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到处走了一夜的姜冰兰此时就算不累,身下的白醋也累了。
白醋时不时的啼叫几声,以示抗议姜冰兰半夜把它叫醒还骑着它跑了四五个小时的反马类行为。
姜冰兰也没办法,她怕她再不起来,白醋就要造反了,于是她只能翻身下马,拉着白醋的缰绳牵着白醋走着。
“别叫啦……买完粮食了咱们就回去……好不好啊……”
白醋又是一声充满了抗议的啼叫。
“好好好,咱们歇会,歇会……”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早上快十点,两人终于走到了市场。
市场已经有了很多人,还有几个捕快一样的人物在出入口盘查。
她没有在意捕快,走入市场,却没想到捕快直接拦住了他。
“你的度牒呢?”
“啊?”姜冰兰一惊,这么混乱的世界居然还有度牒?
“问你,你可有度牒?”
姜冰兰压下嗓音:“咋了这是?怎么今天突然要查度牒了?”
“有凶徒杀人后伪装成道士。”
妈的,装逼失败了?
草!怎么就没忍住去装那个逼!
“啊,我这就找度牒,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姜冰兰装摸做样的从白醋的鞍袋里翻着东西。
“快找!”
催你妈呢!要不是这光天化日的,你们早就头点地了!
而几个捕快不但在催,甚至还凑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姜冰兰翻鞍袋。
淦!没有的东西怎么翻嘛!
算了算了要不拔剑把他们砍了吧……
正当姜冰兰无奈的摊手,准备拔剑的时候,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等等!”
姜冰兰定睛一看,是昨天给她算命的那个女算命师来了。
算命师拿着一本薄薄的书,说道:“他度牒在我这,昨天他跟我探讨玄学的时候把度牒落在我家了!”
几个捕快愣了一下,接过算命书手中的度牒,传看了一眼,“没有问题。”
“你们为什么没事查度牒?”算命师反问道。
“卢道爷,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发现昨晚有人杀人,然后我们怀疑可能是假道士杀人……”
“那怎么不来查我的?”
“这什么话!卢道爷您威名广,整个乌县不知道您铁口直断卢清香?”
“行吧。总之这位是我同门的师……”算命师看了一眼姜冰兰,“同门的师傅,刚好游历到这里,昨日还找我品茶论道呢。”
“哦,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两位道爷吉祥。”
“一路平安。”
“姜师傅,跟我来吧。”算命师勾了勾手指,姜冰兰一脸懵逼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走到算命铺子里,算命师不慌不忙的为她倒了一杯清茶。
正当姜冰兰要喝茶的时候,就看见算命师的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自己。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嗯?”
茶是喝不下去了,姜冰兰放下茶杯,说道:“道爷……感谢道爷相助,昨天算命没给钱多有冒犯……”
说完,姜冰兰伸手拿出钱袋准备给钱,算命师却说道:“你是要继续装?”
话语间,店内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这什么情况?她不会是要弄死我?她不会是看出来我是通缉犯了吧?
姜冰兰的手直接摸到了腰间的符文剑,此时面前的算命师看着她是这种反应,却直接拍桌而起:
“你真的没记起来我是谁吗!”
“呃……”
看着算命师地震的瞳孔,姜冰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实话实说吧。
“那个……真的忘了……”
“老娘他妈红衣会的啊!跟你姜冰兰一起打过平国军的啊!你他妈连老娘名字都不记得啦?”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算命师,姜冰兰感觉很尴尬。
这明显是姜冰兰非常要好的朋友。
但是我姜冰兰又不是姜冰兰,姜冰兰的朋友我姜冰兰怎么认识?
“姐妹……别这么说……红衣会都完蛋……”
“就一年啊!就一年!一年时间你怎么……”
算命师面红耳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忽然,她的身体像是力量被抽空了一般,直接瘫在了椅子上,“唉。”
“姐妹……”
“司耀近况如何?”算命师却说出了她没想到的话。
“司耀他……重伤了,在养伤呢。”
“你他妈记得司耀,你不记得老娘……”
“姐妹……”
“果然,你自从跟司耀走了之后,才一年,唉。”
“不是,这个主要是……”姜冰兰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
毕竟自己跟司耀属于异性同居……
“老娘懒得理你了。”算命师侧过脸去,“我是谁,你问司耀去。还有,度牒拿好,以后你就说冬青山弟子,道号‘真春’。”
“谢……谢谢?”
喵的!你是在骂我真蠢是吧!
“还有,我劝你下午四点之前赶紧出城,不走的话可能会发生坏事。”
“好……好好好!”
姜冰兰也知道她在赶人了,于是立刻离开了算命店。买了粮食,急匆匆的出了城。
……
白醋驮着粮食和姜冰兰气喘吁吁的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姜冰兰把白醋驮着的粮食连着鞍具和马嚼子一卸下,白醋立马对着马厩跑去。
姜冰兰好奇的跟进马厩,结果却看到了白醋喝了口水,吃了点饲料,随后直接身体一倾,倒在了稻草上。
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靠过去一看,却发现白醋气喘吁吁的在睡觉。
马居然会躺着睡觉?
“白醋看起来累惨了啊,你干什么了?”
姜冰兰转过身,架着两个拐杖的司耀站在旁边看着熟睡的白醋。
她一边讲述了这两天的遭遇,一边把粮食搬到仓库里。
“……”司耀听完,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笑的样子。
“你要笑就笑吧。”姜冰兰没好气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悠长的笑声在这个世外桃源中回荡。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被人认为是道士?”
司耀特地找个椅子坐下,指了指姜冰兰的头发,“你,竖着插发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
“这意味着啥啊?”
“平民百姓都是横着插发簪,只有道士才会竖着插发簪。”
“可我也没穿道袍啊?”
“你的意思是道士不能穿点正常衣服喽?”
“……可我也没穿男装……”
“你不知道吗?你穿的一直都是男装。”
姜冰兰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
又想了想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女人的衣服。
差异好像也不是很大?
原来这是男装?
算了,先不管了。
“呃,那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算命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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