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钟的表盘稍稍地往反方向推进。
伍诗乐仍没有出门,甚至没有出门的打算,只是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玄关处的大门打开,等待着那张魂牵梦绕的熟悉面容出现在眼前,等待着为那句恍若天籁的“我回来了”回以最为热烈的回复。
像盼望着主人归来的宠物一样。她这样想着,却也觉得幸福。
电视开着,一如既往地播放着某个电视台的时事新闻,貌美如花的女主持人一如既往地介绍着国家蓬勃飞跃的发展,以及别国的各种各样恶心人的骚操作。
总是播放新闻并非是出于她的个人爱好,相反,她对这些新闻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为了迎合伍思诚。
每当伍思诚回到家时,若看见了侧躺于沙发上懒洋洋地盯着电视的伍诗乐,他总会一面呵斥着她一面又忍不住地朝屏幕上的新闻画面撇去视线。
所以她总是播放新闻节目,这样就能让伍思诚停下脚步,只要他能停留在她视线范围内哪怕多一秒,一切都是值得的。
伍徽音对伍思诚说要多看看新闻,于是将母亲的话奉若圭臬的他就逐渐养成了看新闻的爱好。
客厅关着灯,只有扁平宽大的电视屏幕闪烁着,令伍诗乐娇俏可人的脸蛋忽明忽暗。
“不好意思,诗乐,今晚麻烦你离开家里一趟。”
突然决定离开家是母亲的指示。
“……知道了。”纵使心有不舍,也终究还是要顾全大局。
“还得麻烦你和秦关鸠那孩子打声招呼。”
“明白。”
“那些设备也请你及时关闭。”
“好。”
准备好一切,留下了絮絮叨叨写满一整张小纸条的话后,伍诗乐离开了家。
大门再次关上,屋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要来了。
于一片漆黑中,小白宝石般的大眼闪烁着,布满兴奋的神色。
门再次打开,伍思诚提着奶茶回到了家。
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愈发的浓郁了啊。
小白感受着那份熟悉的、越来越清晰的气息,想起了儿时与伍思诚一同欢笑的那个女孩。
于是它绕着伍思诚打转,上蹿下跳。
伍思诚只觉莫名其妙,也只是当作它心血来潮。
看来除了它,没人感受到伍思诚身上的异样,无论是他,还是两姐妹,甚至是伍徽音。
伍思诚像一副本身就已有了色彩的画布,她们则接二连三地挥着各自手中的画笔,都想要将这块画布变成自己心仪的模样,结果各色颜料层层叠加,让这块本就不算洁白的画布愈发显得混乱。
但它不在乎,它只是只猫。
如同傀儡一般,伍思诚完成了伍徽音所吩咐的一切,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门照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那有些挣扎与彷徨的面容。
每当这时,无论何种动静都无法将伍思诚从睡梦中唤醒,他只会按照伍徽音的指示,在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下睁开双眼。
真是太棒了。
小白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的床边,轻盈一跃,跃至伍思诚的枕头一旁。
它端详着他那不甚安详的睡脸,有些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伸出前爪,用令他爱不释手的肉球轻抚他的脸颊。
毕竟它只是只猫。
似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么,伍思诚的头偏向小白,面色稍霁,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肉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分明的青葱玉指;雪白的皮毛也不见踪影,滑腻的肌肤暴露于空气,可爱化作煽情,仿佛一件精美的玉器;身形依然纤细,却变得越发修长,早已没了猫的模样。
她跨坐在熟睡的伍思诚身上,猫儿似的眼中只有他的面容。
她将伍思诚的脑袋拧正,俯下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进,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她可以将他的一切巨细无遗地尽收眼底,无论是他那阳刚性十足的五官,还是他那意外纤长的睫毛,又或者立于脸颊上的细细的绒毛与毛孔。
她一直陪伴着他,见证了他的成长。儿时的稚嫩逐渐消退而变得成熟,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变得越来越有男人味了,但依旧能从他的眉宇间窥见些许幼时的痕迹,再普通不过的青少年风貌。
玲珑剔透的琼鼻轻轻在他的鼻尖划过,一如他对它表示亲昵的举动。
