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都是你,打架先不谈,你为什么要提他以前的事?”
“我那不是忘了嘛,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你不是天天说你还不老,还年轻吗?现在把年龄搬出来就想撇开责任?”
“我……”
“赖安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提他以前的事,他一想那些事就会偷偷,严重还会晕倒,你就是不长记性,还找他打架,你说自己老了,那一把年纪去打什么啊,学学村长不好吗?”
“我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了我九天了……”
————
我听到那亲切的女声,站起声,想问她一些事情,我过去到底怎么样了,记忆里的空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到这个世界,这种谜语人知道的东西一般都很多,虽然你问什么她都不说,但是万一呢?
我还未开口,失重感再次传来,一阵天旋地转,惹的我胃部非常不适,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头上感觉大脑充血了一样,一股热流穿过我的意识。
好像睡觉。
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终是忍不住困意,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闭上了双眼,安详睡去。
……
我猛然睁开双眼,眼前早已不是那漫无边际的黑暗,熟悉的光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学学村长不好吗?”
我看了一眼装饰就发现这里是我的房间,窗户又是被打开状态,但阳光正耀眼,温度不高,让人感到舒适。
门口站着两人,那样子就和吵架一样,不过好像有一方已经不占理了。
我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刚刚醒来的睡眼惺忪让我看不清那两人的长相,拂去眼眶的水珠,这才让我看的仔细。
那不是索琪娅和赖安叔吗?
我看见了两人的样子,但那场面……你知道憋笑是会憋出内伤的好吗?
索琪娅身形冰冰高大,大概一米六的身高,很平,但有一张精致的脸庞,而赖安叔可就和一位山东大汉一样,就之前和我对打的力气都让我心里一惊。
可就这样的两人,表现的场面完全不是所想的样子。赖安叔看着一脸的委屈,头上的皱纹全堆在了一起,低着脑袋,一只手在后面敲着门板,活像一个打架后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索琪娅却是仰着头,嘟着嘴,伸着一只手指着赖安,说出的话也像是路过了扩音器,声音十分的响亮,脸上的表情,就差把严肃和生气写在脸上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女孩训斥,简直就如同电影里的剧本一样,让人感觉不真实,但又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面前。
我现在该打断他们吗?总觉得训斥对象可能变成我,还是算了,躺着就行了……
“希莫,你醒了,身体有其他位置不舒服吗?”
完犊子,我还没躺下去呢!
“啊啊,对……对,我没事了,只是腿有点麻。”
“那我得好好说说你……”
得,还真变成我了。
“你小时候就这样,你还不长记性,头发都快换色了,要你别去想那些事,算了算了,今天你生日,不多说了,我还要去教会祈祷,吃的我给你去做,没事了就出来吃,我那时应该不在家了。”
诶——?没说我啊。今天我生日吗?那我不得是睡了四天了,我这是什么新概念睡美人……不对,是睡公子……,还是好怪!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小时候的老毛病,但总是会不自觉的去想,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记忆里总有些空白,就像被自己的身体刻意隐瞒了一样。
来到这边后甚至还出现了晕厥的情况,而且每次晕厥就会出现头发变白的情况,虽说白色并没有很丑,但索琪娅总觉得这是不好的现象。
我用手搓了搓头发,按她的说法我头上的黑发或许都没有多少了,也可能就剩那一点黑了,要么全白要么全黑啊,这种全白里面带一点黑,想想都觉得不行,就像一只熊猫眼睛附近是白色,其他位置全是黑色这样的畸形种,真的丑。
把窗户关上,揉了揉有些麻痹的双腿,脚落在地上才觉得浑身无力,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看了是饿太久了,嘴里有味道,估计之前被喂了点流食,有种植物人被照顾的感觉。
我推门出来,家里已经没有人了,看来赖安叔和索琪娅都离开了。桌子上的只是买来的面包和一些汤,毕竟来到异世界结果是个平民,不过大学时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不适应。
