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小萝莉穿着不符合身材的宽大体恤,感觉随时都会滑落的样子,但这已经是自己最小的衣服了。
「下来了啊,桌子上有点面包,旁边有苹果酱,填填肚子吧」
「嗯」
夏莉怯生生的回应着,脸红到了耳根,扶着墙一步一步下来,等她坐在自己对面时,而鲁鲁斯也坐在坐在上,看着我们,也许是一猫一人的注视,夏莉的样子显得更不自在。
那肯定不自在啊,她身体现在全真空着,就只在外面空套了件我的衣服。
昨天晚上剪了点钢齿蛛的蛛丝织的布匹,本来想给她做条柔和的裹胸布。
其实我很贴心的,对吧。
但是自己又没有女性内衬,总不可能自己给她做条内裤吧。
记得以前这样对待过曦,那时还不知道她的尾巴可以收会去,就只帮她买了裹胸,当时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虫子,随时要把我捏死。
不同于曦,她低眉垂眼,一直是腼腆的样子,很难想象如果这样做后夏莉看我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是有点期待。
然后又想了想夏莉上面被包裹,下面真空的样子,算了,无法想象,一定会把自己当成变态的,所以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想过,让她全真空着吧。
「你的衣服帮你洗了,挂在阳台,现在大夏天的,明天就会干的」
「夏天?!」夏莉扯了扯发梢,淡蓝白色的发丝缠绕手指。
「怎么了吗?」
「……不,嗯……」乖巧的摇了摇头「谢谢你,门,门……」
眼前的小家伙咬着嘴唇,羞红着脸,尝试了几次无果,只好低着头,懊恼着把自己名字忘了。
「门一●奥格瑞,叫我门一就好了,没事,他们也经常说我的名字很拗口」
是啊,茉茉珞,你可真没取名字的天赋……心里的女孩和眼前羞愧的她完美重合。
如果真的是你就好了啊。
「茉茉珞?」
「嗯?怎么了吗,门一先生」她歪着小脑袋,柔顺的头发自然下垂,真美。
「啊不,没什么,忘了吧……对了,“门一先生”听起来很奇怪,换一个吧」主要是每次听到就立马想起那团粉头发。
「呐~门一……叔叔?」
「噗————!」
差点把水喷在她的面包上。
叔叔?自己看起来也不老啊,怎么听起来像个中年大叔一样。
好吧,也许十三四岁这样喊我也没问题。
不对,她是睡妖,不能按外面评年龄。
「别喊叔叔,就叫我门一吧」
「嗯……那你也叫夏莉夏利,可以吗?」
夏莉视乎轻松了很多,终于感看在我说话了。
「没问题,夏莉。那么下一件事,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自己真的很想知道她所居住的村庄还能不能回去,但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至少对她而言自己不会这样问的。
——真希望那个村子被强盗弄干净了。「我的,唔……我的家没了,都没了,一切都烧着了……」漫长的沉默后,夏莉还是说了出来。
「我是最后,最后一个了,就连奶奶也……也为了我……」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是眼睛里滚动。
然后,当少女伤心的说起自己奶奶时,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像似受尽了世间一切委屈,遭受了无尽痛苦于折磨,她的遭遇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是这样吧。
夏莉双手心揉着眼睛,好想阻止这不断溢出的泪水,它们却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地面。极度哽咽着,流泪着,却又不准自己哭出声来。
门一看着眼前痛苦中的少女,在为刚才的想法自责吗?
原来如此。
「对不起夏莉,问了你这么愚蠢的问题。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吧」
等待夏莉缓和好情绪,我接着问到
「你愿意在这里住下吗?——不,不是」
不能这么问,没有机会。
「额……夏莉,老实说,我有很多工作,很忙的,反正你现……嗯对,我想雇佣你,你也许觉得自己不行。别担心,帮我处理一下每天的一些琐事就好,我主要是想要个人帮我分担这些,好让我腾出更多时间去做正事……可以吗?」说完便双手合并,底下头,请求着。
我这样说应该显得很真实,很真诚吧?
「别,别这样,门一先……门一」
夏莉看着我低下头的样子,一下慌张起来,小手紧抓衣角。
「以前大家都说我很笨,连麦子都割不动……,我,我不值得你这样请求」
小脸又因自嘲浮现微红,但女孩述说麦田的时候,她笑了,就如她在望着最亲近的人。
「而且,我,我想再回去看看」
果然还是不行了,看着她即使痛苦,却依然坚毅的神情,已经明白了。
但,也成功了。
「夏莉,昨天晚上你说不知道这里是哪,这里是圣弗朗西斯科帝国的皇都——圣伏罗塞,我无意小瞧你,你身无分文,对于一个不认识路,或者没有侍卫的孩子来说,远行无疑是迈向深渊……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工作,等我有时间便送你回去作为报答,可以吗?」
「我!……我想,对不起,我想我不能麻烦你」
即使怎么说着,依然能看见少女眼里的光彩,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吧,但又不好意思。
「我在任老师的职务,还在校长那还有五年合同,额~你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简单来说,就是五年后可以带你回去」
「我……考虑考虑可以吗,门一先生」
少女的样子又有点犹豫,在纠结着吧,如果她同意了就好,但如果拒绝也完全意料之中。
「我……对不起,无法接受门一先生的一片好意,我还想快的回去看看大家,大家一定会,现在一点很寂寞吧」
「嗯……这,那我请求一下校长,让我带完着一介学生,预计还剩两年,可以吗?但我也不确定校长会不会同意」
这当然是假的,我想走就走,那老家伙怎么可能管得住我,只是对不起那老家伙给我提前结的十年工资了。
门一皱着眉头,还不忘叹口气,故作感到难为的举止,做出自己最真诚的样子,一切都是为了她同意留在这里。
「……我还是算……」
为什么还是不行,真的只是腼腆吗?我,她必须……
「夏莉,我不像失去你」
门一温柔的说到,这可能是这么久唯一的真话吧
「我这么挽留你是因为你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你的纯……」
不,不行,这些美丽的辞藻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因为你无依无靠,所以我才想雇佣你,这样即使发生什么意外,也没有人会来找我麻烦,而且我给你的工费也会打对折,这样才能抵消我带你回去,没工作的损失,但我保证,两年后绝对会带你回去,我向神明发誓」
沉默,是漫长的沉默,靠在沙发上,做出悠闲等待回复的样子,但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自己有多紧张。
「我很笨,又没用,还很胆小,门一先生是无法接纳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利依然很小声的回复,但嘴角的微笑却无法被忽略,眼神里流露着期待,而自己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没事的夏莉,我居然要雇佣你,那自然敢肯定你一定会成为一个能干的孩子」
「我……」
「不用急着回答我,这几天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还有,你刚才一直叫我门一先生哦,不是说叫我门一就可以你吗?」
「对不起……门一先,唔」
「没事没事,不是责备你,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只是叫门一听起来情切一点,毕竟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嘛。」
感受到气氛逐渐温和,硬着的腰也终于真正陷入柔软的沙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成功了。
哎~
「好!那么最后一件事,你能不能控制自己睡妖的气息,虽然对我没什么作用,但是会影响周边的人就不妙了,如果被发现,会不好处理,会恨麻烦的。」
「……睡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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