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李剑说，“你确实应该学习控制自己的力量，我们还没对你的实力进行评估，暂时定你为十级梦魇。”
“十级梦魇？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梦魇还有等级？”
“嗯，”李剑继续解答，“医学上对患者的伤痛也有分级，你应该听过，像什么一级伤残，一级烧伤之类的。”
“我知道，印象中一级就是最严重的了吧。”
“嗯，本来梦魇患者也是按照这个来分级的，一级最厉害，但是，那套评价体系太容易过时，梦魇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体系的更新速度。”
“简单来说，”鸢尾补充道，“人身上的伤，最严重就是致命，所以容易规范并划分等级，但我们不清楚梦魇的上限在哪里，所以需要一个及时更新并易懂的评级。”
“哦，原来如此。”林北点点头。
“目前使用的这套评价体系一共有十三级，根据M粒子对人的影响程度划分，首先是零到三级，这样的梦魇患者还有人形，但其精神已经受到M粒子影响。”
“说起来我初见剑兰的时候，她正在对付一只四级梦魇，那个，”一时之间林北想不出话语来形容，“四级梦魇就那样了？”
“不止如此，四级梦魇患者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只剩下单纯的破坏欲，就像是野兽。”
这点剑兰已经提过，林北也亲眼见识过，所以并不意外。
“四级到七级，患者的体型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林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变化是随机的？”
出于医生的严谨，李剑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说道。
“八级梦魇你也交过手了，这后面的等级实力跨度一个比一个大，目前的十二级梦魇已经是灭世的存在。”
“这样的梦魇出现过？”
林北表示怀疑，真有这样的梦魇，世界早就毁灭了吧。
“抬头看看天，笼罩世界的阴云，就是那只梦魇。”
这个情报太过震撼，惊得林北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那是火山灰，竟然是一只梦魇吗？
卧槽，这也太离谱了。
“你要小心点，别变成那种样子，”李剑放下碗筷，“嗯，多谢款待，饭很好吃，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还有场手术要做，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啊，还有最后一件事，”李剑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点NT组织，他们肯定会来调查盾构蠕虫的事，说不定城里还有他们的眼线。”
三人点点头，目送李剑离开。
“压力好大！”剑兰长舒一口气。
“压力？”林北不解。
“顶尖的人坐在你身边，怎么会没有压力，唉，我有没有一天也能成为教授呢？”
“以你的资质肯定没问题啦。”鸢尾说道。
…
三人站在一间名叫治愈女仆咖啡的店铺外面。
林北抬头看着招牌，他非常疑惑。
不是去拜访诊所吗？到这来干什么？
难道，她要把对方请到咖啡店来。
这也说的过去，毕竟请人吃顿饭，也好说话不是。
饭桌上谈生意这种事情很稀松平常啊。
懂了懂了。
三人踏入正门。
“欢迎回来，主人和两位大小姐。”
“我是您的专属蓝色治愈女仆，木槿。”
“请三位这边坐，您有什么需要吗？”
短短三句话，这名穿着蓝色女仆装的女仆——木槿竟然连着做了十个不同的动作。
看的林北一愣一愣的，妈耶，这也太可爱了吧。
“主人，今天的午餐我推荐..”
木槿靠在林北旁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手指指着菜单，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
林北瞬间觉得，虽然已经吃饱了，但肚子里好像还有位置。
“等一下。”
“啊，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剑兰打断了木槿的推销，“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不好意思，给我来一份这个蓝色治愈女仆咖啡吧，”林北说道。
“好的，主人，蓝色治愈女仆咖啡一份。”
木槿拿起单子，在上面飞速写下。
“我也来一份，多加糖。”鸢尾也点了一份。
“好的，追加一份是吧，我明白了。”
“喂，你们俩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来干嘛？”剑兰有些生气。
“停停停，大小姐和主人不要吵架，要保持和气的氛围哦，”木槿一边做着夸张的肢体语言，一边看向剑兰，“这位大小姐，您需要点什么呢？”
事到如此，剑兰觉得自己不点也不行了，“也给我来一份吧，不用加糖。”
“很苦的呦，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没关系。”
“好的，请大小姐和主人稍微等一下呢，木槿这就去为您准备咖啡。”
看着木槿拿着单子去后厨，剑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鸢尾和林北。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没搞清我们来这做什么。”
“啊？我无所谓啊，林北去哪我去哪。”鸢尾盯着林北，心里则在想，会动的林北，不好好观察一下可不行呢。
“我们不是邀请其他诊所的人来谈事吗？”
林北看完菜单，眉头微皱，上面除了咖啡，怎么就是蛋包饭啊。
至于价格，他倒没什么概念，反正最后肯定是剑兰买单。
“不是啊，哥哥！”剑兰急得忘了林北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全这回事了。
鸢尾瞥了眼剑兰，嘴角轻微歪向一边。
“看来还得给你科普一下，”剑兰吐了口气，“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第一个诊所。”
“what？”林北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用眼珠子打量了一下这间咖啡厅。
处处洋溢着萌与可爱的气息，还有浓郁的咖啡香气和蛋包饭的甜腻味道。
这是诊所，没搞错吧！
“精神安定，这是三级以下梦魇的主要治疗方案，”剑兰解释道，“所以，必须让患者的精神稳定下来，并能最大程度的保持平稳才是重中之重。”
林北看了身边的鸢尾一眼，“不能用药吗？在我那个时代，药还是挺管用的。”
“不行，梦魇症状一旦出现，就只能缓解，是真正无可救药的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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