索琪娅应该去了教堂,赖安叔应该回家了。
索琪娅是信教的。教会是一种信仰,他们纯在并不奇怪,据说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名叫迈普斯,教会自然也顺应神名,为迈普斯教。他们对外宣称自己“以己身行神意”,且貌似没有听到除了此教会以外的其他宗教了。
我并不反对信教的人,只要不是狂信徒那么也没有阻止索琪娅的必要。我的母亲,也是养母——黛娜,她死于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怪病,教会为它命了名——魔源症。
说这个病奇怪并非它少见,而是它的症状和死相。得了魔源症的人,身体最开始会变的十分的虚弱,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人越来越瘦弱,不管如何补充营养都无济于事。
然后就到了奇怪的地方,身体的某个部位会出现奇怪的增生,比如后背长了手指,嘴里多了一排牙,与此同时,人的精神也会开始出现问题。
黛娜那时嘴里多了两排的牙,精神也变的疯疯癫癫的了,经常说着“筛选”、“新生”、“终焉”这些字眼,尽是听不懂的话,字音咬文都不准确了,那时莱恩已经去世了,只能由我们俩来照顾。
后来,教会以“病症具有传染性”的理由带走了她,索琪娅那天反抗的激烈,但也抵不过教会的言辞,最后也只是躲在角落一个人抽泣,我不会安慰。直到母亲死讯的传来,但索琪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悲痛欲绝,而是在那之后变成了现在这幅严肃的样子,也成为了一名普通的信徒。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内心做了怎么样的选择,但这个世界神明可能真实存在,信仰神或许没有问题,毕竟魔法都有了,神也不远了。我生在平民家,没有所谓的血脉与天赋,所以自认与魔法无缘了。
不过说起来莱恩并不是那个村里的人,是外来者,说不定会魔法,但从未教过这些东西。他把我捡回来后,明明只是森林里的野孩子,可他对我却异常的亲切,甚至高过了索琪娅。
他的性格和做事方式,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我都没有刻意了解,现在想说上一句话都是奢望。
他那时还教我各种武艺,那股活力就像一个20岁的年轻人。可人躲不过岁月,最后在他60岁当天去世了,不过我总觉得他活这么短也正常,他身上的伤疤太多,以至于到了让人后怕的程度,可能他年轻时参加过北方帝国与血族的战争?
今天是我的十七岁的成年生日,但实际并不重要,今天同样是「丰谷节」,节日远远大于个人生日,说是生日,但也是按他们捡到我那天算起了,自顾自的觉得那时的我两岁。
我放下手里的碗,看了一眼碗里的残渣,懒虫上脑。
不管了,懒得收拾了,出去逛逛,去找点乐子吧。
就算莱恩只教会了我打猎,但也不说每天都去,森林尽管去的频繁,但仍有大部分属于未知,难保里面没什么奇怪东西,而且我才刚醒,总不会让我去工作吧?而且我们家也算村里比较富裕的,家里甚至还有精银。
这世界并没有我在前世用的那种纸币,而是在帝国出现后,人类国家都对货币妥协了,也就有了金银铜体系,但与我在前世了解的有些不同。
大金币与小金币为1:4,小金币和精银为1:20,1精银又价值5次银,次银与铜币比例是1:10,下面还有残铜,5残铜才价值1铜币。所谓精银与次银,铜与残铜,这些不过是大小和花纹不同,纯度也不同。
像一个平民家里,最大的货币一般就是次银了,我们家甚至有几十枚精银,但尽管如此,我也没见过金币的样子。
家里有钱又如何,只可惜家里女生是「姐姐」,不是「妹妹」,不然那可就是“有妹有房,父母双亡”的主角家庭了,要是再来个学校,有个“后排且靠窗”那就好了,那我不得直接成这个世界的主角?
我起身伸了伸懒腰,舍弃了这些胡思乱想,那些贵族学校的歧视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所谓的魔法学习为大多数,我可没天赋。
说起「丰谷节」,村里每年晚上都会有一个篝火晚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帮帮忙,我又不是坐吃等死的废人,虽然确实不会做饭。
且不说现在,就前世,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在辅导员家里住过。也不能白白住别人家,我就寻思着给辅导员做一顿饭,您猜怎么着?吃完不到两小时,辅导员和我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住院了一周。
现在更是离谱,做出来的东西,估计狗看了得给我连夜做三菜一汤。
想起我的菜,就觉得一阵恶寒。
不想了不想了,出门了。
“喂,有看到索琪娅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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