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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大抵是真的病了(中)

12.我大抵是真的病了(中)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酗酒,你到底是怎么了,阿丽萨。我看你这幅消瘦的模样,你是不是把酒当饭吃了,你看这满屋的酒瓶子,你喝多少了……回答我啊!阿丽萨,你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伊琳娜怎么办。”

阿丽萨瘫坐在沙发旁,手上是酒瓶子,桌子上也有很多,是空的,地上也有,零七八碎的摆在一旁,原先应该更多,早些被伊琳娜清理掉了很多。

面前的是喀纳斯,在质疑着阿丽萨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变得比以前喝酒还更严重的,而且是性子上的恶劣。

“喀纳斯叔叔,不要责怪阿丽萨妈妈,妈妈她,只是,有些有点难过而已。”

“伊琳娜,你不要替他狡辩。”

听着喀纳斯的话,阿丽萨不为所动,抬手拿起酒瓶子就要喝,喀纳斯抢在她之前把酒瓶夺去,一把摔出门,到前堂的店子里,喀纳斯着实是被阿丽萨那副模样气到了气到。

“你到底是怎么了,阿丽萨,那天你从酒馆里出来后我看你状态就一直不对,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能帮你,你这幅模样,我我真的很痛心,不为别的,就为了伊琳娜,阿丽萨,求你了,振作一点吧。”

阿丽萨听不太懂,或者说她一直是醉的,“把酒给我,算了,伊琳娜,去帮我拿一下,在冰柜里。”

“伊琳娜你不准去!”喀纳斯一只手拉住了伊琳娜的后领。“阿丽萨,你太差劲了,你忘了当初把伊琳娜领回来说好了要好好的对待她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竟然是伊琳娜在照顾,你看看你在做什么,那一屋子的酒瓶子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自己去拿吧。”阿丽萨爬了起来。

看着阿丽萨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喀纳斯着实有些气愤,“伊琳娜,跟我走,别管这烂人了。”

“放开我,我要跟阿丽萨妈妈在一起,不要,放开我。”伊琳娜死命的用劲想挣开喀纳斯的手,哭着求喀纳斯放开她,可是应不住一个大人的力气,被喀纳斯拖着就走了,伊琳娜回头看了阿丽萨,伸手去抓她,她的阿丽萨妈妈,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去找酒了。嘴里的那句阿丽萨妈妈救我,喊不出来了。

————

这些日子阿丽萨一直以酗酒来麻木自己,前门的店铺也落得了很多灰,这家道具店已经太久没开张,回来后那天她也想过去治疗,只要撑下去,说不定呢,可是阿丽萨的积蓄不允许,在坚持了几天的治疗,医药费太高了,几乎快掏空了阿丽萨全部的积蓄,一方面是高额的医药费,另一方面是很大可能治不好,阿丽萨崩溃了,肝癌的原因她的身子一直消瘦下去,她感觉她小腹右上那块越来越疼,时常感觉自己昏迷,变得一觉睡不醒,她感觉一会清醒,一会认不清,很是痛苦,唯有拿酒精麻痹自己,才能让痛苦变少一些。

喀纳斯把伊琳娜带到自己家里,想着由自己和妻子来照顾她,看着伊琳娜连饭都不想吃,喀纳斯有些心软,心疼。

“我不能让你回去,你应该明白,阿丽萨那个状态,照顾不了你。”喀纳斯虽然很想哄骗伊琳娜,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孩子必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晚些的时候,再去看阿丽萨吧。

可是伊琳娜一直财米不进,都不肯吃饭,喀纳斯对于这个小女孩的无助,还是心软了,“明天我带你回阿丽萨那里吧。”

“你不许骗我,阿丽萨妈妈说过不能骗人。”伊琳娜才有所动的扒饭,心情不太好,吃不下什么。

喀纳斯的夫人对伊琳娜一直很好,看着这个小女孩也是心疼,午后带着伊琳娜出去逛逛,虽说伊琳娜没那个心思,是喀纳斯夫人一直在带着伊琳娜走一走。

突然的伊琳娜是想到了什么,“秋莎阿姨,你有没有钱?”

突然冷不丁的一句让喀纳斯夫人不着道,“你要钱干什么?”

