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身后看到苍蝇乱成一团、闪躲拍打大叫“都是些什么玩意”的娇小姐们喝令道:“老实点、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没看到地面已经裂开了吗?费南雪姐姐已经努力到这种程度了,你们自己掉到缝隙里没能得救,过后可不要埋怨也不准痛哭流涕!”
啊、啊,难道他刚才不应该笑吗,这一笑把功德都笑没了——好不容易有些掉下去的好感度又回升了——
干脆下次请她和自己一起去桌子上都沾满了油腻的拉面店一起去吃拉面好了,这样好感度一定会下降的!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怎么搞的、身体疼死了。
已要乱掉的人群听到她的声音、并不全然服气,满脸不甘甚至恨恨瞪着她的占了大半,然而没有听从她的命令的却一个都没有。
无比分明的位阶制度、让她们心怀怨愤身体却会如被本能所支配而对上阶的命令言听计从。
这么方便的能力、已经如毒一般蔓延到了她们的思想中,毫无疑问不管这国家的条文怎么修正,这种后天所养成的条件反射,一定会有人利用这特性来行恶劣之事。
再进一步思考、这小小的牢笼之中关押了大大小小这许多夏西马国的贵族上阶,是否意味着古鲁什等人的背后,其实有夏西马国的高层支持?夏西马国的制度和人们的思想——据他现在观察得来的情报来判断,天生容易被地位高的人所支配——
单纯只有古鲁什、以及似乎同样地位相当低的埃阿等一众,虽不能说不能成事,大概是不能做到这地步的。
阿影在遇见尤文人之前已住在旅店数日,除了期待古鲁什能暴露关押了自己掳走的人的密室,还在观察旅馆内来来往往的人、试图找出谁是隐藏在高层中的罪犯吗?
这种可能极大、可其中却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寒也就算了、她戴着兜帽,只要把兜帽向下拉一点点就能让其他人看不到她的容颜了,阿影和血腥伯爵的关系如此亲近,为什么旅馆内也没什么人认出她来,古鲁什还干脆把她当成了异邦人?难道她使用了小说里都用烂了的易容梗、变身术什么的吗——
这里是小说的世界、易容是很容易的,可她如果是易容成了那副模样,在小巷子里堵住他对他当胸一刀的那女人和阿影是否还是同一人?
约瑟芬娜把秩序稳住之后、无视那些被闪光苍蝇落在鼻子上,因而用恶意的眼神斜睨着她的人群,用手摸了摸阿狸的头——
“空中的这些饲料、你能自己吃吗?还是必须得由谁来投喂才行呢?”
“汪能自己吃、你松手的话……”
“不行、如果我就这么松开你的话,你跑掉了我该怎么办?”
“那就……”阿狸晃了晃脖子上差不多已经融化尽了的锁链:“你就抓着汪脖子上的项圈——只要握紧了,汪就跑不掉;项圈同时也能伸缩,不耽误我的行动——
这样汪自己来进食和你的安全感就能兼得了。”
约瑟芬娜用手指拈着已经就剩下短短一截的锁链。
她没有他那么强的疑心病、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道了声“好”、抓住了锁链。
她把阿狸丢了出去、阿狸脖子上的锁链被拉长——
长着猫猫头、却有着苍鹰的身体的它打开翅膀,翅膀漂亮,飞翔的动作却很是笨重——
那只是它在捕食最初的几只闪光苍蝇的状况。
随着它进食的食物增多、它的动作也越来越优美流畅——而它的身体也在不断变大。
从之前的猫头猫头鹰、变得活像只斯芬克斯兽一样——
在诸位大小姐们的惊呼声中,变成了斯芬克斯兽的阿狸张大了它的嘴巴,一口气含住了数十个人。
“怪兽吃人了!”
尖叫声划破地牢,受约瑟芬娜的限制的人们刚动了动脚尖,却被约瑟芬娜一声“我看谁敢动”的低吼声、震得把双足缩了回去,一动也不敢动。
约瑟芬娜的战斗力并不很强、这里又是生死关头——
她们无法战胜死亡的恐惧——抱着头、抱着身体瑟瑟发抖,啜泣和绝望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即是证明。
可是对约瑟芬娜命令的服从性却能让她们克服求生欲,哪怕站在这里可能会被阿狸含在口中的畏怖让她们头都不敢抬,也老老实实像是双脚被粘在了地面。
约瑟芬娜的瞳孔也收缩了、她也在畏惧着——她刚才在下令的时候声音都沙哑了——
但她却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死死盯着一口气把数十个人含在口中的阿狸的,她那收缩了无法掩抑恐惧的瞳孔,却充满了坚定。
“约瑟芬娜大人、为什么不允许我们跑?您自己不也在害怕吗、您看您的眼睛中也充满了畏色——却命令我们在原地不要动、难道您自己跑不掉,想要拉所有人下水吗?”
