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ps:今天又因为各种事回的好晚,两更没了,但作为补偿是3k字,明天也会是3k字,就当是变相补上了罢!)
……
在睡梦中的时间永远过的飞快,明明早上看到闹钟想着还早,再睡五分钟,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就穿越到了一小时后的未来。
许文常此刻也是这样的,明明开始闲的没事的时候还是正午,顶多一点半左右的样子,那时候太阳还挂的老高。
结果一觉醒来,身上多了条薄毯不说,天边也只剩下露着半张脸的太阳照出一片金黄。
“……”许文常觉得有点难受。
这个难受并不是说他对于浪费了一下午的光阴而感到内心愧疚,毕竟确实是缺乏睡眠的状态,补觉这一行为是完全合理的。
他难受的原因单纯就只是趴在石桌上睡了一下午,腰和脖子一直处于一种扭曲的状态,很不舒服。
也类似于落枕了?
总之,这种感觉浑身不舒畅,令人很烦躁。
于是乎许文常便走到了院子中央,开始做起了拉伸运动。
不过大抵是因为刚睡醒,而且也没完全睡够,所以许文常此时还显得有些迷糊,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一道人影。
“小弟弟,你在干啥呢?”
“!!”
尚显青涩的少女音在他的身后突然响起,可给许文常吓了一激灵!
许文常猛地一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同时下意识地问道:“是谁?”
这位把许文常吓了一跳的少女面对许文常这稍稍有些没礼貌的质问非但不恼,反倒是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我?我是这里……”
“晓梅?”
可少女才刚刚开口,模糊着看清了少女容颜的许文常便下意识的念出了那铭刻在记忆里数十年之久的名字。
不过少女似乎是没听清许文常那小声的念叨,但还是停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自我介绍,转而尽可能的做出一副亲切的样子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能再说一遍吗?好像是个人名对吧!”
在少女的声音里,许文常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甩了甩头来让自己刚睡醒的脑子能变得清醒一些:逝去的已经不会回来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发生那么美好的事情,这一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才对,而且那都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真的有那种好事,也……
——但是,万一呢?
就连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足以见得小说里的套路不见得都是假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穿越的时间线不同,不也是很常见的套路吗?要知道那时候被端急的水流冲走的她,可是到了最后都没能找到尸骨!
而如今连世界都不一样了,时间的跨度也产生些美好的差距,难道不行吗?
万一呢?
可,如果这又只是一场梦呢?
如果她又只是一场,步入了修仙的世界后,在接触了能颠覆过去的一切认知的力量之后再次从旧时的无数个深夜里所苏醒归来的刹那美梦呢?
想到这里,许文常竟一下子没了抬起头,再去看一眼身前这少女容颜的胆量。
他害怕了,在奇迹和梦境之间,他不敢去做出确认的举动。
他冀望着这真的是一场奇迹,可从来没有被这种命运眷顾过的他,却又更觉得这只会是一场梦。
但哪怕只是一场梦,他也希望这场梦能再久一点。
在那个年代,贫困的山村里本就不可能留下什么照片和画像,而当时那个少女的声音,也早就在岁月的冲洗中被他忘了个干净。
他对她的印象,早已只剩下些许被岁月模糊的痕迹。
只是在看到身前这少女时,那模糊的痕迹恰好在那一瞬被他的大脑完美的套在了少女的身上,一刹那间竟然清晰了回忆!
这也就更令他……不敢去做出确认了。
“你怎么了?欸?怎么一副要哭出了的样子!不会是我吓到你了吧!啊啊啊、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要在你背后吓你的,只是我看你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你背后的样子,一直都没回头看看,所以想着先跟你打声招呼而已啊!”
少女看着许文常那低垂着的脑袋,和隐隐泛起雾气的双眼,一时有些慌了神。
而听到这番话的许文常,却是不自觉的双拳一紧。
他似乎能确认眼前的少女不是梦境了。
霎时间,他的内心里涌现出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欢欣!
可他一抬头,看见的却不是少女那似乎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的容颜,而是玉妙春那枯槁却笔挺的背影。
bang~的一声响,从动作上来看似乎是玉妙春用手敲了一下少女的脑门?
