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发烧了,随着病情恶化可能会断更,趁着还能更继续更。
次日醒来,众人都在准备着各种各样的行囊和辎重。
白骑堂每个人背一部分干粮和自己的武器,被分成四个约五十人的团,每个团再分为五个约十个人的队,每队尽量老兵两三人,新兵七八人。
一团:团统向武,身经百战几乎百胜。作为前锋。不运任何辎重。
二团:团统李代双,双手持两把符文锏专杀甲士。作为左军,行军时是中军。运输帐篷军粮马草。
三团:团统程阳荣,从飞镖到射箭,百发百中。作为右军,行军时是中军。运输弩炮。
四团:团统吕鸿卓,负责堂内账房事务,同时上马也是个好手。作为后卫。运输丹药、箭矢和其他零散货物。
宣布完之后,各团按照编制散开,老兵们各自带着一个新兵,教他们怎么捆扎行李,怎么保护辎重。
姜冰兰看了看司耀,见司耀还是站在台上抱着手看着堂众们。问到:“那我们呢?”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你到时候背上就行了。”
“好吧。”闲着没事的她跳下了高台,随便看了看。
只见身材一看就很大只的向武在与一个跟他对比起来很小只的新兵面前讲着话。
姜冰兰凑近,听到了向武却是在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
“我记得,你也是被劣绅逼到了老父亲上吊,为了那六十个铜钱的月饷挣钱养家,才加入了咱们白骑堂,是吧?”
“是的……所以我想请向老大允许我去给我娘告个别。”
“别叫我老大,叫我团统,我们又不是什么土匪流寇。”
“是,还请团统大人允诺。”
“可是今天就要出发,你家里离这多远?”
“三天的路程。”
“三天……那你要不写封信,给山下镇上的镖局吧。”
“但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我娘了……而且我不识字,怎么写信啊?”
“可以去账房找吕鸿卓代写的啊,你进堂里第一天就说过了。”
“可是吕老……吕团统现在也在忙活啊。”
“那就没办法了,坚强点吧。”向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有娘呢,挺好,要知道白骑堂的老兄弟姐妹们有的连家甚至是族都没有了,只有个白骑堂。你还有个娘呢,多好。”
见新兵沉默,一言不发,向武又赶紧说道:“你怕什么嘛,咱们白骑堂自从当初还是红衣会骠骑军的时候就很少打败仗,很少死人,你肯定能完好无损见到你娘的。”
新兵依然沉默。
此时姜冰兰看不下去了,凑上前去说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您是……”沉默的新兵终于抬起了头,开口问到。
“她是姜冰兰姜小姐。”向武说。
“哦哦,不好意思姜小姐,我把您名字给忘了。我叫刘醒。”
“刘醒……”姜冰兰想起来了某个桌面清理大师,只是抬头一看新兵不好意思的样子,又赶紧补了一句:“醒悟的醒,是吧?我现在闲着,要不我给你写吧。”
“谢谢姜小姐!”
姜冰兰找到了竹笔和纸,“你念,我写。”
“娘,儿子是刘醒,我们白骑堂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李老大说了,我们要去很长很长时间,要明年才能回来。
儿子把钱全寄给您了,要是儿子后年开春还没回来,就当儿子死了吧,也别挂念儿子了,日子还是得过的……”
“停停停!”姜冰兰打断了他的话,“写个家书怎么写成遗书了?”
姜冰兰拿起纸,用手指弹了弹,“那要是咱们后年开春还在打呢?你回家看到你娘灵堂都给你设起来了,看到你跟见了鬼似的,咋整?”
“那……姜老大,这家书咋写啊?”
“你除了这些话以外没什么跟家里人讲的吗?”
“没了啊。”
“不叫你娘去寺里许个愿,祝你旗开得胜,回来升了队统,风风光光回家?”
“可……就是寺里的那些秃驴把我爹给逼死了啊。”
“啥?不是说是被劣绅逼死的吗?”
“对啊,他们就是劣绅啊。”
就在这时,刘醒喊到:“司……司老大好!”
司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姜冰兰的身后。
“写的啥呢我看看?司耀的脸凑到了姜冰兰的脸旁边,两人几乎脸贴脸。”
司耀的脸嫩嫩的,也没有胡子,真好贴……不对我想啥呢?
“嗨,别写这些没用的,你就给你娘说,回来了你要给你爹报仇,把那些秃驴全家全都杀光,不就得了?”
“但是……”刘醒突然变得结巴,“司……司老大……不是说要以德报怨吗……”
只见司耀突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对着他骂到:“以德报怨个屁!要以德报怨你来这干什么?红衣会当时怎么说的?斩草要除根,杀人杀全家!李堂主没给你说过这十个字你现在把这十个字给记下来!”
“是,是,是,司老大!”
“让开,我来给这小子写一个。”司耀拿过了纸,划掉了那句遗言一般的话,反而写到:
“娘,您别担心,孩儿的刀最锋利,孩儿的马跑得最快,孩儿的堂会百战百胜。
等孩儿打完这场仗,回家把那几个不长眼的秃驴全家挂那狗屁佛像身上跟晾腊肉似的晾死他们全家。您等着孩儿回来。”
刘醒听到了,愣在了那里,但是没有阻止司耀继续写。
司耀写完这句话,拿了张纸顺手折了个信封塞了进去,递给刘醒。
“看到没有,家书就得这么写!”
刘醒拿着信封,呆呆的看了看,随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谢司老大!”
“要谢我就把你那些平日里操练的东西记清楚,练熟悉,都是保命的家伙本事。”
……
堂会几乎被搬空了,连纸都不剩几张了。
要带走的都带走了,剩下带不走或者没有带走的价值的都装箱子里挖坑埋了起来。
“这是出征还是搬家啊?”跟着司耀的姜冰兰吐槽道。
“按道理来讲是出征,但是出征可能变成搬家。”司耀指了指西边,“这里是静州,但是白骑堂可是从安州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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