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玲毫无根基的劣势彻底暴露了出来,她手上一个接触过的近臣都没有。
朝堂上的大臣无论忠奸,和她那是一个不熟啊,鬼知道老大到底什么意思。
是终于下定决心除掉王尽忠,还是伙同王尽忠一起钓鱼执法?
所以,别看萧玉玲在早朝上提了一下王尽忠的事,但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的二朝老臣们,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冒着得罪如日中天的王尽忠的风险来跟着萧玉玲开团的。
总而言之,朝堂上的大臣基本上都在明哲自保,那会轻而易举的做出头鸟。
“要不你召见一位大臣,然后和他说明一下?”
李墨建议道。
不过听到他这话,萧玉玲则是叹了口气,双手抱胸说道: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我在早朝时点了一名侍郎让他来评价一下王尽忠,期间我也给了暗示,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猜我猜不猜,有话直说!”
李墨好奇的问道。
“结果那名侍郎直接捂着胸口倒地吐白沫,然后晕倒了!”
“我靠!”
李墨难以置信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难道碰瓷从这时候就开始流行了吗?”
萧玉玲一手扶额:“我现在真是没办法了,取得信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具身躯压根就不是作为储君培养的,没有任何根基可言。”
说罢,她突然抬头看向李墨并问道:
“说起来,你也应该和我一样没有根基才对啊,那你要怎么造反?”
李墨看了她一眼,诧异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参考意见吧?”
“试试看嘛,看看我有什么能借鉴的没有。”
“那怎么可能呢?我要造反,那是从底层向上层发动起义,你是上层路线进行制度改革,能一样吗?”
李墨摊开双手轻轻摇头,摆出一副完全不信的姿势。
“就说说看嘛,其实我也挺怀疑的,你这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搞得来农民起义这种事的。”
萧玉玲梳拢了一下鬓角的发梢,将其拨弄到耳后。
在做这一套动作时,她的眼神始终盯着李墨,脸上充满了笑意。
只不过这股笑意,是微笑,还是不屑的嘲笑,就耐人寻味了。
那眼神就似乎是再说:“行不行啊,细狗?”
那李墨一看萧玉玲这幅姿态,腾得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你不要小看人!我怎么不行了,我告诉你,我老早就计划着造反这件事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萧玉玲把玩着一缕黑发,在右手食指上不停的绕圈再舒展,随后继续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李墨。
“说就说。”
李墨大马金刀的坐在八仙椅上,开始侃侃而谈:
“我要造反,那可不是随便造的,我至少有四条路线!”
萧玉玲稍稍转变了一下态度,伸出右手说道:
“请讲。”
李墨端起一杯凉茶,润了润嗓子后说道:
“首先,我可不是孤身一人,在这世道上穷人是读不起书的,也没有遍地的私塾给你上,只有世家大族开的书院。
我的原身也是一个士子,他的家族虽说是寒门,但在当地也是有影响力的,所以那就很好办了。”
“要怎么做?”
萧玉玲问道。
“首先当然是借势了,寒门其实也没多少人,我家也只剩我一个男丁了,回去将几个仆役带上,田产卖了换点银子直接去遭灾的建平郡,那里有的是遭灾后的平民,本身就是一个火药桶。
到那直言招募护院,选二十几个老实且互不相识,不是同姓同村的良家子带回老家,这就是我造反的班底了。”
“你怎么能确定,那些灾民会是老实人?”
萧玉玲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甭管了,我会看相识人!百分之百谈不上,十有八九还是看的出来的。”
听到李墨这话,萧玉玲心中满是不屑,只当李墨是在说大话,感觉他这样太想当然了。
李墨看萧玉玲一副不信的样子,便又说道:
“你不要将起义这件事看起来很复杂,相当多的起义,那都是仓促之间,甚至根本没有准备就起义的,而且我的四条路线都是因势而制的。
将这些人带回后,我会以护院的名义操练他们,练上十天半个月后,直接带他们冲了李家的主宗,能杀的就杀掉,杀不到的亲族就赶走,伪造成家产争夺。”
“你可真是个带孝子。”
“我都说了,他李墨的亲戚跟我李墨有什么关系!不这样我怎么快速积累资本!”
“行行行,然后呢?”
“然后就简单了,将李家的田产一部分拿出分给佃户,给予他们永久田产,另外一大部分租佃出去,将村民分为分到永业田的和没有拿到的。
先用田产作为利益绑定一部分在我的战车上,分到田产的农户必须出人操练,然后就是滚雪球了,一个村一个村的滚下去。
每到一个村子就围攻地主的宅院,杀了地主后开始给本村村民分田,然后继续绑定他们,就这么一村一村的蔓延。
当然,这种模式肯定会引来围剿,不过现在魏国兵不堪用,除了边军以外,其余都费拉不堪。
到时候就打,能打过就继续发展,不能打过就转移进山,开始学李自成那样裹挟民众流民前进,绕开城池,只围攻乡村地主和小镇,前一种打赢了当坐寇,后一种就是打输了当流寇咯。”
萧玉玲摇摇头:“流寇成不得事,后两种呢?”
李墨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一张黄色的头巾,随后噌的一下跳下椅子,将黄头巾绑在头上,随后戟指上天说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萧玉玲捂脸摆手,示意李墨不要在折腾了。
“最后一种呢?”
李墨答道:
“我水性不错,可以沿着淮河坐船到太仓湖投奔那里的水匪罗天佑,他和我原身的父亲有故,然后我要怎么做你应该也能想到了,只不过我可不是宋江。”
“唉。”
听完李墨的这四条造反路线,萧玉玲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墨的这些路线,只能说都有成功之例,但是萧玉玲对他本人的能力还是怀疑,他这些路线要想开始,基本上都离不开借势这个方式。
这是没有根基的人最快的累计资本的方法之一了。
可是,要借谁的势呢?
萧玉玲抬眼看向李墨,这家伙是原阳王送来的男宠兼眼线,那么能不能利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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