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维诺,你曾经这么教育我,说不要过多地掺杂世俗。”由于不太清楚这句话的意指,我只好把它尽数照搬过来。
没有理会我,但我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愿,一是我打不过,二是茵鳞也没有要帮我的意愿。
三是我有预感,这些家伙们,跟着我们的话,迟早会被风暴眼之外的漩流给撕碎吧。
然后就是朝着拉达外围的游行了,同一群年轻军官们混在了一起,因为闲聊的话题完全不搭调,甚至这群军官们,举手头足间也完全是对我的“轻视”之意。
也对,我还仅仅只有十几岁罢了,即便在之前也仅仅只有十几多岁罢了…
但是加起来的话,恐怕就和他们差不多了,终于按耐下心里面的杂想,我试着和他们对对等等地聊起来。
“艾略特殿下…呃,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这样的大人物交谈…”他把马让给我骑,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站在马的一边,和其他士官们一道走起来。
“我只是个恰好运气还不错的家伙罢了,不过你的通用语说得还不错。”我真的好久没有听过通用语用得如此标准的声调了,现在看起来,加号后面的十几年也并没有白费,反而在对于前世的怀念中镌刻出了其妙的异界第二乡愁。
“嚯哈哈,那这么说,王太子大人,我们运气都不错。”这是一个爽朗的声音,虽然令我感到了一时的新奇,但并没有让我感到确切的兴趣。
他的意思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和普通人略微不同,但其实并没什么不同——这样的充满阶层意味的玩笑,实际上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你们平时都这么悠闲么?”因为我觉得,既然自觉高人一等的话,那么对时间的珍重程度——不论如何表现,也一定会比寻常人无意识地更甚于切之吧?但一位看起来不那么菁英的士官,否定了我这种想法。
“并不是这样的,大人,我们打起仗来,比这时候还要悠闲。”他大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但这就犯了大忌了,他的大笑并没有炒热氛围,但刹然寂静的行进中,还是穿插进来了一声救场的喝骂。
“喂!鸠尔卡!你的手,要被砍下来了!”但不知道是在帮哪边的,说话者随即套住了这个叫鸠尔卡的大莽汉的手,随机地套弄起来。
……只听见了喝骂后的少许静谧后,响起了㗥窸㗥窸的细碎声响,看到这下流的玩笑后,大家才开始陆续跟着笑起来。
我并不感到有多么好笑,但我明白他们为什么发笑,并感到如果此时我用笑声加入他们的话,就会处于一种被作为滑稽的“弄臣”而在他们的圈子中存在,如果不加入他们的话,也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啊,多么纤细的情感呐,即便不是我所喜欢的亲情与爱情,但他们笑起来的样子,也会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满足。
“要知道,我平时待在王宫里面的时候,也和你们现在的样子一样。”稍微说一点谎吧,为了看清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以及即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
“有很多漂亮的宫廷仕女,但她们也和你们差不多。”我抓起鸠卡尔的手,但完全抓不拢去,示意了一番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如你们所见,我是个小家伙,所以我想那时候如果是你们的话,到底会怎么做。”男人之间,果然是要聊这样的万能话题,才会在不论何种的艰难情况下,都可以挑起热烈的氛围么?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了。
社交什么的,还真是困难呐。
趁着士官们都快要因为他们争论着到底谁在少年时候最为雄健且富于魅力而大吵起来的时候,一位更加长官模样的人过来浇了盆冷水。
“喂,鸠尔卡,又是你么?”
“啊…不…呃…是你这家伙啊!又是来替将军们传话的么?”
然后一边打着手势,示意我们应当消停一些,毕竟部队上还有很多有眼有耳,且同样对此颇感兴趣的普通士兵。
“…你要怎么样都行,我是代那位大人,来向他传话的。”这个不合群的士官,把手指抵在了我的鼻尖前面。
真是锋芒毕露的家伙。
“将军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意向,他们会帮助你的,在合适的时候。”说完了这话,他环视了我们一圈,像是高人一等般的,又拽着缰绳转头走开了。
“…嘛…也少不了呢…在军队中的一本正经的家伙。”那个爽朗的声音,现在依旧通畅,只不过多了一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看得出来,就算是这十来个人以内的小小队伍中间,也是有不和的声音存在的,而且在听到了他们的头领决定了对我所代表的身份持友好态度的消息的时候,这样的表态,以及接下来的聊侃中所发生的一些变化,被很自然地顺承了下去。
算是我对他们友好态度的一些回报吧,但达成这样一种事态的潜在本因,却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算是默契么…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种建立在我所不熟知的“混乱”的基础上的“独断”,让我几乎是首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体味到了猜忌的味道。
就像捡起已经丢失了许久的东西一般,我并没有拒绝这样的感觉在我的周身贯通着,它也并不令我感到痛苦,反而激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并且让我得以站在这样的,并不十分可靠的另一处高台上,来审视我的过去。
“看来我的确很幸运,各位,但现在不是了。”趁着他们喋喋不休的时刻,我自顾自地说起来。
“但以后也许幸运还会回来吧,也许就是会从你们身上,回到我身边也说不定。”
顺便提高了些音量,他们中的有几个总算是竖着耳朵听了过来,也有一个早些时候就一直暗中揣度的家伙冷不防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运气什么的,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吧?但王太子殿下,我们所说的,也许不是同一种运气哦?”
他故意把马匹挡到了我们前面,并且一拉披风,露出了他那闪闪发亮的佩剑。
“啊…是这家伙…”随着众人不明所以的议论,我也暗自有些咂舌,看来是我对军队的理解可能有什么误解,不妨问一问这家伙的身份好了。
“…抱歉…虽然不认识你,但我也很好奇,你的运气是什么成分的…”
拔出了剑,算是对乌努维诺那家伙所做行为的呼应吧,虽然我们的处事风格也大相径庭就是了,但偶尔迁就一番对方的处境,或者说这样的相互迁就,感觉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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