河同学同校,我叫神田雨龙。请问白河同学在吗?”

“是神田同学啊,请稍等,我去叫她。”

这位女性难道认识我?

“莹莹,那位神田同学来找你了。”

一会,听筒那边传来了匆匆的下楼声,然后听筒那边,换成了白河同学。

“神田同学,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向信打听到了你的地址,我就找过来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恩,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你开门。“

白河同学打开了远门。

“请进吧,神田同学。”

“那,打扰了。”

“神田同学,欢迎光临。我是莹莹的姐姐,叫白河静流。”

这位披肩长发的女性,就是白河同学的姐姐啊,长相的话确实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

“静流小姐,您好。”

“之前听莹莹提及过你,听说你也会弹钢琴,而且弹的还不错。”

“只会一点点而已,水平和白河同学比还差远了。”

“啊啦,还真是谦虚啊。”

“姐姐,我和神田同学还有话要说。”

“好吧,那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准备点茶点。”

说完,静流小姐进了客厅的厨房。

“神田同学,请上楼吧。”

“嗯,打扰了。”

来到二楼,白河同学的钢琴房,这里摆放着神田和学校差不多的样式的黑色钢琴,房间的窗子前挂着一个白色的布娃娃,记得以前听说过,那个叫做扫晴娘,是祈求晴天用的娃娃,当然也存在一定的迷信。

“那,神田同学今天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向白河同学传达那首曲子的蕴意,本来是打算昨天和白河同学说的。”

“我知道,我昨天听到你弹奏出来了。”

“唉?这么说白河同学昨天下午来过?”

“是的,我一直在门口听你弹奏完了那首曲子,虽然音律还有断断续续的地方,但我还是听出了我没有弹出来的感情,就是那种刚强之气吧。”

“白河同学,我觉得你并不是弹奏不出来那种感情,你是因为逃避,一直抛开不了过去的阴影,所以你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没法将感情释放出来。”

“也许正如你说的吧,我没有那么坚强。”

“我听说了你和你男友分手的事情,我也曾经见过类似的情景,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和一位女生相恋,但在一次事件中,女生不得不忍痛提出和他分手,我当时就在旁见证了这一幕。”

“那后来呢?”

“之后我的朋友舍弃了很多,但最终他还是选择要和那女孩在一起。”

“是吗,那不是很好吗?”

白河同学强装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感觉她内心还是很伤感的。

“那白河同学呢?我想你肯定也和你的男友有过一段难忘的时光,那首《悲怆》恐怕也和你的男友有一定的关联,所以当你一弹奏那首曲子时,就会有抵触的感情在里面。曲子本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把握,还是你的感情被锁住的原因吧。”

“看来还是我自己强加了太多是思念在上面了,时间已经过去快1年了,但我还是忘记不了。”

说着,白河同学摸了摸钢琴上放着的一个八音盒,打开了盖子,里面奏出了乐曲,正是《悲怆》这首曲子。

“这我去年生日时,他送给我的,是完全手工组装的,费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我生日那天晚上送到我的手上。而那之后的不久,在澄波离桥,我们分手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当时痛苦的表情。那时他将这个娃娃归还给了我,那个娃娃是承载着我们很多回忆的东西,我很多次都想将它扔掉,但都没有做到。”

“痛苦的表情是吗?大概就是我朋友那时一样的感觉吧。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分手,那恐怕就不会是那样的了吧?恐怕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而离开,大概只有他才知道吧。我想白河同学可能自己也清楚这点,但还仍旧在逃避着,不敢去面对。”

“我。。。。。”

“这个娃娃笑的很开心,很可爱,但其实它却背负了太多,不是吗?回忆固然重要,但当这些成为你前进时的枷锁时,也是时候将它卸下了吧,让它获得自由,这样才能继续前进。正如《悲怆》中感受到的,冲破悲痛的刚强之气。”

白河同学摸了摸娃娃,露出了微笑。

“一直没有明白的人原来是我啊,是的,这么长时间让你受苦了,该是时候让你自由了。”

白河同学对着娃娃说道。

“神田同学,接下来有时间吗?”

“恩,没问题的。”

“我决定了,这次一定要让它自由。”

又来到了和白河同学初次见面的澄波离桥,这座桥也承载了她很多的回忆,而此时的白河同学迈出的步伐并没有那么沉重。来到桥的中段,白河同学停住了脚步,她面向桥下滚滚流淌的小河水,手里捧着那个娃娃。

“去吧,你已经自由了。”

娃娃从白河同学的手中掉落到了河水中,随着湍流不息的河水,驶向了远方,开始了追寻自由的旅程。

“可能我至今还是不能理解他离开我的理由吧,但如今我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不能再止步不前了。可能他也是一样吧,但他一直都比我要坚强。”

白河同学若有所思的闭着眼睛说道,接着她睁开了眼睛,看向我,带着坚定的目光。

“我已经决定了,神田同学。我要参加9月的钢琴大赛,赢得冠军,去维也纳留学,实现我的梦想。”

“如果是现在的白河同学,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虽然和神田同学才认识几日,但多亏的神田同学,我才振作起来了,谢谢你,神田同学。”

“不必客气,我也算是受人所托,信如果知道白河同学能振作,相信也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那,也拜托你向他传达了。”

“嗯,我会的。”

“神田同学,你似乎一直都在帮助别人呢,那你自己呢?你的幸福找到了吗?”

“我。。。我的幸福?”

白河同学突然的这句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吗,加油吧!”

白河同学微笑着对我说道,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让我有些不解。

我向白河同学行了礼后,便离开了那里。白河同学已经脱离的阴影,向着未来幸福的道路前进了。而最后她给我的问题,我并没有做出答复,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考虑过,一直只是随波逐流,不知道还要飘向何处,何时才能停下,可能到那时,我也许已经。。。。我停止了思考,奋力了将思绪甩开,我或许也一直是在逃避着,困惑、被束缚、放弃自由的大概是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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