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热腾腾的血汩汩地吧铁轨灌满,然后滚落到下方远处的地面上,不远处的桥柱被破坏掉了,还有更多的亚人正源源不断地爬上来,然后化为血雨和碎肉淋下去。
普遍在二阶左右的实力,甚至不乏三阶者,被破坏处的桥面几乎塌陷了,那样长达数十米的距离,除了我们少数几个前锋外,几乎对此无以为继。
所幸虽然整体数量和质量都不比对手,但狭窄的接触面有效地遏制了敌人的攻势,战线被锁死在距离列车头大概十几米左右的距离,但对于位于此处的法事学院毕业生而言,也同身临其境没什么区别了。
“啊哈哈,这些畜生,死死死死死!”不停地释放着火弹的许托,火焰把周围的空气都染热起来。
“喂!冷静!不要浪费魔力!只要干掉近身的家伙们就好了!剩下的交给前锋!”学生中被用来充当临时指挥的柯塞特,周围聚集了十来个学生的样子,不过大都是一二阶的法事者,这种阶段的法事者连施放像样的有有效杀伤力的法击都做不到,只能拿着刚配发的,到处乱找到的铁铳、剑、小圆盾之类的杂乱武装做做样子。
但敌人显然不是,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吆喝,一只小羊种的看起来十分显眼的家伙冒出了头,在断桥那边喝住了胡乱冲过来的零散角羊亚人,并且重整了一支看起来约么有数十人的小队伍。
“稍微掩护我一下,殿下。”爱德华·班德诺,他十分轻松地应付完两只角羊后,身体腾空悬浮起来,然后我就明白了他是要让我填补他空出来的防御缺口,而非真正的掩护他。
不过要解决完一只亚人,单用武技的话平均也要数个回合,还想要温存一些法力的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向着要溜过去的几只角羊释放了法击。
“灼灼之焰,白灼之瓢,曙光炸裂!”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儿,他真是不把这地方当战场啊…但效果毋庸置疑,刚才那一下,至少吧整个桥头的部分都犁了一遍,我估量着这威力,大概已经有六阶左右了。
连铁轨条都被掀飞起来,气浪连我们这边的人也不放过,吹乱了绍尔蒂的头发,他大概是我们三人防线中最懈怠的那一部,中部的漏网之鱼,几乎都是她放过去的,不过也有一些是从我们无法顾及到的间隙里钻过去的,以及…
“后面也有!”前面的羊头人小队长,还没来得及露一手就被全灭后,负责后方的由班德诺的下属和列车上其余的兵员组织起来的后卫群中也发出了枪声和兵戈的声音。
“喔,后有追兵么?”我们这下倒是不急着去后面了,因为眼下出现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要弃车么?我看了眼后面已经开始支持不住的毕业生们,毕竟他们连柄像样的武器都没领到,凭借着在学院的非系统的战斗训练就来到这儿了。
“哦,不用哦,这里为了保存殿下未来的实力,就让我这个特别能力者再稍稍路一手吧?”
法力的波动开始浓厚起来,连在他周围的法事立场都消散了,看来这是个相当可能扭转局势的法术,我便走到他下方去,免得他到时候没了法力给摔成重伤。
“固化吧!我可爱的铁路桥!”
姑且不论这家伙到底在干嘛,但效果还是十分拔群,随着一阵震动,我总算明白了他会干这一行的原因。
“艾略特殿下,去告诉后面的家伙们,赶紧上车。”他刚刚以稍微前倾的姿态落地,马上就要栽倒出桥外,幸好我及时拉了他一把,不过就这样,他的帽子,以及银色的假发,就这么飘了出去。
“…老头儿,看不出您还有可爱的一面。”
“嚯嚯嚯,多谢夸奖,不过还是快到后面去吧…”
我们来到最近的交战点,也就是几分钟的样子,这里大概是第十节车厢的位置,从车厢定上往后看,乱象正像流水般不紧不慢地向我这儿蔓延着。
还是先解决掉两端的家伙们吧,由于铁轨中央的车厢,两边已经不剩什么空间了,但仍旧挤满了士兵和亚人,并不断有些不幸的家伙被整个的或者残破地推挤下去。
“绍尔蒂,你就在我身边。”拉住了已经有些兴起的少女,这里还是让我来吧,魔力也温存了不少,用风压类的法击不慌不忙地削去了两边想要渗透过来的亚人,我沿着车顶,一步步地朝后方走去。
“都回到车上!列车就要开动了!全都退回到车厢里!”
王国的士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法事为主的国家,亦或是因为这些士兵,只是单纯用作填线的炮灰而已,总之虽然看起来一副姑且有受过训练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在因为士气的原因在不断后退着。
但这也不能怪他们,抛开这些有的没用的想法,我一面大声疾呼着,一面一个人把阵线慢慢推回去。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直到走到大概还剩两节车厢的位置,我不再释放法击,看来最后一节里已经被占领了,而下面似乎还有人么?
一声高昂的鸣叫从前面传来,同时下方的大铁皮容器在喧嚣与混乱中安静而不着痕迹地动起来。
“呃啊啊,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啊啊!”
“啊啊啊,胳膊!我的胳膊…”
我想起了那个征兵官,丽兹纳的父亲,如果那时有一个会特殊法事的回复官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那副样子了。
但现在这里有的,仅仅是大吼着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透进来的一点暗红而已,即便这里什么也不发生,也不会是个充满希望的地方,而恰恰会成为这种情况所发生的前兆。
几乎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不论是谁都在相互推搡着,劈砍着自己所看不见的一切,我在落下去的半空中所见到的这一切,以及落地后的这一切,也都在相互推搡着,仿佛这个小小空间里的一切都势必将这一切导向疯狂。
几声剧烈的响动,列车安静了下来,我们重新从车厢里出来,满身是血,也没有救到一个人,也没有想到要去救任何人,就像任何开始和结束一样,我们进去用法事和强权肆意从容搅动一番的后果,以及结果,就仅仅是使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结束而已。
列车开过了断口,直到刚才,都还不断地有血污从上面淋下来,列车开过了断口后,后面的亚人慢慢停了下来,像在下面远远望着我们一般,尽管他们愚笨至此,但也不至于不明白,即便现在追上来,在战斗结束后做些多余的动作,他们的本能也会不断地告诉他们: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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