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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梦

第五章 长梦

吃完晚饭后,两人快速打扫了卫生,便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虽然说是在交谈,但实际上基本是多了三年经验的苏漠单方面向苏默灌输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改变。她几乎毫无保留地告知了苏默绝大多数经历,没有谎言或是隐瞒。因为没有必要,也没有作用。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苏默更加了解苏漠,也不会有人比苏漠更了解苏默——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

之前没有向苏默直接告知未来的经历是单纯还没有计划好要做什么,但现在苏漠决定试着培养出比同一时间上的‘苏默’更加优秀的苏默,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经历使这个时间上依旧是更加理智而克制的状态的苏默自己选择改变。并不是靠所谓的共鸣或同感,而是让苏默相信这个改变按照他现在的处事状态必定会发生,灵能的觉醒也需要情感上的一定波动才能完成,苏漠自己就是心态太平在[暴君]和她共生两年左右都没有觉醒灵能,直到后来破大防直接把平稳的心态干穿才觉醒。

“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嘛——”苏漠说到这,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打了个响指。

就在这时,苏默感到睡意持续不断上涌,一点点冲刷着意识的堤坝,很快就堆叠到无法用单纯的意志抗衡的程度。在他晕过去之前,他听到幽幽传来的苏漠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你自己看一遍比较好。”

看着躺在地上一脸安详的苏默,苏漠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他搬起来扔在沙发上,从房间里找出一床薄被子,披在苏默身上。

然后从客厅里翻出卧室备用钥匙,顺手塞进口袋里,转身走进卧室,反锁了门后一把扑在大床上。

她翻过身面朝着天花板,感受了一下因为使用超出承受能力的灵能而有些透支的状态。

‘安全起见两周内都最好不要用灵能吗……二阶的灵能还是弱了点啊。’

苏漠从床头摆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翻了起来。在看了一会书后,透支灵能带来了的虚弱感和在回到过去前长时间的紧绷精神带来的疲惫感使她沉沉睡了过去。

……

苏默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往某个方向‘坠落’,但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坠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往某个固定的方向移动。

说不定不是‘坠落’,其实是在‘上升’呢。苏默这么想。

这‘坠落’的感觉像是持续了许久,却又仿佛只过了短短一瞬间。在他诞生出刚才的想法后便散去,如同未曾存在过一般。然后,他看到了自己。

因为审美而保留的齐肩发,偏瘦削的身形于那张偏向一种充斥着一种神圣感的中性化面庞,无一不证明着眼前这个人就是“苏默”。那么,他自己又是谁?

[你也是‘苏默’,想要区分开就用‘暴君’来代指他吧,毕竟所有时间线上的‘苏默’都已经被统合成‘神’或者‘暴君’][暴君]的话语在苏默心中浮现。

苏默试着张了张现在不知道在不在的嘴,试图说出话,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试着用意识传递自己的想法]

[你是?]

苏默有点生疏地试着用意识沟通。

[我是与苏漠共生的[暴君],被她赶过来给你当保险丝了]

[还有,因为那家伙顶着二阶灵能的上限把你送进了灵界,透支了灵能,所以我只会在确认出现你没法解决的问题时出手帮忙。有什么问题建议看完自己问她,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多。][暴君]预判了一波苏默的想法。

苏默感觉到[暴君]传来的意念中摆烂的态度,有点想要吐槽,但克制住了自己——直到他等了几分钟后画面依旧卡着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看一眼]

[因为你的意识没接上卡住了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要解决的话……不如你先睡一觉?]

[我现在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刚才的睡意只是第一次进入灵界产生的效应,你实际还是清醒的。但现在需要你真正进入睡眠,这是保证经济]

……

‘苏默’提着随手捡来但意外顺手的撬棍,看着眼前被他大开脑洞的最后一个感染者,走向正停在路边上,被他在异化后零元购的房车,准备先冲一冲撬棍和穿的冲锋衣上的血迹。

自从7月25日下午三点开始,一直到现今8月7日,绝大部分较为精密的器械都莫名报废,手机之类的精密电子产品基本全部报废,许多通过人类发展的第二要素爆炸来运行的物品也差不多废了,这辆房车现在能开都是个奇迹,但开起来总跟燃料不足一样。万幸的是发电机还能动起来,不然他就换辆货车开了。

同时有大约五分之四的人在四点之前因为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而死。有的人被一束光脑洞大开;有人体温突然急剧上升,并大量放热,在温度快速升至一百度多度被高温破坏了脑部而死,这种现象也随之终止;还有变成一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液体的。

只能说这异化还带定制服务的。

之后出现的现象和之前发生的事相比起来反而普通了一些:起码在齐州这一片区域内,出现了一种具有极强感染力的特殊病毒,生存能力很强,会把感染的人转化成一种失去了个体意识,身体素质极强且怀有对人类强烈的恶意的感染者,感染者甚至可能掌握一种特殊的,与生物有关的特殊能力。说没有“个体意识”是因为在一定区域内一定量的感染者聚集会产生集群的意识。

上车简单冲洗过后,‘苏默’把房车开到一个更加隐蔽的仓库处停下,盘算起明天去哪进进货顺便改造一下车。他在这几天搜集器材测了测现在的物理常数,有个对车的改造计划,但没有足够的材料和合适的工具。工具反而是次要的,在这场灾难前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了数倍,以前就算能做到给人开瓢也会有些费力,哪能像现在这样抽个能搬汽车砸人的类丧尸的生物这么轻松。

“救救救救命啊!!!”

不远处传来的高亢的求救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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