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特殊情况,懂得都懂,所以没更
当月亮已经爬上天空之后,矢吹橘才幽幽转醒,打着哈欠坐了起来,迷迷糊糊从那条更大的裂缝朝外看去,然后浑身一激灵,一下就清醒了:“坏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啊,我是不是已经快一天没回家了。”
“醒了?可惜,菜已经凉了。”晨壮还坐在裂缝前望着天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事没事,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矢吹橘从石床上翻下来,套上自己的背心就冲着盛着饭菜的碗跑过去,边往嘴里塞东西边问晨壮:“那么,接着说正事吧,如果我接受你说的东西就帮你,反之我就要走了。”
晨壮轻轻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回头,语气稍显落寞:“好……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头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这件事的起因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首先要从……”
……
……
远远的有一片美丽的花圃,两个孩子正在这里嬉戏,两人都差不多十一二岁, 最显眼的是一个穿着墨蓝汉服的小姑娘,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眼睛就像蓝宝石那样闪耀。
而在他后面的男孩就非常普通,一身素衣,身材高大,腰上还佩戴着一把木头做的粗糙的剑,紧紧跟着在前面撒欢的小女孩,保护着她。两个人的身份差距从穿着来看就一目了然。女孩就是王爷家的千金,而男孩,就是在王府里看护着花圃的下人——晨壮。女孩朋友很少,而晨壮从小就跟着当下人的父母一起打理着王府的花圃,一来二去,女孩和这个跟自差不多大的孩子熟络起来,和晨壮在一起的时候女孩才会敞开心扉,王爷觉得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坏心眼,和那个傻小子一块玩耍的时候自己的女儿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于是也就任凭二人嬉闹。
两人在花圃里快乐的奔跑着,小女孩跑累了,躺在草地上,看着跟着自己胡闹的男孩,突然发问:“晨壮,长大后你能娶我吗?”女孩眼神真挚,明显是真的动了心,情窦初开的季节,她不知道她这句话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而尚且年幼并且没有接受过教育的男孩不明白她的意思,茫然问道:“嗯......大小姐是有何吩咐呢?晨壮一定满足你。”
“唉……一看你就没听懂,榆木脑袋。”女孩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看晨壮。晨壮依然懵逼,不过他看出了女孩有些生气了,他想去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棵树一样立在原地。女孩独自生了一会闷气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她清楚别晨壮就是这种傻傻的性格。她坐起身,认真地对晨壮说:“意思就是,你愿意一直和我一起玩,一辈子都不分开的那种吗?”听到这个的时候,男孩很是兴奋,“真的吗???那我要大小姐当我的新娘,这样我可以一直和大小姐玩下去了!!”听到这里,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知道晨壮依旧没有太过明白,不过心意已经送到了。
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定下了一个约定。转眼五年过去了,女孩也越来越是漂亮,变得亭亭玉立,成了很多男生中的“君子好逑”。她以一直没有忘记当时的约定,到现在也是喜欢着那个男孩。男孩也越来越壮,身材变得非常高大,脸上也褪去了当年的稚嫩,变得刚强起来,而他慢慢懂得了当初他们做的约定,心里幸福无比。
女孩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王爷打算为她找一个好人家。但是女孩却提出自己要和男孩成亲。王爷自然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下人结婚,为了打消自己女儿的这个念头,他私自为她找到了一个他认为很合适的亲家,同样是官家的儿子,为人和善,性情文雅,而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以礼相待,在王爷看来是不二之选。但女孩拒力不从,一定要和晨壮完婚,王爷无奈,叫人去找晨壮来谈谈,想给他一些恩惠,让他离开王府。但晨壮却在和王爷讨论之后离开的途中,意外的发现了西夏的外族人在和王爷秘密地商量着古怪的消息,接着自己被哨兵发现,于是狼狈逃窜,成了一个通缉犯。
“事情就是这样,很长对吧?太久没好好跟人交流过了,话有些多了。”讲述完这段故事,晨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矢吹橘也差不多填饱了肚子,轻松的长舒一口气,挑了挑眉,戏谑地回道:“嗯,想不到看上去一副傻大个的样子结果还走了桃花运,想来当时听八卦时别人讨论的那个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家伙就是你了,这么说来,你说的话大概是真实的,所以……”
他的话还没完,晨壮却是有些淡疼地回过头来,大眼瞪小眼:“你说,他们说我什么?”矢吹橘张了张嘴,眼珠子咕噜转了两圈,决定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嗯……所以,你打算让我去干什么?”
听到矢吹橘愿意帮自己,晨壮大喜,也直接忽略了刚才那个奇怪的说法,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走到矢吹橘身边,说:“老爷的私房里有和西夏的使者互通的信件,你现在身子小,而且又熟悉王府的地形,我想让你帮我去偷两份信件出来,让我可以……”
“你想威胁王爷把大小姐许配给你?”矢吹橘打断了他,问道。如果他真是这个打算,那自己就不可能去帮他。但晨壮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还小,稀里糊涂的听了大小姐的话,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和大小姐的差距,所以我没我要娶她的打算,我想要信件,只是想把它拿走,老爷只知道我知晓了他的计划,却不知道他府里有朝廷的探子,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后果两人心知肚明。
“那你是不想让王爷的计划被人发现,好保护大小姐是吗?恕我直言,你这样的行为和王爷也没差多少。”矢吹橘冷冷回道,他对这种包庇犯人的行为完全没有好感,更何况王爷还是私通敌国,想要做对本国不利的事情,这莫名的既视感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听到矢吹橘这么说,晨壮眼里的希冀消失了,他失落地低下头,应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一副颓废的样子。
看晨壮这个样子,又想想他的动机,矢吹橘的心里稍微松动了一下,一些尘封的,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惨痛的往事在他的心里浮现,一个染着鲜血的绮丽身影在脑海里缥缈回转,让他的心有些刺痛。
他摇摇头,把那些事抛之脑后,干咳一声,引起晨壮的注意:“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先说好,事成之后,那俩谁也不认识谁,听到没?说吧,要我怎么做?”
矢吹橘 突然的转变让晨壮有些发愣,蹲在原地没有说话,矢吹橘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口:“我想让你帮我去给大小姐带个话,就说我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然后,你想个办法从房顶潜入王爷的私房,把那几封信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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