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上学时间很短，每天申时就可以下课了，大概是现在的下午三四点钟，当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晚自习。
林璃听了李老头讲了几个小时的“之乎者也”，不禁有些头昏脑涨。
要不是可以看看旁边的大白腿提提神，恐怕他早就忍不住打瞌睡了。
让林璃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李素霜竟然能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一直听到下课，面对李老头的问题时，也能回答得丝毫不差。
我去，你才是真学霸啊。
“师姐，你不是应该很讨厌这些儒家学说吗，怎么听得这么认真？”
林璃好奇地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素霜指了指自己和林璃，认真道。
好家伙，师男长技以制男。
林璃突然觉得，师姐这么努力学习，该不会真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计划吧？
大燕女权运动第一人？
“好吧，那师姐，明天见。”
猜不出李素霜的想法，林璃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书院准备回家了。
他刚走出书院大门没多远，一个微胖书生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激动地喊道。
“师弟莫走，师弟莫走！”
来者正是孙来福。
“师兄你这是？”
林璃认得对方的服装，立即猜到了他是湖麓书院的某位学长。
“师兄孙来福，还不知道师弟怎么称呼？”
孙来福憨憨地笑道，脸上的肥肉也随之一抖一抖的。
“原来是孙师兄，久仰久仰，师弟我名叫林璃，师兄直接称呼我名字便可。”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孙师兄至少看起来比王婆要厚道点。
当然，防备之心林璃还是存了的。
“林师弟，你的《陋室铭》真可谓字字珠玉，片石韩陵，让诸位师兄汗颜不已。”
孙来福一张口就拍起了马屁。
“师兄我很是钦佩师弟之才，特地想来交个朋友，还望林师弟能给个机会。”
“师兄言重了，师弟不过一乡野粗鄙之人，做朋友的话，恐怕会让师兄丢了面子。”
林璃婉拒。
他此时也猜出了孙来福的来意，估计是看中了自己的亲传弟子身份，想来攀攀关系呢。
这种势利的朋友，不能深交，李老头的原话。
“师弟哪里的话，我像是那种好面子的人吗？”
孙来福满脸不忿，慷慨说道。
“林师弟初来乍到，肯定对这湖阳城不甚熟悉，今晚师兄便带师弟去醉花楼一醉通宵，见见我们湖阳的风土人情！”
哼哼，师弟一看就是小雏鸡，肯定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师兄慎言，我辈读书人，应当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怎能去那种烟柳之地，还望师兄收回刚才的话。”
林璃义正辞严，满脸正色。
风土人情就是嫖妓是吧？
虽然我林璃也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总不至于去嫖啊。
这点底线还是要有的。
“真的不去吗？”
孙来福神色有些诧异。
“听说醉花楼昨晚来了个京城的清倌人，能歌善舞，身材绝妙，不仅貌若天仙，还有惊世口技，比醉花楼原来的花魁不知强了多少，师弟不想见识见识？”
“噢？真有这么烧？”
林璃眼光移向别处，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主要是对口技，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有点兴趣。
什么是烧？
孙来福虽然心中疑惑，但嘴上仍在劝说着林璃。
“那清倌人确实有天仙之色，最重要的是，她眼界甚高，卖艺不卖身，至今还是个雏，今晚她在醉花楼开了舞会，吸引了不少湖阳的公子哥呢。”
什么清倌人，说到底不还是烧鸡？
林璃不屑地撇了撇嘴。
青楼女子就喜欢故作清高，吸引这些富家子弟哄抬b价。
既然都已经干这一行了，不好好钻研房中术，尽学些有的没的，真是一点都不敬业。
照我看，这烧鸡就是来湖阳城开巡演，赚傻子票子的。
想和她上床？
恐怕没个几百俩银子拿不下来。
林璃虽然想让人人有鸡吃，鸡x鸡有人吃，但若因此花光积蓄，实在是没有必要。
“林师弟，赏师兄一个面子吧。”
“不去。”
“不用害怕，这事就我俩知道。”
“不去。”
“我请客。”
“不……去。”
“以后也包了。”
“一言为定。”
林璃握住孙来福的手，一脸感动。
“孙师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孙师兄，好人啊！
可以白嫖，何乐不为？
哪怕不是真的嫖，去醉花楼听听曲，看看美女，修身养性，也是极为不错的。
毕竟听李老头讲课听了一天，实在是沉闷，在这娱乐项目偏少的封建社会，青楼也算是消遣无聊的好去处了。
孙来福没想到林璃变脸得这么快，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好好好，林师弟，我已备好了马车，咱们这就去，早点占个位置。”
“孙师兄勿急，待我与家里人打个招呼。”
若姐姐见自己没回家，肯定会急得到处找人。
要是找到青楼自己就社死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都，听见，了。”
李素霜幽幽地从后边钻了出来。
“……”
“李面瘫……哦不，李师姐，你肯定听错了，我与林师弟说着玩呢。”
孙来福冷汗连连。
这要是被告到她爸那去，这书院也不用待了。
林璃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师姐是偷窥狂吧，怎么感觉阴魂不散啊？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她抓到自己的小揪揪了。
李素霜没管孙来福，握起林璃的手与他对视，眼神如刀，沉沉说道。
“带我，去，那里，不然，就，举报。”
？
林璃与孙来福面面相觑。
李素霜这是闹得哪出？
“去哪啊？”
林璃一脸茫然，故作淡定地问了问孙来福。
“孙师兄说了去哪吗？”
看来今天只有放弃去醉花楼了，以后再去也不迟。
“没有啊，我与林师弟只是去酒楼喝酒，师姐也要来吗？”
孙来福立即懂了林璃的意思，配合着唱起了双簧。
“带我，去，醉花楼。”
李素霜根本不为俩人所动，仍是摆着脸紧盯着林璃。
……
莫非，真的要带师姐去窑子？
可女人逛青楼，简直闻所未闻。
林璃哑然。
孙来福也是用无能为力的眼神看着林璃，似是在说:
一切全凭师弟做主。
“咳咳，师姐，这醉花楼一般是男子去的地方，女子的话，恐怕多有不便。”
林璃苦笑道。
“男子，去得，女子，为何，去不得？”
李素霜的语气有些不快。
这能一样吗，这tm能一样吗？！
林璃很想吐槽。
他现在已经大概明白，李素霜为何执意要去了。
估计是，她想证明男女平等。
只不过，这证明的方式有点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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