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个数，”陈凡来了精神，“一万…”
白正业：“可以。”
“…亿”
白正业：“……”
“认为不合理的话，你可以降价，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虽然你把我卖了，但是便宜你几亿还是没问题的。”陈凡善意地提醒道。
“一万亿太不现实了。”白正业摇头，伸出手掌：“五千。”
陈凡：“亿？”
白正业：“五千块。”
陈凡：“……”
“八千吧。”
“块？”
“亿。”
众人：“……”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不容易，你知道的，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
发家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陈凡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说我以后长期跟这位鬼…美女待在一起的话，只靠我拾破烂赚来的钱肯定是不够用的。”
“据我们调查，你大部分钱好像都是乞讨来的吧。”白正业可怜地看着陈凡，怜悯归怜悯，但他揭起短来毫不客气。
“放屁！什么乞讨！那叫自愿赠与。”陈凡老脸有点红，“别人自愿给我的，那能叫乞讨吗？”
“我们经济也不宽裕，每个月最多给你两万。”白正业一锤定音，不再给陈凡讨价还价的机会。
“对了，记得戴上这个手环。”白正业伏下身子，轻轻将朱砂手链放在地上，视线转向羽冰，“它能压制你体内的鬼气，应该能给你们减少很多麻烦。”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话落，白正业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血膜破开，陈凡被放了出来，他诧异地盯着自己双手，冻疮已经不见了，“没想到那脏东西还有治愈功能。”
看着一片狼藉的食堂，陈凡心情复杂。
“光顾着聊钱，鬼的事都忘了问了。”陈凡懊恼道。
对方一看就是专业人士，肯定比陈凡这个小老百姓知道更多鬼的事情。
主要是陈凡刚才光顾着生气了。
圆寸男将陈凡打包卖给女鬼的行为很让他气愤，他很想一拳对着对方的脸招呼过去，亲切而又文明地问候他一句，“你特么咋不跟女鬼待在一起。”
可惜陈凡实力弱小，可怜又无助，除了无能狂怒，别无他法。
“算了，算了，起码有钱拿，不算亏。”无法反抗，陈凡只能选择被动接受。
虽然那个浓眉大眼的混蛋临走前保证会派人过来来保护陈凡，但他心里还是犯怵。
连这种专业部门都不想跟这个女鬼硬刚，足以说明对方有多么恐怖。
玛德，自己咋就惹上这种怪物了，陈凡心里哇凉。
“我饭还没吃完。”陈凡低头，沉默地看着餐盘，嗯，乱成一团，已经不能吃了，“真浪费啊。”
陈凡原本想收拾一下残局，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也就不了了之了。
羽冰指着静静躺在地上的手链，眼皮轻挑，习惯性地命令道：“给我，戴上。”
看着两万块钱的份上，陈凡忽视了羽冰高高在上的语气，乖乖的亲手给她戴上了朱砂手链。
手链的款式比较老，她不怎么喜欢，但这主要看人，陈凡戴的话，那就来另当别论了。
经过一番折腾，陈凡也没心思吃饭了，准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知道大家还活着后，陈凡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
“……”
“…羽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身边飘着。”陈凡头疼地看着悬在空中的羽冰，道：“大白天的能吓死人。”
“那又，如何。”羽冰的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猩红长发无风自动，满不在乎道。
“没事，您喜欢飘着也行，就是咱们回家的时候您能不能跟在学校一样，改变他们的认知，这样能省下我不少麻烦。”陈凡已经摸清了她的一些能力，用商量地语气说道。
“我要是，不愿意，呢？”羽冰对陈凡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跟着自己，感到微微不爽，发起了小脾气。
闻言，陈凡一时语塞，心里嘀咕着，这鬼屁事真多。
对方现在就是老祖宗，打不得，骂不得，陈凡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只得耐心劝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咱俩一起肩并肩走路多好了……”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飘着。”羽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陈凡敢说实话吗，他！呵，当然不敢，“…没有。”
陈凡总感觉，自从白正业两人走了以后，他跟羽冰的关系就逐渐微妙起来了。
“算了，走路，也不是，不可以。”羽冰也不过多为难陈凡，淡淡道。
“对，走路好，光着脚有点另类，您先等着，我给你找双鞋子。”看到对方妥协，陈凡如蒙大赦，连忙跑向了男生宿舍。
这个时间点，男生宿舍还没有关门，陈凡不敢让对方多等，哼哧哼哧的一路跑到二楼，随后走进了公共洗漱池对面的301宿舍。
381宿舍内很干净，明明是男生宿舍，但却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里面只有李斐一人，他在靠门的上层床铺依墙倒立。
缓过气后，陈凡有些许茫然地看着对方，“李斐，你在干什么？”
“倒立啊，这都看不出来吗？”李斐小细胳膊杵着床面，维持着倒立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不想去食堂吃饭，但是我肚子又很饿。”
“这跟倒立有什么关系？”
“没有智商的家伙。”李斐习惯性地夹着嗓子，太监似的说道：“倒立的时候，那些没消化完的东西自然会流回到我肚子里面，被我重新吸收，这样不就能缓解饥饿了。”
陈凡：“……”
“挺好的，不过我个人建议你买点金针菇，这个容易卡bug。”
“咦，这也太恶心了吧。”李斐面露嫌弃，“这跟吃屎有啥区别。”
“……”
那你现在跟吃屎有啥区别。
“你继续吧，我借你点东西。”拿人手短，陈凡忍着恶心夸了对方一句，打开了李斐的衣柜。
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映入眼帘，有一双红色高跟鞋，眼尖的陈凡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件崭新的豹纹蕾丝内衣。
陈凡：“……”
当时王浩给他提过一嘴，关于李斐的变态般收藏癖，陈凡也没在意，男人吗？哪个不沾点变态。
现在看来，嗯……
“那件豹纹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自己都没舍得用。”李斐自豪地挺着胸口，“怎么样？不错吧，这些东西都是珍藏品。”
“…不错。”
“有品味。”
“对了，你是打飞*要用吗？”李斐问了一句，然后开始在床铺上寻找，在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件**，热心道：“我这里有件热乎的，送给你了。”
“…你哪里来的？”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脱下来的。”
“……”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陈凡有些反胃，关上衣柜，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从李斐那里借没穿过的女生鞋子泡汤了，主要啊他太不靠谱了，谁知道这家伙用鞋做过什么。
有些丧气的陈凡来到了女生宿舍，他眯着眼，暗自嘀咕，“女生穿的鞋子这里面肯定有。”
“如果我不找到女生穿的鞋子，那么羽冰就会在大街上飘着走，这样就会导致一系列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往大了说，整个社会都有可能崩溃，世界就会灭亡。”
“也就是说。”陈凡盯着女生宿舍，两眼放光，“为了拯救世界，我今天必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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