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是什么东西呢？”珑儿疑惑道。
“这个这个……是莫婷婷师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凝儿把一块玉佩郑重地放在珑儿的手心里，“……她说务必亲手交到你手里，还不让我告诉大师姐…”
‘其他的话都好说，但是…不让告诉大师姐？’珑儿接过碧绿晶透的玉佩，色泽好似也不错…像是极为珍重的宝物，上面还有可见的‘莫’，是家族的玉佩？
“呃……这，她是什么意思呢？莫婷婷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呢。”凝儿摇摇头，“倒是说了许多夸赞你的话，珑儿是不是又大显神威了？”
“……没，只是说些唬人的话而已，我还没动手呢……再说了我都不能动手打人。”珑儿摆了摆手，自然地忽略掉那个被一击肘击打昏在地上的外门师兄。
“那什么意思珑儿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难不成…她是心中愧疚赔你一块值钱的玉佩？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值钱，上面多少有点瑕疵…”凝儿扁了扁嘴说着，“送玉佩不如送件好看的衣裳…”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珑儿脸上难得洋溢笑容，郑重地把玉佩收入怀中，笑笑问：“我猜是…师傅又不给你们买衣裳了？”
“是啊…就因为其他人都盛装下山，所以让我们男扮女装比较安全……”晓凝儿说着说着止住了嘴，“珑儿你…老是干坏事，我不该跟你多说话了。”
“噗……这可不是我故意套你的话呢…”珑儿忍不住笑出声。
“但是师傅是真的不让我们多说话呢…珑儿你……”晓凝儿想叮嘱珑儿几句话，但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因为明白珑儿是心有分寸的……
珑儿叹气道：“凝儿，我自然不会……你们的行踪不定我就算是想跟着你们走也不知道呐？”
“……珑儿，我们一定办完事就会回来呢，别多担心。”晓凝儿握住珑儿的手。
“……”珑儿只是低下头，“嗯…”
“珑儿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好吗？”
“…是倒是。”
“那就快去啊，不和你多说了…”晓凝儿推着珑儿的后背，“你啊只要去忙着你的事就好了，我和大师姐不用你操心了…”
“欸？等…等等…”
“还等什么那么多？珑儿你去吧去吧…”晓凝儿一瘸一拐地推着珑儿往后厨走，珑儿也不好推脱着，毕竟晓凝儿还有伤在身，万一再真的伤到了就没法下山了。
“凝儿……你那个，不是还有喜欢的同门吗？这事怎么样了？”珑儿急忙问道，想要拖延一下时间。
“啊？……唔，珑儿你真是…我还没好好跟他说话呢！晚上睡觉再和你说好了……”晓凝儿顿时秀红了脸颊。
珑儿不由地笑出来转身招手，走进回廊。
虽然没能知道太多下山的事，但是凝儿和大师姐跟着二派三派的人也不会出大乱子，至少二派三派没什么缘由难为她们俩…下山诸多事宜安排也轮不到她们俩，有着二派三派的人交流打探应该是一帆风顺。
倒是不知道凝儿喜欢的同门是哪个呢？年龄差不多的还有小航？难不成是大磊？不会吧？…大磊那么憨憨笨笨的…
珑儿越想就好奇，越想又失落起来…自始至终师傅都没能把所有事告诉大家呢？…就算是一丁点也行，至少大家往后该往哪里去呢?皇帝这次让一二三派弟子都派下山，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而留下的人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世俗呢？能不受皇帝和世家的掌控呢？…珑儿心里明白，师傅想要所有人都下山，都面对整个世俗和不公，回到天地间过平稳的生活。但是那样真的好吗？真的是对的吗？……为什么不能再找一个皇帝找不到的山间呢？再躲起来呢？
珑儿着急地踏着步子，她没有径直往向后厨，而是在走廊中转圈圈。
期盼很久的声音从回廊传来：“珑儿姐！”
“小声点嘘嘘……琪琪，你吃过了吗？”
“呃……我早就吃过了，放心。”
“怎么样？大师姐她们明天的行程和路线你都打听了吗？”
“呃呃……我…”
“你怎么？不要支支吾吾啊？不是让你去大师姐和凝儿房里偷偷看了吗？”
“这……珑儿姐我们真的要跟着她们一起下山吗？师傅明明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这不是想办法再说吗？如果连她们的行踪都不定，那我们该怎么帮她们？”
“可……珑儿你我也没有真正下山过，若是遇到你我解决不了的困难…该怎么办才好？”
“…琪琪，山下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
“珑儿姐…不是什么身手，而是你我都不能懂山下的事，那儿人与人之间有多险恶？当初师傅带我们上山不也是无可奈何吗？”
“既然险恶那大师姐和凝儿怎么办…？她们同样要面对，未必不能同行。你要相信我琪琪，大师姐平日待你我如何？”
“可是……但是……”
“事到临头，琪琪你还犹豫什么？大师姐和凝儿两人同行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二派三派的人和山下的人……如果她们遭遇不测可怎么办？再说一开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珑儿越着急越语无伦次，她多想能和凝儿大师姐一同下山，想要做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证明一些事…
“……”琪琪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角，她今日为了晓凝儿和大师姐临行前的宴席把自己最喜欢的裙子穿出来，但是她现在苦思冥想地把群角揉成一团。
“我本是习武的粗丫头，幸得师傅和大师姐收留…不然早就死在那武场了，我从没忘记过……现今做任何事都会思量几番，因为背后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山门，是大家。若是出事，受累的是大家…”若是背后有可以依靠的人固然值得庆幸，可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宁可自己独自面对也不愿她伤到一丝一毫。
“珑儿姐，不是我在犹豫，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怎么能看着你去错？当初…我只不过是想要自己一人去而已，没想过要和你一起，如果你现在不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犹豫的！”琪琪身材娇小，站在众师兄师姐们前都显得那么可爱，做什么事比晓凝儿还显得弱不禁风…
但今日站在身前却显得那么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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