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牛羊的牧群也跟着游荡了一会儿,夜晚降临了,夕阳还没在地平线上挂上个边儿,牛羊就跟着人群围在一圈,中央升起了另一轮太阳,月亮仿佛也在悄悄地看着这儿,我们聊天聊累了,就在商人扎罗恩的建议下,在牛背上晃悠悠地躺着了,醒来时就发现已经被串在了火光边沿的两只木桩上,再不远处,可以看见里面发着朦胧光亮的灰白帐篷。
“……呃…醒醒,绍尔蒂,我们被串了…”我悄悄向她那边耳语了一会儿,她睡得还不错,就是因为被竖着绑着的缘故,睡相比较糟糕。
“……嗯,吃串了?喂我,艾略特。”她到处嗅了嗅,闭着眼睛,仍旧一副放松的模样,大概是闻到了那边晚饭的味道,还好这些家伙没这么穷凶极恶,我担心这个倒不是因为我们自身安危的关系,而是怕毁了我对这大草原的第一印象。
“串被吃了,绍尔蒂。”
“我知道了,艾略特,你刚才能算是被我戏弄了么?”她睁开眼,认真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嗯,有被好好戏弄了,但不要杀人。”
“好的,就这么绑着好像也不错,松紧度刚刚好…”
“啊,是么?”我怎么觉得有点紧,也许是体格的关系?虽然我下意识地不太愿意这么想。
“还有牛羊、马也不许杀…”这话还没说完,我感到浑身上下一松,腿脚就直直落在地上一阵发麻。
“知道了,妈妈。”她看了看天空,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妈妈?不应该是爸爸么?”虽然和我想象中的感觉不一样,但绍尔蒂的家庭成分,意外地属于比较普通的类型?
“爸爸是什么?”她的眼里印出了一轮孤月,是因为没有爸爸的缘故么?
“一开始就没有哦?”哦,先天性单亲家庭,我想了想,郑重地伸手贴住她的脸颊,走近了一些,把她的脸转过来。
“绍尔蒂,我可以做你的父亲。”
“你之前所做的事,都是父亲做的么?”她轻轻地把我的手从她的脸颊两边挪开,然后合放在我们中间。
我看着她的脸,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我幼年时候地生活,奇怪的是,明明平时能回忆起来的一些标志性的最基本的事件,现在脑子却完全不想回忆起来。
“应该都差不多吧?大概?”
然后在篝火的边沿,有什么在同样月色的掩护下,再次重复了一次,不过这次感觉要更加地具有试探性一些。
我在思索着,虽然身体在尽量地回味着那种感受,但是不妨问清楚一些,也许会有更新鲜的体验也说不定。
“绍尔蒂,你和你的母亲…平时也会做这个么?”
“…不…一般只有在繁育后代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她的手指,手掌上的每个细腻的纹理,都仿佛在我的手间摩挲着,就像是在明确而清晰地问询与试探一般,传递出与那之前行为同样的信息。
试探么?………!?
我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同时发现有人正在戒备地看着我们。
大概是因为那个试探,下意识地真正地释放出了什么东西吧,我这才觉察到,不仅是牛羊,连这个举着匕首的扎罗恩,以及后面的准备操家伙的奔放牧人们,都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
是在模仿月光秀么?记得以前和家人们围坐在电视前看的电视剧的那种,虽然这些人,也不是什么亲朋好友就是了,不过可能的家人也许可以在多一位也说不定。
……
“…绍尔蒂,等我们长大一些,再把这事继续做下去吧。”
“…啊,是这样么。”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把手慢慢松开,手指间勾出了几道带着晶莹的丝线。
由于这样的迷之信息素的效果,我们和平地在此度过了一晚,不过少了些生气就是了,在选好同她入睡的帐篷后,我又在营地里大致走了一圈,在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财物之后,可能是我找寻的技巧之类的不足吧?但我确实想要的不多,于是我再次遣返到这个回去曾热情招待过我们俩的商人朋友身旁。
“哦,这是什么货币…”感觉像是劣化版的司银、司铜之类的玩意儿,而且还有一些纸币和珠宝之类的,应该够凑齐这次旅途的开销了。
“那么,这个慷慨而有冷酷无情的’里之王‘登场的时候又到了。”稍微和他的钱包掉换了一番,我仔细地在他那看起来平平无奇,内藏乾坤的小裹袋里打点了一遍,特意把今天他挣到的那些司铜,统统又放回到我的钱袋里,然后别在了他原来别裹袋的地方。
“哦…商人大人,今天因为招待客人收到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呢。”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欢兀自地朝着木头人打趣,这可能是过去所遗留下来的爱好或者说习惯之一吧?说不定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开始了改变也说不定。
“不过也因为副业的大失败,而丧失了一笔横财呢。”一边念叨着,可能这也是在悠闲的独处生活中落下的遗病之一,一旦独自碰到个什么好事后,或者碰到了好事后独自落下来,就会变得语絮不休呢。
天清大明,牛羊们又从晨光中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勉强赶在商人们之前起来,草草在营地里搜寻出了几张面饼,我们一边嚼着一边离开了那里。
“果然,没有马的话在这样的平原上行进时 会有苦行僧人的感觉呢。”我胯下的马匹,此时正因为它今早的新主人而欣喜不已,至少走螃蟹步时候的特别姿态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
“艾略特,这个动物不是这么用的。”绍尔蒂的马则不怎么欢迎她,或者说畏惧她一般,安静地像是比我的马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地慢慢踱步着,好吧,任何技能都是需要学习和摸索的,至少对人来说是如此。
她翻下马来,把马牵到我旁边,另一只手开始抚摸起马头来,我感觉大概是她抚摸的位置的缘故,就像她昨晚那时用她身体上的其它部位同我进行的抚摸那般。
“你不能这样对它。”我俯下身,去捉住了她的手,因为我会感到有些吃醋,大概。
“……”她抚摸马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仰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怎么样对它?”她拉住了我的领扣,把我的头再拉下来了一些。
“……好吧,随便你好了。”我慢慢抬起头来,从她温柔的乡怀一般的脸中移开,享受着她周围的视野边际逐渐化为深绿的碧草,随即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扬鞭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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