“回去的时候,给阿丽萨妈妈买药。”

喀纳斯夫人对伊琳娜一直很照顾,一些是因为丈夫的原因,一些是因为对伊琳娜的同情,伊琳娜的事情,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她并不是被父母遗弃,伊琳娜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母亲是因为生了场大病离开的,阿丽萨遇到伊琳娜时她已经在外流浪俩三天了,喀纳斯告诉过她,阿丽萨那副样子明显不对,一个正常人就算酗酒成那样,也不可能短短半个月消瘦成那样,很有可能也是病了,而且以阿丽萨的性子,可能是治不好的病,伊琳娜这孩子实在是命苦,为了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情,喀纳斯将她从阿丽萨那带回来,而不是像之前是因为觉得阿丽萨性子烂到无药可救了不能将伊琳娜留在她身边。

伊琳娜就这样住在了喀纳斯家里,后面也学乖了,懂的吃饭,也不胡闹,喀纳斯的夫人会照顾她,讲故事,帮她洗澡,就是喀纳斯去见阿丽萨的时候,一直不肯带伊琳娜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俩天,直到第三天夜里,喀纳斯跟达克睡一起,因为伊琳娜的缘故,他之后一直和儿子睡,达克的门被敲响了,是妻子慌张的过来把他俩吵醒了,是喀纳斯夫人半夜起来,发现本应跟着她睡的伊琳娜不见了。

伊琳娜逃走了,从喀纳斯家逃出来,她一路狂奔,跑到了一家药店,大晚上的,药店早已经关了门,伊琳娜使劲的敲门,敲了很久,直到药店的老板开了门。

“小朋友,你怎么了。”

“药,治病的药,我有钱。”说着伊琳娜从兜里掏出来枚银币。

“小朋友你家人呢。”药店的老板很是和气。

“阿丽萨妈妈,病了,我要药,治病的药。”伊琳娜很是急躁,急得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朋友你这钱可…”

“给她开吧,我帮她出。”伊琳娜寻声看过来,是那日森林里遇见的金发姐姐,身边还有那位白发姐姐。

“是。”老板给伊琳娜开了一副药丸,伊琳娜接过后留下了十几枚铜币就离开。

“诶小鬼,别跑那么快,真是的,也不知道说两句谢谢。”

“老板,这孩子要的什么药。”

“这孩子啥也不懂,只是一直说着病了,我想应该是常见的流感,就给她开了一副感冒药。”

“这样啊。依芙,去看看吧。”

伊琳娜回到了阿丽萨的小屋了,屋内灯已经很暗,有时会闪,阿丽萨也一直没有换,今早走的时候门锁没关,前店还有今早喀纳斯摔碎的玻璃瓶,到了晚上依旧是那副样子。伊琳娜绕过玻璃碎走了进去,看见阿丽萨倒在地上,桌子上了酒瓶又多了几个。

伊琳娜过去推摇了一下把伊琳娜叫醒。

阿丽萨爬着坐了起来,一脸醉酒的样子。

“阿丽萨妈妈,病了,吃了药就会好了。”伊琳娜摊开了手,手上是几粒药丸。

“你这是在嘲弄我吗。”阿丽萨看伊琳娜的眼神很是冷,说出的话很伤人的,手打在伊琳娜摊开的手上,药丸散落了一地。

房间里有了哭声,那是伊琳娜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抑制不住的哭,哀嚎的大哭,眼睛早已经红肿,眼泪顺着流下来,在伊琳娜的脸上留下俩道泪痕。

“我这是在做什么。”阿丽萨抹着眼泪,伊琳娜的哭声让阿丽萨清醒过来一些。她跪着过去抱住大哭的伊琳娜,一边不清的叨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药,我吃药。”放开了伊琳娜,手在地上摸索,找起之前散落地上的药丸,一把囫囵的吃进里。“看,伊琳娜,我吃药了,别哭了,真的…对不起。”阿丽萨眼眶红肿的,她已经快哭不出泪,脸上至今有俩道泪痕,她又抱住了伊琳娜,继续神智叨叨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伊琳娜哭了,阿丽萨哭了。

这天里,阿丽萨清醒了好多,一晚上不再是那副疯样,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阿丽萨跟伊琳娜,她靠着墙面,怀里抱着伊琳娜,她俩说了很多。

阿丽萨给伊琳娜讲了之前的睡前故事,想给伊琳娜再做次甜品,可是没有材料了。说了很多。说伊琳娜好矮,说了伊琳娜被欺负的时候阿丽萨妈妈是怎么帮伊琳娜揍回去的,说伊琳娜走丢的那一次她真的好担心,她也一直担心伊琳娜的将来,谁让这个孩子这么笨,还好莱妮那肯教你,以后长大了你去莱妮那。说了很久。

久到喀纳斯找了过来,阿丽萨让伊琳娜回避一下,跟喀纳斯俩人谈了一些事,伊琳娜也不知道,她有感觉,像是在托付。

后面人都走了。房间里又剩伊琳娜和阿丽萨。

“阿丽萨…妈妈。”

阿丽萨摸了摸伊琳娜的头,安慰道。

“伊琳娜,没事,我会没事的,伊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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