“那样也不错呢、如果我要死的话,我肯定要拉几个地位比我低的当垫背的。”
约瑟芬娜瞳孔不曾掩饰瞳孔中的恐惧、却依然坚定——
她同样不曾掩饰声音之中的刻毒与讥嘲、却充斥着漫溢的自信。
“可是、现在的我不是想要拉谁下水。我只是单纯想要相信费南雪姐姐而已。我自私、卑劣而且自命不凡,可费南雪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一个不惜用吊命药也要以身犯险的人、早已预料到身体撑不住却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一个人从牢笼跑出来的人——
这样的她,肯定是不会容许无缘无故牺牲任何一个个体的!我愿意相信她,如果我的相信让我被咬碎头颅死亡,我也没什么后悔。死在坎尔斯塔尔家族的二小姐——血腥伯爵玛妮妹妹的欺骗上,怎么也比死在那卑贱的臭蝙蝠的手上更好吧!何况费南雪姐姐,是不会辜负我的信任的!高贵者诚不欺人!”
约瑟芬娜展开了双臂:“来吧!下一次张口的时候,请把我含入到你的口中吧!这样你们这群叽叽喳喳、既没本事靠自己逃脱,无法反抗我的命令,不愿意完全相信费南雪姐姐又满口无用抱怨的家伙就没话可说了吧!”
约瑟芬娜见到他第一眼、明明尤文人对她还是个陌生人,可在阿影代替他自报家门,说是他坎尔斯塔尔的二小姐之后,她对他的费南雪的身份就没有起过疑。
岂止是她、在场的这些家伙好像都没有。
那么、如果是真正的费南雪出现在她们的眼前,她们反而会认不出来了……
也许阿影在古鲁什的旅馆之中却没有被任何人认出,也是基于一样的理由——
坎尔斯塔尔伯爵家里,也许有着什么特殊的机制,让她们能在夏西马国占据着高地位的同时,却又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神秘低调。
如果坎尔斯塔尔家族真的有这种程度神秘感的话、倒是不能排除这件事真的是这家族自导自演的可能了——暗中策划着绑架案、又由此成为了拯救者。
古鲁什误以为自己是收割者、其实是被收割的一方——
不不、这种想法也太阴谋论了,这不是和某个假装成心理学医生的特工看到一个玩具车车就联想到Xi脑举报一样离谱了……
但坎尔斯塔尔家族在夏西马国占据的位置的确微妙又诡异,这一点是无可疑的,这国家的国王还真是心宽,竟然能纵容这种危险家族的危险行为——
还是说、夏西马国的国王有什么把柄、被挟持,不纵容也不行?明明是被动,却只能装出一副主动的样子……?
阿狸回头看了约瑟芬娜一眼、那双已变得比人还大的瞳孔微眯起来,呈一条弯弯的弧线。
它的嘴巴向上一甩,把刚才含在口中的人全部都甩在了背上。
再次低头的时候、那些被它含住的人则稳稳落在了背上的羽毛之中——
它伸出舌头、将约瑟芬娜卷起来,猛一甩,约瑟芬娜则被甩到了它的头顶。
约瑟芬娜在被丢掷到半空中的时候,也漏出了“啊”地一声低呼,可能是为了稳住众人的心,她抬手捂住了嘴巴,等待身体降落下的瞬间。
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身体现在麻木的程度更高、无法将落在他脸上的水滴拂去,从他的额头一路滴落到唇边——
尝起来有一点点微微咸味。
约瑟芬娜已经吓出眼泪了吧、但她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待到自己落在了阿狸的猫猫头上,她平躺在阿狸头顶片刻。
受到惊吓的她显然想要埋在那柔软的皮毛中再停留一阵、可她却强迫自己第一时间站起来。
“哈啊、哈啊……”她大口喘气、用手狠狠拍了两下脸颊。
在他这个距离、本来看得就不是很清晰,他现在的视线也有点模糊,更加看不到她的脸。
但这么拍打着脸颊的话,现在她的脸颊肯定有些红肿了。
她喘着粗气、颤巍巍站起,向下面挥着手。
“没事的!我是没事的!我是安全的!我就说,可以相信费南雪姐姐!”
她转眸向落在了阿狸的背上的那群惊魂不定的人下令道:“你们也和我一起喊!喊‘我没事’,这样下面的人才能乖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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