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嘿嘿，这一次，可是新鲜进来的奴隶哦！不过呢，各位大可放心，我售卖的奴隶，一个个都干净的很啊！保证她们身体康健，脾气温和，随便把玩……”
不过，就在此时，天桥的对面却忽然异常的喧闹起来。
随着这一段十分响亮的叫卖声传出来以后，一个肾穿着黑色大衣的旅行商人牵着一匹马，马儿们驮着几个在底部安放了轮滑的铁质囚笼，而这些囚笼里却关押着一些有些奇怪的人类。
不对，应该是妖族。
大部分是一些刚刚化形的猫猫狗狗，她们穿着破旧的布衣，精神状态十分萎靡，眼神无光，面对此起彼伏的一大片男人们的欢呼声也不为所动，毫无反抗之力。
“啊呼呼呼哈哈，今年的货色不错啊……啧啧啧，早就想买一只回去玩玩了……”
“那可不，妖族的女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呢，真想体验一下啊……呵呵…你看，那只狐狸，多漂亮…我觉得很不错啊……”
“说得对，”
这种审视的话语接踵而来。
看着天桥上那些单身一人的男人，他们全都挤在那个商人面前，脸上可是写满了异常的期待。
进行展示的商品，最令人期待的可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小物件，而是——
奴隶。
被贩卖的奴隶。
“啊，阿凌，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华灯祭，其实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有来自其他国家的旅行商人带着一些被自己的同族父母抛弃的的妖族，当做奴隶进行售卖哦。”
“当然了，也不全都是主动抓来的。她们大部分要么失去了父母，要么就是在妖族的厮杀中丧失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残废，总之就是被妖族排挤的异类吧……哎。”
“她们会被这些商人领走。卖给人类。这是妖族和人类的黑色交易。有些人买回去当……当做发泄道具。有些人买回去当奴隶，有些人买回去当下人……不过他们很贵，一般人买不起，大多数只是看乐子。”
凌渊看着被簇拥着的还在拉着囚笼不断游行的商人，若有所思的走上前去逐渐凑近了这些囚笼。
说的也是呢。
这里是玄幻世界，不是地球。
能有奴隶交易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如说，妖族和人类一直都是这种尴尬的关系。
而实际上，和揽月山进行交接活动，其实也只是为了拉进距离而已。
毕竟，揽月山里全是妖族。
有点实力的妖族可以施展幻术隐藏自己的身体特征。
无数次，凌渊见证了无数次人妖之间的厮杀了。
轮滑在地面上留下粗糙的摩擦声，笼子里关押着全都是女性的妖族。
以前的凌渊确实没来过华灯祭。
可，也正是出于好奇的想要看一眼，一闪而过的某个身影和灼灼目光，却忽然让凌渊的内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没错——
只此一眼，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一双雪白色的瞳孔，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凌渊冲上前去推开前面的人，毫不顾忌人群的抗议声，直接就拦在了笼子面前。
他抓着这些铁笼的栏杆，满眼惊恐的看着那个被一个笼子单独关押着的，眼睛异常明亮的狐妖。
比起其他的奴隶不一样。
她身上的高贵和不屈，比起那些死气沉沉要死不活的奴隶要强太多。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这家伙……
虽然没见过，但她身上如出一辙的气质和几乎相似的面容，让凌渊感到后怕。
毛发的质感，光泽，柔软程度，粗细，长短……
雪灵狐族。
不可能，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世界线再次进行了变动吗？
凌渊很头疼。
“笙白莺……请问，这位妖族的妹子，你是笙白莺吗？是你?是你吗……”
“笙白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抬起头来目视着凌渊。
她的眼睛虽然明亮，却没有那一层朝气与光彩，显得灰蒙蒙的。
脸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口和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看着真是心疼。
马车前进，摇摇晃晃偶尔会碰到笼子，她就十分痛苦的面露难色，眼泪流转就是不落下来，咬着牙强忍着。
“我都叫你停下来了，做生意的。难道你不希望我买了你的奴隶吗！”
凌渊怒喝一声，眼中的阴沉让商人赶忙拉停了马儿
“啧……你……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可能呢？”
“不对……笙白莺的眼睛是……红色……你是白色……你不是笙白莺……”