但为什么敲脑门会出现bang~的声音呢?许文常不太理解,可能这就是修仙吧。
“云儿,你今年都十四岁了,怎的还是这般不稳重?”玉妙春语气也不是很严肃的说教了一句,而后便转过头来看向许文常,柔声道:“文常啊,这丫头就是你的师姐,名叫玉云,是我三年前从外头带回来,和你一样是苦人家出身,只可惜没有你懂事、持重,唉~”
少女闻言鼓起腮帮,捂着脑门不满地抱怨道:“呜!老祖我哪有不懂事了!我明明很乖巧的!”
“bang~”
只听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果不其然是玉妙春又赏了少女一下,很是无奈地道:“就从你总是叫我老祖,而不是师父这一点,你就很不懂事了。”
“呜呜,可老祖明明就是我的老祖宗啊,老祖你的名字可是写在我们玉家族谱的最前头一页上呢,往后翻十多页才到我呢!”少女眼泪汪汪又十分倔强的说着:“差着几十代的辈分呢,叫声老祖怎么了,再说了我要是叫师父的话,不就和掌门大人和各位峰主大人们一个辈分了吗,那我哪里担待的起啊!我还怕折寿呢!”
“不错,你要是从族谱上来看,你的确是我堂兄那一脉传了几十代之后的晚辈了。”
玉妙春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远方的夕阳,而后有些疲惫地说道:“可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仙凡有别,早在我拜入太玄门,晋入金丹之后,便已断了尘缘,凡俗中的玉家便与我没了因果……三年前我特地出山寻你,也不过是感应到你已经是我玉家在凡俗中最后的血脉罢了。‘当玉家遭遇血脉断绝的危机时出手一助。’这是我当初为了断尘缘时立下的誓言,也是大多数凡俗的世家子弟在断尘缘时会立的誓言,我不过是履行了誓言罢了,而后又见你有些修行的天赋便收你为徒……修士们因为寿元关系辈分向来是不清不楚的,所以为了明确关系,一切便以拜师为准,当你行完拜师礼的那一刻起,你我此前是什么关系便不重要了,从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便只是师徒。”
少女对于玉妙春的这一长串话有些不以为意,多半是听过不止一次了:“唔、那我也不敢和掌门大人一个辈分啊,多吓人啊!要是碰了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难不成我要叫掌门师兄吗!”
“掌门他们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况且你也只需要叫“掌门大人”便足够了,就当是各论各的了。”
玉妙春颇为心累地捏着自己的眉间:“再说了,就算你叫他掌门师兄又如何?我好歹也是他们几个的师伯,在你之前也没收过徒弟!你日后若能从我这里学走哪怕一半的本事,便是称得我太玄门四代弟子也不丢份,让他们几个多个师妹而已,他们还敢有意见?”
“呜、老祖又在说这一套,可我修炼三年了都才只是炼气初期,谁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学出头啊!这么丢人我都不好意思当掌门大人的师妹呢!”少女的神态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又理直气壮。
“……”显然,玉妙春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言论了,她不想多说,反正都是代沟。
少女见玉妙春叹着气不说话了,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在这件事的胜负上取得了胜利,便一扫之前的委屈模样,露出了憨憨地笑容。
这一老一小之间的互动在旁人看来是那样的熟稔,看似是争执,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两人之间关系亲密的体现呢?
在许文常看来,二人的互动颇有些一板一眼的老奶奶在教育顽皮跳脱的小孙女的味道,倒是看着温馨。
只是从二人之间的对话来看,似乎命运也没有选择将奇迹予他。
一时间,站在一旁的许文常竟是那么的落寞,明明就在玉妙春身后不远,透过玉妙春让出的半边身子也能看到少女那娇憨的模样,可他却觉得自己和她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长出一口气,又能说什么好呢?
几经起伏的复杂心绪,最后也只能变作一丝苦涩的笑。
“咦,对了,光顾着和老祖你拌嘴了,我都忘了这个小弟弟了。”
少女此时也想起了许文常的存在,便迈着轻巧地步伐从玉妙春的身边走过,来到许文常身前。
十四岁的少女身高已经来到了一米六,比许文常还要高出不少,为了能和许文常平齐视线,她微微地弯腰屈膝,右手五指张开在许文常眼前晃了晃,元气满满地笑道:“你好啊小弟弟!听老祖的意思你应该也是老祖的弟子啦吧!那我就是你师姐啦!师弟你好呀!师姐我叫玉云,和老祖一样的玉,云朵的云!你叫我玉师姐就好啦!对啦,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文常愣愣地眨了眨眼,看着少女……玉师姐的面容,强压着心中的五味将嘴角扯的更好看些——
“玉师姐你好,我叫许文常。”
……终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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