他总是喜欢将它高高举起,然后把它拥入怀中,用自己的鼻头不断地蹭着它那柔弱无骨的身体,嗅着它那没有一般动物那般骚臭的淡淡体香。
她将自身的重量压在伍思诚的身上,她轻得简直不可思议,因此伍思诚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她钻进了被窝,侧躺着,将伍思诚的脑袋拥入小巧玲珑的胸脯,两抹樱花色的殷红因摩擦而更显娇艳,两颊也浮现动人的绯红。
现在的伍思诚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名孩子,与它相遇那时别无二致。
她眉眼弯弯,一颦一笑尽显妩媚,熟睡中的他却无法欣赏这份美景。
她捧起了他的脑袋,细细打量一番,随即将小巧诱人的唇凑近。
四唇相合,她和伍思诚的嘴部严丝合缝,俨然连为一体,仿佛最为匹配的两块零件齿轮镶嵌在一起。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在人类社会中被称作“闻”,是爱情的象征,她只知道这样做会给她内心带来无与伦比的美妙感受,这令她陶醉,这让她着迷,这份她尚无法言说的快感令她为之沉沦。
它只是只猫,亲吻这一行为并非她自发领悟,不过是依葫芦画瓢。
它见到过那个白发红瞳的女孩在男孩玩累后筋疲力尽地睡着时红着脸悄悄轻吻男孩。
它见过两姐妹在动用了某些手段后轮流交替着与昏迷不醒的伍思诚交换唾液。
它还见过另一名长相甜美可人的女孩被意识清醒着的伍思诚拥入怀中感受彼此嘴唇的触感,虽然之后它已很久没再见过二人之间任何亲密的举动。
伍思诚或尚且清醒,或失去了意识,但那些女孩脸上的幸福与沉醉都是那样的令它好奇。
可在第一次的尝试后,她也如同上瘾一般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蓦地想起了伍思诚放在桌上的那杯奶茶,于是从被窝中钻了出来,赤裸的动人肌肤暴露于空气中。
像猫儿一样拱了拱身子,她从床上轻盈落下,手心脚心早已没了软乎乎的肉垫作为缓冲,她的动作却依旧那般安静。
提着装奶茶的袋子回到了卧室,奈何这奶茶的包装实在有些花里胡哨,她费了许多心思却无从下手,索性将所有包装撕成碎片。
取出早已失去温度的奶茶,她看着手里拿根长长的管子,回忆了下伍思诚他们喝奶茶时的场景,将管子尖尖的部分往奶茶猛地一插。
插进去了,但用力过猛,杯中的奶茶溅出些许,撒在了伍思诚的脸上。
她刚忙凑近伍思诚的脸,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将附着于上的液体舔舐干净。
奇妙的甜味,未曾品尝过的滋味,发现了新大陆的她立马照着记忆吸了一口但并未咽下。
她鼓着腮帮,将奶茶随手放到一旁的床头柜,捧起伍思诚的头,俯身吻下。
四唇再次相接,她用丁香小舌撬开了伍思诚的嘴,含在口中的液体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流入他的嘴中。
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顽童,她在杯中的奶茶见底以前一直重复着这个行为,乐此不疲。
心满意足的她用白皙的手背随意抹了抹嘴,又仔细地将床上的垃圾收拾好,扔在客厅的垃圾桶里。
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不少东西还是能无师自通的。
做好一切,她又一溜烟地钻进了伍思诚的被窝。
紧紧抱住伍思诚,像是猫儿死守着爱不释手的毛线球。
伍思诚喜欢它的触感,她又何尝不是呢。
看着依然睡得正香甜的伍思诚,她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站在钟底下的他。
“伍……思……诚。”生涩的话语,她其实并不会像人那样说话,只不过是笨拙的鹦鹉学舌。
“我……爱……你。”这句话是她从她们口中听见最多的话语她尚不能知晓其中含义,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她们的口中感受出与她对他一模一样的情感。
虽不能理解,但她知道她们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心中那份激荡着的热烈情感。
但她不在乎。
因为她只是只猫嘛,有谁会刻意夺走一只猫心爱的那个他,又有谁会知道一只猫会在她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小地偷腥呢。
所以她不在乎,无论是那个白发的女孩,还是那个有些莫名恐怖的女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有他在就好。
它是只有些与众不同的猫,它叫小白,也可以叫小雪。
它是这个平凡世界的一抹奇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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