他没敢继续说。
记忆如潮，开始流转起来。
他思考着每一个世界经历过的相同的人，笙白莺，是否和他说过什么至关重要的话。
【我有一个妹妹叫笙白雪】
【比我小三岁，我们同父异母】
【虽然都是雪灵狐族，但妹妹没有天姿】
【雪灵狐出身便有两尾】
【可妹妹只有一条尾巴】
【她力量很弱，经常被欺辱】
【后来，她没能克制住自己，杀了那个一直带头欺负她的族人】
【她提前给对方的食物里下药，趁他不备就……】
【但是那个家伙也没有立刻死掉，她们产生了战斗，而她在这场战斗中内胆受损后自爆修为，把对方杀了。到最后，被族长宣布从族群里剔除并且……放逐】
“想起来了……”
凌渊的头疼痛欲裂。
这是记忆的副作用……
好像是第十还是十一世的笙白莺，对自己说过这些话。
一直以来都要强的她，描绘这件事情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沮丧万分。
眼前的这家伙，难道是笙白莺失散许久，按她所说的放逐以后被人类抓走的妹妹笙白雪吗？
这脸和身材，眼中的身神采，几乎一致！
这就是笙白莺憎恨人类的原因吗？
原来她的妹妹是真的被人类抓去当奴隶了吗？
重来一世，参加了华灯祭之后，居然顺带遇见了笙白莺的妹妹吗？
呵呵……
这样一来……
这可就有趣了。
至少在一开始，过段时间去揽月山见到她的时候带上这个狐狸，笙白莺不会那么讨厌自己这个人类，甚至可以用妹妹更好的掌控她了呢。
妖族重情义，这一点可要狠狠地利用。
“清雨，快把她买下来！一定！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狐狸，很重要……”
渡清雨看着如此焦急的凌渊没有多问，一拳直接打断了笼子，随后掏出一袋钱币丢在了商人的脸上，在众人的呆滞之中，渡清雨一言不发的拉着凌渊和那只狐妖潇洒离去。
渡清雨把凌渊和这只狐狸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开始询问起凌渊的真正用意。
要知道，购买奴隶不算是一件好事情，要处理的事物多如牛毛。
最基本的就是要替她们去办很多手续，缘溪城制度完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体制。
而且凌渊的性格并不是那么好。
渡清雨是这样认为的。
他的脑子里总是那么多奇思妙想，在这种力量至上的年代，可以说是十分罕见。
肯定不会只是单纯的想买个奴隶回家那么简单。
“好啦，阿凌，解释一下吧？我刚才可是花了好几万块钱呢。不过，一般来说也要一万块钱以上才能购买奴隶，这只狐妖确实品相不错，倒也值这点钱。”
渡清雨身为女人自然是敏感的，因为她没有从凌渊的眼中看出任何色欲，只有有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才愿意花这笔钱。
能让凌渊感到震惊的狐狸，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清雨啊。”
“呵呵呵……”
凌渊冷笑起来。
这一笑，让渡清雨感到一阵恶寒。
果然是另有所图。
“她呢，是我的某位朋友的妹妹。我目前暂时这样断定。先不说这个。你知道雪灵狐族吗？清雨?”
“当然知道啊。”
“知道就好。”
“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别看这家伙现在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但是洗干净以后，其实她就是十分高贵纯正的雪灵狐。”
“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认识她的姐姐，姐妹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加上她姐姐笙白莺给我说过很多关于妹妹笙白雪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的最亲近的人离开了身边是什么感觉。”
话是这么说，但是最亲近的人一刀把自己刺死是什么感觉，凌渊却清楚得很。
所以，他要复仇。
把这些女人，全都变成胯下之臣。
笙白雪的存在让他的内心衍生了不少邪恶的计划，也许这个忽如其来的机遇，就是打开未来的新手任务。
说到“笙白莺”和“笙白雪”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这只颤抖着蜷缩在角落的狐狸耳朵不禁竖了起来。
她的嘴角挂着委屈，眼神巴巴的抬起头来看着凌渊，脸上有一些渴望，可整张脸却几乎是干巴巴的十分麻木。
张着嘴，哈着气，随后闭上。
“真可怜啊。”
“不过……”
凌渊背过身去不怀好意的嗤笑着，发出桀桀的声音，一脸的阴沉。
他转身之后缓缓靠近，已经换上了一副阳光大男孩的虚伪嘴脸。
“你是笙白雪，对吗？”
“雪灵狐族的二公主。”
“大公主笙白莺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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